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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撩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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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锡知道孟棠谨笑里藏刀,也清楚自己也不是真在笑,但他只是不想吃尸体啊!经过一番交谈,他和谐的为孟棠谨推荐了两个小厨子。
宿樊、慕容。
其实他还想把严言带上的,让三个小朋友多点团体活动,但是他猛然想起,严言那小子不和孟棠谨半斤八两吗。
夏泽锡:“……”还是算了,我怕他把掰断的指甲往锅里扔。
于是,就只剩宿樊和慕容了。慕容可烦了,刚坐没一会儿,就又得去做饭。宿樊一脸“你认真的吗”,看着夏泽锡。
他问:“哥,你确定我会做饭吗。”
“不会做饭就学!”夏泽锡给他推进了厨房里,“连做饭都不会,以后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宿樊:“……哥,你再说下去我都不想谈恋爱了。”
夏泽锡:“年少不知美女香,错把青春插稻秧。”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慕容和宿樊两脸不情愿,但是他也没真打算让这两人自己做,主要他怕那饭比尸肉更难吃。
夏泽锡陆陆续续的又塞了几个人进厨房。
宿樊看着慕容一脸苦逼,“为什么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总被厨房迫害啊!”
慕容也想知道啊。他懒得听宿樊嚷嚷,先去找到了那具尸体,他很可怜的被切成了三块,切割面看上去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刀功不错,慕容想。
他套了个手套,把三块人肉悄悄的放进橱柜里,关上橱窗他淡定的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脱完手套,他才猛地想起一件事。
刚刚那具尸体被切分了三块:胸肌、腹部到小腿、小腿。
“……”
头呢!
头不见了!
慕容脸一下就黑了,急忙低身去找。这玩意要是被宿樊看到,他不又得闹得鸡飞狗跳。可他刚弯下腰,宿樊的嗓门已经喊了出声。
妈的,好的不来偏来坏的。
他十分苦闷的抬起身,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怎么了,就被一个影子抱住了腰。那影子跑到他背后,双手环着他,将脸埋在他颈窝里。
“……淦!脑袋,神他妈为什么厨房里会有人头。”宿樊骂着,手倒没有一点要松的样子,反而越来越紧。
慕容也郁闷,他的腰也不细啊,怎么宿樊这个大直男就那么喜欢抱。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不禁有些重。他掌心拍了拍宿樊的手,让他放开。但宿樊没理解,继续抱着,头也不敢抬的继续骂着。
慕容没好气的低骂一声,冷眼看上在厨房里的几头狼,他嗔笑一刻,问:“还要我请你们把那人头扔了吗?啊——?!”
面对上等人的一怒,狼几个吓懵了,要知道无论上等人的能力如何,都是可以轻易要了狼的命。
几个大个子被吓得手忙脚乱,手套都顾不得戴,拿起头跟摸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一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见状,宿樊总算露出了眼睛,瞄了眼,长舒一气。慕容有点烦躁,他扒拉开宿樊的手,就去洗手了。
洗完手,他把菜盘子菜刀刀板都消毒了一遍,旁边洗菜的宿樊不明所以,问:“以前没见你有洁癖啊,洗那么干净干嘛?”
慕容怀疑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脑子被驴踢了,他反问:“你怎么知道上一个使用它们切的是菜还是人?”
