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号未遂[综英美]》匿名希望

16、抓马女王

　　三块猎魔人徽章。狮鹫，猫，狼。她通常用狮鹫，她就觉得自己是狮鹫。
　　在南达帕尔巴特带着达米安狩猎残物期间，她给了达米安狼的那块，虽然达米安好像更喜欢猫学派徽章上的图腾，梅茜没肯给。太不吉利了，一股坏兆头的味，她拒绝。小孩子应该要得祝福才对。
　　但现在，梅茜再度面临抉择；她想留着狮鹫猎魔人徽章，她真舍不得，这是她仅剩的念想了，当初猫学派没能从她身上夺去，狼学派不忍夺去。
　　那就一条路。
　　重铸徽章图腾。
　　一个简单的方法是挪用杰森穿在胸前的红蝙蝠。不必考虑版权问题，并未从中获利。三天时间就用在这儿。其它当然还有些基础进阶花式附魔，务必要让杰森的猎魔人徽章能成为魔法侧、特别黑魔法界的最强凯夫拉。
　　梅茜一心想着要确保杰森哪怕被狂猎辗过去了都毫发无伤，哪怕白霜出现都不受影响。总之，她尽力为之。可能太努力了，有点儿。不过这起先不是问题，当他们在杰森的公寓里测试时，一切都好。
　　“你为我做了这个？”杰森拿着项链，一副硬汉太硬不能被感动的模样，假装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痕。还挑高了眉，想言周戏她，多天真，多调皮，以为言周忄青就能让他逃过所有被逮个正着的时刻。不，他没有。
　　梅茜看穿杰森了。不会被杰森武装出来的外表蒙蔽。
　　想都别想。
　　“不全然。”梅茜实话实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仅是现有基础上的再制造。”
　　杰森昂起下颔，抬眼看她。慵懒，随意，死角全无。
　　又是那个从睫毛后凝视她的表情。梅茜想知道杰森练习这个角度到底多久。肯定有谁曾在某个时刻让杰森知道、但凡他用上这表情，就无往不利地绝对能得到他任何想要的。梅茜敢赌，杰森对着镜子练习过，起码十来个小时。
　　“是哦？”杰森扬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倾斜的笑容。他抬高手臂、抓握着项链、让徽章在空中转圈，看了眼徽章再看着她。
　　“这上头可爱的小红蝙蝠浮雕、她的说法可和你不太符。三天，哼？”
　　杰森盯着她。梅茜盯回去。坚持住她的面无表情。
　　“能听懂上古语？很好。那让你可爱的小红蝙蝠浮雕教你她的用法吧，我走了，下回见。”梅茜甚至不想知道杰森决定浮雕性别为女的理由。
　　杰森愣了愣，在抓住梅茜的手腕阻止她离开前，弯腰大笑。
　　一般而言，猎魔人徽章会有侦测怪物、和侦测魔法共两种模式。
　　侦测到了就会震动，也就梅茜上次在魁北克跟杰森说过的，只要徽章动了那就跑。
　　但梅茜是谁，她来自最擅长法印、拥有最多魔法藏书的凯尔塞壬堡，改造徽章？一手捻来。梅茜能让猎魔人徽章基本俱备的没有任何怪物敢碰这条属性，扩大到没有怪物敢碰徽章、包括拥有者。两种侦测模式合而为一，方便起见。智能侦测自动施放法印，保命优先。
　　杰森不会更不必知道梅茜为此做了多少努力。她不会让他发现的。在这个世界、除了达米安，没有第三个人真正清楚梅茜改造徽章的全套流程，她的秘密会很安全。问题是，梅茜小瞧了蝙蝠间的凝聚力。
　　一周后，不知为何戴着猎魔人徽章在与黑面具交火中战斗的红头罩……成功引起其他蝙蝠们的注意。
　　首先是达米安。当然了必须得是。青春期的小少年不按规定时间给她打电话来，劈头就一句大写的控诉。
　　“你怎能！”
　　梅茜放下设计图，捏起鼻梁。“好的，我不能。”
　　“徽章，麦肯琪。你给了他一个猎魔人徽章。总共你也就三个徽章。上头的法印附魔多得能让他翅身衤果体冲进地狱，来回两趟。甚至未曾考虑过要告诉我，麦肯琪。崭新的里程碑，麦肯琪。告诉我，他是和你尚床了？”
　　梅茜真的、真的倒抽一口气，因为，真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在电话里，对她用毒液般的语气说出最后那句话？荒谬。还有点好笑。
　　“不，你不被允许以任何形式去暗杀你哥。
　　不，我不必向你巨细靡遗的报告我的感情动态。
　　以及不，虽然你不需要知道，但我从很久以前就不跟任何人尚床。
　　不，我不是在鼓励你，我没有，绝对没有。
　　还有不，杰森要真戴着项链冲进地狱依然会死。
　　和不，我没有做任何刷新里程碑的事，这仅出于合作任务，忍住你将一切变得戏剧化的冲动。
　　最后，不，你没有要加入任务，去上课达米安，期末是不是要到了？关于考试和学校，我们谈过什么？”
　　达米安发出近乎窒息的声音。
