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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常逛银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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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老师。就是因为去年我也在，我才不会认错他的刘海。”少年盯着人影消失的街口。
去年高专和夏油杰的战斗，也是他离开高专前的最后一场战斗。
“我明白了。”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吐气声，“交给老师吧。”
“好的老师。请允许我说对不起。”
半年前没机会当面说，之后至少表面上，两人再也没有联系。现在终于在电话里趁机亲口说出来。
“嗯？不是海的错。”又变成了轻快的语气。
“那个时候……”少年目光坚定地准备陈述，结果刚说就被打断了。
“不管你说的是去年的事，还是现在的事，都不是你的错。”温和笃定的声音。
“……”
酸涩忽然冲上鼻腔，贯来表情稀缺的少年猛地咬紧牙关，努力不被打乱呼吸。
他像一个已经习惯自己扛的大男孩，离家出走后倔强地仰着脸等着挨骂，却被长辈摸摸头说，都过去了。
到此为止。五条悟话题一转，轻松道：“你现在在东京吧，给个地址，我去找你。”
“……”
很多理论上人类应该哭泣的场合，佐藤海都没能做出很好的反应。
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半年后，也许是被平和日子的温柔麻痹，坚硬的保护壳变得不堪一击，竟猝不及防被五条悟两句话就戳得动摇。
……然后一时情绪上头就报了坐标。
啧。
反应过来时已经挂了电话。本打算打完电话说完情报立刻把五条悟踢回小黑屋，没想到又做了多余的事。
要彻底离开咒术界，多打一通电话都是自找麻烦，更不应该见面。
咒术师是真、的、很、缺、人。
…………
情绪恢复平静的下一秒，五条悟已经出现在餐厅门口。
“哟，海。”高大的白毛帅哥老师绕着站起来迎接他的前学生转了一圈，“不错啊，这次是小洋裙？”
他忽然出手一掀：“哦，白色蕾丝打底裤。”
周围的路人发出清晰的抽气声。
打闹（单方面）中的两人都自然无视其他人的反应。
任由五条悟动手动脚，少年通话时眼里的感动烟消云散，渣都不剩。他平静地说：“前几天遇到的一个戴眼镜的前辈告诉我，即使是男孩子，在公共场合这么做也很糟糕。”
五条悟爆发出令人想揍他的大笑。
“那么，就是这个街口吗？”笑完立刻又严肃起来。
佐藤海点头。
两人来回查探了几遍。
“没有残秽。”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不可能是低级咒灵，至少是能控制咒力逸出的能变形的特级咒灵，或者是通过某种方式物理复制的假货。”
“也可能就是借尸还魂。”佐藤海委婉道，“家入小姐没有解剖尸体。”
眼罩遮着看不见表情，但莫名觉得五条悟皱紧了眉。
“……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
佐藤海还要继续在银座附近记录过往行人的穿着，大忙人五条悟存好照片却赖着不走，左手和右手各拿了支冰淇淋球，左边舔一下右边舔一下，津津有味地跟着佐藤海。
周围路人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分别在两人的脸和衣着上流连。
“海~你猜哈密瓜炼乳红豆味好吃，还是香蕉蜂蜜巧克力味好吃？”
“……香蕉蜂蜜巧克力。”
“恭喜，答对了！”公布答案的人愉悦地转至少年正面，灵巧地倒着前进。完全不会碰到背后的障碍物。像背后长了眼睛。
不，他的眼睛本来就被眼罩蒙住了。
与热情高涨五条悟相对，答对的少年本人反而没什么高兴的表情。
倒退着的五条悟看不出是什么步法凑近伸头窥屏手机，额头和佐藤海贴得很近。“海，表演一下换装吧。换套JK的裙子怎么样？”
少年干脆翻转手机，让屏幕朝向五条悟方便他看。上面是《奇迹O暖》的比拼擂台。画面闪烁跳动“华丽”“清纯”之类的词语。“非常抱歉，没有委托在身，我不能用咒术。”
“正好！”五条悟击掌，“就让我来委托你吧。其实就在某孤儿院有一个特级咒灵需要祓除，委托金五百万怎么样？”
闷头走路的黑发少年原地站住，抬头直视挂着笑容的前老师的脸：“第一，您可能忘记我离校前已经降为四级……”
“那些老头子说的话没必要管。佐藤海，你不想看看特级的世界吗？”五条悟伸出食指在他的面前摇晃。
“……第二，老师，您明明知道，我没有自己的咒术，而且，我也不算咒术师。”因为说的是事实，这句话的语气和表情一样从容，澄澈的黑眸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
