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昀川

31、第 31 章

　　44.

　　祝航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还支棱着，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接受度竟然如此高，对着许一帆说支棱就支棱起来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就不直，祝航想了想，觉得这样可太好了。许一帆喜欢他，他想跟许一帆一直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又很来电，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可许一帆要干他拉屎的口子，那地方紧得他自己手指头都塞不进去，许一帆的大番薯怎么能干进去？
　　祝航的手指尝试着在后面自己捅了捅，费了半天劲连一根指头都没进去，这怎么可能用来干那个？

　　他从卫生间出来吹头发的时候，许一帆回来了，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跑了满身的汗。见他浑身湿润的模样，抱着先啃了一口。
　　祝航翻了翻他带回来的东西，拿出个输液袋似的东西，问：“这是啥？”
　　许一帆挺不好意思，很小声说：“灌……灌肠器。”
　　祝航一下觉得这玩意儿的造型立刻变得狰狞了，问：“给……我用的？”
　　许一帆没答话，就那么看着他，一会儿说：“要不然不做吧，就……相互摸摸也行。”
　　祝航还是有点害怕的，吞了口唾沫，说：“你知道怎么用吗？”
　　许一帆从里面摸出说明书，祝航从他手里抢过来，看了看，念道：“关闭清肠器开关，先往容器内倒入八百至一千毫升括号37至40摄氏度括号完的温开水。”
　　许一帆从袋子里找出那个形似输液袋的容器，祝航点头：“对，就是它，八百至一千毫升温开水，37到40度。”
　　许一帆又跑下楼去，到厨房的直饮机接温开水。
　　等他回来，祝航继续念：“将一小包清肠剂倒入水中，并将清肠器悬挂在高于头顶的位置。”
　　许一帆满世界找清肠剂，找着之后手抖得对不上灌入口，祝航把说明书一扔，协助他把清肠剂倒进去，之后再看说明书，表情就有点微妙。
　　许一帆自己拿过来念：“换上导入插头，打开开关，放出少许溶液后，插入……”他没再念下去，只是一手举着液体袋，另一手拿着导入插头，看着祝航。
　　祝航说：“……我刚刚试了，我手指头都插不进去。”
　　许一帆脸一热，一会儿说：“你先把裤子扒了。”
　　祝航就当着他的面把裤子扒了，许一帆说：“你转过身去扶着墙。”
　　祝航就撅着个大白月定转过身去扶着墙，又不放心地回头说：“你可别生往里塞。”
　　许一帆看着他面团一样的月定，俯下身去亲了一口。祝航诶呦一声，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一帆在亲他，难得脸红了，忸怩地把眼睛埋到臂弯里。

　　插进去之后，祝航坐在马桶上，把溶液袋子用衣架挂起来，许一帆安顿好他之后进去火速冲了个战斗澡。
　　祝航的肚子一会儿就被灌得咕噜噜叫，嘴里也不停：“帆哥，我肚子快被撑爆了。”
　　许一帆一边洗头，莫名觉得这话非常羞耻，说：“你稍微忍耐一下。”

　　祝航就忍耐了一下，第二下又开始叫。

　　等液体流完，许一帆也从洗澡间出来了，满身热气，下身围了条浴巾，低头就要帮祝航把管子拔下来，祝航不干，说：“别别别，你先出去，你一拔我就要喷出来了。”
　　“……”许一帆说，“没事，你喷吧。”
　　“那不行。”祝航憋得脸都红了，一副实在忍不住的样子，说，“咱俩第一次，等哪天回忆起来全是屎臭味儿可不行。你快出去吧，我马上就憋不住了。”
　　许一帆听见这形容，一时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无语，两种情绪非常复杂地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他见祝航极力反对，最终还是出去了。

　　祝航一等他出去，就把管子拔掉了。哗啦啦一阵雨雪交加的声音，难言的味道充满卫生间，祝航想，不知道许一帆会不会记一辈子，反正他自己肯定是很难忘的。

　　那天晚上形容为天雷勾地火也不为过。

　　早晨祝航弓着腰，像只虾米似的蜷在床上，许一帆就在后面抱着他。许一帆醒来得早，刚一睁眼就听见楼下门响，赶紧起床，又从柜子里摸了一条内裤给祝航穿上。
　　祝航估计还沉浸在昨夜大战的梦里，一感觉到许一帆握他的脚腕，就非常自觉地把腿岔开夹到了别人腰上。

　　“……”许一帆既无语又觉得他的行为有点点可爱，到了没舍得叫醒他，只是非常辛苦地帮他穿好了内裤。

　　刚穿好，江美兰果然来敲门，喊：“航航。”
　　许一帆赶紧答：“阿姨。”
　　江美兰一听，听出是他的声音，说：“哦，帆帆来了。”
　　许一帆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钻出来，又赶紧把门关上，生怕江美兰瞧出什么破绽，说：“阿姨你回来了？”
　　江美兰见他高高帅帅的，看起来非常喜人，就笑道：“对啊，我给你们叫早点吧？你想吃啥子？”
　　许一帆说：“我吃什么都行，昨天钱叔说在冰箱里冻了抄手，吃抄手也行，祝航喜欢吃。”
　　江美兰就答应了。

　　许一帆回祝航房间洗漱完，下楼去陪江美兰说话，江美兰正在煮抄手，调了两碗红油底料，许一帆赶紧说：“阿姨，祝航这两天不吃辣。”
　　江美兰愣住：“为啥子？吃抄手哪能不放海椒？”
　　“他……他这两天上火了，嗓子疼，跟我说不能吃辣，昨天晚上我俩吃饭他就不吃辣了。”
　　江美兰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倒了一碗红油底料，问：“你能吃辣吧？”
　　“我可以我可以。”许一帆身上冷汗涔涔。

　　他们刚把饭盛好，祝航就从楼上下来了，软脚虾一样，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结果听见厨房里的喧闹声，定睛一看是他妈，立刻就清醒了，喊了一声：“妈。”结果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音都连不起来。
　　江美兰就全信了，说：“你咋子突然上火了嘛？”
　　祝航本想说我啥时候上火了？转脸看见许一帆正朝他挤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地答：“哦……可能水喝少了。”一张嘴又是灌了满嘴沙子似的气音。
　　江美兰把清汤抄手摆在他面前，说：“吃吧。”
　　祝航当即跳起来：“清汤怎么吃啊？”
　　“你看看你那嗓子，还咋子吃，咋子都能吃。”
　　祝航看了一眼许一帆，挤眉弄眼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委屈，许一帆则把眼睛也同嘴一起埋进碗里，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