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18、第一七章.万圣节夜色下的JQ篇

　　眼睛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蹂躏，德拉科拔出自己的魔杖，对着沙比尼挥了一下。他衣服上的贴金、首饰全部呼啸着离开，德拉科才舒了一口气，魔杖再挥了一下，沙比尼身上的衣服变成一套普通的白色礼服。
　　沙比尼“不满”，“喂，德拉科，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皮肤不够白，所以才给我选一套白色礼服？”
　　德拉科扭过头去，魔杖再挥，沙比尼身上的礼服变成七色彩虹的颜色，煞是绚丽，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看他，“哦，白色不好看，这个颜色，想必你会喜欢的。”
　　“啊——德拉科，你不能这样对我——”沙比尼尖叫着对他扑过来，不过看到德拉科抬起的脚，硬生生止住脚步。
　　德拉科放下脚，语气淡淡，“我怕弄脏了我的靴子。”微笑着对众人行礼之后，不理会他，转身向休息室入口走去。
　　沙比尼反应过来，追上去，“德拉科，等等我——”在踏出休息室门口的前一秒，他身上礼服颜色变成了白色。

　　斯波尔走过来，站在雷格斯身边，看着跑出去的两人，“我以为你会给他一些建议的，雷格斯。”
　　雷格斯噙着微笑，“不，不用，菲利，我们不该小看任何人，包括我们的一年级。德拉科身边的那个男孩很不错，有些事情，他会提点他的。有朋友真好，不是吗，菲利？”
　　斯波尔轻哼了一声，看了看休息室里面带着渴盼眼神望过来的女生们，“雷格斯，你今年又没有舞伴？”
　　雷格斯笑着，有些欠扁，“因为我事先曾经邀请过你，不过被你拒绝了……”灵活地闪身，差之毫厘地躲过恼羞成怒的少年发射过来的钻心咒，还不忘调笑，“被你拒绝的我都没有生气，为什么你的火气这么大？菲利你的镇定功夫还不够啊——”
　　斯波尔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僵，虽然步伐有些大，看起来依旧优雅地离开了休息室。

　　每个学生似乎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大家匆匆忙忙说笑着往餐厅走，今夜的舞会在那里举行，远处不知道谁在唱歌，随着夜风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Smell my feet.闻闻我的脚
　　Give me something good to eat.给我好吃的东西
　　Ghosts, witches, and goblins, too.鬼、巫婆、小精灵
　　Are waiting in the dark for you.正在黑暗中等着你
　　The witch is riding on a broomstick.巫婆正骑在扫把上
　　She is warming up the big black kettle.她正热着黑色的炉子
　　She is cooking small toads and spiders.她正在煮蟾蜍和蜘蛛
　　She is feeding all the ghosts and goblins.她正在喂所有的鬼和小精灵
　　We are all scared to death.我们全部怕的要死
　　Trick or treat! 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不给糖就捣蛋
　　Give me something good to eat!给我好吃的东西
　　If you don’t, I don’t care.如果你不给，没关系
　　I’ll steal your underwear.我会偷走你的内衣裤
　　Trick or treat! 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不给糖就捣蛋
　　I want something good to eat!我要好吃的东西
　　Trick or treat! 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不给糖就捣蛋
　　Give me something nice and sweet.给我好吃的东西
　　Give me candy and an apple, too.给我糖果和苹果
　　And I won’t play a trick a trick on you!这样我就不会捉弄你

　　这几乎是所有人耳熟能详的儿歌，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合着音节低声吟唱。沙比尼非常愿意顺从这种大众趋势，跟在德拉科身边，“荼毒”他的听觉。
　　其实，沙比尼唱歌不难听的，他唱歌的声音不是孩童的清脆，带着模糊的尾音，听起来非常特别。他一边唱着，一边对德拉科伸出手来，“不给糖就捣蛋，如果你不给，没关系，我会偷走你的内衣裤，反正我们一个房间，做这些很方便……”
　　听他怪声怪气的腔调，德拉科终于忍耐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魔杖，不过和他厮混久了，沙比尼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在他转身的时候，沙比尼笑嘻嘻地避到旁边的廊柱后面，探出头来，“德拉科真小气，兄弟哪有这样做的？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多伤感情……”