“……”宿樊被他说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差点呕了,他对自己默默说:“今晚我只吃蔬菜。”然后加把劲的把菜挫掉了好几片菜叶。
慕容无语的掐了掐眉心。
他把清洗好的菜刀刀板放上,接过宿樊洗好的菜,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切着佐料,配菜,刀功算不上炉火纯青,但可以见得他挺会做饭的。
慕容五六年级就跟父母分开住了,自己不会做点饭,不得饿死公寓吗。他拿出消完毒的锅,先炖了个萝卜汤。
再确认酱油盐巴味精等没问题,就开始弄包菜了。
零零碎碎弄了七八个菜加上一锅汤。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吃不下东西吧。能坐在餐桌前的多半都是勇士,或者没心没肺的。
冯迟雨上桌脸色阴沉的看了几眼,筷子都没动,就推椅走开了,完全忽视了背后吃的津津有味的夏泽锡叫唤。
洛殷抱着芬格走了过来,这孩子一天没吃了,再不吃得饿坏了。他夹了几块白菜,用勺子捣烂了,喂到芬格嘴边。
芬格小嘴一撇,就是不吃。
宿樊嚼着白菜,看着那烂白菜忍不住道:“哥,芬格五岁了,不是婴儿啊!”
“……”洛殷一呆,似乎还真是。他嘴硬道:“跟他是婴儿就会吃一样。”说完,他给慕容使了个颜色。
慕容收到,戴上手套,把橱窗里那具尸体的一部分拿了出来。用狼刃切下一块肉,拿东西包了带出去。
怀中的芬格饿的慌,不由分说地又咬上了洛殷后颈。洛殷都快给他咬自闭了,他赶紧拿上那块肉,给芬格抱了回去。
芬格一闻到肉味就兴奋,就要跳,洛殷一巴掌给他按回去了。他看着芬格,指了指肉,说:“下不为例啊,不许天天吃人肉了。”
芬格碧绿的眼眸眨了眨,瞳孔放大一下,就又咬上了洛殷的脖颈。
“……操。”洛殷真自闭了,他拍了拍芬格的屁股,给他抱回房间去了。
站在一旁的的晓霜看着这一客厅其乐融融的样子,拍手叫绝,她匪夷所思:“你们是怎么做到,心不慌头不昏,还跟筒子楼吃午饭一窝一群人一样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宿樊挠了挠耳朵,他举着筷子说:“晓霜姐,你不吃吗,狗慕容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晓霜翻了个白眼,连忙摆手。她闻了一天孟棠谨身上的香水,现在吃什么干什么什么都想吐。她就要往回走。
突然,那该死的香水味又涌了来。
Merde alors !
晓霜都快被整的PTSD了。她缓缓的回头,孟棠谨果然带着绅士该有的谦卑,那么礼貌的笑着。
他一步上来,手抚上她嫩白的脸庞,四目对视片刻。男士就低头,吻上了女士的嘴唇。
目睹这一幕的宿樊愣住了,他侧身问:“我又漏看了一集?这不是黄金狗血档,这特么是美剧吧。”
慕容:“下一步是不是该出轨了?”
宿樊认真的想了想,“有理。”
孟棠谨完全没在意他们的窃窃私语,他双目里只印着晓霜,他语气极为深情暧昧:“你在这啊,我以为你去哪了。”
被当众吻晓霜还是第一次,她有些晕乎乎的。
难为情的瞟了眼长桌上的几人,就挣开孟棠谨,先回了屋子里了。
孟棠谨淡笑,在她身后说:“霜霜真可爱。”
晓霜脸瞬间就红了,幸好没人看到,她别扭的用捂着脸,跑开了。孟棠谨……真的太会撩了。
如果不是因为掩盖血腥味的香水太重,让人不可能忽视,晓霜想,应该没有人会不为他这幅样子沦陷吧。
她还没走几步,孟棠谨就跟了上去。
“啧啧啧,小小年纪啊。”夏泽锡感叹,咬了口腐竹,他去看慕容,“慕容,以后多做点中餐,妈的,牛扒吃的我都快吐了。”
慕容:“你不是华裔吗。”
“老子骨子里就是真真切切的中国人啊,国籍算屁。”夏泽锡吃完了,还不忘拿了根油条,沾了沾豆浆,“记得洗碗哦,养成好习惯小朋友们。”
宿樊抗议:“哥,你到底是在养小孩还是在养媳妇,我感觉你这样我很危险啊。”
慕容:“……?”
