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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程鉴 ...

  •   正值雨季,整个城市的气压都低沉的要命。明是白天,却像夜晚出行一般,即使开着车灯,能见度也非常的小。
      许光琦斜着身子,躺在副驾驶座上打盹。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雨滴拍打汽车外壁的声音。从昨晚得到尸体被偷的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心不在焉。开车的同时,他慢慢的缕着整个事件已知情况:死者头部被敲击,尸体被扔进河里,尸体被偷。

      为什么要偷尸体?尸体上藏着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可是人都死了还怕什么秘密被暴露出来?白勇只是集团的普通员工,为什么会直接得罪集团老板?白启明说他已经离开家一个月了,那这一个月期间他在哪里?

      等等!

      白启明?提起这个名字,程鉴没由来想到刚见他时,他的冷静。一个刚得知死了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镇定?

      他的细思极恐,令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程队!”许光琦的喊声把他从思考中拉了出来。他愣了一会儿,看到了熟悉的街道。——到了。

      开门的是白荣,昨天他们来的匆忙去的也慌没有发现白荣的异常,开门时两人皆是一愣。
      这个白荣,拿着导盲棍!程鉴扫了许光琦一眼,碍于白荣存在,把话憋了回去。

      第二次见到白启明,他高大的身影在小小的厨房显的越发突兀,身上的围裙很好的将他的锋芒收敛起来,取而是一副邻家大哥哥的即视感。

      白启明将他俩安排到卧室,趁着白启明哄白荣吃饭,他们收拾好东西。

      “作为被害人的家属,我们可以看一下我爸的尸体吗,我想,应该也可以安排一下丧事吧”白启明解下围裙搭在了衣架上。

      碍于心里有愧,程鉴放下了队长架子,紧张的搓搓手,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失误······尸体,不见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白启明才开口:“不好意思,是我理解的那种不见了吗?尸体是怎么不见的,他还能自己跑不成?”

      许光琦吞了口唾沫,说:“昨晚有人把尸体劫走了,你放心现在我们局里正在大力搜查,一定能找到的。”

      “我爸死的不清不楚,都这样了还要去偷尸体?请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为我爸讨回公道。”

      “你放心,我们做警察的就是要维护公民的权益。不过,在此之前,也请你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为我们早日找到凶手提供帮助。”程鉴又恢复了官腔。

      白启明红着眼眶抬头看向他,“好,您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如实回答。”

      许光琦拿起笔记。程鉴负责询问。

      “家里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对,母亲她生完白荣后就不在了,白荣,是早产儿。”

      “据你所知父亲有什么不良的行为吗?比如说,酗酒,赌博。”

      “我爸他,酗酒。”还家暴。后半句白启明没有说出来。

      白启明隐藏的很好,没有把对父亲的恨透露出半点。即使程鉴也没发现。

      “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程鉴一改面色,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大男孩,仿佛要把他看穿。许光琦也吃惊的看着程鉴,程鉴这是,在怀疑白启明?

      “哧”白启明笑了。略带些嘲讽的那种。“案发当晚,自然是在家睡觉了。不然干什么?”

      “有谁能证明?”

      “我弟就在我旁边,他可以证明吗?”

      出了门,许光琦打开伞给程鉴撑着。
      沉默了一会儿,许光琦憋不住的不停发问:“程队是在怀疑白启明吗?为什么要怀疑他呢?”
      程鉴看都没看他一眼,“没有确定真正凶手之前,任何在遇害之前与被害人接触的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白启明的角色是白勇的儿子,但也不能单凭传统思想来排除他的嫌疑,除了变态杀人狂魔,任何人杀人都有杀人动机,白勇酗酒,数据表明,酗酒者中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带有家暴。”说到这里,程鉴总算看他一眼,“家暴,或许就是白启明的杀人动机。”

      “可是,程队。”许光琦拉开车门,目光随着程鉴到驾驶座位。“白勇的直属上司李光,他的杀人动机应该更贴合这个案子吧?”