　　“德拉科，布雷司，……”潘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解决他们之间对峙的局面。潘西跑过来，她头上的蛇发飞舞起来，冷不防在夜色中看到，很恐怖。
　　她一手拉了一个，“快走，舞会要开始了——”
　　三人走进餐厅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四对男女在中央的舞池翩翩起舞，然后很多的人加入进去。潘西一脸惋惜，“我原来想看琳达跳舞的，都是要出去找你们才错过了。”
　　“德拉科，你请我跳舞吧。”潘西大方地邀请。
　　德拉科点了点头答应，绅士地弯腰，伸出手，潘西矜持地把右手放进他手里，两人走进舞池。都是贵族家里出来的孩子，这些礼仪自小有专门的人训练的，潘西跳得非常不错。

　　“哎哟——哈利，你完全不会跳舞！”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然后是男孩子的道歉，“对不起，赫敏。还是算了吧，我跳不好的。”
　　“不，今天我一定要教会你跳舞，哈利，先迈左脚，一二三，后退。哎哟，注意不要踩到我的脚。左脚，右脚，一二三，后退，不错，转身……”
　　德拉科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拉着潘西远离那个地方。
　　那个棕发的麻种女孩正在教救世主男孩跳舞，不过看救世主男孩笨拙的动作，还有他们旁边时不时被“台风尾”扫到的人们，德拉科选择了一条比较明智的路。
　　从舞池走下来，不经意德拉科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门口，沙比尼从他身后窜出来，“你在看什么，德拉科？”递给他一杯红茶。
　　德拉科接过来，轻呷了一口，抬头看餐厅最前方，原来在那边就坐的教师，大部分都不在了，邓布利多正在舞池和斯普劳特教授跳舞，他们身边围着不少男女学生，气氛很不错，弗立维教授在他们不远处，他穿了一件大红的袍子，把头发胡子都染成红色，好像一个圣诞老人，笑呵呵地和身边的学生交谈着……

　　夜色下，黑色的湖面涌动着，让人心颤的黑暗，似乎要吸食人的心髓。少年负手站在湖边，脸上噙着一抹哂笑，他的面目并不漂亮，只是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
　　雷格斯回头，恭敬地对着夜色行礼，“教授。”
　　黑色的袍子翻滚着在夜色里面出现，男人千年不变地阴沉着脸，“雷格斯.休士顿。”斯内普看着面前的少年，即使他苛刻的性格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年是他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他比所有人，包括他，包括邓布利多都更明白斯莱特林的意义，他聪明，绝顶聪明。有的时候，在内心他忍不住把面前的少年和消失的黑魔王比较，两个人谁更优秀一些？结果让他心惊。
　　让邓布利多那样狡猾多疑的老蜜蜂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面前这少年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斯莱特林本来是被其他学院孤立的，到了他这里，这条“真理”就崩溃了，他交好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学生，温和强大博学，不吝啬对任何一个人的帮助，甚至和斯莱特林敌对的格兰芬多。一度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友好格兰芬多必定让他在斯莱特林的位置更加尴尬，但他做到了，即使只是“表面”的公平公正。
　　闲暇时，他也曾认真考虑过这少年会选择谁作为在斯莱特林的承继者，他一直以为是菲利达卡.斯波尔，那个少年同样的优秀，不是吗？纯血，冷漠但是强大。他没有想到这一年开始的第一天，他对他的教子微笑，之后便看到德拉科经常跟在他身边……
　　他从来不认为雷格斯.休士顿会无缘无故亲近一个人，斯莱特林都是利益至上的野心家。只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才可能让他们主动亲近。他并不想做自己教子的保姆，一个人要成长，苦痛是最快的方式，如果德拉科.马尔福连这种这种苦痛都不能承受，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现在他站在这里，是为了另一件事。

