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17、第一六章.万圣节的夜

　　万圣节真正地到来了，虽然前一天发生了巨怪事件，但是学生对万圣节的热情丝毫不减。邓布利多在早餐时宣布今天的课程全部取消为了庆祝的时候，餐厅里面，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欢呼起来，没有人再听他下面说巨怪已经完全解决了，大家不用担心在霍格沃茨的安全。
　　学生的长桌上堆满了礼物，家里给他们寄来了糖果，还有化妆舞会的面具、衣服等。
　　潘西和女伴热切地讨论着，说今天的舞会，她要化装成美杜莎，沙比尼看着身边的德拉科，敏锐地感受到了好友身上的变化，怎么说呢，感觉一夜之间，德拉科成长了不少。他对每个人微笑，笑容里面再也看不出马尔福式的虚假伪善。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早餐结束的时候，雷格斯从他们身后走过，微笑着半俯下身，“有兴趣去看独角兽吗？”声音不大，大概只有旁边的沙比尼和德拉科听到了。
　　独角兽？沙比尼用餐巾擦拭嘴角的动作微微僵滞了一秒，询问地看向雷格斯。雷格斯笑着按了一下他的肩，像是故意吊人胃口地走掉了。沙比尼收回视线，德拉科在他身边站起来，“你对独角兽感兴趣？”
　　沙比尼随着也站起身来，两人离开餐桌，向门口走去，“不，德拉科，你知道我感兴趣的是什么？”
　　德拉科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停留又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离开餐厅，身边没有了那么多跑来跑去的学生。德拉科斟酌着该怎样把昨天的事讲给他，对于这个朋友，德拉科足够信任，也足够重视。
　　“昨天夜里，我们去了禁林。”
　　沙比尼点头，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在德拉科第一次跟着雷格斯巡视回来后。
　　“我们发现了独角兽的血迹，然后看到了禁林的闯入者。”想到昨天那个黑斗篷的人，德拉科又感觉那股冻彻血液的寒冷，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沙比尼走过来一步，抓住他的手。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德拉科眼中的恐惧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而这是德拉科一直尽力去掩饰的，“德拉科——”
　　“我还不够强大，是吧，布雷司？雷格斯说我这样的年纪害怕一个邪恶巫师，是理所应当的。布雷司，你知道吗？昨天我看到了雷格斯的魔法，原来我差得很远很远。我曾经以自己超过你们的魔法天赋自喜，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大狂妄。雷格斯说的很对。我是让骄傲遮住了心，被阅历拘束了思想，我妄想着现在的自己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对抗黑魔王。”看到沙比尼担心的眼神，摇头笑了，“别担心，布雷司，我没有一蹶不振，也不是妄自菲薄，我只是想正确地认识自己的定位。感谢雷格斯，他让我真正认识了我的自大。”
　　“布雷司，”德拉科看着不远处的黒湖湖面，阳光洒在湖面上，荡漾一波一波金色的光晕，“我会永远记得这个教训，任何时候都不会再低估敌人！”
　　沙比尼松开了他的手，和他并肩站着，松开德拉科手的同时，他的表情恢复了惯常的有些轻慢有些不羁，“我知道德拉科不会停滞不前，那么，记得我吧，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德拉科没有回头，仰起头，看见一只花斑纹的猫头鹰从他们头顶飞过，“当然。”转过头来，精致的脸扬着笑容，“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是啊，约定好的。”

