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 Redamancy》onismmmm

4、Chapter 4

　　(小修)

　　雨停了。

　　他们走出人群拥挤的地铁，来到了破釜酒吧。

　　望着眼前比起其他装潢得体的商店衬托之下显得更不起眼的狭小酒吧，哈利拧着眉头抿嘴犹豫了半天，不得不说，他感觉他是被骗了。

　　即使海格告诉了他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但哈利左看右瞧，都没能看出眼前的肮脏酒吧有能成为旅游胜地的价值，相反，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相当适合犯罪者作案的完美老巢。打个比方，绑架犯好了，现在哈利就感觉他挺像是被哄骗来的羔羊，然后即将被五花大绑给安置在这，乖乖坐等被卖。

　　哈利的步伐越来越慢，心里直打鼓，恨不得马上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脑海里不停盘算着进去酒吧后可能会遇到的未知风险。

　　该不该进去呢？

　　天枰的左边是握着拳头张牙舞爪的弗农姨父，右边则是挥着不断喷射闪光的粉色雨伞的海格。

　　哈利试图伸直脖子，两眼放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雨神才刚大咧咧离开，但却是如此粗心地忘了带走朵朵互相纠缠的浊云，给地上的人们留下沉重的阴郁。

　　心情不由得也随之下沉，沉闷纹丝不动堵塞在压抑的心脏。哈利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为那乏味的阴天。

　　" 怎么了，哈利？" 走在前头的海格察觉到身旁没有跟上来的哈利，转头一脸疑惑。

　　" 海格，我身上没有带着任何金钱。" 哈利低下头，露出洁白的脖子，流露出隐隐的无助，他无措抓着手臂，" 您能否暂时借我一笔钱，不需要太多，足够买那些读书材料就行了，我保证我会还给您的！"

　　" 噢！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一笔钱，" 海格微笑，搔了搔头，" 我现在正要带你去一趟古灵阁，对了，你还不知道，古灵阁是妖精们开的银行，巫师们都会将钱存在那。"

　　" 我有钱？！" 哈利这下是真的不敢置信。

　　" 是的，你有。" 说着，海格就伸手拽着哈利的手臂走进酒吧。

　　哈利尽量躲在海格的身后，仔细打量着酒吧里的环境。酒吧的内在和外在一样，表里如一，都是又黑又脏，可却意外的高朋满座，看来海格所言不虚。

　　" 老规矩，海格？" 酒吧老板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神无意间划向海格身旁的男孩，然后，他看见了那额前闪电的疤痕。

　　" 梅林！" 酒吧老板手里的酒杯跌至地上，发出砰郎的巨响，" 哈利波特？！！"

　　热火朝天的破釜酒吧里顿时变得万赖俱寂。

　　' 糟了！ '，哈利深感不妙，他怎么就忘了这个该死丑陋的疤。他连忙亡羊补牢，伸手拨了拨前额的刘海试图挡住伤疤，可遗憾的是，一切都太迟了。

　　先是酒吧老板充当先锋不管不顾哈利的意愿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满脸热泪盈眶，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朝向脱轨的方式失控了！

　　酒吧里的所有人朝着哈利的方向蜂拥而上，争先恐后挤在大难不死的男孩面前，然后一一握手起来！

　　哈利一边保持着面上最大限度的礼貌微笑面对着眼前这些可怕的沙丁鱼人群，一边试图用着求救的眼神瞄向海格，希望他能解救哈利于火海。但很快的哈利就知道他干了无用功的事，海格根本没有接受到他的求救信号，反而还一脸自豪的神情挺直腰板地站在远处感慨起来！！

　　就在哈利内心无限的恐慌和焦虑即将达到极限时，哈利的耳畔在这时传来低沉而热烈的声线 : " 波特先生，我叫迪歌，德达洛·迪歌。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曾见过你！" 德达洛·迪歌将他的礼帽拿下，眼睛泛起炽热的光亮，" 有一次我曾在麻瓜的商店里遇见你并向你鞠躬！"

　　" 什么是麻瓜？" 哈利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发问。

　　" 麻瓜就是那些没有魔法能力的人。" 德达洛·迪歌回答。

　　" 那我明白了。" 哈利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 我当然记得你，迪歌先生。"

