《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15、第 15 章

　　明明已经没有巨龙栖息，知更鸟却不肯回到埃尔博，应该说，即使有巨龙，勇敢，或者说愚蠢的小鸟仍回跑到孤山，无聊的敲打石块吵醒沉眠的灾厄，然而现在这里却只剩下黑漆漆的渡鸦，用沙哑的声音吵嚷着，仿佛在嘲笑回归的矮人是多么无知短视，又要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真心讲，比尔博并不喜欢这里，他的朋友索林魂牵梦萦的故乡，漆黑冰冷的石块堆砌，无法想象当年的矮人们是用多大的力量又用多长的时间生生挖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当做自己的居住地，这里是他们的王都，是城市，是堡垒，也是家。
　　但这个家现在太坚硬，太冰冷，可能繁盛时会有不同的景象吧，他想。然而目之所及，都是古老锋利充满棱角，与温暖温馨半点边都不沾，长时间没有人维护，没有生气浸染，整个孤山都是死的。他想念夏尔，想念袋底洞，想念自己花园中芬芳的清香，厚厚的书本，珍藏的各种各样小玩意，安宁祥和生机盎然又闭塞保守不与外界联系。
　　索林应该也很喜欢他的家，巴林，奇力他们都喜欢，围坐在母亲留下的巨大餐桌旁，吃光可怜的霍比特人一点点攒下的所有食物，玩着他珍贵的餐具，在狭窄的房间里又唱又跳，快乐得像是从未有过烦恼。即使穷困又艰辛，却也比现在自由舒畅。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他一个激灵，赶忙站起身回头，是身穿冕服的山下之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矮人疾言厉色的质问，蓝色眼睛满是冰霜，早没了当初被巨鹰救下后温暖恳切的模样，像极了发现金子被偷的史矛革，属于冷血动物的视线逐一扫过他全身，仿佛要看透他皮肉下的每一寸骨头。
　　“怎，怎么了？”笑得勉强，他不想面对这样的索林，试图缓和气氛。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巴基斯老爷。”
　　显然对方却并不领情，如今的矮人只是头追逐猎物的野兽。
　　他犹豫的松开手掌，里面是一颗浑圆可爱的橡果，静静地躺在手心中，柔润充满生命力的饱满壮硕模样比得上任何宝石。
　　“你居然一直带着它。”瞬间绽放的笑容让所有冷酷消散无踪，眼中再次出现融融暖光，看的人心动神摇。
　　“我想把它种在院子里。”
　　“你是位了不起的人，巴金斯老爷。”
　　“不，不，怎么会，我，额，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们能，能得偿所愿。你们已经得偿所愿了对吧。”
　　“对，还差最后一步。”
　　他预想的所谓最后一步是重新让埃尔博繁荣，却未曾想索林的最后一步偏移了方向。
　　因为舍不得这样的索林，这样挣扎着，即将沦陷在诅咒中的索林，他没有选择立刻离开将宝石带走，他决定再留一天，期盼有更伟大的更聪明的人能力挽狂澜，可惜希望再次破灭。巴德言辞恳切的劝说没有起到丁点作用，甚至更坚定了矮人偏执的决心，望着骑上白马的屠龙者满面怒容的回到精灵王那边，他的心也随之沉下去。

　　今夜，冷冽的孤山灯火通明，肃杀的气氛让善良的霍比特人浑身颤抖，这比面对巨大的灾厄更令人恐惧。
　　矮人们在挑选武器，为了准备接下来的硬仗。但是此次争斗不是为生存，不是为荣耀，只是为了金子，他们的敌人不是兽人，不是座狼，而是比邻而居的人类与精灵，他们原本的同盟。
　　“比尔博。”索林叫住他，拿出一件闪闪发光的衬衫，细密的金属丝编织而成，只有矮人的巧手才能打造的杰作：“这是秘银，刀剑无法穿透，坚不可摧，轻如羽毛，我将它送给你，我的朋友。”
　　“谢，谢谢。”他照着对方的示意脱下外套，迟疑的穿上。
　　“看正合身。”虽在笑却未见得多愉悦，果然，多疑的山下之王将他拽到角落，低声的诉说自己的忧虑与愤恨：“他们都不可信。”
　　“你说什么？”
　　“他们，所有人，都不可信，他们藏起了阿肯宝石，他们觊觎我的王位！”
　　“不会的，不可能的。索林你怎会这样想？”
　　“可事实就是，阿肯宝石还未找到，只能是他们。”
　　“这里很大，我们需要耐心……”
　　“不，有人偷藏了它，我知道，绝对有人偷藏！”
　　声调陡然提高，阴狠的像是，像是，史矛革……
　　“索林，你，你说过的，他们对你绝对忠诚，你说过的，矮人绝不会背叛。也许，也许宝石被龙吃进了肚子呢？对吧，你看他身上的鳞片里都是金币！”
　　“不，不会，我知道，这不可能。”
　　“索林，真的，你别冲动。他们跟随你跋山涉水，历尽艰难险阻，为了到达这里拼上性命，他们真的有必要在这时候背叛吗？”
　　山下之王沉默，似乎被说动，但很快，贪婪与饥饿再次占领上风，他的眼神比孤山中永不生锈的兵器还要锋利：“我一枚硬币也不会丢下！”
　　摸摸身上新得到的衬衫，细密如丝的秘银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有种错觉，自己还未受保护前，可能会先被它活活冻死。
　　“既然这样，索林。”抬起头，直视那双只折射出金子光芒的眼睛：“你比我更需要它。”

