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世纪当阎王》果果梦

3、第 3 章

　　八月的天气已经热的不行，微风带着热力吹动裙摆，我压了压宽大的帽檐遮挡阳光，右手拉着行李箱，踩着极细的高跟鞋，走出人头窜动的机场，叫了辆出租车往京郊的西山行去。

　　进入凡人的地界，法力会大大削弱，不仅变成肉/体凡胎，法器的威力也只剩三成，不过对付百来年的厉鬼完全不成问题。

　　汽车缓缓驶进盘山公路，城市渐渐被森林隐去，空气变得湿润，也消暑许多。

　　一路上司机大叔都在跟我唠嗑，许是见到美女难免话多，我也早已习以为常。

　　“小姑娘这是要回家还是访友啊？”大叔憨笑一声，“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好奇，毕竟这方向的住家户不多，但大多不是有钱人就是当官的，我还是第一次跑这条路。”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来。”

　　其实霍启山的宅院我以前来过，不过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早该不是原来那个地方。

　　“那就是访友咯？”大叔八卦的笑了笑，“男朋友啊？见家长？”

　　“男朋友？”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是霍启山是我男朋友，这个阎王我都不愿当了，直接割腕自尽。

　　虽说割腕都不一定能让我死，但我绝逼不会顶着龟孙子女友的标签苟且的活在这世上。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小姑娘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啊，你该不会千里迢迢坐个飞机来看仇人吧？”

　　“大叔，你说对了，就是寻仇。”

　　大叔见我两眼冒火，胸口憋气，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小姑娘第一次来这儿，有时间可以绕过山谷去荀武山的方向看看，听说那儿有个很大的宅院，大到包围了半个荀武山，十分豪华雅致，不过只是听说并不真切，毕竟那种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正想开口，车就被拦了下来，一个身着深色锦缎长衫的老人拦在路中间，后面立着几个年轻人，同样穿着中规中矩的浅色唐衫。

　　“小姐，一路辛苦了，我是霍院的管家，姓周，特来迎接您。”

　　一个年轻人开了车门，周老气质涵养，恭恭敬敬的鞠躬等候。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调调，要是让他们都梳上长辫，绝逼能毫无违和感的立马穿越到清朝去。

　　在司机大叔见鬼似的注视下缓缓下车，接着坐进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一看就是接待领导的那种款，跟我车库里的劳斯莱斯简直不够看。

　　忍吧，谁让陆睿那厮跑到霍启山的地界上撒野，冷嘲热讽都能忍，更何况是这些让人无法接受的待遇问题。

　　轿车缓缓开进荀武山，不用问都能猜到，霍启山住的宅院肯定就是刚刚司机大叔说的豪华大院。

　　也对，那龟孙子就是喜欢排场，即便一个人也要住成皇家别院的级别，真是受不了。

　　瞬间有些想念我那三层楼的大别墅，虽然没有那么大的院子，可是影院，KTV，酒吧，游戏厅，健身房，游泳池应有尽有，这才是现代人该住的地方啊。

　　照理说阎王应该住在阴间，不过因其需要掌管阴阳两间的鬼魂之事，天界便并没有限制阎王在阳间活动，因此大家暗地里偷偷钻了空子，分分在阳间购置宅院，时不时可以住一住，享受享受阳间的生活。

　　恍惚间轿车驶进霍院，本以为下车就能见到那龟孙子，结果回廊，小道，花园，水榭，转了半天都还没到地方。

　　“他到底在哪？难不成住到天上去了？”

　　“小姐，有劳了，最近先生住在半山的在山居里，因此离的远些。”

　　面对彬彬有礼的老者，多大的气也发不出来，只得让他继续带路。

　　可恨的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那么长一段路，不痛才怪，越走越窝火，越窝火越觉得这恐怕是那龟孙子故意整我的，要不是在阳间肉/体凡胎，别说山上，就是天上我也能一个健步的窜上去。

　　走到竹林旁的在山居门口，我的脚基本已废，痛的险些绷不住脸，一贯的矜持都不想再装了。

　　四下打量，不得不说，霍启山还挺会选地方，半山腰上，竹林丛生，凉爽惬意，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等到走进书房，门一关，终于只剩我一人，连忙把恨天高脱掉，赤脚踩在青石板上，顿时觉得舒服的飞到了天上。

　　“你……”霍启山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依旧穿着那身龙纹暗底的官服，玉冠束发，话还没说完，见我赤脚踩在地上立马转过身，背对着我，嘴里骂道：“……成何体统。”