　　" 太荣幸了！你们听见没！他记得我！"迪歌惊喜地向大家大喊。

　　该死的，我当然记得你这个杂种！原来就是你！让我在那天受了无妄之灾！

　　哈利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不止迪歌，他扫视一圈，发现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曾在偶遇的过往中见过一面。

　　过往难堪的回忆逐渐复苏。

　　是的，每当哈利认为他的人生开始变得平安，与德思礼一家的关系渐渐变得缓和时，你们这些该死的无礼陌生人总会从不懂哪里来的地方跑出来，硬拉着一头雾水的他当着德思礼一家的面前说着一大堆莫名奇妙的古怪话，然后就还竟然敢满脸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撒手离去。

　　接下来哈利的下场可想而知，无非就是再次的长期闭关、挨饿或者更严重些的挨打。

　　还害得他再也无法外出！

　　拜你们所赐，你们的存在确确实实起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作用，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德思礼一家关于哈利永远都不会是一个正常人的事实，也警示着哈利。这一切让他的生活中一次又一次的雪上加霜。

　　所以—— 他们知道——

　　厚重的刘海遮掩住幽暗的神情，哈利能感受到全身沸腾的血液全集中涌向太阳穴里然后发疯似地悸动。

　　嗯，他快维持不住表上的友善了。

　　还好，海格正好拉着一位头上包着围巾的男人向哈利介绍说他会是哈利未来魔法学校的教授。哈利在心里感谢海格的打断，深吸了一口气，笑着与奇洛教授握手打招呼，希望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再经过了约十分钟与所有人的拉拉扯扯，海格终于大发慈悲，打断了大家高昂的兴致，领着哈利离开，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里。

　　海格朝哈利咧嘴一笑 : " 看吧，我说过你在这很有名气。"

　　" 是的，海格。" 哈利乖顺回应，手指扯着衣角，脑子里回顾着刚刚那些人疯狂的迷恋，他试图让自己眼睛专注地看向海格，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 海格，你能给我变一顶帽子吗？我想...尽量低调一点。"

　　" 我很抱歉，哈利。" 海格为难地说，" 其实我不能施用魔法。只有在找你或给你送信的时候才准许我用一点儿。"

　　" 为什么你不能用魔法？这里不是魔法世界吗？" 哈利追问。

　　" 说来惭愧，我在上学时因为某些原因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海格继续说，" 他们撅断了我的魔杖，可邓布利多好心收留了我，让我能在继续留在学校当看管猎场，他可真是了不起！"

　　" 所以，哈利，关于我对于你的麻瓜姨夫施用魔法的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密，不对霍格沃茨的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海格还说，" 关于帽子，也许我们先去古灵阁取钱，然后我再带你去买，行吗？"

　　哈利点点头，他没错过海格在提到邓布利多的名字时崇拜和感恩的神情，在内心里暗暗记下邓布利多这个频繁出现在对话中的名字。

　　海格用伞头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后，墙的中间瞬间出现了一个小洞，随后洞口变得越来越大。

　　万道细碎的亮光穿过洞口轻轻撩开了阴暗，一缕缕洒满了哈利全身，摩挲的让人浑身舒坦。

　　呈现在哈利眼前的是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铺砌的繁华街道。

　　各种穿着奇异的人们在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上肆意放纵，声音此起彼伏，色彩缤纷的奇景尽收眼底。

　　" 欢迎你来到对角巷！" 海格伸出他那庞大的手掌，对着哈利爽朗大笑。

　　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哈利不知觉咽了咽口水，目光在海格的手掌和街道之间间来回转了几转，最终他垂下眼帘，眉毛舒展，长满萤的小手微微颤抖地握住了那厚实的手掌，缓慢而坚定。

　　*

　　当哈利和海格走出古灵阁时都同样的脸色惨白，哈利甚至有股冲动想在街道上一吐为快，不得不说那小推车的速度真的堪比麻瓜游乐园的过山车。

　　虽然很头痛，胃里也一阵阵绞痛，但哈利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袋子，感受着里面坚硬的金币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冰冷的触感。憋住欲呕吐的恶心感，哈利回想起那古灵阁里成堆的金币、银条和堆积如山的青铜币，拥有着只属于自己钱财的意识认知让哈利的内心像是干裂的湖底终于被灌入了暖暖的温泉，这意味着他能有一定限度的自由，而他的确需要自由。

　　难得的喜悦洋溢在哈利的脸上，哈利抬起头，眼神希冀 : " 海格，这些钱能够换去麻瓜币吗？"

