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35 欺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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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中学在校园内发生了学生死亡事件。
当地派出所收到报警迅速派了警察前来了解情况。校方得到消息之后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这次出警，来的是顾云和江宇以及几个小警察。
现场已经围起了警界线，死者已送去派出所了。
“又是你们。”顾云看着陆小锋和莉莉安两人。顾云有些好奇，每次出事，总能看到他们俩。
江宇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这次出警是他受伤痊愈后的第一次出警。
他将死者的信息收集，走过来说：“你们俩是目击者？是不是一直在现场。”
莉莉安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但眼睛很红，脸上还留着泪痕，她吸了吸鼻子：“我们在这说话，突然间这人就从天而降，我们就马上叫了救护车……可是人已经死了。”
顾堂皱着眉：“我刚才调了监控来看，监控上拍到，死者在死前的一个小时曾和你们一起。而且你们似乎还纠缠着死者……”
陆小锋点头，坦然地说：“没错，我们认识沈轻舟。我们今天过来看到他一个人石椅上坐着，发现他有被欺凌的痕迹……”
“欺凌？”江宇抓到重点。
“是的，我怀疑沈轻舟被校园欺凌。”陆小锋说。
江宇细细思考着，如果沈轻舟被校园欺凌，那么很有可能是因此而跳楼自杀。如果要确定沈轻舟是否被校园欺凌过，稍后还要对尸体进行检查。
他想着，扭头看了看顾云。
顾云知道江宇的思考，随即点头说：“我们已经联系家属了，现在还不确定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因为学校的监控录像正巧从五楼开始到楼顶都在维修中，没能拍到死者是否是自己从楼上跳下。”
江宇点了点头，转而看血陆小锋和莉莉安，说：“你们除了发现这个，还发现死者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了，当时我们发现他可能有被欺凌的痕迹，就问过他。他什么都不肯说，还走了。我担心会出什么事就跟着他。但是跟丢了，我找了好久都没见人，后来就放弃了，下到一楼时就发生了现在的事……”莉莉安语气平缓地说。
夜晚，北门区巷胡同。
由于沈轻舟的事，陆小锋和莉莉安天黑才回到胡同。
他们心情都很沉重，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是那样让人猝不及防。
出事之后，莉莉安一直很自责。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陆小锋看着失魂落魄的莉莉安，不禁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太过于自责了，有些事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莉莉安低声笑了笑，抬头说：“我知道，我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我想到沈轻舟就想到沈同和姚雪，他的父母还躺在医院……他自己就这样去了，整个家只剩下沈同母亲一个老人了。”
沈同的家庭是何其的不幸，但那又能怎样。
陆小锋拍了拍莉莉安的肩：“别想那么多了。”
莉莉安摇摇头：“不是我要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沈轻舟的父母已经那样了，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算他被校园欺凌，但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自杀的。因为他之前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一定会挺过去的！”
陆小锋听完，心里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对啊，他当时很坚定地说过，他家人还需要他……他不会轻生的……”
莉莉安细思极恐地看着陆小锋：“他杀？”
天幕下的另一方，派出所。
顾云和江宇回到派出所时，沈轻舟的奶奶刘淑芳已经到了派出所，正在休息室那里等候。
“云哥，刘淑芳在休息室，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一名小警察上前说。
顾云嗯了一声，拿上笔和本子就进去。刘淑芳双眼已经红肿了，整个人蔫蔫的，丝毫生机都没有，仿佛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你好，我是负责沈轻舟案子的警察。”
刘淑芳有气无力地说：“我是孩子的奶奶，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顾云抿了抿嘴唇，说：“您对孩子的学习生活了解吗？”
刘淑芳摇头：“我每天都在医院照顾他爸妈，很少关注到他。不过他很坚强，我真的想不到他会自杀……”
谈及此处，她又暗自抽泣。
“自杀？”顾云疑惑，“你凭什么认为你孙子是自杀的？”
“今天下午他给我发了条短信。”刘淑芳掏出手机，递过去。
顾云拿过一看，只见短信内容是“我不想活了。”