“呦,这都被你发现了。”夏泽锡笑,他语调一转,更加不着调了,“但我不喜欢你这款的,我喜欢娘一点受一点的,不是弱的。”
宿樊嘤嘤嘤:“你才弱!”
夏泽锡啃着油条,一脸无所谓的走回房间。
宿樊瞪着他,直到看不见,才怨恨的继续扒饭。他跟慕容嘴碎:“泽锡哥真会阴阳怪气,和洛殷哥越来越像了。”
慕容看了他一眼,总是听他叫这个哥那个哥的,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啊,我也比你大两岁啊。”
“啊?差一两岁的统一是弟弟。”宿樊奇怪:“我跟你说泽锡哥呢,你跑啥题。”
慕容呵了一声,没理他。
宿樊继续扒饭,没一会儿,刚盛的一碗米饭,就见底了。他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饭都吃干净,他又把碗推给慕容。
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我还要。”
慕容慌乱接过,他看着宿樊眨了眨眼,忍俊不禁:“有这么好吃吗,这第三碗了。”
“我饿不行吗。”宿樊撇嘴。
慕容失笑,走进厨房又给他盛了一碗。他不想承认,他还是挺喜欢这种做饭有人吃的感觉的,小鬼还挺捧场。
他给宿樊盛了碗饭,又把洗净的锅重新浇上油,开了火,给宿樊炒了两个鸡蛋。
毕竟还在长身体嘛。
慕容把煎蛋和酱油碟放到桌上,宿樊眼睛又亮了,他那筷子夹起往碟里一沾。配着就吃了一大口饭。
看这小鬼吃饭,慕容也乐的自在。他手撑着下颚,眼神轻飘飘的看着宿樊。
宿樊只忙着吃饭,一点也没注意到。
忽然,宿樊停下了,连筷子都不动了。
慕容问:“吃撑了?”
“不是。”宿樊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看向碗里的一块炒蛋,没心没肺的他出乎意料的叹息了声,“我,有点想我爸了,他以前做饭就会炒蛋。”
“我进这里也快一年了,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露出了几分刺眼的忧郁。
慕容眼色一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伸手摸了摸他头,却被宿樊幽怨的看着。
“不许摸我头!”
慕容还真就不摸了,改揪他脸。宿樊作势要咬他,慕容立刻见好就收,收回了手。他问:“没次都是你爸,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妈?”
“我妈?”这一言,宿樊紧接着去回想记忆力那女人的样子,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连照片上她的样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黯然失色,却有着几分笑意:“她在做完月子之后,跟着有钱男人跑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慕容发现自己的嘴越来越笨了,干什么都能戳到人痛楚。他赶紧闭嘴。
“唉——要是我妈还在我身边该多好,我就不用天天跟老爸吃泡面配火腿了。”宿樊笑着自我调侃:“我爸贼糙,干啥都马虎,我不是怕黑吗?”
他看向慕容,好像心情又好了,“我爸说:‘男人不能怕黑!’”他眉飞色舞的模仿着,“然后把我关小黑屋里半个晚上。”
慕容失笑,哈个不停。
“你知道吗,还是那种没有窗户的杂物间,我人都傻了,你能别笑了吗,很悲伤诶。”宿樊独自悲伤:“我觉得就是那次,给我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我现在还怕黑。”
“你还笑!”宿樊咆哮,“狗慕容!”
慕容笑意不止,“那我不笑能干嘛?说句‘小可怜,来爸爸抱’,再向你张开温暖的怀抱吗?”
“操!!!”
他们在餐桌上笑谈,周围的人安静的吃完,都陆续走了,很快,只剩他们两个在那空旷的大厅了。他俩聊的忘乎所以,丝毫不记得这是在卡关里,危机四伏。
夏泽锡实在是无语了,侧了半个身子从走廊探出来,他说:“差不多得了,你俩搁那谈情说爱呢,小情侣都没这么能聊。”
慕容:“……”
宿樊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回嘴:“泽锡哥!不要你是gay就觉得所有人都是弯的好不好!!!”