　　听着少年优雅温和的言辞，斯内普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欲望，想对自己的学生使用“摄魂取念”。显然雷格斯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他，让他信任，但是这样明显的破绽也正是向他展示了他的态度。斯莱特林很狡猾，如果他想要欺瞒一个人，必定会是天衣无缝的，而他相信面前的少年在这方面足够优秀。
　　“不，教授。”少年温和微笑，“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掌控，我想掌控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必须知道周围是怎样的形势，存在怎样的危险，哪些条件可以供我利用。我永远记得您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您说您可以教给我们获取荣耀、提炼声望、甚至阻止死亡的方法，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教授。但是要做到这些，只用您的方式是不行的。我是您的学生，教授，这一点即使死亡也不能改变的。”
　　“有些事情，雷格斯.休士顿，如果你脖子以上的部位还在工作的话，就应该知道是不能触碰的，即使现在的你很优秀很强大，但你似乎忘记了这只是在学生中间。当然，如果你自大地认为你可以做出伟大的功业，愿意用你毫无价值的□□或者灵魂换取一时虚幻的成就快感，……”
　　斯内普的言辞一如既往地刻薄，对雷格斯却没有任何杀伤力，因为他已经听了将近七年。
　　“我知道分寸的，教授。我也没有自大地认为自己可以对抗巫师界或者谁，所谓的英雄，斯莱特林从来不屑为之。”雷格斯弯下腰，对他恭敬行礼，直起身，一向温和的棕眸第一次褪去所有伪装，冷漠残酷轻蔑，那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眼神，“我是斯莱特林。”

　　我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看着第一次在人前展示“真实”的少年，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走掉。他以斯莱特林有这样的学生自豪，隐隐的却有种不安，邓布利多的算计会不会因为某种“巧合”出现变数？
　　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掌控……吗？斯内普抬头看璀璨的星空，节日的喧腾遥远地传来，似乎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他这里只有寂寞孤独，还有黑暗。在他自愿被“另一个人”掌控剩余的所有人生的时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了？

　　雷格斯在湖边站了片刻，看着灯光明亮的餐厅，脸上又是温和的微笑，迈步向喧闹的所在走去。
　　“雷格斯。”靠着柱子，一个橙红色头发的男生，穆斯.巴沙特。
　　雷格斯微笑着欠身，“穆斯。”仿佛昨天的争执从来没有存在。
　　男生似乎没有他这样的调整力，皱着眉头看他，有些烦躁地玩弄着魔杖，“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雷格斯。”
　　雷格斯想了想，答应了。今夜想找他“谈心”的人，似乎不少。

　　两人走进夜色，离穆斯.巴沙特倚靠的柱子不远，一根廊柱后面探出三颗脑袋。沙比尼一脸兴奋，“雷格斯和那个格兰芬多之间有什么JQ，好想跟上去看，不过刚才被雷格斯警告过了，跟过去的话一定会被他惩罚的。”
　　潘西也是十分好奇，但还有些矜持，“那个格兰芬多，雷格斯为什么要和这些不懂礼貌的麻种学生交往？”询问地看向两人身后的德拉科，期盼他能给出答案。
　　“多管闲事。”德拉科看了看夜色，转身，“如果玩够了，就回去睡觉，明天还是要上课的。”
　　沙比尼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德拉科你不要这样冷淡，从小时候你就总爱摆出这样一张脸，适时表现一下孩子的好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在身边念叨着。
　　潘西跟着两人往斯莱特林地窖走，时间确实不早了。

　　有时候，无心的巧合往往得到很多的讯息，或者八卦的资料。
　　德拉科三人往斯莱特林地窖的方向，走过一丛紫丁香，听到激烈有些暴怒的声音，“……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德拉科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三人抬头望过去。
　　房子拐角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非常熟悉。
　　雷格斯，还有格兰芬多的男生穆斯.巴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