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号未遂[综英美]》匿名希望

11、待在屋内

　　而故事是这样的。
　　六年前，有一次，南达帕尔巴特上空出现即将坠落的陨石。毫无预警，大量陨石冲破云层，坠毁在南达帕尔巴特每一处。时日至今，这起突如其来的陨石坠落仍悬案未决，国际上众多有关科研员，无人能提出逻辑完整的合理解释。
　　没人知道这整件事怎么发生的。
　　没人知道那不是一次陨石坠落。
　　从来不是。
　　有人，某人，强行制造出一次天亻本交会。
　　那是星球难以承受的庞大魔力，以外力加压后爆发，诱使两个相异的宇宙碰撞。从另一个宇宙来的魔物摧毁南达帕尔巴特，在南达帕尔巴特全境肆虐，浩劫历时约近三年。
　　最终，魔物失去踪迹。天亻本交会留下的似乎仅剩星体残骸。
　　残骸被判定为陨石，蕴含丰富稀有元素。
　　世界各地的科研员来到南达帕尔巴特，带走残骸，带往全球各处。
　　众所周知，事情必须得从这开始螺旋式上升。典型地。毫无意外。
　　“所以。是稀有元素在作怪？”罗伊问。
　　“稀有元素不是问题。”克拉克摇头，“残骸本身具强烈的魔法辐身寸能，这种能量会影响、进而改变周遭环境，不论动植物。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该马上离开。”
　　“说起零抗魔。”罗伊不以为然，“让我们谈谈氪星人的魔抗力。”
　　“说起女巫。”梅茜淡淡开口，“让我们谈谈女巫通常都做些什么。正联总得派个人来才能心安，我选一个能把战斗距离拉得最远的。卡尔魔抗是低，但他其他方面能补足我所欠缺，他的听力、视力、热视线和速度。我要做的就只是给他上魔抗。”
　　“我负责从远处观察，确认魔物状态和残骸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把梅茜带到战场上。”克拉克补充道，“假使梅茜需要支持，我能用热视线。”
　　“保持行车距离以策安全，对吧。”
　　“如果你非得说这句话。”
　　杰森保持沉默。从进入猎人小屋，他就不发一语。起先是愤怒，绝大部分是针对梅茜的强硬态度，杰森不理解，对梅茜差异甚大的两面姿态感到割裂。
　　而当梅茜开始解释，那是另一回事。
　　六年前，南达帕尔巴特。
　　刺客联盟在南达帕尔巴特。六年前杰森在刺客联盟。
　　照推算，天亻本交会发生的时间点、几乎和卡斯带他离开刺客联盟的时间点重合。
　　……能有这么巧？
　　但杰森几乎没有那段时期的任何记忆。所有他能想起来的，也就拉撒路池该死见鬼的一大片荧光绿，一些来自卡斯的满面愁容，大概还有塔莉亚的怒吼（或者那不是塔莉亚？）。
　　莫名其妙死了又活、再被扔进拉撒路池把杰森的脑子给搅混了。
　　杰森可以找人求证。六年前在南达帕尔巴特的除了卡斯，更有达米安。但凡他想，要做的就只是问。离奇就在于杰森家里居然有三个人当年在场，也许全程目睹事发；如果算上杰森自己，三个人，足足三个。
　　但凡他想。
　　他想吗？
　　所有关于南达帕尔巴特的记忆都不好。杰森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听到这么多关于南达帕尔巴特的坏事，更不知道南达帕尔巴特怎么了总能就这么的不吉利。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嘿，杰。”罗伊用膝盖碰了碰杰森，“你还好？”
　　杰森回神，抬头，目光恰恰撞进梅茜的眼底，两人四目相对。
　　“我没事。”杰森挪开视线，尽可能地冷漠，“刚才你们说，正联里目前有谁，确定是不受多元宇宙来的黑魔法放射线影响？”
　　“康斯坦丁。扎坦娜。”克拉克答。
　　众所周知，这两人都是出了名的难找，扎坦娜可能还好些，康斯坦丁长年神出鬼没不见人影，大多时候连人在哪一层地狱都不得而知。
　　“泰坦有个成员，叫渡鸦。”梅茜说，“她同样免疫。问题是，她父亲，三宫魔。不能给三宫魔接近星体残骸的机会，那么，除非能把三宫魔从渡鸦身上抽走。”
　　泰坦，那是迪克的业务范围。罗伊跟杰森都认识瑞雯，知道瑞雯身上具体是什么情况。抽走三宫魔？能那么做的话他们早都那么做。
