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对照组》醉客寒州

5、第5章 冬令营结束&特权

　　和张教练的谈话在褚清浅的意料之中。
　　表明自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当时想着是老师的电脑，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目的也是为了调取题库才尝试着想要实践一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关于扫尾的问题，“一般就算是小偷，偷东西前也会记得砸掉监控吧。我想到了，然后就那么做了。”褚清浅甚至露出了傻子才不扫尾的理所当然。
　　少女的表情无辜，“老师，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主要是系统给我分配的题库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又不能直接走掉......”
　　她还委屈上了。
　　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孩子，张教练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深究，“老师相信你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力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你要记住，不要走错了路，不然就回不了头了。”
　　张教练的语气说的有点重，褚清浅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就算是他之前巅峰时期带出来的那个差点进入国家队的学生都比不过的那种有天赋。
　　张教练原本是不相信天才存在的。他相信有的人会比其他人更聪明、更有天赋，但这种程度上的优秀绝对是可以靠努力去追平的，直到他遇到褚清浅，那绝不是努力和汗水就能追赶的天才。
　　有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点嫉妒，如果他年轻的时候能像褚清浅那样聪明，他会不会走的更远，
　　而他又会想到，褚清浅在信息学上的天赋是他挖掘出来的，又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他是真心地在为褚清浅的将来考虑，不想她会在这条路上走歪。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他希望褚清浅能够走得很远。
　　褚清浅的手已经放在了办公室的门把手上，她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眼角已经爬上了一点皱纹的张教练，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而是透露出郑重，“我会的。”
　　这是她的承诺。
　　她感谢张教练带她走进了信息世界，无论这里面有多少是出于私心。
　　他其实没有任何的责任义务要对褚清浅的未来负责，但他还是说出了他的警告。
　　褚清浅对待老师的态度从来郑重，虽然以褚清浅前世的标准来讲，张教练还算不上“老师”。
　　但不妨碍她对他释放善意。
　　你领我入殿堂，我送你以辉煌。
　　*
　　在褚清浅第一天的出格举动之后，程老师对褚清浅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褚清浅在冬令营有着极高的自由度，她可以不和同学们一起上课，可以在教室里看自己的书，程老师对她并不多管，反而有些听之任之的意味在里面，但却对褚清浅偶尔的提问给予了高度的重视。
　　这种种的特殊放在其他同学眼里，仿佛是坐实了之前的传闻——褚清浅黑了教师主机、调取题库的传闻。
　　这一刻，冬令营的人都升起来一个共同的念头。
　　褚清浅绝对不是挖教练顺便带来的拖油瓶，她是各个学校绝对会争取的天才。
　　七天的冬令营结束的很快，在这七天里，褚清浅不仅彻底征服了程老师，还得到了信息竞赛这一届20人的彻底认可。
　　如果褚清浅都不配在留在崇德，他们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褚清浅不常和同学一起上课，但是总是有在一起的时间，有蒋穗岁这个班花带头，同学们渐渐发现，褚清浅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专业知识也很过硬，加上她会黑客的传言，整个人显得特别神秘。
　　性格也超好的，同学们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和褚清浅差距应该很大，他们就没看过褚清浅和他们做一样的题，但是问她问题也是都能得到回答的，虽然简洁了点。
　　而且，新同学是真的长得超级好看啊。
　　本来整个人坐在那里，就有种清冷疏离，高岭之花的美感。偶尔和蒋穗岁聊天时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像一个小天使了。
　　又美又聪明性格还好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蒋穗岁就觉得自己特别喜欢。
　　谁让褚清浅只教了自己一个人怎么黑教师主机呢？谁让褚清浅只对自己的问题讲得仔仔细细呢？
　　这就是特殊照顾啊，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啊。
　　“浅浅，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啊，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
　　嗯？
　　“你就算这么说，我也不会教你怎么黑论坛的。我答应张老师成年前不碰这些的了。”
　　褚清浅一脸正经，一幅就算你撒娇我也不会心软的样子。
　　“啊啊，浅浅你真的太可爱了。”
　　蒋穗岁突然伸出手，揉了揉褚清浅的脸。
　　褚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突袭个正着。
　　嘴巴微微张开，打破了清冷疏离的气质，有些呆萌呆萌的。
　　可爱，想......
　　坐在她们后面的男生早就在偷偷看两个女生互动了，啊，真的好可爱啊。
　　*
　　年级主任办公室
　　“综上所述，我认为褚清浅同学有着冲击国家队的潜力。”程老师今天是专门来找年级主任的，张教练因为避嫌的原因没有出现在这里。
　　年级主任也姓张，他翻了翻桌上放着的褚清浅的成绩，张主任也是带过很多届学生的老教师了，特别是程老师还特意准备其他同学的成绩放在一起，很容易看出褚清浅的特别。
　　“虽然成绩确实是优秀，但是要说什么国家队还太早了点吧。”张主任承认褚清浅的优秀，但他不赞同这样过高的评价。
　　“如果这句话是张路三年前就说过的呢？”程老师淡定地扔下又一个炸弹。
　　“你说什么？”
　　“褚清浅是三年前，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在张路的兴趣班学信息竞赛了。她是初中组的省一，因为跳级提前毕业了，所以没有参加全国赛。她跟着张路学了整整三年，张路给她定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全国赛。”程老师一口气说完，身体激动地微微颤抖。
　　“你是说？”张主任也惊讶地站了起来。
　　“我们省赛只需要学会basic、C和C++就可以了，而她在学java，我看到她在看的已经是数据结构的内容了。张路一定是想她去冲击世界赛！”
　　“张路本来就有一个差点进国家队的学生了，他也是最了解褚清浅的人了，他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当初可完全不准备接受褚清浅的，你还记得当时张路怎么说的吗？”
　　“我不会放弃她，所以你们放弃我吧。”
　　张主任记得，他那时候觉得张路是被打压太久有点疯了，看到一点希望就不撒手。
　　张主任看着眼前的程老师，他眼中有着和当初的张路一模一样的疯狂，那是赌徒确信自己不会输而赌上一切的疯狂。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成绩，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
　　“我会和校长申请的，但是具体的情况我要你自己和校长说明。”
　　“谢谢主任。”
　　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这才招进来了七天，就一个冬令营的时间，就要给她安排独立机房了？
　　褚清浅怎么来的这么大魔力？
　　张主任叹了口气，反正他最多也就是牵了个线而已。
　　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