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19、第一八章.斯内普是坏人

　　万圣节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餐厅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学生们也渐渐从节日的气氛里面脱离出来，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大量的作业，但这些对于德拉科来说，都不是太大的事。
　　他像是蜕变成另外一个人，在课堂上总是向教授们问很多问题，甚至满身大蒜味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他优雅的贵族礼节，谦和好学的品性得到了绝大数教授的赞扬，即使对斯莱特林抱着些许成见的麦格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好问博学礼貌，一周的时间，德拉科一人为斯莱特林拿到了一百的分数。
　　沙比尼扯着他问了几次，“喂，德拉科你没有发烧吧？”
　　德拉科只是笑了一下，一如既往。他的年纪小，这是他的弱点，也未尝不是优势，教授们总是喜欢好学礼貌的孩子，他会变强的，他只是向着那个目标努力而已。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你依赖，除了你自己。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这句话很深很深地印刻在他心底。他知道雷格斯很强，也知道他对他的维护，但完全依赖，还是不行的，不行！

　　这样，时间过了一星期，天气渐渐冷起来，霍格沃茨城堡周围的大山很多时间都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湖面的水如同淬了火的钢一样，每天早上起来，地面都会结了白茫茫一层冰霜，人们纷纷穿起了翻毛衣服，戴上了帽子和手套。
　　同时，魁地奇的赛季到了，第一场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斯莱特林已经连续七年是魁地奇的冠军，弗林特对格兰芬多很不屑，雷格斯笑着提醒了他几遍，也不再劝他。
　　沙比尼这几天都比较忙，因为被弗林特拉进魁地奇队伍，和队员们去打对抗赛。德拉科每天回来，都看到沙比尼喘着气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一向爱干净的沙比尼竟然忍受了满身泥污，德拉科觉得魁地奇在沙比尼心中应该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沙比尼实在是累坏了，德拉科把他拖进浴室，很多次沙比尼都在洗澡的半途睡着了。
　　魁地奇比赛定在了这个周末，前一天德拉科要查一些资料，去了图书馆。最近他经常去的是他们寝室魔法阵通的那个地方，在那里读书，做什么都不会被打扰，德拉科很喜欢那个地方。不过那个地方图书虽然丰富，有很多珍本孤本，不过一般的书籍，就比不上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了。

　　他抱着高高一摞要查找资料的书籍，迎面撞到一个人，德拉科皱着眉让开，手里的书籍才没有掉在地上。不过和他相撞的人显然没有他灵活的身手，蹲在地上，手里捧着的书丢在地板上，滑出去老远，是一本《魁地奇溯源》。
　　“德拉科——”看到是他，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袍子，捡起地上的书，清秀的脸有着一眼就看出来的忧虑，跟着德拉科来到桌子前，看德拉科把书摊开翻找资料。
　　哈利趴在桌面上，镜片后面的绿眼睛看着他，有些可怜。
　　德拉科被他的眼神扰得心烦，合了书本，抬眼看他，微微皱起眉尖，“什么事？”
　　“德拉科……”哈利丢开手里的书，挪到他身边，眉眼的喜色如同潮水退去，皱着眉，一脸愁苦，“我有些担心明天的比赛，如果我打不好怎么办？麦格教授会不会让我退学？……”他认真地说着他的烦恼，虽然罗恩和赫敏一致宽慰他，但是他还是有点不安。
　　“有一个好办法。”德拉科看着救世主男孩，唇角勾起好看的弧线。
　　哈利只顾着欣赏德拉科不同往常的“喜悦”，没有看到“喜悦”后面的轻讽，直到德拉科取出魔杖，指着他，“昏昏倒地！”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脑袋啪嗒磕在桌面上。

　　德拉科终于查完资料，哈利揉着脑门上磕的红红的一片，埋怨着，两人走出图书馆，通往斯莱特林地窖和格兰芬多塔楼的分岔口，哈利抱着那本《魁地奇溯源》，“德拉科，你明天会来看我的比赛吗？”
　　“不会！”德拉科脚下不停，拐进通往斯莱特林地窖的道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着亦步亦趋的救世主男孩，挑高一边的眉，“波特先生，你终于厌倦了格兰芬多，决定要转院到斯莱特林了吗？”
　　哈利很有些耍赖，“德拉科你不答应去看我的比赛，我就跟你去斯莱特林。”为了表示他坚定的态度，伸出手抓住了德拉科的袍子。
　　德拉科半晌无语，努力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给救世主男孩一个攻击魔咒。