　　在波佛的默许与鼓励下越过临时搭建的城墙，他要前往河谷城。怀里的阿肯宝石像颗滚烫的心脏，知道要离开出生地般不安的跳动着，孤山在身后不停地召唤，却无法动摇他。
　　夜幕降临，人们却没有休息，都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战争，身穿金甲的精灵严阵以待，拿起新出炉武器的人类正在临时抱佛脚的加紧训练。忙碌中并没有人注意一个矮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接近属于精灵王的华丽帐篷。
　　“哎呦！没长眼吗！看不见有龙路过！”一声尖利又沙哑的声音从脚边响起，很是吓了躲躲藏藏的霍比特人一跳，正要回头道歉时又听对方换了种语气：“我当是谁啊，原来是骑橡木桶的飞贼。改跑这来偷东西？”
　　一只大蜥蜴，长翅膀的大蜥蜴，说别人没长眼其实自己半瞎的大蜥蜴，有些滑稽的蹲在角落里，阴沉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要跳出来咬人一口。
　　“额，对不起。”慌忙抬起脚，对方细长的布满鳞片的红色龙尾抽离，不管是形状还是色泽，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呦，这就认不出了？”小脑袋凑过去，龇着牙，用他颇为自豪，极具蛊惑性的低沉嗓音一字一顿道：“我随时随地，想杀就杀，我的铠甲如铁，绝无刀剑可以刺穿。”
　　“史矛革！”赶紧捂住差点破口而出的尖叫：“你是，史矛革？你没死！”
　　“是啊，让你失望了吧，编织谜语者，你的那群臭烘烘矮人朋友呢？你抛弃他们独自逃跑了？还是他们反悔不打算付给你报酬？知道这里有多少愤怒的精灵与人类想要了他们的命吗？橡木盾，啧啧，卑劣的矮人篡夺者，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不是！都是你，你诅咒了他！你用金子诅咒了他！”
　　“哦得了吧，我可没功夫专门给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下诅咒，别把他们家族遗传的毛病扣我头上，我要是诅咒也会诅咒害我变成这副模样的家伙，或者第一个敢从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的小贼，比如你。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还不够证明我压根没那个本事吗？”
　　……说的太有道理，根本没法反驳，但也证明了一点，他之前的断言并没错，是索林自己诅咒了自己。
　　“你有办法让他恢复么？”
　　“谁？索林？那你得问问他爸，他爷爷，他爷爷的爷爷，这一家子都这德性，我还没见过哪个治好的。”
　　“可，菲力和奇力为何没事？”
　　“那是谁？”
　　“索林的外甥们，他妹妹的孩子。”
　　“传男不传女吧，很多病都这样，比如秃头，比如色盲，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聊这个？”突然反应过来的史矛革立刻抓住霍比特人的头发，一边拽着往营帐飞，一边扯脖子大声嚷嚷：“主人，主人！看我！我给你抓了个贼！！”

　　“哦！这就是霍比特人啊，跟我们一样是尖耳朵。”塔塔露左右打量比尔博，对这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种族十分好奇：“哎，听说你是第一个敢从巨龙手下偷走东西的人，好厉害啊~”
　　“谢谢夸奖……”被盯得手足无措，赶紧往唯一熟悉的甘道夫身旁躲，他不怕巨龙，也不怕蜘蛛，更不怕在疯掉的索林，但对面前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充满了小动物直觉上的恐惧。
　　虽然比尔博在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拂晓血盟的万能大管家向来喜欢刨根问底：“听说你们一族只有你喜欢旅行？这听起来更像是第一世界的矮人族呢~我们拉拉菲尔都喜欢到处冒险，不管是航海或是经商，就算是成为可露儿那样的学者也喜欢去各地探查研究。我觉得这样很棒哎！总窝在舒适区里很容易被世界淘汰掉，尤其指不定哪天又要面临毁灭全人类的大灵灾，你说对吧……”
　　霍比特人能怎样，只能不停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竟开始盼望坐在上首一边把玩阿肯宝石一边毫不在意露出半边残缺的脸接受小龙与可露儿治疗的精灵王赶紧逼问自己。
　　他记得之前，在精灵的宫殿中隐身在暗处，曾见过这恐怖烧伤，它让几近完美的伊露维塔长子落下极痛心可惜的烙印。而现在，狰狞可怖的疤痕似乎平复许多，连那只没有生气的眼睛都变得多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正是这位霍比特人从我守卫的鼻子底下，偷走了地牢的钥匙。”瑟兰迪尔斜眼望向比尔博。
　　“……是。”牙缝间勉强挤出一个单词：“抱歉。”
　　巴德笑起来，伸手接过阿肯宝石：“山之心，你知道它的价值？”
　　“知道，矮人的至宝。”
　　“那为何你肯交给我们。”
　　“因为索林，他绝不会投降，他们会战死到最后一人。”
　　“所以你想将此作为一位国王的赎金？”
　　“这就是我得到的十四分之一的财宝。”
　　“为了你的朋友？”
　　“为了我的朋友。”
　　“可你应该能想到。”瑟兰迪尔打断他们友好的交谈：“如果山下之王知道自己的御宝被最信任的朋友盗走，他会如何？”
　　“……我没想过，但为了他的性命，我愿意承受他的怒火。”
　　“或者你们可以拿它当做佣金。”塔塔露开始出馊主意：“雇佣一位第三方人士去谈判。”
　　“哦，我想在座没有谁能说动他。”甘道夫率先否定这个提议。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忙着施放魔法的可露儿插嘴：“再说就算我们不行，还有后手呢。”
　　“谁？”
　　“忘了说，虽然史矛革变不回巨龙的大小，但奥恩凯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