　　体不体统，要不要脸的我也不在乎了，现在脚痛的让我只想骂人。

　　缓了缓，一瘸一拐的朝旁边的雕花木椅走去。

　　霍启山见没听到回应，缓缓转身，似极度隐忍了半刻钟才仔细打量，见我满脚的水泡，痛的呲牙咧嘴，毫不客气的怼道：“活该。”

　　我顿时像点了炮竹一样，浑身是火，“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九曲十八弯的，又是池塘，又是花园……”

　　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你在这个鬼地方住了上千年？我记得以前你住的地方……”

　　好像跟这里有点一样，不，准确来说就是一个地方。

　　天啊，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地府呆个上千年不闷那是因为办公场所没法改变，可是连住的地方都不换换，那还住在阳间干什么？

　　真是个奇葩。

　　霍启山脸色一沉，眉头一簇，凛冽的瞪着我，“什么叫这个鬼地方？难道这里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次前来本是我理亏在先，不能一见面就挑起麻烦，含糊的答道：“好……怎么不好，简直比皇帝住的地方还要好。”

　　“此地原是昭宗时期，北齐名家杜远设计建造，自然雅致非凡。”

　　斜眼一看，那龟孙子眼里尽是得意之色，想来对我的溜须拍马十分受用。

　　忍，我得忍，得把陆睿的去向先套出来再说，不要等会忍不住发飙，一拍两散，得不偿失。

　　“咳，你确定……极北之地的污秽跟陆睿有关？”

　　霍启山目光晦暗的看过来，“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你可别忘了，你是掌管阴曹地府的阎王。”

　　我下意识的瞪回去，“我怎么了我？”

　　“哼，那陆睿与你的瓜葛，你自己清楚。”

　　“陆家是我在凡间钦定的捉鬼世家，仅此而已……”

　　望着霍启山阴晴不定的眼神，突然觉着不对劲，我干嘛跟他解释那么多？

　　“……你还有脸说我？谁不知道玄武大人的那点喜好。”

　　霍启山脸色一沉，手指紧握，骨节泛白，似极度隐忍的说：“我有什么喜好？”

　　“连奈何桥畔的石头都知道，玄武大人的账中可是有个了不得的人物。”

　　“胡说，我什么有……有内子了？”霍启山气的脸色泛红，双目圆瞪。

　　我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又有些得意，如此失了分寸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突然有些后悔，以前怎么没想到从这点去怼他呢？真是太好看了，甚至意犹未尽的忍不住还想再怼一次。

　　霍启山深吸口气，压下激动的情绪，再次回到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撇开目光，状似无意的说：“那女子只是阴律司里的一名执事而已。”

　　“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还嫌不够的继续打趣他，“其实这也没什么，喜欢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用藏着掖着。”

　　哼，我心想，你不是总摆着一副清风傲骨，廉洁奉公，高高在上的模样吗？居然跟一届女鬼攀扯不清，还传的如此红袖添香，指不定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下流之事。

　　“你休得胡说，我何时……说过喜欢？”霍启山气的如鲠在喉，目光凛冽的隐隐泛起些许杀气。

　　见霍启山气急了的模样，我简直笑都笑死了。

　　要是以后见着了那个女鬼，不管她和霍启山有没有过一腿，我都想给她比个大大的赞，扒的好，扒的妙，扒的乌龟呱呱叫，总算是出了几百年前的那口恶气。

　　遥想当年，霍启山知道了陆睿那档子烦心事，把我从头到尾剜了个遍，骂骂咧咧，冷讥热讽，每次见他只有夹着尾巴做人，才能得他少骂两句。

　　我气啊，气了整整好几百年。我们做阎王的，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现在呢，啪啪打脸了吧？以前是怎么骂我来着？

　　不知廉耻，不分尊卑，罔顾人伦……

　　现在统统转送给你，可好？

　　霍启山吃了瘪，目光深沉，语气不善的说：“哼，这次绝不能放过陆睿那厮，就该将其丢进轮回转世台，坠入畜生道，也全了他这些年在凡间犯下的滔天大祸。”

　　糟糕，我怎么又忘了这茬，陆睿还握在霍启山手里。

　　心里没底的瞪过去，心虚的说：“你……你敢。”

　　霍启山晦暗的眸光轻轻撇来，似半点不让，毫无讨价还价的可能。

　　“咳，什……什么滔天大祸，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寻常的小打小闹而已，何至于坠入畜生道。”我左顾右而言它的转移话题：“这次就不麻烦玄武大人劳心劳力了，等我把他抓回去，自会严加管教。”

