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随机盟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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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从蝙蝠洞开走一台蝙蝠飞机。
迪克不在，他就把事情交代给提姆。看了罗伊发来的视频，提姆也面色凝重。这绝不可能是毒藤，他们甚至让芭芭拉给哈莉打电话、只想确认艾薇没出事（从某个时刻起他们和毒藤建立起脆弱的交好，以猫女和哈莉为前题）。
但要那不是哥谭土特产，会是什么？
求证的一种方式是取样。杰森这就去取。既然罗伊就接了委托而杰森不会也不能让罗伊去独自面对一只巨大树妖，或什么类似的鬼玩意。
“四十八小时后我会回到这。”杰森告诉提姆，在踏上飞机前。
“如果你没有，我绝对会打给正联，要他们这就派出超人。”
提姆的话不该听上去像威胁，“我是说真的。一个扮演蝙蝠侠超过一周的迪克将令人难以忍受。他不能过上缺乏可怕双关语、无法随意言周忄青更没有后空翻的义警生活。
但凡你要再给他多一点找借口逃离企业事务的机会，我保证加倍的让你体验我正在感受的苦痛。我得管韦恩企业，和少正联，和一大堆什么鬼，我没时间睡觉而我的哥哥不停地从他该出席的会议上逃跑。这儿得有人付上代价。”
杰森被提姆的崩溃给逗乐了。
“多可怜的提宝。我会找人给你捐肝的。”他说，在提姆发出怒吼前，离开蝙蝠洞。
杰森抵达约定的地点时，罗伊已经完成情报搜集。这儿有些失控乱窜的野生动物，和疯狂鞭打人的树。所有曾经接近该地区的人都下落不明，留在该区域内来不及撤退的相关人员失去联系。
木仓木戒对树妖不起作用。武妆车车两在接近后被掀翻。空中接近也行不通。尖端通讯设备轻而易举地失灵。
当地人都相信，这是某种邪恶魔法。他们说，树妖带走活人，回来的再也不是人类。
“听着像是扎坦娜他们的业务。”杰森对罗伊说，“就算联系不上，他们怎么就没考虑隔壁联盟的法师？”
“因为复联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法师成员，显然。而这？可能就压根不是魔法。又不是说我们从没遇过长得像树的邪恶外星生物。”
所以杰森和罗伊在树林里绕来绕去，花整个下午检查这片地区。
这整座林子都尤其诡异，要杰森来说，就是安静，太安静了，不合常理。
“我没发现什么。不过，根据地图，继续往前会有个地堡。”罗伊说。
杰森抬头，瞇着双眼，检查天际。这才午后四点，天色黑得不象话。如果那些乌云密布不意味着倾盆大雨，杰森不知道他还在期待什么。
“几乎确定有什么东西在我们附近鬼鬼祟祟。”杰森嘟嚷着。一种被蛇盯上的恶心感受在他的胃里头盘旋堆积。“继续前进，罗伊。”
罗伊却皱起眉，犹豫地往另一侧望去。“我不确定……杰伊，或者我们该等明天再继续？往西五百米有个猎人小屋。在如此昏暗的天色中搜索一座疑似被未知魔法诅咒的树林似乎不明智，我得说。”
杰森给罗伊两个白眼。
“哦拜托，我们哪时候怕过？既然都说这儿有什么东西，不论如何、我们就反正会碰上那东西。白天黑夜，有差别？”
罗伊撇嘴，不以为然。“你个蝙蝠。”他叹了口气，“行吧继续。但我不知道，林子里有种毛骨悚然的不安气氛，让我的生存本能不寒而栗。”
突然他们都听见了。声音。
从空中来。
是超人。
带着一位打扮有中世纪风格的女性。
或者那不是中世纪风格；杰森想，他哪会知道这种事？分辨一千年前女性服装风格根本不在蝙蝠侠撰写的成为罗宾１０１手册上，谢谢。
黑细跟过膝雕花皮靴，现代产物。但棕色绑带束腰跟皮革短裙，不好说。白色平肩上衣？杰森见过，在以海盗为主题的系列电影女主角身上。而黑色斗篷和长剑──上一个带着这种剑出现在杰森面前的人是谁，神奇女侠？
然后，那位穿黑长靴打扮像海盗电影女主角的女人，拉掉她的斗篷兜帽。
梅茜。
哦。
噢。
这儿真的不该有任何人产生任何形式的惊讶情绪。杰森安静地将脸往罗伊的方向转，彼此交换眼神里的意味深长，和心知肚明。
所以。
