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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不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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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他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对面前的人感到迷惑。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坐直了身体，直视伏黑甚尔的眼睛。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切”，伏黑甚尔有点不屑，“少开玩笑了，陪你演到现在，还开心吗？别以为只要喵喵叫就能蒙混过关了，要玩过家家回你的高专，要问别的东西，那就明标价码。你只要买得起，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夏油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储蓄卡来，他是平放在双手的手指上，举起来递过去的。
这好似进贡一般的姿势透露他想要表达的情绪。
“密码是圆周率的第2995位到3000位。”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什么圆周率第多少位，你就不会设个简单点的密码吗？”
虽然嘴里这么说，伏黑甚尔还是抽走了那张卡，在手里把玩了一圈问他。
“里面有你说的五千万？”
夏油杰抿了一下嘴唇，“差不多一个亿。”
“看不出来……咒术师有这么赚吗？”
夏油杰没回答这个问题，里面的钱跟所谓的任务一点关系都没有。大部分都是所谓的私人转账，跟散步陪同得到的报酬。
那些毫无理由的转账能退回的已经退回，查不到来源的就匿名捐赠，即便如此还是有这么多的剩余。
“你可以问了，明天我去交货，尾款一到帐你就走人，趁现在还有时间，想知道什么赶快说。”
虽然惊讶一个小鬼出手能这么阔绰，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动动嘴皮子就能拿钱，这种好差事这辈子都是头一次。
“……你看到了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没头没脑，但确实是夏油杰交付一部分真实自己的开始。
“问这种问题，你是想躺下来露出肚皮吗？”
伏黑甚尔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翘起腿来。
“聪明，幼稚，天真，还很傲慢。偶尔蠢的令人发笑。虽然喜欢跟我示弱，但狐狸尾巴不藏好，是怎么都变不成小猫咪的。”
“……那是因为你比我想象的强。”
夏油杰有点怏怏不乐。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抱着目的来的，可是刨除一些演的成分，也的确是认可了对方，并且产生了好奇的。现在被戳破谎言，自尊心自然受挫。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骗你的。”
伏黑甚尔伸手捏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抽错了买给对方的巧克力爆珠，那点烦躁又溢出来。
他有点粗暴的捏爆了里面的颗粒，又因为甜腻的苦味皱眉头。
“当然是自始至终。你一开始就没打算配合的跟着我离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药剂注射，不过你都示弱了，我当然能省就省。”
夏油杰听了也跟着皱眉：“你竟然只是为了省钱？”
“那不然你以为老子还会怜香惜玉吗？你演的那么假，一点都不像好吧。”
伏黑甚尔压着点火气，语气不怎么温和。
“那你也全是演的？”
夏油杰尴尬的要命，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你有病啊，我是因为打不过你，还有事想问，你到底图什么……”
“你才是有病，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被人搞过脑子，动不动就死机，跟他妈个智障一样。”
伏黑甚尔不想承认自己在某些瞬间，他的确在夏油杰身上捕捉到亡妻的身影。
那些偶尔闪现，似乎能捕捉到，但又无法确认的东西，才是他宽容的真正原因。
但是这句话一出来，夏油杰就愣神了。
他一直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出了点问题的，五条悟一直避而不谈，只要一问就转移话题。
但硝子接到的那通电话确实是证明了中途有什么意外发生，只是自己完全忘记了。
“我可能被人用咒术洗去了一部分记忆，只要一去回忆就思考困难。”
他抬头盯着伏黑甚尔，“你有办法让我想起来吗？”
“你要尝试吗？”
伏黑甚尔吐出含在嘴里的烟气，表情戏谑。
“嗯，我想找回来。”
“那想想你丢失记忆的前后都有什么事发生，自己有什么变化。”
“……觉得到处都很疼，尤其是脖子。断了两片指甲，看到悟的眼睛会下意识的躲避，还有一句话——［……你敢不敢跟我说，你在咒术高专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夏油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
“那不是梦……不是做梦，是真的存在的。”
伏黑甚尔没想到夏油杰这么快进入状态，也不打扰他，而是不断的催促提醒，还顺便将之前对方的多次失态中提取到的信息用上去了。
“别停，去想那双眼睛，不要逃避。你是没有能力反抗的，是呼吸不了，对吗？”
他本来打算伸手帮夏油杰施加一点在脖子上的压力，好让情景再现更逼真一点，但是夏油杰比他想的对自己更狠心，本来虚虚放在脖子上的手掌已经收紧了，用力到手背上浮出青筋，呼吸困难。
“……悟，是另一个……”
“五条悟？是他扼住你的脖子，让你痛苦，然后问了你一些问题吗？你在咒术高专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信念？然后还说了什么？”
“……背叛……过去……”
夏油杰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不自觉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他明明因为缺氧而涨红了脸，却浑身冷汗岑岑，身体轻微的颤抖。
“还有什么？他是怎么给你下暗示的，为什么不让你记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
伏黑甚尔见他呼吸都微弱了，赶紧伸手去掰他自己扼住脖子的手。
“你要是想自杀直说，先把密码给我留下！活不起了吗？松开！”
“……死……”
有些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最后收缩成一点。
“是悟……”
“五条悟？是他做的？你知道原因吗？”
夏油杰吐出一口气，脑子被搅成了浆糊，他好像隐约抓住了某个关键的问题。
“亲密关系……他恨，但说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是，什么是……杀了我？”
这些话说的断断续续，毫无逻辑，甚至前后矛盾，但出乎意料的，伏黑甚尔觉得自己听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