　　“哼，晚了。”霍启山语气极淡，似千里冰霜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无语凝噎的瞪着他，第一次遇到他这么不留情面，想来刚刚是真把他骂急了。

　　不就是因着那些红袖添香的八卦怼了他几句吗？何至于这样冷言冷语？再说了，以前他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怎么到他面前就是什么不得了的伤害了？

　　我咬着牙，低眉顺眼的求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许是听出我语气中的缓和，半晌，霍启山才淡淡开口，“人不在我手上。”

　　我顿时气的跳起万丈高，“没在你手上，你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干什么？”

　　“我何时给你脸色看过？”霍启山显然毫无自觉性，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瞪着我。

　　我没功夫跟他掰扯对我的态度问题，气愤的指着他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放假消息故意逗我玩的。”

　　“我何故要逗你？在其位谋其职，这是我为人的操守，更无暇与凡人纠缠不清。”接着霍启山再一次将我上下打量，仅仅只是一撇，就被那雪白的肌肤烫着一般转头回去，极度不满的说：“亦不会似某人那样风度尽失。”

　　天啊，怎么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算了，跟个榆木脑袋讲时尚，怕是今天说到吐血而亡都绕不回过去了。

　　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接着再忍，半晌，缓和情绪，极度隐忍的问：“那你怎么知道极北之地的污秽跟陆睿有关？”

　　“他留下了信息。”

　　“信息？什么信息？”

　　霍启山眸色晦暗，缓缓开口，“一份别有深意的邀约。”

　　我心咯噔一下，怕陆睿那厮口不择言的说了什么，心虚的问：“什……什么邀约。”

　　霍启山嘴唇抿紧，目光凌厉，“一张婚贴。”

　　“婚贴？”

　　我不解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霍启山深吸口气，似压抑心中满腔怒火，愤愤说道：“一张他与你的婚贴，四大阎王，八方鬼魄都在邀约行列。”

　　“什么？”

　　我气的直跳脚，似踩着风火轮一般来回踱步，嘴里骂道：“这小子……他怎么敢……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你怎么不将他捉住？”

　　我恼火的瞪着霍启山，心里又将他骂了个遍，居然任由陆睿丢尽了我的脸，还不帮我掩饰，明摆着就是想让我难堪。

　　“你以为我不想？”霍启山眼底冒火的看着我。

　　我惊讶的愣在原地，见他如此生气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也对，体统，礼节，向来就是他挂在嘴边的东西，阎王的权威岂是一届小鬼能够挑衅的？

　　“自看到那张婚贴，我便在极北之地布下防控，却久久不见其踪影，我猜他之所意必是想将你引去，届时一定会在此现身。”接着霍启山眼睛微眯，似有所惑的喃喃自语：“如此的明目张胆，状若不惧任何人，连四方阎王都不怕，仿佛有着十足把握能够……”

　　能够做什么，在场之人心知肚明，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底的鄙夷和愤怒久久挥散不去。

　　“他敢……我非打断他两条腿不可。”我恼火的吼道。

　　“起止是两条腿？这次非将他就地正法不可。”

　　见霍启山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模样，我立马像焉了气的小白菜，护犊似的替陆睿开脱。

　　“咳，就地正法就不必了，等我抓他回去，自会好好管教。”

　　霍启山眸光凛冽，似将我洞穿一般，语气冰冷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袒护他，莫非……你当真喜欢他不成？”

　　“谁……谁说的，陆家世代对我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我怎么能对其后代赶尽杀绝？再说了，陆睿的心眼其实没那么坏，就……就是……”

　　后面的话，我支支吾吾的没敢再说下去，一股无力感延四肢百骸扩散开来，这几百年来，陆睿与我而言，似亲似友，更似一个污点般，让我擦不掉，也舍不去，真真的弃之可惜咽之可叹。

　　“就是什么？就是看上了掌管八方鬼魄的阎王，就是想……”霍启山的眸光已经晦暗的仿佛无底洞般，绞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娶你为妻？”

　　“可能吗？”我无语的瞪着他。

　　“当然不可能。”霍启山鄙夷的说：“阎王虽掌管地府，可说到底也天官，岂是他这个几百年道行的厉鬼能肖想的？”

　　见他为我打抱不平的模样，不禁在我眼里的形象竟高大了几分，同时又很疑惑，遇到这种情况，他不应该落井下石，言语讥讽吗？怎么反倒帮起我来了？

　　看来阎王这个职位在他心里已经神圣的不可侵犯，即便是敌人被此等侮辱也不行。

　　“那……就等抓到他再说吧……”见霍启山袭来的凌厉目光，我立马心虚的含糊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来时就跟傅明说好了，一切交由他处理，我不会徇私。”