正联的最新成员。超人的私人招募对象。个人信息栏全数保密的魔物狩猎专家。这边这位有火辣身材、诱人大月退、雪白酉禾月匈，穿着见鬼的细高跟长靴和皮革束腰来战斗的猎魔人。
杰森的意思是，他知道，当然。他让罗伊查了，他从视频看过梅茜战斗的画面，他知道这大概会是什么。
而杰森只是……还来不及仔细想象，当他脑中假设的画面真实发生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超人把梅茜放在满是落叶的林地上。他们在空中交会目光。杰森戴着被家庭成员戏称红桶的头罩，他今天是完整的红头罩装束。克拉克的超人套装和他上次见时一模一样，但罩在超人身上的气流？那是新的。
“大超。”罗伊扬声。且算招呼。
“红头罩，阿森纳。”超人朝他们走来，喊出杰森和罗伊的代号，红披风在身后无风自扬。这就叫气场。“正联要求法外者报告你们的意图。”
听上去这句话十足十公事公办，严厉而不留情面。实际上，杰森能看见克拉克藏在每个字母后头的关切和担忧。
布鲁斯还在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出现在韦恩庄园，和杰森的平民生活中。对迪克而言，估计克拉克是朋友，是邻居小哥。可是杰森？一个超人叔叔不在他的生日愿望清单上。他更像是神奇女侠那一派。蝙蝠窝里的超人小迷弟只有迪克，不包括杰森。
“猜猜怎么着。”罗伊的语调里有白眼和调侃。“我们接到当地居民的付费委托，和一堆树妖吃人的鬼话连篇。像您这种外星来的零抗魔是不是该远离有魔法的是非之地？只是说说，一点建议，来自您友好的随机盟友法外者。”
杰森没管克拉克，让罗伊去处理超人。他盯着梅茜，突然难以衡量两人之间的距离。梅茜也盯着杰森，神色漠然冰冷。她背着柄粗犷的银剑，头发凌乱的散在两颊上，金色瞳孔在暮色下，闪烁奇异的光芒。
现在杰森明白梅茜为什么总戴着美瞳了。
金色眼睛；杰森想。还有点在发光。
“──请告诉我你不是个吸血鬼。”杰森脱口而出。
梅茜眉峰一抖。罗伊和克拉克停止交谈，转过头来。
杰森庆幸自己戴的面具是全罩式。这太他妈尴尬了，他现在表情看起来一定是很想死。他已经死了，在心里。
“我不是。”梅茜开口，声音如常，却几乎叫杰森辨认不出半点他熟悉的模样。
“她不是。”克拉克强调。“她是……超能者。”
似乎是谈妥了，克拉克充当起中间人。“阿森纳，红头罩，这是猎魔人，联盟新成员，针对处理全求各处魔物肆虐案例。梅儿，红头罩和阿森纳是法外者义警成员，他们……最近是盟友。”
“男巫？我以为她瞧着是女巫。”杰森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啥呢？克拉克喊梅茜什么？梅儿？再重复一次？
克拉克瞇起双眼，对杰森摆出超人的脸。
“猎魔人，红头罩。你的头罩莫非是兜帽？”克拉克道，语带斥责。
罗伊在杰森背后发出一个短促、窒息的笑声。
杰森想掐死点什么。可能是十秒钟前的自己。
梅茜短暂、快速的扫了眼杰森。她往前一步，在克拉克和杰森之间找了个微妙的中立位置。
“哥谭义警和弓箭手不能留下。”她说，每个字的发音都毫不留情，“残物处置由我独立完成。”
“抱歉你说什么？”杰森不可置信，在多米诺面具后对梅茜瞪大双眼，几乎是愤怒地抽了口气，“你想你有权决定我们的去留？不，你没有。”
“红头罩。”克拉克皱起眉，“情况复杂，留下与你们毫无益处。”
杰森有那么点想拔木仓了。就算他的武器威胁不了超人更吓唬不到梅茜。
罗伊抢在杰森开口前，将手扣在杰森肩上，接手对话。
“那就告诉我们事情有多复杂。法外者不由联盟发号施令，我们会在听完故事后自行决定去留。”罗伊说。
杰森得咬紧嘴唇才能阻止自己说出任何可能追悔莫及的话。说真的，他没想过梅茜会是这样的。这和布鲁斯一样糟糕，不，感觉比布鲁斯更糟。有一瞬间他希望梅茜实际上有双重人格。另一瞬间他感谢自己犹豫不决的个性让他还没给梅茜送出任何东西。
克拉克仍皱着眉，目光转向梅茜。
梅茜冷硬的面容似乎无法被撼动。她涂了艳红色口红的嘴唇微微颤抖。
“我会解释。不在这儿。”她说，“往西五百米有一座猎人小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随机盟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