夏泽锡心道: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啊。
他很是心疼的看了宿樊一眼,然后说:“行了行了,就你直,你最好比树还直。”宿樊高应自己当然直。夏泽锡交代:“得得得,赶紧吃完,洗完碗回来睡觉,一个个跟观光旅游团似的。”
说着,他踹了几只狼过去,帮他们洗碗。然后,他看见宿樊转头又和慕容聊起来了。
夏泽锡:“……”怕是课歪脖子树吧。
他没空操心了,天要下雨树要弯,儿要基惹就让他去。他两耳不闻窗外事,躺回床上摆弄小风铃去了。
这边宿樊吃的也七八分饱了,他和慕容拿着自己桌上的碗碟,跑进厨房,宿樊看着几匹狼在操作着洗碗机,格外新奇。
慕容:“你没用过?”
宿樊:“我连炒蛋都不会,你觉得我会进厨房?”
慕容无力反驳,教着他把碗放进去,按哪些键是清洗,按哪些键是消毒。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傻逼事也需要教。
他靠在一旁点了根烟,看着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盯着洗碗机里是什么样光景的宿樊。
宿樊时不时还歪歪脑袋,好像没搞懂是什么原理。慕容看着他,嘴角一弯。
真无忧无虑啊。
随之又是惋惜。他这种人,怎么会来到这呢。在遇到宿樊之前,慕容真以为这是个合情合理的地狱,把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送入刑场。
但……也未必吧,至少宿樊不是。
也不知道这小鬼,能不能平安走出去。
慕容皱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这么凶阴暗的地方,你不该来的。慕容渐渐沉默了,他抽完手上那根烟,又点了第二根。
宿樊盯着那洗碗机好久,他没那么好奇,只是在纠结那盘子上有根菜叶没冲干净。忽然,身后的慕容叫了他。
他起身,看着站在烟雾中的慕容。
听他的声音从淡淡的烟雾里传来。
“如果以后,什么都变了。”他的声音很沉重,却有几分难言之意,“你一定要选择洛殷。”
“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跟好他。”
宿樊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说的茫然无措,在烟雾里的慕容,让他有些瘆得慌。他难受的紧皱眉宇,伸手去拉那个明明离他不远的慕容。
慕容笑了笑,没说什么,拍了拍宿樊的肩,就去帮忙洗碗了。
宿樊哪受得了这样,他不依不饶:“干嘛呢刚刚,装神弄鬼的,吓死我了。”
慕容的手上一顿,欲言又止,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他留宿樊一个人在那纳闷,他心道:烦人!
但又没办法,只能噘着嘴,去把洗碗机那个没洗净的盘子用手再洗一遍。一边洗,还一边哼着歌。
一点没注意,身旁的慕容目光全在他身上。
宿樊长得好看,五官很精致,但一点不失男性的硬朗,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突着他的幼稚可爱,任谁都没法对这张脸生气。
慕容想,这个人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身边一定很多迷妹吧。
他听过夏泽锡说宿樊阳光开朗,可慕容觉得,他就是太阳的化身,永远那么灿烂。
身边的烂人烂货多了,总会爱上园里的白花,可惜啊,小白花根正苗红,没给他留一点机会。
他低下眸,去把筷子拧成一捆,放进筷子篓里。筷子篓离宿樊身边近一些,他刚俯身过来,就听见了宿樊在哼的调。
有那么一下,他差点把整把筷子扔了。
……他特么在唱什么?!
慕容弯曲了手指,十分僵硬,还带犹豫的拍在宿樊肩上。宿樊侧过头看他,他很是艰难的问:“……你在唱什么?”
宿樊蹙眉,他随口唱的,他哪知道,在脑子里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彩虹》吧。”
听他那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慕容顿时感觉自己恐同症犯了,他缓了下,又问:“你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吗?”