　　" 当然，哈利！到时候你只需去古灵阁用巫师货币兑换麻瓜货币就行了。"海格一手摸着口袋确认着刚刚从古灵阁领取的东西还存在，另一手脸色铁青指向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哈利，你能自己一个人去那儿买制服吗？我头太晕了，我想先去喝一杯提神饮料，你不介意吧 "

　　" 嗯。" 哈利戴上刚刚海格给他买的黑色帽子，确定额头上的伤疤确确实实被遮掩住后，便向海格点头告别，独自走向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 叮铃铃—— "

　　推开门，门前挂着的铃铛清脆响起。

　　一个男孩仰着头站在脚凳上。因离哈利有一定的距离，哈利看不清那男孩的面貌，但他觉得这个男孩好耀眼啊。

　　这个男孩很瘦很瘦，哈利想着，不然身后的阳光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笼罩住了那瘦削的身躯。

　　明亮的阳光倾泻在那柔顺的发丝上，淡金色的头发在光的偏爱下给照映得更耀眼。

　　也许男孩的名字就是Amadeus，哈利出神似地凝想。

　　*amare (to love) + Deus (God) = Be loved by God (上帝的宠儿)

　　不知为何，哈利就是莫名知晓这就是被上帝钟爱的模样，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只是觉得，至少达力和他的小跟班们或者哈利11岁的人生前见过的人都没谁有这十分罕见的淡金发，嗯，能感觉到那头金发在努力地闪闪发亮、还有那浑身上下刻着 ' 我很高贵，我就是活该被宠爱到死 '的皮囊。

　　想到这，哈利拉低帽子，为那一闪而过的猜测低笑了起来。

　　"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 " 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来到眼前，对着哈利亲切地说，" 来，孩子。"

　　于是，摩金夫人带着哈利来到男孩的身旁，让他站上另一张脚凳上。

　　在摩金夫人为他测量身高时，哈利有点不自在的抓住摩金夫人给他套上的一件长袍，以借此转移一部分注意力，试图无视身旁有一道不停在打量着他的目光。

　　" 喂，你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 男孩挑了挑眉，双手百无聊赖地撩弄着袖子。

　　" 是的。" 哈利转过头，头额依旧低下，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势简短地回答。

　　"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 男孩没有在意哈利那听起来很敷衍的回答，他看起来像只是终于找到了能开口说话的机会，拖着不满的长腔发泄他的心情，"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拥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这行为听起来挺达力的，哈利想。

　　"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 男孩继续说。

　　哈利回想起刚刚那男孩埋怨一年级生不能拥有飞天扫帚，他推测这应该是一件很罕见的物品，所以他谨慎地回答 : " 不，我还不能拥有。"

　　男孩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追问 : " 打过魁地奇吗？"

　　哈利沉默片刻，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不敢轻易回答，因为他并不知道这词是关于吃的、喝的还是一种未知的活动。哈利并不想要在男孩面前贸然失礼或者是被当作一个无知的傻瓜，从小的经历告诉他露出破绽或缺乏知识总不会发生好事，尤其是目前他还不完全了解这男孩的性格和背景。

　　" 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不能入选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 男孩撇撇嘴，" 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 该死，什么分学院，难道一所学校还能像蛋糕一样被切成几块吗？' 越来越多超过哈利认知范围的新词让他内心有点绝望和烦躁，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这会让他想起那些不怎么愉快的无助回忆。

　　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被烦闷的空气来回挤压，但哈利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斟酌着一个安全的回答 : " 不，我想学校会有它的主意。"

　　" 嗯，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说呢 "

　　斯莱特林——赫奇帕奇——哈利快速在心里记下又两个新词，他打定主意待会要问问海格，他可不想开学就被当作井底之蛙，这会显得他在人群里很突兀也很容易成为被欺凌的箭靶。

　　" 谁知道呢？" 哈利耸耸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不介意被分到哪所学院。"

　　为了避免男孩问出越来越多哈利难以招架的问题，哦！上帝，这个男孩简直是话匣子，活像自来水龙头，一拧开就哗哗往外流水，纵使哈利竭力避免与他交流太多而暴露出他的一无所知，至少哈利不想在完全懵懂和知识匮乏的情况下，保持着讲多错多的想法....不，哈利迟疑了一会，他想他还是得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一点情报，因为海格有可能不会回答真话，他需要一个对比。

　　这样的话...首先，他得抛出一些他已经知晓的话题以掌握主导权...

