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The Bystander》Chapter 02 ...

  •   有私设,密码部分是我胡诌的,勿较真。
      —————————————

      白兰从未打消过对云雀的疑心,即使是在云雀失忆的状况下也仍然维持着一分戒备。

      他迫不及待的想成为对方的终生伴侣,结果连订婚戒指上都藏着窃听器。这个口蜜腹剑的男人让我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究竟是带着怎样的猜忌将人揽入怀中的。

      这个标志着不信任的东西一经出现,将意味着我和云雀在之后的接触过程中需更加谨慎。但是也不能刻意明显,明面上,我们仍要对这个发现保持不知情的状态。

      云雀要我帮他找一样遗失在房间的东西,我在翻找过程中确定了几个监控器的位置。它们藏的十分隐秘,如果不是对这种东西天生敏锐,普通人恐怕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最后我遗憾的表示:云雀先生,恭喜你,几乎没有盲区。

      >>>

      漫长的卧底生涯中让我学会了如何完美的伪装自己。

      那日之后,我和云雀的话题停留在讨论天气、一日三餐、以及米鲁菲欧风水的问题上。结果隔天就接到白兰先生让我收集《青乌术》资料的任务。

      仅有一次,我谈到了理想这个话题。其实我最初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音乐家,直到现在,这个梦想在我的心里仍然留有一份念想。只不过它永远都不会再实现了。

      是不是很可笑?

      意外的是,云雀并没有惯例的行使出他的冷嘲热讽。

      不会,只要你去做的话。

      梦想这个词是不会存在云雀的字典里的。他一向随心所欲,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任何时刻都会保持清醒的头脑对下一步快速的作出明智判断,从不迷茫。

      值不值得,为了什么,都不是考虑的范畴。优柔寡断是草食的行为,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我一边微笑着说着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一边在桌子底下悄悄拉过云雀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写字:云雀先生的话,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进军演艺圈。

      云雀回以调侃:拉你一起吗?小叛徒。

      最后几笔的力度尤其加重,指尖划过掌心的触感妙不可言。

      云雀又在我手掌上写了几笔,光洁圆润的指甲修剪整齐,手心上传来一阵酥痒感,像是青草拂过。

      来彭格列当技术顾问?我的掌心收拢,抓住了手中残留的温度。

      先生,你确定不是让我去给你们修房子的?

      云雀不置可否的微笑。

      不过,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最近我们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米鲁菲欧有一间宽敞的图书室,里面收集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藏书。早前白兰总会闲暇之余来这里看书,近些年来的次数少了。

      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在斯坦福大学的时光。当时图书馆的座位十分紧张,我必须贪黑早起两个小时,胡乱闷一口牛奶叼着一块面包,然后就蓬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抱着书本跑进图书馆。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白兰才会慢悠悠地在我对面坐下。

      天才都是疯子。当时在多数人的印象中,他们应该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着戴着眼镜,面上是那种多日未见阳光的惨白血色。用油腻腻着手指翻着书页,脑子里只有数字和各种公式,像一块活化石。

      然而白兰却不同,尽管起得再晚,他也不会为了节约时间而放弃打理他的头发,任何时候都着装整齐。坐姿优雅的屈着腿托腮温书的画面让无数姑娘为之倾心。

      他几乎不用追求,美女们不请自来。姑娘们总会让我代交情书。我每天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是走到白兰的书桌前,把粉红的信封塞进那个因堆满情书而过分拥挤的抽屉。

      有兴致的时候,白兰会从抽屉里随机抽出一封情书,就像抽奖的一样,在我面前声情并茂地朗读上面的内容。

      天知道当时我多想把他头抡进墙里。

      我捂着耳朵发出抗议,赶紧来个好心人把这祸害收了吧。这么多姑娘你难道就没有一个心动的?

      而我的要求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再不济我可以抱着我的电脑过一辈子。

      白兰摇摇头,没有心动的感觉。

      当时我就在想,以白兰这么挑剔的眼光,能够让他为之动心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时我和白兰几乎整日泡在图书馆,我们一起讨论深奥的习题,演算纸铺满了整张桌子,借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我们在堆得小山高的书本后面埋头苦算,列出一种又一种方案。

      我们几乎无话不谈,我们仰躺在铺满柔软青草的草坪上,看着蔚蓝天空讨论云朵的形状。白兰说他的梦想就是破解学院的十大未解之题,我说好啊正有此意。

      后来这些谜题陆续被破解,但破谜者中并没有我和白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兰开始偏离轨道,我们终将背道而驰。

      >>>

      初代云守阿诺德给初代首领传递情|报的时候曾创立过一个的私人密码,当时密钥只有阿诺德和乔特知晓。这个密码在多年之后被后人破译,经过修改后,变成了彭格列情|报|部门的专属密码。

      有传言说这是一世和云守的爱情专线。

      后来这个传言被考据证实——我在查找资料时无意破译了一份陈旧的密|电,内容是乔特写给阿诺德的情书。

      令人遗憾的是,这封密|电并没有发送成功。

      每天,我都会将挑选好的一摞书放在云雀旁边的书桌上,云雀会根据每本书标题的首字母读取今日的密报。然后他会把书本重新排序随意放在桌上。徬晚我整理书房的时候,再回收云守留下的密报。

      最后我把得到的密报双重加密后交给同样卧底在米鲁菲欧的六道骸。通过雾守的情报网传递给彭格列的首领。

      有一次,六道骸语气不善地过来质问我:我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帮他们递情书?