　　“德拉科，独角兽在哪里？这种生物真的想看一看。”
　　“应该在海格的小屋，雷格斯说今天和庞弗雷夫人会去看看独角兽的伤势。”
　　“海格？那个粗鲁的半巨人？”
　　德拉科看着沙比尼夸张的表情，终于笑出声来，拉起他的手，“走吧，我想这个时间，雷格斯和庞弗雷夫人应该正往那边走。我们可以在海格的房子外面看到独角兽。”
　　“德拉科，你真的要去半巨人的住处？”沙比尼这样问，并没有惊异不解的情绪。
　　“既然雷格斯都去得，我们也能去。”两个人快步走下一处坡地，“最近我在想雷格斯和我说的一些话，布雷司。他说，我们必须站在比所有人都要高的位置，才能比所有人看得透彻，看得更远。你介意你的知识更加渊博一点吗？你介意你的力量更加强大一些吗？你介意更多人的臣服吗？你介意让更多的人喜欢你吗？……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回答呢，布雷司？”
　　沙比尼笑着，跳过坡地上凸出地面的一块大石头，“我不知道，不过，雷格斯不愧是合格的斯莱特林，就诱惑人这一方面，哈哈……”
　　德拉科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两个人拉着手跑过霍格沃茨城堡后面的草地，走过一道土坡，就看到了海格的小屋。屋子前面，此时正有三个人影在那里，高大魁梧的一个自然是海格，另外的两人应该就是雷格斯和庞弗雷夫人了。
　　海格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一向不怎么融洽，德拉科两人也没有主动贴上去的意思，两人恭敬优雅地对庞弗雷夫人行了礼，看地上的独角兽。独角兽的精神比起昨夜好了不少，看到德拉科，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他的手背，雷格斯抚摸着独角兽的脖子，笑着，“看来它还记得德拉科的。”
　　庞弗雷夫人惊讶地看着独角兽，“独角兽只喜欢亲近善良纯洁的生物，看来小马尔福先生心地也是纯洁善良的。”庞弗雷夫人看起来很高兴，语气也比刚才亲切亲昵了不少。

　　不久，邓布利多来到这里，他和雷格斯似乎有什么事要谈，在旁边的南瓜地旁边说了很久。期间，海格用生肉喂着他那条叫做牙牙的大狗，庞弗雷夫人已经给独角兽检查完毕了。
　　“孩子们，要回城堡去吗？”庞弗雷夫人走的时候招呼他们。
　　他们看了看那边交谈的邓布利多和雷格斯，似乎没有短时间结束的意思。他们跟着庞弗雷夫人回城堡去，德拉科发现只要自己愿意询问，庞弗雷夫人可以告诉他很多关于生命和治疗魔法的事。
　　分手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对德拉科的谦和好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许诺如果德拉科愿意，可以随时来医疗翼向她请教任何关于医疗的事。
　　看着庞弗雷夫人离开的身影，德拉科亲身体会到雷格斯最先教导他的话，“让一个……人喜欢你，你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斯莱特林有这样的诱惑力，为什么不呢？”

　　一条人影在德拉科眼角闪了一下，他抬头张望，然后疾步跑过去，对沙比尼挥手，“布雷司你先回去，我有些事。”
　　沙比尼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追问的时候德拉科已经跑远了。

　　斯内普拖着腿一步一步挪着走，感觉身后有什么跟上来，回头看到自己的教子，铂金少年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腿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斯内普皱眉，脸色愈加阴沉了，他这样拖着腿在霍格沃茨走路，可不是为了吸引自己教子的注意，该死的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他果然不应该答应这样的事的。他有预感，如果他任自己的教子开口，绝对不是他想听的话。
　　“小马尔福先生——”他拖着音调。
　　德拉科微微皱了皱眉，他的教父有这样的习惯，在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音调会拖长，语速变慢。“先生——”
　　“我说过的，小马尔福先生，在学校请叫我教授。”
　　德拉科无奈地改口，“好的，斯内普教授。”看了看周围，“我可以说话吗？”
　　斯内普对自己教子的谨慎很满意，在两人周围释放了几个无声隔音咒，“小马尔福先生想说什么？”
　　德拉科盯着他的右腿，“先生你的腿受伤了？”
　　斯内普知道自己的教子观察敏锐，不过这件事是和他无关的，而他也不希望他的教子被牵扯在里面，“谢谢小马尔福先生对一个教授的关心，我想，我在这方面比你更知道应该做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小马尔福先生应该回去准备今天的晚会了，我可不希望斯莱特林的任何学生在宴会上丢脸！”
　　德拉科不理会他的讽刺，或者说次数多了，早就免疫，弯身优雅地给他行礼，“既然先生这么说，我想这件事不是我关心的范围，打扰您了。”
　　斯内普很满意自己教子的知进退，挥手撤了隔音咒，转身离开。