　　“你怎敢。怎么敢。”
　　“是啊。”
　　“托德甚至没有高中毕业。”
　　“依我所知，他不小心死了。”
　　“你的威胁不过虚张声势。你分明知晓，我能立即取得你要求的长春藤学位，我的学识早远超于此。”
　　“那么？你就去，去读大学。我说过，两年内你双学位从哈佛毕业，我就等到你法定成年。追加第三个学位，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和你约会一年。我说话算话。两年哈佛双学位或三学位，不困难对吧，联盟少主。”
　　“──而我不能现在放弃罗宾！你在两周前才向我提出这份承诺，我不能这就为此马上背叛格雷森！”
　　“哦，感人。”梅茜干巴巴地说，“那就待在原地，达米安。留在你该在的位置上，别再为此抱怨，年龄差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我的。收起你所有的戏剧天赋，这儿没人需要你做个抓马女王。”
　　达米安磨牙的声音差不多像是要撕掉杰森的喉咙。
　　“等着。”达米安说。猛地挂断。
　　达米安一结束通话，梅茜就火急火撩拨通迪克·格雷森的号码。别以为她会坐以待毙。
　　迪克·格雷森悠悠哉地接了。
　　“您好这是夜翼紧急服务专线。我能怎么帮您？”
　　“很幽默，谢谢了。格雷森你要阻止达米安的任何不智之举，如果他要放弃罗宾，阻止他，必要时对着他哭，他不可能从你的眼泪中生还。如果他非要去读哈佛，让他从网课开始。”因为网课绝对能拖延达米安的毕业时间。
　　那边格雷森明显地卡壳了。
　　“好──的。你也好，达米安的姊姊。”格雷森听上去是尤其小心翼翼，“能不能，至少，让我知道这次你们又有什么情况？我是说，毕竟放弃罗宾还挺严重的，对吧。”
　　“达米安试图追求某个他不该追求的年长女性。”梅茜用最平板的语气答到。“以结婚为前提。你了解达米安，你知道他会有多认真。”
　　“……听起来这不大对。不，是根本不对。老天，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吐槽才好。”格雷森的声音里头有错愕、无语和抽搐，“你确定──好吧我也不必问你这些。谢谢您的致电，我会更加注意达米安的情绪稳定度。”
　　“不必谢。”因为她只是在自救，“我会为你的生日准备一份大礼。”
　　格雷森挂电话前模糊的声音完全像是“好感动谢谢了但请千万不必”和“我是不是连达米安的姊姊也一并意外育儿了？”的综合体。
　　然后是杰森。都不用问杰森哪来的她手机号。是蝙蝠。无庸置疑。
　　“梅茜你得告诉我，你那条项链到底能做什么。极限在哪？我是说，如果她有。”
　　杰森听上去太亢奋了。梅茜开始疑惑，在交火现场是发生什么。
　　“项链没有性别。”她先指出她能看见的最大问题。
　　“你说你就放了最基本的。宝贝儿，你的基本原来包括在混战中把二十个暴彳走从我身旁弹开。飞出去，我会这么形容。他们被喷出仓库的速度能他妈撞破玻璃。”
　　梅茜懂了。一个阿尔德之印。普通的，不能喷火，甚至没有麻痹敌人的附带作用。
　　“法印是有次数限制的。”梅茜说，紧接着想起杰森能有多皮，既而满是防卫地补充到：“我不会每隔三天就去帮你上新法印。这不是我们谈好的。”
　　杰森那边明显地在这句话后萎了点。“哦，喔，好吧。有道理。这次纯属意外，我不知道项链对一般暴彳走也会有反应。”
　　那是，因为，关键在于杰森的性命可能受威胁，而非攻击杰森的对象是不是人。梅茜冷酷地想，意识到不用多久杰森就会发现这点。这家伙八成会为了测试，再次把自己扔进另外二十个暴彳走中。
　　“杰森。不。我说不。杰森。”
　　“哇，你果然能听到我的想法？酷喔。猎魔人还招生不？想报名。”
　　梅茜深深吸气。“继续调皮捣蛋也会让你变得不可爱。”才怪，她其实喜欢杰森调皮捣蛋，“别滥用徽章上的法印。附魔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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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以为达米安跟幻想姐姐在虐恋。不想得知，不愿参与，不曾报名。无辜，被迫，论生活压力。并没有把达米安的阴晴不定跟杰森可疑的新女友联想上。
杰森:酷喔
达米安:杀了我
＊以我之见，全文就两个其实不敢赌也不能玩的玩家，在彼此虚张声势自我膨胀。放下尊严，原地热恋。可惜他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