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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常赴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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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讨论下去我要吃不下了！”棕橙色短发的女生瞪着同色系的眼睛痛击虎杖的后脑勺。
“好嘛。不说了。”虎杖小委屈。旋即兴致勃勃地跟野蔷薇推荐，“试试看浇这个酱汁吧，我刚刚尝了下很好吃。”
“真的？乡下没有的新口味——想试！”兴趣立刻被转移了。很虎地看了一眼憨笑的樱发少年，野蔷薇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料瓶，“哼，这次就放过你。”
“反正很快就会有下次吧。”虎杖小声逼逼。野蔷薇视线扫来。虎杖立刻闭嘴乖乖吃饭。
“一年级关系都很好呢。”佐藤海托着下巴看对面两人打打闹闹。
伏黑惠坐在旁边，视线跟着看过去，沉默着没有反驳。
“谁跟这家伙关系好了！”野蔷薇嫌弃扭头。
五条悟笑嘻嘻看着他带的学生生机勃勃地互相拌嘴，伸长堪比自拍杆的长臂给全桌拍照。
咔嚓。
定格在虎杖笑得毫无阴霾，野蔷薇故作生气，伏黑惠无聊凝视，佐藤海神色轻松，而五条悟自己凑在最前面耍帅的瞬间。
…………
走出餐厅，五条悟双手比枪摇来晃去，每个字都像跳跳糖抑扬顿挫弹进众人耳朵：“吃饱了吗~”
“报告老师，吃得超饱！”虎杖举手捧场。
“那么，老师带你们去消食。”白毛帅哥两手半圈住一年级三人，他吹了个口哨，笑着对留在原地目送的佐藤海说，“回见。”
下一刻，就在“去哪里？”“孤儿院，教你们体验咒灵的顶点——特级咒灵。”“诶——？！”的嘈杂声中，四个人一起不见了。
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看了周围一圈，佐藤海忽然发现这里原来有点陌生。
该回去了。
少年安静地自汹涌人流孤身逆行而出，寻找最近的地铁站。
自动贩卖机之间的阴影里有隐隐约约说话声。“任务完成了，准备回横滨。什……现在去参加晚宴？某个组织老大的生日？”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抱怨情报部真会给他添事，中原中也没有任何抗议地接下了森首领派下的新任务。他边应着“还要带女伴？樋口没来吗？”边从影子里抬起头，和闻声下意识看过来的佐藤海四目相对。
“没问题，我会解决的。就这样。”很快挂了电话。
这个距离，普通人应该没听到什么。
“怎么又是你。”中原中也觉得有些稀奇。这里既不是大阪也不是横滨，居然也能遇到这个少年。他查过佐藤海的信息，只是习惯性让手下顺带查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体术应该是那什么高专里练的，不过也因为成绩烂被劝退了，现在确实只是个普通学生。加上他的直觉也没有问题。不然他就要怀疑少年是故意接近自己了。
要说接近，这种体术的人不来Mafia打工有点浪费。可惜少年约定的束缚已经主动把自己排除总部范围。中也其实也没有拉普通人入伙的兴趣。
“也许上天知道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少年冷淡地回答。“所以让您与我相遇。”
“什么啊，好肉麻。”中原中也不自在地压压帽子。他的视线从佐藤海的裙子划过。花钱雇一个认识的人显然比赌路上随便找的女人靠不靠谱要稳妥。“雇你陪我去个晚宴要多少钱？九点开始，衣服我买，吃吃喝喝跳舞当花瓶就行了，没有危险。”
即使是极道，生日宴会也不会搞些打打杀杀的事，反而越是黑暗中的高位越是热衷附庸风雅伪装清白。能请动森首领派人庆生的组织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明面上又是个洗白了的贸易公司，更加像大公司联谊。
“就是要把你的脸画一画。”中也端详眼前精致的面容，“你想扮成女人应该很容易吧？”
拒绝过一次五条悟，佐藤海这次本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衣服我有。化妆可以，但要加钱。”
行吧。
…………
佐藤海跟着中原中也折回银座。今天跟这里真是有缘。
“您对衣服风格有什么要求吗？”
直男中也对女装没什么研究，他手一挥：“就优雅吧。华丽点。礼服不都很华丽吗。”
想到之前酒吧里佐藤海认为自己会殴打中学生，中也看了看佐藤海，担心他对要去的场合有什么奇怪的误解：“不要穿成一身黑。你现在这裙子的清纯风格就挺好。”
优雅。华丽。清纯。
标签明确。
佐藤海表示明白。
他钻进试衣间，穿了晨曦公主套装出来。
中也：“……”
