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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听说有人要出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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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一趟银行吧？”
时光走在路上，总觉得书包随时会被路过的歹人划破。
俞亮勾起嘴角，从善如流地应和道：“可以，那你就和厚哥解释，你迟到是因为大清早去银行存钱了。”
“那不行。”时光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过两天就是第一次发工资的大日子，不能给他扣钱的理由。”
俞亮顿住脚步，侧头注视着时光认真的脸色，眼底笑意越盛。
“俞亮，你走快点！待会真迟到了！”
时光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他拽起俞亮的手就往前跑，身畔掠起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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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恰好踩点赶到方圆大厦，俞亮将人送进楼下的方圆建投后，才上楼去围达。
等在门口的许厚，面无表情的和旧队员打招呼，他原本是在蹲点逮迟到的人，误食狗粮纯属正常。这大致算是小情侣的黏糊日常，他感觉自己这里就是寄存点，用来临时存放别人家的猪崽。
俞亮走进围达时，方绪正坐在窗边打谱。
名人赛已经进行到半决赛，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就是方绪和俞晓暘的对局，为了向老师证明自己，他更需要调整好状态。
方绪察觉到来人，望过去便笑眯眯地招手，“小亮，过来陪师兄下一局。”
“好。”俞亮欣然应允。
方绪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随口聊道：“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昨天带时光回家了。”俞亮端正地坐在对面，眼眸微敛，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
“这么突然？”方绪吓得坐直了身体。
“我们一起讨论了父亲和褚嬴的那场棋局。”俞亮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不解地抬眼，“什么突然？”
“只是复盘啊，那就好。”方绪松了口气，他生怕这俩祖宗直接出柜刺激到老师或者师母，有些事还是循序渐进比较稳妥。
“不过师兄，过两天的名人赛，还需要你多注意些父亲的状态。”
俞亮思及父亲心脏病的事，略微担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就及时送他去医院。”
方绪一脸关切，“老师怎么了？”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俞亮不擅长说谎，也没有时光编故事不带喘气的本领，只能答得含糊其辞。
方绪一脸复杂地看着俞亮，看样子小祖宗们还是没能瞒住。他忍不住安慰道：“没事，会有办法的，我们先下棋。”
“？”
俞亮疑惑地皱眉，但看到方绪已经开始猜先，便也抛开疑虑，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棋盘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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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名人头衔赛正式拉开了决赛的帷幕。
昔日俞门师徒一朝反目，如今赛场共争头衔，有了错综复杂的背景故事在里作衬，这场决赛更是引人瞩目。
当局两人不理会外界的声音，全力以赴到赛事中去。只是，各怀心事。
在经历了一胜一败后，方绪在逐渐找到状态的同时，也察觉到他的老师，确实有些不对劲。比如偶尔会用复杂的眼光看自己。
俞晓暘在和褚嬴成为挚友后，双方对弈了数次，也交谈了很多独到的见解，其中内容也包含如何培养徒弟。
在这一方面，俞晓暘是认为自己不如褚嬴的。
时光既有难得的围棋天分，也被教导得极好，仅仅一两年便成长迅速，除了少时没下棋的那几年，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
反观俞门，俞亮自律勤奋也有天赋，成熟懂事地不需要自己过多费心；卢原天分不高，好在一步一脚印也算是稳妥；可偏偏这最费精力的大徒弟，成才早却难以后继，下棋不够专注，算不上是合格的棋手，实在令人惋惜。
褚嬴却不这么认为，他笑着和俞晓暘打赌：
方绪没有走错路，这就是最适合他的棋路，迟早会是。
这次名人赛，俞晓暘确实看见了方绪的变化。
在离开保护伞，独自撑起一支围甲战队后，方绪的棋力不退反进，原本的桎梏都化作助力，他的棋里再不见原先的彷徨犹疑，如同出鞘的利剑，有了一往直前的锋利。
“你现在，下得很好。”
第三局棋终了，俞晓暘面色苍白，双目却亮得摄人，常年紧绷的嘴角也露出宽慰的笑意。这局棋他赢了，可他输了一个赌注，输得甘之如饴。
身为师者，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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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绪听到久违的夸赞，愣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回应，他一抬眼就看见老师苍白的脸色，连忙回神，“俞老师，您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俞晓暘一摆手，“你是觉得我下不动了？”
“不是，我只是......”方绪急着解释，眼神余光却看见站在门口的师弟，在对他微微点头。
方绪冷静下来，“谢谢您，那么接下来的比赛，我会更加努力的。”说罢便先一步告辞离场。
俞晓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严厉的目光也柔和出几分欣慰，徒弟看起来确实成熟了不少。
拦在门口的俞亮面上温润，言辞上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几位想做采访的记者，护着父亲离开幽玄棋室。
一辆红色跑车已经静候在阶梯外，俞亮将俞父扶进后座，自己也紧跟其后上了副驾驶。
汽车发动后，反应过来的俞晓暘才终于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方绪？你们这是？”
方绪怂着不敢回话，俞亮便主动解释道：“爸，先前医院有给您安排了复检，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要过去。”
“这样。”俞晓暘沉吟片刻，没有反对，靠在后座椅上阖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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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当空，医院里看病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已经到了预约的时间点，所以俞亮先去问诊台签到，方绪和俞晓暘便直接上楼去体检中心。
看病的是一位女医生，她翻阅着上次体检的报告单，又简单地询问了俞晓暘最近的身体状况，“方便问一句，您是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
“围棋，职业棋手。”方绪抢答，他听得比俞晓暘还认真。
“围棋啊。”女医生手中的笔一顿，“目前检查结果看来，过多的脑力劳动会给您的心脏带来超负荷压力，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可是......”
俞晓暘皱着眉，刚要反驳些什么，诊室的门就被轻扣了两声。
“打扰了。”俞亮推门而入，抬眸的瞬间突然愣住了，“宋阿姨？”
宋倩下意识应了声，惊讶地抬眼望过去，“小亮，你怎么在这里？”
俞晓暘也疑惑道：“小亮，你们认识？”
“嗯。”俞亮抿紧嘴角，轻声解释，“宋阿姨是时光的妈妈。”
随着话音落地，诊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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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陷入卡文的痛苦中，还没写到原本想写的点，所以人还在写。
今晚可能有奇迹双更，咕了就请当我没说。
出柜才出了一半？四脸懵的另一半这不就来了~
我估计全出完柜，猪包也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