　　“这差不多是没人了。”罗伊高高挑眉，双臂交叉在胸前，“怪不得是你俩组队。”
　　克拉克低头，和坐在木椅上的梅茜对望。小屋内就这把椅子，塌陷的床垫堆在角落。罗伊和杰森随意的斜倚着方桌，克拉克则站在窗边。
　　“不过，卡尔，你确实是该离开了。”梅茜看着克拉克，平静地道，“已经没什么问题需要你在场。这个宇宙承受不起像你这样的氪星人、被转化成任何形式残物的概率，我们不赌。”
　　克拉克往杰森和罗伊的方向一瞥。
　　“那，他们？”
　　“你可以在外围等。”
　　克拉克沉下脸。而梅茜，冷淡依旧。
　　罗伊低低吹了一声哨。
　　杰森把脸往旁撇，死不看梅茜，更不看克拉克。他正在闷闷不乐。
　　“……好吧。”半晌，克拉克才道，“我会在外围……一旦发生问题，我会立即出手。”
　　梅茜不置可否。罗伊盯着克拉克离开。杰森暗自怀疑克拉克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威胁谁。
　　他们三人陷入僵局。
　　梅茜安静的走到窗户旁，望向外。现在她背对杰森和罗伊。
　　“那么。”
　　罗伊打破沉默。当然了，必须是罗伊。
　　“给点想法？既然他们说你是我们能有的、最优秀的魔物猎人。”
　　梅茜侧首，朝罗伊的方向垂眸一瞥。她的睫毛是银色，像结了霜在上头。
　　“规则是，当天色变暗，待在屋内。”她顿了顿，“我没有整本全彩带图的魔物宝典好让你们快速认得所有可能出现的妖魔鬼怪。没人想在黑夜里走近你不知道能把你变成什么的怪物，相信我。”
　　杰森扯了扯嘴角。
　　“见鬼的当然。”他说，语气满是讥讽，“或，至少你能分享点你该死的情报给大家知道，这儿有无知又无助的新手需要专业引导──二十八条来自顶尖猎魔人的生存法则，面对吃人树妖你该俱备的七种武器，别死：如何从未知多元宇宙来的怪物面前活着走开，跟猎魔修炼指南。来吧，选一个。”
　　梅茜的眼底分明闪过笑意。杰森可真不明白她干嘛要装作没有。
　　“我就问。林子里鬼鬼祟祟的那到底什么？”杰森挑眉，朝梅茜扬起下颔，双臂抱胸。
　　“森精，最可能。司皮梗，或许。运气差些，鹿首精，又名林地矮妖。它是纯粹的魔物，钢制武器也无法伤害它。能控制在它的盘上的动植物，召唤狼群、乌鸦或孽鬼干扰协战。攻击缓慢，但绝对致命。火攻，我会建议。不仅仅是一般的火。而某种情况下鹿首精……不死。”
　　杰森和罗伊都等着梅茜的后话。
　　杰森和罗伊都等着梅茜的后话。
　　“当鹿首精在一个活人身上种下黑魔法诅咒。”
　　“和？”
　　“但凡被种下诅咒的人还留在鹿首精的地盘上，不论多少次，鹿首精被杀都能复活。”
　　“你说地盘。那要把被诅咒的活人从地盘上带走？”罗伊问。
　　梅茜的表情，那是一片死寂。
　　“照我多年前的经验，这本该有用。”她说，平静地，“直到她在我面前变成下一个鹿首精。”
　　杰森从梅茜空白的表情和语气里听出了完整的背景故事。
　　她试过，努力过；这就是为什么梅茜要他们都离开。所有人。包括克拉克。怪物变了，变得更棘手。能不受星体残骸魔能影响的生物真并不多。
　　“所以，留在屋内。”梅茜给出总结，“不论屋外发生什么，别管。任何植物开始会动，火攻。你们的武器可以省了。我会在天亮前回来。”
　　杰森瞪着梅茜。他知道梅茜看不见他的表情，毕竟，头盔，而他只希望他的语气能充分表达出他的质疑。
　　“你刚刚才告诉我们，没人想在黑夜里、走近一个甚至多个你不知道能把你变成什么的怪物。”
　　“哦亲爱的。”梅茜望着杰森，眉毛微微扬起，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小屋内、几乎是闪闪发光，“这显然取决于我自己也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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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假设大家都知道克拉克的氪星名字是卡尔．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