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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流量教父17 ...

  •   “长话短说,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事要忙。”面对闫霖珂的咬牙切齿,陈瑄的反应极其淡然,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语气恍若在吩咐自己的一个助理,不过这么比喻倒也不成问题,因为如果当年姜弦的经纪人胡枫没有离他而去的话,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助理。

      看到陈瑄脸上露出的那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闫霖珂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脸色更是一沉,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说:“昨天跟姜先生装不认识,今天陈小姐倒是坦然。”

      “如果我的坦然令你觉得受宠若惊,那大可不必。”陈瑄也笑了笑,迅速反唇相讥。

      似乎有被她那句“受宠若惊”膈应到,闫霖珂难得沉默了一阵,复又抬眸,凝视着她那张这么多年过去,却未有丝毫改变的脸,重重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说罢,你这次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别说是心血来潮要进娱乐圈,堂堂E&P董事兼设计总监要出道的话,不知多少好莱坞大导演愿意倒贴钱为你拍摄纪录片,何必自降身份跑到这里来,跟一群毛孩子抢饭吃?”

      看着他忽然变得格外凝重的脸,不知为何,陈瑄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在她面前格外害怕却又格外倔强的少年面孔,唇角一勾,忍不住想逗他变脸,遂漫不经心挑了挑眉:“为了什么?如果我说,是为了姜弦,你信吗?”

      未料,她话音一落,闫霖珂脸上方才有些许放松的肌肉再度紧张起来,一双眼睛陡然射出更加犀利的目光,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劝、你、最、好、不、要!”

      陈瑄别过脸,忽然大笑出声,在闫霖珂不善的目光中,一边慢慢止住笑声,一边开口说:“我说阿珂,你可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想当年,我要真把你带去美国了,也许你不至于跟现在似的,时时绷的像跟拉伸过度的弹簧……唉,不过,这样也好,他这样一个人,身边需要你这么妥帖的。”

      闫霖珂听她提起旧事,忍不住动了下嘴唇,最终,只说出一句话来:“不要再叫我‘阿珂’!”

      “知道,”陈瑄再度转回脸来望向他,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揶揄,更没有一丝笑意,“你放心,我这次来,是因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至于是什么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和你无关,与姜弦,更是无关便是。我不会去和他相认,更没有藕断丝连、旧爱重燃的打算。”

      闫霖珂愣了愣,神情复杂:“我该相信你吗?”

      “随便,”陈瑄摊手,“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你说的对,”闫霖珂深深的望向她,瞳孔微微收缩,“我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再招惹并且抛弃他一次的话,我发誓,会恨你一辈子,并且用我所有的力量去报复你!”

      高以然没问陈瑄都和闫霖珂说了什么,既然对方变现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就不必去问,毕竟剧组留给她们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在这两天内,她们两人需要和导演、编剧一起,将这个片段排练的尽量无可挑剔。

      在正式开始演出之前,陈瑄和高以然分别回各自的房间睡了六个小时以保证精力——虽然根据节目组奇葩的规则,她们通过之人的房间已从双人标间升级成了档次更高的单人间,在这之前却几乎没有时间去“享受”。

      这天,第二轮竞演正式开始,主持人却当场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们邀请到了曾捧得国内多项“影后”奖杯的一线女星叶宴,作为本轮特邀嘉宾,加入三位导师的行列。虽然,在本轮比赛中,叶宴并不能和其他三位导师一样,能选择邀请演员进入自己战队,但她却拥有一项特殊的权力——一票否决权,也即当出现多名导师抢夺一名演员时,叶宴可以选择对其中一名或者两名导师行使一票否决权,以帮助演员进行选择,该权力一共只能行使三次。

      而本轮竞演三位导师每组只有五个入队名额,也就是说,这剩下的三十二名选手,将在本轮被淘汰过半,这样的淘汰率出现在第二轮,结果无疑是非常残酷的。

      陈瑄和高以然被安排到第六组上台,这一次,她们不再和所有人合用服装间和化妆间,也不用担心服装道具会不会出问题——一切都有专人安排,只是需要和第七组何用一个化妆间,而好巧不巧,上一轮被柏湘勉强保下的白绾绾竟以新的第七组成员的身份,和陈瑄打了个照面。

      白绾绾堵在狭小的走廊里,嘴里叼了根烟,细细地吸着,一双浑圆大眼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个遍,才从嘴里吐出烟头,用脚碾灭。

      一派女流氓的作风,倒不知她那些粉丝们看到自己“单纯不做作”的“元气少女”偶像这样,会是什么反应?陈瑄心中暗笑。

      “是个沉得住气的,也不枉男人们都这样青睐。”白绾绾撇撇嘴,似乎对她这无趣的反应格外不满,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出恶意的嘲弄来,“我听说姜老师的经纪人私下去找过你。呵,怎么,一个苏淳还不够,想要攀上影帝?胃口不小,就是不知道,这么想走捷径,会不会不小心摔下来,跌个半死?”