嘴角拉直，“我不知道那些老头对你说了什么。”五条悟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六眼】看到的咒术回路没有任何变化。”
“回路确实没有变，但我不会放弃她的咒术。”
“我讨厌你对自己的束缚。”五条悟不快而任性地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趋于凝滞，就在五条悟手里的冰淇淋即将化掉滴落的瞬间。
“突然把我叫过来是做什么？”
更为不快的声音传来。
…………
“惠，贵安。”佐藤海礼貌地主动打招呼。
脸上写满“事情做到一半被打断喊过来是又要我做什么无聊东西”的伏黑惠转过身，才反应出五条悟身边的不是什么女人。他蓝色的眼睛睁大：“海？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套打分比较高。”佐藤海言简意赅。
“回来了？”虽然这么问，但伏黑惠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期待的迹象。
佐藤海诚实摇头：“非常抱歉，只是有一份作业要来东京做。”
伏黑惠神色冷静。
习惯没有期待的缘故，收到否定的消息也没什么失望。
五条悟强势插入，把手里化得差不多了的冰淇淋递给伏黑：“惠要吃冰淇淋吗？老师和海都推荐这个口味~”
看见脆筒里深褐色半液态的内容物，伏黑惠嫌恶地后退半步：“这是什么东西。”
“香蕉蜂蜜巧克力冰淇淋哦。”
“什么奇葩口味。”伏黑惠略带震惊地扭头看佐藤海，“你不要什么都顺着那个人回答啊。”
“我没有。”佐藤海认真地说。
两个同样缺乏表情身高一致的男生站在一起，同样黑发，只是一个头发乱翘脸型凌厉眼睛蓝色，一个柔顺服帖脸型幼圆眼睛黑色，画面极其像异父异母的兄弟。
事实上他们的监护人也确实都是五条悟。
所以五条悟笑眯眯地推着二人一起乱逛时，虽然两个人的眼里都写着忍耐，看在彼此好久不见和所剩无几对老师的尊重的份上，两人还是乖乖地并肩同行。
“还没跟海说吧，最近还有一个新学生哦~”眼看有三个人在场气氛却沉默得可怕，五条悟身为高专最棒的老师绝不允许冷场。
“是个挺疯的小姑娘。”
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的钉崎野蔷薇后背一凉。
“野蔷薇~”
骗人的吧，周末逛街也能遇到老师？！
“五条老师。”她的视线移向五条身前的伏黑惠和，骗人的吧，为什么男生穿裙子比她自己还好看？！
她给佐藤海打上了异装癖tag。
这个人一定会在睡前对着镜子拍化妆水。
“这是你的学长，佐藤海~”五条悟欢快推出小洋裙少年，“四年级绝赞休学中，现在O大读服装设计！”
“我们居然还有四年级吗。一边休学一边在O大上课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不可以。”佐藤海说，“但在捐了一个亿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入学手续就办好了。”
一、一个亿。没听错吧？
野蔷薇瞳孔地震。
后退三步。“有、有钱人……”
“不是有钱人。现在没有钱了。”少年转头深深凝视伏黑惠的眼睛。“惠，今后请务必用您的所有资产对我委托。”
“……”
这是被当成提款机了吧！是咒术师的校园霸凌吧！老师你不管管的吗？
而且殷勤无礼真让人不爽，四年级对一年级用敬语是怎么回事？
“伏黑，莫非你竟是个隐藏阔佬——”野蔷薇以一种“我真是错看你了”的表情逼近伏黑惠。
“无聊。”
“啊。”五条悟说一出是一出，“既然人这么齐了，干脆把虎杖也叫上吧。”
“请你们吃晚饭，想吃哪家？”
“寿司！”
“可乐炸鸡配薯条。”
“大阪烧。”伏黑惠最后开口，“总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非常抱歉，但就因为是垃圾才想吃。”
“……”
…………
人齐后五条悟带他们吃的牛排。
正常操作。
除去钉崎野蔷薇不明白为什么后续发展和说好的完全不同而表现暴躁，包括新生虎杖悠仁在内的所有学生都接受良好。
“冒昧地问一句，宿傩的手指好吃吗？”佐藤海切开两指厚的和牛牛排，询问只花了五分钟就莫名混熟的虎杖悠仁。
“难吃。超——难吃。”这么说着，虎杖叉起一大块肉吃得津津有味。
少年露出“记住了”的表情：“请问是很难嚼吗？”
“没嚼过欸，都是直接吞。”
“吞下去也有味道？”少年在修长的食指上比划，“这么长也可以吞吗？”
虎杖伸出自己的手，小麦色的食指和佐藤海瓷白的手指相贴，他目测一下长度：“差不多吧。”
“好厉害。”
“我还可以吞更长的！比如这个——”
被野蔷薇暴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要按某暖分数比较高的衣服搭配，砂糖应该穿成圣诞树。
我：不！我拒绝！他只能论套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