      我扶了扶眼睛认真告诉他,你不该偷看首领和云守的密件,这是违反规定的。

      六道骸把这份文件改了,被沢田纲吉一眼识破。

      >>>

      结果片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被告知搬回原来的办公室,不必与云雀碰面了。

      我本能的一悚,以为我们的伪装被揭穿了。然而白兰只是当着我的面亲吻了云雀,在云雀本能反抗的时候强硬扳过他的下巴,继续送到唇边深|吻,单手用力钳制,云雀被迫张口。

      期间我只能低头看着手中的工作报告,一言不发。

      结束后,白兰放开他,转头笑脸相迎,以一个云雀所有者的姿态向我对云雀近段时间的照顾表示感谢。笑容和善,口气生冷。

      云雀剧烈地咳嗽,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翻涌而上,双眼泛着的血光足够杀人。

      白兰扼制住突袭过来的拳头,轻松压制。病中的云雀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冷汗不断地从额角沁出、落下,嘴唇不自然的发白。

      我忍不住出声提醒,“白兰大人,云雀先生还没有完全康复,请您手下留情。”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告知:“小正,你可以出去了。”

      在那之后,我每天都会接到很多任务,包括要紧的,也包括白兰为了那点小私心而增加的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一来,我和云雀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传递情报的机会也近乎渺茫。于是我不得已向雾守寻求帮助。

      在六道骸的帮助下,前两次我们都顺利成功,直到有一次,我和云雀在走廊处经过的时候快速交换了一纸情报,但是在下一个转角处,云雀撞上了白兰。

      我保持着从容和冷静,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白兰张开手臂抱住云雀,亲昵地喊他的名字:“我在找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云雀动作有些僵硬地回抱他,“随便走走而已。”

      “这里很无聊,以后不要来了。”白兰看了我一眼,我点头回敬,礼数周全。“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就在白兰伸手要去牵他的右手时,云雀迟疑了。就这么片刻的迟疑,白兰的脸色微变,但明面上,他依旧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看着云雀的脸,并不说话。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如同紫水晶般得眼睛似乎具有透视力,能够穿透手心,揭发那一纸密令。在视线中的胶着之中,云雀将手掌摊开。

      清风吹开他手心中的花瓣,云雀把手放在了白兰的掌心。

      “走吧。”

      两人背影渐行渐远,我和在墙后伪装成白魔咒的雾守同时松了一口气。

      家族内部会议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但是作为首领的白兰却仍未到场。派去催促的卫兵告诉我白兰并不办公室,其他地方包括卧室、餐厅、书房也一并未果。我推了推眼镜,抬手打断了他的汇报,觉得有些头疼。

      五分钟后,我敲响了云雀卧室的门。我一边敲门一边握上把手,门把在弯曲的刹那,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门没锁,我不得不怀疑这里有某种故意的成分。

      云雀的双手被反绑着抵在玻璃窗上,白兰在后面抱住他的腰,不顾他病弱的身|体施以强风暴雨般得侵犯。

      我愣了愣,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漫不经心地看了下腕表,有些生硬地开口,“白兰先生,离会议的原约定时间已经快要超过半个小时了。”

      白兰并没有因为我的闯入而停止动作,“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他们多等我一会儿。”

      我对这种厚颜无耻的说辞表示无语,锁上门,“请您尽快到场。”

      我伸手去扶云雀,却被他挥手打开。“不用。”不论何时,他都不肯人前示弱。

      他的下唇留有一圈血痕,作为永不屈服的标志。他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冷汗沁湿了整件上衣。我蹲下来,从衣服内侧掏出手帕,仔细地将他腿上的污秽物混着血迹一同擦去。

      良久,我抬起头,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你哭什么?”

      他的发问让我突然一愣,我拼尽全力把喉头的哽咽一遍又一遍地吞咽回肚,像是吞下了一把匕首。“我紧张的时候会胃痛,原以为小毛病而已,但是疼起来……真的要命。”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居然被胃痛疼哭了这种没出息的行为是不是太蠢了?我以为他会毫不留情的嘲笑我,结果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前也会胃疼,像这样,”云雀说着把手按在腹部,“弯下来,然后揉一揉这个地方就会好了。”

      我半信半疑地照做,他问我,“会不会好点?”

      “好多了。”

      我例行报完工作之后,将需要审阅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了桌案上。在经过白兰身边的时候将一个盒子连同瓶子放进他上衣的口袋。

      “不要欺负病人,也不要给医疗部带来困扰。”

      白兰勾出那个小瓶子在手中把玩,“你很关心云雀?”

      “我是在关心你,白兰大人。”我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不希望在胜负未定之前,你先死在了敌人的床上。”

      我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在门口顿住,回头。“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草坪说过的话吗?”

      白兰露出困惑。

      “算了,没事了。”

      最后一道谜题已经被解开了,已经不再重要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