      白绾绾原以为陈瑄会自我辩白或者至少怒斥自己胡说八道,却没想到,她竟冷不丁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身上这条裙子,是velentino高定走秀款?”

      “没错,三天前才从国外寄来,数量不多。”白绾绾挺了挺胸,下意识地回答。

      “是吗?可我记得,这一款裙子,腰间应该是没有褶皱的……”陈瑄笑了下,目光意味深长。

      “你胡说什么!这裙子就是这样的,没见识的乡巴佬,懂不懂什么叫设计?”白绾绾被她看的不禁有些慌乱,张口打断了她的话。

      陈瑄挑了挑眉梢,语气淡淡:“还有前几天见你穿那件粉色蕾丝衬衫,E&P春款,我也很想知道,袖子上的蝴蝶节是哪个乡巴佬裁缝弄上去的?”

      白绾绾脸上彻底绷不住了,忍不住狠狠等她一眼,故意提高声音虚张声势:“你在说些什么?别以为自己只是演了个时尚人物就真以为自己懂行了。你一个月工资能买得起E&P的什么啊?一条丝巾还是一根腰带?”

      “我能买得起E&P的什么,无需白小姐操心。不过,你要是再在公众场合上穿着仿制质量拙劣的E&P赝品出现,我敢保证,很快,你就会收到他们的律师函。”

      陈瑄格外深沉而意味深长的目光使得白绾绾愈发慌乱,原先装出来的气势顿时消弭殆尽,然而,在落荒而逃之前,她并没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我得警告你一句话,陈小姐,不属于自己的人不要抱太大希望,每一个看起来格外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背后,都有个不好惹的女人存在,得罪了叶宴,相信我,你会死的很惨。”

      叶宴?

      陈瑄愣住,直到高以然来叫她,才反应过来。

      昏黄的殿宇内,只点着数盏灯。

      御座之上,是一位华服高髻,仪态雍容的宫廷贵妇。从发髻的华贵、服饰的制度上看,这位人物的身份应当十分尊贵,而此时此刻,她正闭眼小憩,身上饰物未取,发髻丝毫未乱,案几上又没有冗余的奏章,至于深夜未眠,显然,只是因为她在等待一个人。

      吱呀一声,门,被骤然推开,踉跄走来一个面无人色,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子,正是高以然扮演的巾帼宰相上官婉儿。与前次海棠的浓妆艳抹不同,这一回,她套上颜色素净的襦裙,略施粉黛,发丝微微凌乱,素雅清秀之中,凝着抹钟灵毓秀的慧气。

      而与此同时,御座上陈瑄扮演的那名尊贵妇人亦从小憩中惊醒过来,她慢慢地、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一双描绘精致的凤眸缓缓睁开,沉静而深刻的眸光顺势落在上官婉儿雪白的脸上。

      “他死了?”疑问句,陈述语气。

      似乎因为连日赶路,尚未恢复元气,这位年轻女官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她颤抖着抬起了双手,眼睛却直愣愣看着地面,对着御座之上深沉而平静的女人行了一个参拜大礼:“禀太后……庶人李贤……已伏诛。”她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丝泣音,四散在空气里,微不可闻。

      御座之上的贵妇人,也即大唐政权实际的掌舵人武后静静听着自己那远在巴州的,聪明却桀骜的次子的死讯,面色依然平静如水:“婉儿,你刚才说错了,李贤是自尽,没有人要杀他。”

      “太后?”上官婉儿抬起头来,一张尤带泪痕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很惊讶?”朝夕相处多日,御座上的女人只需一眼,就能洞悉上官婉儿内心的所有想法,“你无法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一个母亲,在逼死自己儿子之后,还能如此坦然地纠正旁人,说他那是自尽;更无法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一个太后,派自己的贴身女官跋涉千里,去见证她的敌人,自己深爱男人的死亡。”

      “婉儿不敢。”上官婉儿低垂着头,看似惶恐,嘴角却倔强地抿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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