　　“德拉科，哈利.波特……？”拖长的有些油滑的腔调。
　　德拉科从来没有这一刻感觉教父大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哈利条件反射地浑身抖了一下，松开了抓着德拉科袍子的手。
　　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阴沉着脸，眼神冷漠空洞，他看见哈利怀里的书，“你怀里的是什么，波特？”
　　“《魁地奇溯源》，斯内普教授。”哈利不情不愿地把书给他看。
　　“很好，波特。”斯内普把书本拿走，“图书馆的书不允许带出学校，格兰芬多扣五分。”一点也不留情。
　　哈利可怜兮兮地向德拉科看过来，德拉科抬高了头，只当自己没看到。说起来，教父和救世主之间不知道有什么矛盾，教父极端地不喜欢救世主，总是想方设法扣他的分数。

　　看着斯内普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哈利哭丧着脸，“德拉科，我就知道斯内普不是好人，……”
　　德拉科挑眉，背后议论他的教父？“波特先生，请在后面加上教授这个称呼。”
　　“我和你说过了，德拉科，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那只三头犬在看守什么东西，万圣节前一天，我看到斯内普……教授(在德拉科的眼神下，不甘不愿地加上)站在房间门口，一定是他想偷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三头犬看守的东西，那是邓布利多的，他让海格从古灵阁取出来的。”哈利愤愤然。
　　德拉科面无表情，“波特先生，你在诽谤我的教父吗？”
　　哈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哪有诽谤你的教父？德拉科你不要转移话题！”
　　德拉科转头，“先生不会稀罕邓布利多的任何东西，波特先生，人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在你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你刚才的话就是诽谤！”不再理会身后一头雾水的救世主，大步离开。

　　第二天还没有亮，德拉科就被沙比尼从被窝里面挖出来，他们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裹着长长的围巾，带着毛手套，爬出斯莱特林地窖。此时天色微白，空气寒冷。
　　德拉科打了一个哈欠，揉揉因为熬夜惺忪的眼，搓着双手，“布雷司，你要去哪里？现在这么早……”
　　沙比尼拉住他的手，一路小跑，“快走，德拉科，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两个人穿过城堡前面宽阔的广场，以及常青的、落叶的灌木丛。德拉科不知道沙比尼要拉着他去哪儿，沙比尼对于在霍格沃茨寻奇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前两个月他就和德拉科炫耀，他已经去过了所有斯莱特林发现的密道，并且发现了地图上没有标明的几条密道。
　　地图是沙比尼从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听他说是从斯米特手中得来的，上面标明了许多密室、密道。相对德拉科的优雅矜持，沙比尼阳光开朗的性格在斯莱特林高年级中非常吃得开，和高年级的学生感情非常好。
　　德拉科从不过问朋友的交友，这是对朋友的信任，斯莱特林的信任，朋友认同的也会是他认同的。

　　两个人沿着湖边跑，跑过了小半个湖面，沙比尼拉着他爬上湖边一块高耸的石头，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两人竟然流了汗。站在石上，德拉科十分不解，“布雷尼，到底要干什么？”
　　沙比尼笑着不说话，抬起手臂，指着东方。
　　德拉科扭过头，惊奇地瞪大了眼。