　　斯内普走远，德拉科看向旁边的一根柱子，“好了，你出来吧，连我都知道你在那里了，你以为能够瞒过教父？”
　　沙比尼笑着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我也没想到你追的是院长，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喂，你们说了些什么？”他对着自己的右腿点了点，“院长怎么解释的？”
　　“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两人说着往回走，“依照教父在魔药和魔法上的成就，这点伤明显是想让什么人看到。不要去管它了，教父不会害我们的。”
　　两人不再议论这个话题，回到斯莱特林地窖。

　　因为要进行万圣节晚会的布置，午饭被送到了各个学院的休息室，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休息室靠着墙多了一条长桌，上面摆满了餐食，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许多学生已经换好了晚会的服装，和身边的朋友低声讨论着。
　　两人挑了些东西，回了寝室。
　　德拉科的床铺上丢了一个包裹，他狐疑地走过去，看到上面一张纸片，上面是纳西莎的笔迹。
　　“是纳西莎阿姨给你寄来的万圣节衣服吧，打开看看，是什么？”沙比尼怂恿着，好奇。
　　德拉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非常普通的礼服，虽然做工精致，质料上乘，样式大方，但在万圣节这样的节日确实有些普通。沙比尼有些失望地坐到桌子前开始用餐，没过多久有些兴奋地和讨论起来。
　　“德拉科，你说今天晚会我们装扮成什么？精灵？勇士？伯爵？骑士？王子？国王？……”
　　德拉科沉默地抬起头看他，放下手里的刀叉，“诚恳”地说了自己的观点，“布雷司，你认为我们现在的年龄适合那些装扮吗？”他们现在的外貌怎么看都是孩子，不管装扮成什么，都有一种儿戏的感觉，还不如穿一身简单的礼服去。
　　沙比尼似乎受了打击，沉默地用餐，不再开口了。

　　六点的时候，雷格斯坐在休息室，他身上还是简单的斯莱特林长袍，斯莱特林的学生对他行礼，然后走出地窖，在那面大镜子前，有不少女生观看自己装扮的形象。
　　潘西已经过来问了德拉科好几次，她的皮肤已经变幻成岩石的颜色，头发用增长剂长长了，在上面固定了几个变形术的咒语，一条条细细的蛇吐着芯子从卷曲的头发里面探出头来。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袍子，长长的指甲涂抹成绿幽幽的颜色，和嘴唇上的颜色一样，看起来非常诡异。德拉科把注意力埋进手中的书里，对潘西的新形象不予置评。
　　琳达出来的时候，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她带着王冠，手里握着权杖，长长的头发像黄澄澄的金子一样，素白的礼服只有简单三条斜纹的设计，高贵大方。琳达.伊莎，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在平时她似乎被雷格斯的存在隐藏了所有的光辉，但是二年级以上的人都记得每年万圣节，最美丽最高贵的少女必定是他们斯莱特林的，琳达.伊莎。
　　雷格斯微笑着站起来，托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琳达，你美丽还是如同星月闪耀的光辉一样。”
　　“而你，还是不能成为我的舞伴，是吗，雷格斯？”
　　“抱歉。”雷格斯优雅地欠身，脸上的微笑恰如其分。
　　琳达笑着收回手，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似乎时间差不多了，”回头对着众人嫣然微笑，“记住，不要迟到哦。”
　　有人给她打开休息室的入口，如同骑士一样齐齐地弯下身，恭请她离开。

　　沙比尼从楼上下来，对德拉科炫耀。德拉科看到他的装扮，差点把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红茶尽数喷出来，急忙扭转了头，把嘴里的红茶咽下去，然后把茶杯放得离自己远一些，回头看着沙比尼，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布雷司，你这是人体黄金展示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