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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亲密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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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油杰终于从那种混乱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掐灭了两根烟了。
见人转了转眼珠，终于像活过来了，他就从刚刚拆开的烟盒抽了一根递过去，问了句。
“来一根？”
夏油杰就直接低头把烟咬在嘴里，他确实很疲惫，需要一点提神的东西。
“咔嚓”
打火机点燃了一点橙红色的光，像是异色的萤火虫。
夏油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没有捏破爆珠。
他的手指不停的抖，差点直接贴在那点火星子上，被伏黑甚尔把手拍开。
“抖什么抖？掐自己的时候比现在稳多了。”
他一边捏破爆珠，一边追问，“快点把密码告诉我。”
“……170679。”
夏油杰吸了一口烟，被呛的咳了几下。
他用力握拳又松开，反复几次，将烟夹在手里，这次已经基本不会抖了。
“谢谢，挺管用的。”
“不谢，你也挺疯的。”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有点小看夏油杰了。一般对自己狠的人，要么对别人更狠，要么是个圣人，不过也可能是脑子有病。
他看夏油杰是哪个都不是，但多少都沾点边。当然那个五条悟肯定是脑子有病。
“我还以为五条悟跟你是单纯的兄弟，没想到他居然喜欢你，看来我可以考虑跟他要赎金了。”
“你从我这里赚的还不够？”
夏油杰的目光瞟到伏黑甚尔的肚子上，“你吃了咒灵吗？”
“跟你不一样，我可没有一个好妈让我生下来就带着术式。”
伏黑甚尔放出了他的咒灵武器库，从咒灵嘴里抽出一把特级咒具。
“这就要五个亿，你说我赚的够不够？”
夏油杰不说话了，他把手贴到了那个长得有点像毛毛虫的咒灵身上。
感受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能发现这只咒灵身上有其他的咒力。
“你没有收服他吗？”
“他？”
伏黑甚尔看夏油杰的表情更怪了。
“我没有咒力，只是带了他很久，估计除了我死，其他人没办法轻易收服他。你把咒灵当成什么东西？小鬼，你才是个真正的怪胎。说不定哪天你就做不了咒术师了。”
夏油杰心头一震，掩饰般的将烟含在嘴里，用力的吸了一口。
“你被太多人低估了，甚尔，你的脑子很好用。”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么称呼我吗？怎么，还没放弃？”
夏油杰有点莫名其妙，他想了想，才意识到直接喊名字这件事有点不合适。
一开始只想到名字，后来则是试图模仿伏黑甚尔第一次失神的时候，自己所做的举动，现在竟然有点习惯了。
“……那我叫你什么？”
“我姓伏黑。”
伏黑甚尔看着夏油杰的那点窘迫，有点好笑。
“伏黑，你知道什么是亲密关系吗？就是，那种能改变你，让你放弃一些东西，愿意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关系……真的存在吗？”
夏油杰其实是不相信有这种情感存在的。
他做不到向别人吐露心声，更加羞于倾诉自己的痛苦。
已经过去的事情，能够自己走过去的事情，哪怕是咬着牙撑着，暂时还没解决的问题，他都不愿意向人求助。
因为别人是无法理解的，自己也没有使人共情的能力。
何况他觉得所谓的共情都是虚幻的。
伏黑甚尔把指节捏的咯咯作响，开始怀疑夏油杰是故意戳自己痛脚。但是给钱的是老板，加上对方确实是需要一个答案，他就只能重新点了一根烟，用过来人的身份给了点建议。
“结婚吧，穿上衣服见爹，脱了衣服见郎。你愿意放下别的跟一个人结婚，希望两个人的关系被世俗承认，就算八九不离十。至于你说的放弃一些东西，你自己最清楚。”
说到这里，伏黑甚尔隔着白色的烟雾去看夏油杰。
“太假了，你装的是真的一点都不像。亲密关系？哼，等你毛长齐了再考虑吧。我怕你被人弄死。”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你从哪里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俗语，什么癞蛤蟆老母猪……而且亲密关系就是结婚，太狭隘了。如果是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
“别说了，我懂，五条悟是吧？”伏黑甚尔吐出个烟圈，“你回去顺便帮忙问一嘴，他有没有兴趣领养个儿子，好拿来堵住那群族老的嘴。我要的不多，十个亿就行。”
夏油杰笑不出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伏黑甚尔抬眼瞥他一眼，见他的神色不似作伪，咧嘴就笑。
“挺惨的，看在这张卡的份上给你两个建议，第一：回去之后要么自己赶快结婚，要么让五条家安排你那个朋友结婚。第二：赶快跑吧，回都别回去。正好我可以介绍点活给你，现在那帮老女人就喜欢你这种嫩的，记得给我抽成就行。”
“……你真敢说，”夏油杰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过你还是多考虑自己比较好。再大一点，你的孩子就要上学了，真的让他去普通学校念书吗？这个我挺有经验的，最好别。”
伏黑甚尔又用看外星人眼神看夏油杰，“你真是没救了。”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夸奖？”
夏油杰对此不甚在意，拿着烟头环视一周，不知道在哪里按灭。
烟灰落在地板上没事，可是烟头木地板上按灭就不合适了。
伏黑甚尔当着他的面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掷到了垃圾桶里，好像是嘲讽。
夏油杰没说话，默不作声的起身去了浴室，灭了烟。
他有心想问点别的东西，可是烟一断，疲倦就如潮水般袭来，伸手捏了捏眉心。
“你说过咒术界高层绊住了五条悟，这是怎么回事……”
伏黑甚尔用一根手指把他推了一下。
“明天你给我看一天孩子，我回来就告诉你。”
夏油杰倒在被子上，努力的瞪大眼睛，眉毛都挑起来了，眼睛却几乎看不到。
伏黑甚尔觉得他烦了，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
“行了，你现在听了也记不住，这他妈还跑什么跑，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