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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杰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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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两天没怎么合眼。
他开始只觉得是普通的祓除咒灵的任务，结果不仅收到错误的情报，还多次辗转才到达正确的地点。
然后在解决十多个加急任务之后遭到了伏杀。
本来就算是他应该也会觉得有点疲于应对，但是机缘巧合的去了一次十二年后，那里的杰给自己看了珍藏的咒术手札，还指导了关于无下限的咒术修行。
加上反转术式也基本掌握了，所以他甚至没怎么花时间就解决了问题。
啊，烦死了，这群老橘子早该放弃杀了自己的想法了吧？这都十五年了还不肯死心吗？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他真的很担心杰啊。虽然看起来完全不记得那回事，可是……那个闪躲的眼神……
五条悟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已经摔的无法使用了。
算了，已经学会了空间塌缩，早点回学校找杰就好了。
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连当地的特产甜品都没有多看一眼。
玉桂狗，玉桂狗，让我快点看到可爱的杰吧！
“硝子，杰为什么不在呢？”
五条悟把手搭在家入硝子的肩膀上，“出任务好累哦，为什么把我跟杰拆开嘛。”
家入硝子有点惊讶，忘了把五条悟的手打开。
“你没跟他联系吗？你前脚离开，他也就从夜蛾老师那里接任务走了。你居然没有骚扰他，他也没告诉你？”
五条悟垮起脸来，朝硝子摊开手心，“手机借我一下啦，我的坏掉了，得先联系一下他才行，这都两天多了吧？”
提示音响了几十秒，最后成了忙音。
“打不通……总不能是杰的手机也坏了吧？联系不上总觉得不妙。硝子，任务地址给我一下，我得去看看才行。”
一边说着，他一边反复拨出号码，担心只是因为其他原因漏接。
“确定？挺远的哦，你们又联系不上，我觉得可能会扑空。”
家入硝子只是嘴上劝告，已经写在了纸上撕下来递了过去。她知道五条悟肯定是不会听劝的。
五条悟接过纸条就走，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没事的啦，我有自己的办法。”
自从解锁了新的术式用法，现在赶路可是比新干线都要快，除了偶尔晕术式，关系倒也不大。
等到站在歌舞伎町一条街后，五条悟在街道上发现了自家挚友的咒力残秽。
“比较干净啊……所以任务早就完成了吧，那杰去了哪里呢？”
循着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残秽走，他进了一家酒吧。
里面人头攒动，味道繁杂，咒力也无法捕捉了。
五条悟倚靠在吧台上，撑着下巴跟调酒师搭话。
他个子出挑，一张脸又生的精致貌美，虽然墨镜遮住眼睛，可依旧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位小哥，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个人呢？”
调酒师被他的容貌慑住，有点移不开眼。
“可以倒是可以，但每天都来这么多人，不是熟客我也不保证认识。”
“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朋友，应该很显眼，男孩子留长发，戴黑曜石的耳钉。眼睛是紫色的，眉毛跟眼睛都是细长的，对了，他比我矮这么多点……”
五条悟用拇指跟食指掐出一小段，贴着自己的头比划。
调酒师一听是长头发的男孩，还是这个年龄段，马上就想到昨天那个请喝酒失败的少年。
“啊，我记得很清楚，昨天那个。很多人都想请他喝酒，结果却跟个很凶的男人走了。”
五条悟一听，把手拍在桌子上，瞪圆了眼睛。
“他和别的男人走了？怎么回事，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调酒师就拿着酒水单跟他比划
“那位小哥一来就翻酒水单，似乎不是来玩的，只是要喝酒一样。脸色不太好看，没什么精神。他还没选好，就挺多人给他送了酒，都想认识他。然后有个很高的男人过来让他请一杯酒，本来你这个朋友是选了bluemoon，要婉拒的，但是那个男人靠上来，抓着他的手移到了龙舌兰日出上，喝完了酒，揽着他走了。”
五条悟脸色不太好看，他又追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这就不清楚了，怎么，你联系不上自己的朋友吗？不过这才一天，如果是出去玩，那应该也没事吧。”
“你们酒吧门口有监控吗？帮我找一下你们老板，我想调取一下，麻烦你了。”
调酒师刚想拒绝，却被一沓现金晃花了眼。
“……稍等。”
五条悟坐在电脑面前，目光专注的盯着昨天的监控录像。
酒吧晚上才营业，减了不少工作量。
他开了倍速，一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他才恢复了正常播放速度。
五条悟仔细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旁边那个男人有点眼熟，他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是这个姿势，杰一定是被胁迫了！
可是这里人流量大，监控能录到的范围也很有限，他只看到两个人的大致前进方向。
“……看来得用我无敌的六眼想想办法了。”
五条悟联系了自己比较熟的黑客，调出了整个一条街的监控录像，全都缩小了挤在一起播放。
每个播放界面都小的可怜，让人一眼看过去都觉得要瞎了。
五条悟摘掉了眼镜，同时接收好几十个不同角度的镜头里的信息。
那个男人和杰的动作在大脑内整合在一起，完整的路线被迅速计算出来。
五条悟按了按像是针刺一样疼的太阳穴，要了一杯平时绝对喝不下去的甜酒，一饮而尽，连做装饰的樱桃都被一口吃掉。
他丢掉梗，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酒店走过去。
通过威逼利诱要了楼道监控，锁定了那间总统套房。
五条悟指着门问大堂经理，“这个套房昨天是谁入住的，什么时候退房，收拾了吗？”
得知了面前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小祖宗，大堂经理连连擦汗，“这个……因为隐私保护制度，客人是持卡入住的，只要退卡就算退房。我们只有入账信息跟订房信息。今天下午四点多退房了，但是因为套间是线上预订了一整个礼拜，因为时间还没到，也没有叫客房服务……还没有收拾。”
五条悟把自己的卡塞过去，“反正对方已经退卡了，那把卡给我拿过来，要多少钱从我卡上划。”
“不，不……您只是看看，怎么能收钱……”
金属的房卡很快被送过来，五条悟示意他们都离开，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客厅倒是没什么异常，室内的气味也没有问题。但是主卧的门一打开，五条悟就说不出话来了。
地板上丢着乱七八糟的配饰，皮质的绑带，胡乱摆放的鞋子，一点甲油的刺激性气味。丢在床上的半透衬衣。
除此之外，还有挂满了一整个组合衣架的衣服——那是杰的尺码，而且明显已经穿过了。
他压抑着，控制着不让自己往糟糕的情况去想，转头去看房间里的垃圾桶。
一盆冷水浇灭了五条悟的自我安慰。
里面是被扯坏的校服衬衣，裤子跟外套虽然没损坏，那颗金属扣子却如同示威一般被扯下。再往下翻，他还在里面看到了两片玉桂狗的创口贴，打开的玻璃安瓶，用过的一次性注射器。
突如其来的恐慌让五条悟伸手遮住眼睛。
他尝试着分析屋里看到的一切。
没有血迹，没有可疑气味，床单上睡过的痕迹明显，应该是两个人一人一边。
烟灰缸里有烟蒂，桌子上还有使用过的指甲钳。
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绑架杰呢？难不成只是为换装游戏？
他的目光瞥到了视线盲区的支架，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存储过的照片。
……和那个，援助交际有关吗？杰是因为照片被人找上门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