中也：“你是去参加宴会，不是皇家教堂典礼！”
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金色波浪假发泼洒至臀，前面蓬蓬的华美短裙下露出修长双腿，两侧及后摆米色柔软的大裙摆层叠拖地，头上还戴了顶荆棘与明黄花朵交缠而成的王冠。嫩绿藤蔓在他身周盘绕，迎春花绽放，鸽子在少年肩头栖息。洋溢着圣洁、希望充满生机的氛围。
“而且为什么会有鸽子飞出来！换掉。赶紧。”中也开始隐约怀疑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换成了星之海。
没有奇奇怪怪的特效，纯粹夜空下海洋一般的深蓝紫色礼服裙，点缀着明亮的黄色星星。佐藤海很喜欢。
中也皱眉看了半晌：“你知道你没有胸的吧？”
这是条用胸部绷住不掉的抹胸裙。
“中原先生，我有胸肌。”
“闭嘴。换。”
最后穿了漫纱轻舞。
胸口用两层荷叶边遮掩。数层交叠的半透明薄纱看起来危险却把该挡住的地方挡得很好。裙摆自然垂坠毫不夸张——跟之前的裙子比。
挽着佐藤海的手臂，两人姗姗来迟抵达会场。
组织的老大是个矫健的中年男人，他热情招呼这个横滨第一□□组织的干部。
中也用礼盒装了几块宝石做贺礼。
其实送什么都无所谓。他的人到场就足够有价值。
周围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们如被蜂蜜吸引的蚂蚁般聚拢过来，不敢冒昧打搅中也便朝佐藤海旁敲侧击，向他敬酒。
姑且还记得这小子没到喝酒年纪，中也敷衍着东道主，随手替佐藤海拦下面前的酒。拿在手里也没有喝，只是冷漠地看了递酒的人一眼。
人们便懂事地不再纠缠。
无趣的闲聊、交换消息、虚情假意地拉关系，诸如此类的事。
终于，深夜时分，乐声在大厅响起，到了舞会时间。
中原中也当然可以不跳，但他实在懒得再应付语言上的交流。他想活动活动身体，放松一下身心。
雇主要不被打扰地跳舞，作为女伴，佐藤海当然得跟着。
两人进舞池前，中也忽然想到什么：“……你会跳女步吗？”
“当然不会。”佐藤海理直气壮。他自信道：“从来没有跳过女步，一点都不会。”
“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得意什么啊！”中也强忍住不要在会场叫得太响，“那不跳了。待会你就装作身体不适拒绝跳舞好了。”
“您付了让我参加全场晚宴的钱。”崇尚敬业精神的佐藤海表示拒绝，“我会全力以赴完成每个环节。”
不妙。
不妙的预感！
港口黑手党现存最年轻的干部对自己摇摇头，只是跳个舞而已，又不会打起来，打起来也没事，能有什么好担心？
于是在圆舞曲弱起的三拍子中，两人优雅地先后进入舞池。
乐声渐强，该启动了。
起初是镜像动作，男方和女方互相小步接近，执起对方的手。
佐藤海虚着眼斜瞄左右，同步复刻完全没有问题。
中原中也放下心，还是挺像样子的嘛。
他迎向佐藤海，两人在接近相拥时交换相握的手，然后把握着的手举过头顶。佐藤海一手优雅举高，一手绅士地背到身后。
中原中也自然地旋转起来。
不对！
反应过来的他咬牙切齿：“你怎么回事！”
佐藤海神色不动。他小声道：“抱歉，我看其他人都是这样，高个子举手，矮个子转圈。”
中原中也不想跳了。中原中也想杀人。
“女步你懂吗？你跟着那些穿裙子的跳！”
佐藤海为难：“这有点挑战性。”
“不过我会努力的。”他认真道。
于是在下一轮旋转，他手举过自己的头顶，像花一样优雅地回旋。
被提在空中的中原中也：“……”
毁灭吧。
什么辣鸡组织。
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他也是参加过很多次晚宴的精英人士，至今还没有女士能把他提起来过。
他大意了，没有闪。
就酿成了这种局面。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转圈圈。跟双脚离地相比，这点屈辱不算什么。异能？为了这种事用重力异能把自己定在地面上也太逊了。一边这么做一边否认着。
乐声变奏。佐藤海伸手揽住中也黑色西服下盈盈一握的腰。中也散发着冷气旋入他的怀中，单手环过佐藤海的纤细脖颈。
稍微用点力就能捏断吧。
两人如此甜蜜对视，半拥彼此左右摇曳。
一曲毕。
佐藤海跟着中原中也麻利地离开舞池。
“接下来还有两支舞曲，您不跳了吗？”
中原中也脸色铁青：“闭嘴。自己找个地方吃东西，我不想见到你。”
有求必应依然被喷的少年极具职业素养，毫不生气：“既然您这么要求。”
佐藤海面无表情地想，挣这位的钱真是容易。
他从善如流，彬彬有礼地溜到自助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起点快速入门：咒术师从起点到顶点》——五条悟
对不起Chuya！但我写得好快乐下次我还敢【。
【小剧场】
中也：晚上要跳舞，裙子最好不要过脚踝
砂糖：好
穿上张月鹿出来
砂糖：您看，四只脚全都露出来了
中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