　　他决定先发制人尤其是他瞄到那男孩的嘴巴有欲再度张开的意图，哈利快速地问 : " 你知道哈利波特吗？"

　　" 当然！" 男孩挺起胸膛，得意洋洋，" 谁都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唯一一个打败了神秘人，活下来的男孩！虽然我爸爸说神秘人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他只是躲藏了起来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不过，谁知道呢，反正听我爸爸说哈利波特今年会入学霍格沃茨，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传闻是真是假了！"

　　' 哦，那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 哈利心想，然后他低声道 : " 那你觉得哈利波特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

　　" 格兰芬多吧。" 男孩皱眉，语气带点不情不愿，" 我爸爸说哈利波特全家都是格兰芬多。"

　　" 你看起来不是很乐意。" 格兰芬多 ——又是一个崭新的的词。

　　" 当然，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可是敌对的关系！我爸爸说格兰芬多都是一群莽撞、脾气暴躁的狮子！"

　　敢情这所学校还搞学院歧视啊。哈利默默记下新知识 : " 你知道哈利波特是在麻瓜界长大的吗？"

　　" 当然，我爸爸说那老疯子真的疯了，竟然让那些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我们这样的教育，不了解我们的世界的泥巴种来照顾大难不死的男孩！愚蠢的决定！" 男孩愤愤不平，眼神提到泥巴种时充满厌恶。

　　哈利歪歪头想泥巴种应该是指麻瓜，心里点头赞同，男孩爸爸的话不无道理，可不是，还真的是愚蠢的决定。看看他被麻瓜德思礼一家给养得奄奄一息的，他继续问 : " 老疯子是？"

　　" 邓布利多啊！一个亲近泥巴种的疯老头。想想看，那些泥巴种曾在历史中多次迫害我们这些纯血巫师，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没有接到信之前甚至没听说过霍格沃茨这个学校。我想学校应当只限于招收古老巫师家族出身的学生才对。" 男孩不屑道。

　　又是邓布利多—— 只是这次得到的评价可不太好，想来会是一个形象矛盾的老人。

　　当话题再次有走偏的迹象，哈利把话题再度绕回自己身上，语气好奇 : " 如果开学见到了哈利波特，你会怎么做？"

　　" 额，我爸爸告诉我要和哈利波特打好关系，他嘱咐我就算哈利波特进了格兰芬多，也不要与他为敌，至少要成为友好的点头之交。" 男孩背书般地报出标准答案。

　　" 不是！" 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哈利诧异于自己的一时冲动和口无遮拦，诡异的气氛弥漫两人之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去否认，哈利连忙干笑了两声，帽子拉得更低，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 : " 抱歉...我的意思是说... 不是你的爸爸.... 呃 ... 你是怎么想的？"

　　这下换成男孩愣住了。他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像是碰到了他不擅长的领域。

　　哈利耐心等待，他注意到男孩从头到尾提的都是关于他的爸爸说应该怎样，也许，起码，哈利想在这个问题里听到男孩的真实想法 ...他说服自己只是想听听这个男孩的真正目的，毕竟以后他会尝试和自己打好关系，他得预先了解一下，以作准备。

　　男孩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紧皱，犹豫了半天，时间漫长得让哈利开始思考也许他应该选择转移话题或者是找个适当的借口干脆离开。

　　" 想成为朋友啊。" 声音细如蚊吟，但哈利依然是听到了。

　　世界仿佛静止了。

　　哈利蓦然抬起头，一下子对上男孩来不及躲闪的目光。在这场不短的情报交流中，哈利第一次正眼注视男孩，他能清晰看到男孩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 已经试好了，亲爱的。" 哈利还没来得说什么，摩金夫人打断了他们。哈利松了一口气，便从脚凳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因为他看见了海格正好站在窗口举着两个大冰淇淋等着他。

　　" 等等，你姓什么 "

　　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呢？

　　算了，就当作是情报的回礼吧。

　　哈利脱下帽子，掠开前额上的一绺头发，露出闪电形的伤疤。

　　" 波特，" 嘴角微微翘起，哈利抬起头，露出狡黠的笑容，" 哈利·波特。"

　　满足于观看男孩石化的过程后，哈利便满心愉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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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amare (to love) + Deus (God) = Be loved by God (上帝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