      “孟仲季呢?不是说好他去抓李光吗?”程鉴启动了车。

      荆江酒店
      李光梦到他在海边休假,正欢乐时一种异样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他抬头,正正的被头顶的海浪拍了满脸,他一激灵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醒了?李老板?”孟仲季凑过去对他微微一笑。

      李光当头又是一愣,“你谁啊?”他下意识的拉拉自己身上的被子。孟仲季又呵呵一笑。从兜里拿出自己警察证,很友好的放在他视线不远不近的地方,“荆江市杭石区刑警孟仲季。跟我来一趟警察局吧。”

      许光琦接到孟仲季电话时正是在程鉴启动车之后。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孙子没跑路啊?”程鉴瞄了一眼手机屏幕说道。

      “没,程队,你说他心大不大,我们去的时候他还在酒店呼呼大睡呢!”程鉴听出来孟仲季那头的讽刺。手打着方向盘嘴也不住的挪揄,“也许根本人家不是凶手呢?”

      空气突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安静下来,许光琦用余光瞄了一眼程鉴。虽然他的嘴上是吊儿郎当的语气,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程鉴身上散发的笃定的气息。也许他是领导人的原因,总让许光琦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程队,您现在在哪里?需要我等你审讯吗?”孟仲季突然转换了话题。

      “不用,你们先审讯吧。”

      “好。”

      早上九点

      “程队,你来了?吃饭了没?”李祭从审讯室出来迎面遇见刚下车的程鉴,许光琦被程鉴打发去食堂吃饭,李祭习惯的接过程鉴脱下的衣服。程鉴急着去审讯室,向走廊里扫了一眼,“没呢,让许光琦去给我打饭了。哎,审讯的怎么样了?孟仲季呢?”

      李祭看了一眼程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审讯室,说道:“李光那人咬死了说等到律师来了才接受审讯,孟队去派人通知律师了。”

      “哦。”程鉴这才把目光移向眼前的人,惊讶道:“你不是去求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祭听完把头低下去:“害,这不是······分手了嘛。”李祭偷偷的捂住心口,在那个地方,他藏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他很早就买好了的,但是由于工作一直没有时间使用它,他想了无数次求婚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对镜练习,可是昨天,他终于放下他的工作。等待他的却是轻轻的一句,分手吧。我们不适合。

      原来世上所有的喜欢,都败给了适合。

      程鉴放下了伸手掏烟的手,揽住李祭的肩膀,故作轻松的安慰他:“多大点事嘛,看看咱局里的多少漂亮小姑娘,改天我给你介绍介绍几个?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有送出去的戒指总有一天会送出去的,咱们真心,总是会换回真心的不是吗?”

      李祭有些深意的望着这个男人:“程队,你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不要试图安慰我了好吗?”

      “嘶,你这小子,老子这么做是为了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说着便开玩笑往李祭背后拍一掌。

      “好了好了,程队,我还没吃早饭,先撤了。”李祭躲开他的攻击,笑笑说。

      “行,那你就先好好休息,这个案子你就先别跟了。”程鉴说着从兜里摸出烟,吊在嘴上。

      “算了程队,这案子到跟到这里了,不是也快结束了吗,结束之后,再说吧。”李祭跟他挥挥手告别了。
      程鉴在朦胧的香烟里看着他的身影远去,若有所思的想着李祭刚才的话,这案子?真能这么快的了结吗?

      “程队!”又被人拍醒了。孟仲季看着这个明是二十多岁的小帅伙子却表现的像个忧桑的大爷的孩子。“程队,傻愣着干嘛呢?吃饭去吧,那啥,我来审讯这个李光,他律师到了。”

      被拍醒的程鉴掐灭了烟,礼貌的扭头对律师一笑,“律师您,对李光真是重要呢?”律师也摆上了标准的官腔,“不敢当。”程鉴复杂的看了一眼孟仲季,走开了。

      审讯室内
      “李老板,陈总的意思呢,我也传达到了。这次的案子,你要是主动承认的话,最多判个十年,如果走到陈总不想看到的情形了呢,你也知道陈总对白启明那叫一个上心,谁知道怎么着了你就落了个贪污受贿再加上你那些破事,你觉得法律会怎么制裁你呢?”梁项推推他鼻梁上的眼睛,犀利的眼神让对面的中年男性下意识的发抖。

      “那你们能保证我在这里平安的度过吗?”李光拢拢自己的睡衣,囔着鼻子说。“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在这么冷的地方待过。”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交差了。”梁项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站起来拉开门,踩着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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