　　“傅明？”霍启山眼里透着询问的说：“就是你委任的……秘书一职？”

　　秘书对于霍古董而言是个十分新鲜的职位，甚至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我点点头，因他之前替我打抱不平，心情还算良好的解释道：“类似于书童，管家，近侍一样的存在，不，甚至比他们都好。”说完，我又忍不住想夸赞自己与时俱进的改革，“现在我可轻松了，大大小小的事，傅明都能帮我打理的十分妥帖。”

　　霍启山眸色深沉，言语讥讽的说：“近侍？别又是个陆睿一般的存在。”接着十分不满的说：“你一个女子，为何不放些女官在身边，整日和男子厮混，成何体统。”

　　我他妈的就知道，跟这龟孙子绝对说不到一块儿去，三言两语都能把我气个半死。

　　我忍了忍，咬牙切齿的说：“什么叫厮混？那你呢？放个莺莺燕燕在身边又是为何？”

　　“我说了，那都是一派胡言。”

　　“胡不胡言的，我不知道，总之，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定是被人抓了个正着才会有此传言。”

　　“胡说，我行得端坐的正，你大可去问问玉儿有没有这等下作之事。”

　　我似抓住把柄般，鄙夷的打趣道：“哦，玉儿，叫的好亲切啊，看来关系果真不一般。”

　　“你……”霍启山哽咽当场，双目圆瞪的模样煞是好看，接着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别人都这么叫她，我只是顺口。”

　　见他吃瘪的模样，我心满意足的转移话题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坐以待毙？等陆睿现身？”

　　半晌，霍启山眸色晦暗，定定的沉声道：“不管如何，他定会在那帖子上的日期出现。”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那还有多久？”

　　“还有五日。”

　　“五日？不正好是……中元节？”

　　霍启山脸色阴沉了几分，似有担心的说：“我猜他定想借此大做文章，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接着垂眸思索半晌，缓缓说道：“届时，你最好与我一道，不要分开，我怕……他会使用非常手段。”

　　“他敢。”我恼火的说：“他敢用什么非常手段？再说了，他有这个能耐吗？”

　　“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毕竟他有着几百年的道行，你我来到凡间，肉.体凡胎，恐他使诈，或是找到能够制衡我们的法子，到那时……”

　　我立马打断他，“你放心，他绝不敢如此，等见着他，我就立马将其困住带走，再不让他有其他动作。”

　　霍启山似有其他打算，讳莫如深的说：“届时再说吧。”

　　我揉揉了酸痛的脚底，并没有发现他眼中的异样。

　　霍启山下意识的转头看来，望着那白嫩的脚底，似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立马抬手遮了遮眼睛，转头回去，就怕落了个行为不轨的口实。

　　“咳，这几日，你暂且在霍府住下，届时我与你一道同去。”

　　我点点头，穿上高跟鞋，再次审视的打量四周，毫不商量的决定道：“那这几天，我就住这个院子。”

　　霍启山瞬间转头，目光灼灼，见鬼似的瞪着我。

　　看出他误会的眼神，立马急声解释：“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度？你这儿又没有空调，这么热的天气，让我住山下的院子，是要热死我吗？你要是觉得跟我住一个院子不方便，那……”我恬不知耻的建议道：“你可以住山下啊。”

　　对于我的不要脸，霍启山十分无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我为何要搬下去？既然你觉得跟一男子共处一室毫无所谓，我又何惧之有？”

　　“什么叫共处一室？你这山上，这么大的院子，我不信就只有一个房间可以住？”

　　霍启山眸色阴沉，凶巴巴的呵斥道：“不行，这于理不合。”

　　“什么合不合的，你爱住不住，反正我就是要住这儿。”

　　说完，我站起来理了理裙摆，带上大檐帽，踩着恨天高，一瘸一拐的朝后院走去。

　　先下手为强，这山上这么凉快，连空调都不需要，放着这么好的避暑胜地不住，我傻了吗？

　　霍启山定定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沉默半晌，犹豫再三，起身紧跟着我的脚步朝后院走去。

　　原本按照古代世家内宅的规矩，这个院子算是男主人的书房重地，只能由男主人居住和使用，甚至有些规矩甚严的大家氏族，都不会允许女子踏入，更别说住在这儿，所以在霍启山眼里我强行住下，十分的不合规矩。

　　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内宅规矩过日子，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