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昀川

32、第 32 章

　　45.

　　早晨吃完饭，江美兰看祝航状态不太好，有气无力，屁股上长钉子似的，便说：“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又说，“不然我带你去哈儿医院……”
　　祝航赶紧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好家伙，这要是去医院，昨天晚上他跟许一帆的奸情很可能就败露了。
　　江美兰见他坚持，便道：“那你自己看着办，你不舒服就跟我讲。”
　　祝航点头，领着许一帆上楼。一进屋，俩人立刻又腻在一起，谈恋爱的感觉实在是非常好。许一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就从确认关系进展到全垒打的呢？
　　祝航躺在他的臂弯又睡了，两人原本计划今天去看房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计划也只好告吹。

　　祝航再次醒来是中午，江美兰已经又出门去了，许一帆在厨房做午饭，他厨艺稀松，煮出来的东西胜在能吃，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还特意给祝航做了碗蒸鸡蛋。
　　祝航下来见家里没其他人，就从背后搂住许一帆蹭了一会儿。

　　许一帆说：“我一会儿去奶茶店，你在家休息吧。”
　　祝航不干，非得跟着一块儿，许一帆只能又是穿衣服又是喂饭地伺候他。

　　开学前，俩人搬进了A大新校区附近的家属楼，江美兰来送他们的时候颇感慨，说一转眼俩人都已经这么大了，兄弟间的感情一直这么好也是难得，要是有缘，将来俩人的孩子要是能结亲就更好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祝航听了只是一笑，说：“现在哪还流行包办婚姻。”
　　江美兰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反驳。钱城跟在旁边帮他们搬东西，整个人不比几年前那样精致得过分，但还是很年轻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也就比祝航大个十岁，真正按岁数算起来也就是个大哥哥，可惜年纪轻轻就得给祝航当叔。

　　许一帆和祝航俩人一个专业，都在法学院，稳稳当当顺顺利利过了大学四年。奸情暴露是在大三那年秋天，祝航周末去江美兰和钱城那儿吃饭，他妈旁敲侧击问他找对象没有。祝航就说找了。
　　江美兰便问那姑娘何许人也，年方几何，家里几口人，是他同学还是别处认识的。
　　祝航说：“年方二十一，家里一共两口，本地人，你也认识，就是许一帆。”
　　这柜出得非常突然，饶是江美兰这样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一时也有些找不着北，愣怔半晌，张着嘴发出个：“啊？”
　　祝航还在沙发上啃苹果，说：“我俩高中毕业那年好上的。”
　　江美兰终于接收到这个信息，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半晌说：“那你们两个将来咋子打算嘛？”
　　祝航：“我俩都准备考研。”
　　江美兰算是看着许一帆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好孩子，除了是个男的，家境不好，其他没啥缺点。她自己的婚姻非常失败，因此从不劝人走入婚姻，要是不结婚，那男的女的还有什么分别？况且就算她想管祝航，此时祝航有祝连山留下那一大块遗产，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钱有钱，实在没什么能牵制住他的，只好说：“那行吧，不准违法乱纪，不准黄赌毒。”
　　祝航嗯了一声，又吃了顿晚饭才走，算是把柜给出了。

　　许一帆这边正在家打扫卫生，还不知道他轻而易举就出了个柜，许志海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回一趟家。许志海岁数大了之后越来越粘人，许一帆又不耐烦给他粘，说：“回去干嘛？”
　　许志海也不知道是故意拿腔作势还是真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道：“我心脏不舒服，胸口闷得很。”
　　那到底是他亲爹，许一帆也不可能真不管，放下扫把，问：“持续多久了？是今天突然犯的还是有几天了？”
　　“有三四天了。”许志海说。
　　“那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他说完又问，“还有其他症状没有？只胸闷？”
　　“头也有点疼。”
　　许一帆嗯了一声，说：“那我明天去家里找你。”又问，“你吃完饭没有？”
　　许志海说：“还没，一会儿吃。”
　　“我给你叫外卖，你今天晚上别喝酒了。”

　　许一帆刚叫完外卖，祝航就回来了，手里连吃带拿的，全是钱城做的半成品，只要不是傻子，随便一加工就能吃的那种。
　　许一帆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祝航扶着鞋柜换上拖鞋，问：“你吃晚饭没？”
　　许一帆说：“还没吃，你吃过了吧？”
　　“在我妈那儿吃的，你吃这个吧，钱叔包的抄手，连料都分包调好了。”
　　祝航拎着口袋去厨房，祝航到卧室换了居家服跟出来，趴在他背上，嘴巴贴着他的脖子，说：“帆哥，我跟我妈出柜了。”
　　“……”许一帆拿着汤勺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阿姨说什么？”
　　“我妈非常认可你这个儿媳妇儿，叫我好好对你。”他搂住许一帆的腰随口瞎说。
　　许一帆就笑了，扭头去亲他。
　　祝航噘着嘴给他亲了，贴着他蹭啊蹭。
　　许一帆说：“我爸不舒服，明天得陪他去趟医院。”
　　“几点？我陪你一起吧？”
　　“八点出门吧，还得去他那儿接上他。”
　　祝航就答应了，等抄手煮好，陪他吃了晚饭，两人又滚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