“……你怎么跟抽查背诵的老师似的。”宿樊吐槽,他去想了下彩虹的歌词,隐隐约约:“衣柜……不算太宽,藏着你的天堂,好像是这样吧。”
“……”
你不要这么明目张胆还这么正人君子好吗。
慕容恨啊……
这会儿,他又发现一个致命的东西,从他的侧边一看,宿樊有个耳洞。他忍不住又往右边看去,但右边没有。
只有左边有。
“……”
慕容深深的呼吸一气,他纠结地咬着嘴唇,直视宿樊,他眉峰单挑,盛气凌人。
宿樊被他看的一身不自在,他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深思熟虑后,不,去你妈的深思熟虑。他忍不了了,凑近一步,沉稳的声音咬着字,耐人寻味:“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啊。”
“是什么?”
慕容看着他,瞳孔透着最后一丝考虑,但很快,被野性掠夺了。
算了。
赌一场吧。
下一刻,他往前最后一步,带着狠劲吻上了宿樊。
也是那一刻,宿樊怔住了,怔到那奇异的吻吻了三四秒,他才想起推开。他的后路无处可退,都靠上了桌台。
“你……你他妈疯了啊!你、你有病!”
看他那差强人意的样,慕容知道自己赌错了。果然,恐同即深柜,人家直男·根本没有发觉什么不对。想着,他不禁多了些自嘲。
可他真的越想越气,妈的,一个直男搂搂抱抱什么啊,操他妈。
慕容愈发恼羞成怒,他拎起宿樊的领口,眼神很凶。他咬牙切齿道:“直男撩基,逼飞奶炸。”
说完,他没给宿樊留一刻反应时间,转身就离开了。
宿樊整个人属于懵逼的状态,他感觉到嘴唇上还有慕容的烟味,举起的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操……”
他烦的要命,把手垂下。
这他妈都什么事嘛!
宿樊直愣愣的在原地不动,等到夏泽锡出来,揪着他耳朵才给他硬生生的揪回房间里了。
更要命的来了,他他妈和慕容是同间房,选的床位也是贴着的,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一团白茫茫的东西从他面前经过。
宿樊一下就抓住他了,他急切的问:“严言,我跟你换下床行吗,你睡中间。”
白茫茫的严言,歪着脑袋,“啊、嘞?”片刻后他笑了,他去看坐在铺上的慕容,他站在两人中间,“你们吵架了啊。”
慕容:“……”
宿樊:“……”妈的!
严言撑在宿樊的背后笑了会儿,虎牙笑得尤为明显,突然,他精分似的不笑了。继而,他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床位,躺下,开始玩自己的铃铛。
宿樊脸都绿了。
不愧是严言,一生之敌!
夏泽锡慢慢走来,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脚把宿樊踹到宿樊自己位置上了。他道:“磨叽什么呢,歪脖子树。”
“熄灯!睡觉。”
然后灯真就如夏泽锡所说的关掉了,宿樊有苦不能说,他一步一顿的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侧下身躺下。躺的位置也非常微妙,不停往后退。
直到身后响起严言略微阴森的话,宿樊感觉到他的手抚在自己背上,说:“你他妈再往我这挤,我就把你背给切了。”
他音中带笑,变态本态了!
宿樊一哆嗦,赶紧往前去。没想到,他一往前,就听见身前的慕容在偷笑。
丫的,他居然还嘲笑自己!
狗严言,都怪你!!!
宿樊内心咆哮着,愁闷的埋下脑袋。夹在两个gay佬中间,真烦。
他那烦的昏天暗地,黑暗另一头的慕容反而释然了。估计是和宿樊待久了真的会传染,他居然也有这么上头的时候,现在想想,宿樊拒绝自己是必然,也是最好的。
慕容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黑暗里,安静的看着宿樊。
他……很久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了,见色起意,倒也单纯了些。
喜欢吧,喜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