　　黑色的湖面上，艳红如火的圆球一点一点从湖面下挤出来，照见周围的流云一片瑰丽的橘红，湖边黑魃魃的树木以圆球为中心点，也渐渐染上颜色，从橘红，到艳红，到深红，到红黑……一点一点过度。
　　渐渐地，他们看到树木绿色的枝叶，看到山脊上白色的霜，看到岩石的土灰，当那轮火红的圆跳出湖面，骤然之间迸洒炫目的光芒，德拉科忍不住扬起手遮住眼。这一刻，他听见风中有谁的歌声，轻柔的，温暖的。
　　他闭上了眼，倾听，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一大早上起来看日出的结果，整一个上午，德拉科都不怎么有精神，不停地打着哈欠，即使他灌了一瓶提神的魔药，情况依然没有多大的改善。
　　早餐时，整个餐厅议论的都是有关魁地奇的话题，他身边的沙比尼热情地和弗林特讨论着击球手在比赛时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潘西也兴致勃勃。
　　格兰芬多长桌上，哈利扭过头，看了他好几次，似乎有话说却犹豫着什么没有过来。
　　当德拉科在广场上遇到哈利，哈利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跑到他身边，“德拉科——”
　　德拉科按着眉心，努力不让身体的困倦表现在脸上，“什么事？”
　　哈利看着他，欲语还休，直到德拉科几乎不耐烦了，“斯内普……教授是你的教父？”救世主男孩满脸不能相信的惊讶，咕哝，“昨天回去我和赫敏说，赫敏告诉我斯内普教授是你的教父，赫敏很聪明，但是为什么斯内普教授是德拉科的教父呢？”
　　德拉科很想转身离开，救世主男孩叫住他就是为了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他宁可回寝室补眠。“你对我的教父有什么不满的意见吗，波特先生？”德拉科看到向这个方向走来的两个人，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和那个麻种女孩，“不要用你那可以媲美巨怪的智商猜疑任何人，尤其是先生，有时候眼睛会欺骗你，如果你懂的话，波特先生。”丢下这句话，德拉科没有和格兰芬多“相亲相爱”的意愿，在红发韦斯莱和麻种女孩走过来离开了。

　　看着德拉科的背影，罗恩撇了撇嘴，这个动作使他鼻子上的雀斑更加明显了，“哈利，你又和马尔福说话了。真搞不懂你，马尔福傲慢自大，他们瞧不起斯莱特林之外所有的人，为什么你愿意和他说话？”
　　赫敏反驳他，“罗恩你太偏见了，你不能否认他的渊博，教授们都喜欢他，他在上一周自己给斯莱特林拿到了106分，我从来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做到……”
　　“一个格兰芬多不应该为斯莱特林说话，赫敏，你是格兰芬多。”罗恩涨红了脸看着她。
　　赫敏紧了紧金红相间的围巾，说话的时候嘴里冒出一团团白汽，“我只是公平地说话。”转头看着哈利，取出一片面包和一根烤肠递给他，“哈利，你早上没有吃下去东西，这样可不行，你好歹吃一点，一会儿可就要上场比赛了。”
　　“我一点也不想吃，赫敏，不要逼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飞得很好，我感觉糟糕透了。”哈利烦躁地抓着他的头发，原本就有些乱的头发于是更乱了。
　　“你要相信自己，哈利。弗雷德和乔治都说你飞得很好，伍德也在赞扬你，……”赫敏鼓励他，但是哈利焦躁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她的鼓励好多少，不过他还是对赫敏表示了感谢。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德拉科再一次被沙比尼从被窝里面拖下床，拉着他来到魁地奇球场，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潘西满脸红光地对他们招手，克拉布和高尔呵呵地笑着，周围是一片银色和绿色，这感觉让德拉科感觉很舒服，不过他还是很困。他强打着精神看到魁地奇比赛开始，然后靠在身边谁的身上睡着了，德拉科想应该是沙比尼，因为刚才他们一直站在一起。
　　德拉科是被巨大的尖锐的叫声喊醒的，睁开眼，他就看到半空的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在空中剧烈地扭动着，做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动作，声音从格兰芬多的看台传来，他们叫喊着同一个名字，“哈利——”
　　德拉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温和的声音解答他的疑问，“哈利的飞天扫帚好像出问题了。”德拉科抬头，看到雷格斯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臂还揽着他的肩，“你刚才睡着了，德拉科，没想到魁地奇比赛这样引不起你的兴趣。”他笑着打趣。
　　德拉科的脸微微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雷格斯放开了揽着他肩膀的手。半空中哈利终于控制了他的飞天扫帚，然后飞快地对着地面俯冲下来，他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双手捂住嘴巴，不一会儿，他高兴地举起右手，在他手掌里，金色飞贼扇着翅膀。
　　一百七十比六十，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比赛。
　　格兰芬多看台上爆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冲进魁地奇球场，把哈利举起来，高高地抛起，然后接住，他们兴奋地叫着“哈利”的名字，称呼他是格兰芬多的“英雄”。

　　德拉科和雷格斯走下看台，斯莱特林的情绪都不好，一年级的学生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地迈着沉重的步子。
　　“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你们的骄傲。”温和的嗓音，不带任何责备。
　　听到这个声音，一年级的学生抬起头，然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收敛了沮丧的姿态，一个个挺着胸，骄傲地走下看台。他们只是输了一场魁地奇比赛，并没有输掉斯莱特林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