如此简单的五个字。
刘淑芳抬手撑着头，有些头痛：“这孩子怎么会轻生呢，上星期回家还说会好好读书，赚钱给父母治病，还说困难都会过去的……可谁曾想……”
顾云眉头深锁，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
“警察同志，我来的时候，听有的警察说，我孙子可能受到过校园暴力，是不是？”刘淑芳忽然记起来，忙抓着顾云的手说。
“有人提供过这条线索，但目前还不确定。”
“警察同志。”刘淑芳紧紧地拽着顾云的手，痛苦地说：“你们能不能调查清楚呀。我孙子如果是真的自杀的话，那一定是被那么欺负他的同学逼的，你一定要为我孙子讨回公道。我孙子这样糊里糊涂地跳了楼，不能没有一个交代，一定要找出那些欺负我孙子的人。”
顾云忙点头：“是，是，是，我们警察会调查清楚的，会给家属交代的。如果死者在生前被校园暴力过，我们会找到施暴者，找出死者自杀的原因。”
说完话门外的江宇敲了敲门，朝顾云扬了扬脸，示意他出来。顾云起身出去：“怎么了？”
“里面什么情况？”
顾云淡淡地说：“我怀疑是他杀……但死者生前给他奶奶发过短信，内容是我不想活了……”
江宇说：“刚才法医已经过来给死者体表进行了检查，检查发现死者身上有很多淤青及挫伤等人为损伤，死前确实是受到过暴力对待。如果说死者真的是自杀的话，那可能是因为校园暴力而自杀。”
顾云沉着张脸，说：“现在能确定的是死者生前受到过暴力对待。而且死者家属要求找出施暴者。至于是不是自杀，这还得调查了。”
吃晚饭时陆小锋一直魂不守舍的，都没怎么吃就说饱了。饭后一个人走出去胡同散步了。
莉莉安跟出去，见他呆呆地站在胡同中望着月光，不禁皱眉：“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怎么。”陆小锋并没有回头看莉莉安。
莉莉安叹了口气，靠着旁边的墙，说：“你是不是还在想关于沈轻舟的事？”
“没有。”他摇了摇头，“我只在想顾堂东的事？”
“嗯？”莉莉安疑惑。
陆小锋看向莉莉安，语气有些沉重：“我肯定顾堂东一定受到校园欺凌，我怕他会出什么事。”
“怎么说？”莉莉安站直了身子。
“我今天和你说了，我看到顾堂东，他一直在躲我。紧接着又发生了沈轻舟的事，我总觉得他会知道点什么，担心他会有事。”
莉莉安点头说：“不如我们去问问他吧，或许他会告诉我们。况且现在我们都怀疑沈轻舟的死不是自杀，有可能顾堂东知道什么。”
“那我们去试试。”
顾云和江宇经常会到很晚才下班回家，今天又遇到沈轻舟的事，估计会晚些。
所以，陆小锋和莉莉安去顾堂东家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顾堂东见到他们的身影并不意外，他猜到陆小锋和莉莉安看过来找他。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顾堂东悠悠地说。
“你不要怪我们多管闲事，我们是真的怕你会出什么事。”陆小锋说。
顾堂东给他们俩倒了杯水，然后一脸疲惫地坐到沙发上，淡淡地说：“我一直在等你们过来。”
“你知道我们要来？”莉莉安问。
“嗯。”顾堂东点了点头，“我想告诉你们真相。”
“真相？”陆小锋看着顾堂东。
顾堂东苍白一笑。
从看到沈轻舟丧生那一秒开始，他就知道他会被威胁。
一开始，他不敢去想，他告诉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沈轻舟的惨死让他无法释怀。
他做不到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顾堂东忽地正色说道：“沈轻舟不是自杀的，是被人暴力至死的。”
陆小锋和莉莉安对视了一眼。
果然和他们猜的一样。
“我亲眼看到他们把沈轻舟的尸体抬上天台，扔下去伪装成自杀。”顾堂东咬牙切齿地说，目光尽是恐惧与悔恨之意。
“你说什么？”门口的顾云快步走步来。
顾云的突然出现让顾堂东混身一怔。刚才自己说的话让正在开门的顾云和江宇听得一清二楚。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顾云着急地想知道。
江宇紧跟着走来：“你别吓着孩子。”
“我太着急了。”顾云自嘲笑了笑。
陆小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顾警官和江警官，这都十点多了，那么晚才回来呀。”
顾云点头：“已经习惯了。你们是过来打听沈轻舟的事？”
“一半一半吧。”陆小锋说。
“对了，你刚才说的……”顾云问顾堂东。
顾堂东低首敛眸：“我今天看到沈轻舟被人围殴，沈轻舟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然后被抬到天台扔了下去，用他的手机给他家人发了绝笔短信，最后伪装成自杀。”
“是谁干的。你认识吗？”莉莉安目光紧紧盯着顾堂东问。
“秦昀戈。”顾堂东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顾云和江宇皆是一愣。
陆小锋疑惑地问道，：“他是谁？”
江宇冷然说道：“秦一川的儿子。”
莉莉安惊愕地张着嘴巴：“秦一川？怎么会这样……”
她觉得这关系忽然复杂起来。秦一川的儿子校园欺凌沈轻舟？
顾堂东缓了一口气，继续说：“秦老师就是好心扶了老人起来就被告，并赔款50万。那个老人就是沈轻舟的奶奶。”
这个陆小锋和莉莉安都知道，他们在水烟村农家乐时偷听到过。
“秦昀戈一定对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他知道沈轻舟的奶奶就是诬告他父亲的老人。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沈轻舟的奶，，他父亲不会去借高利贷，更不会因此丧命。他就把所有怨恨撒到沈轻舟身上。”
陆小锋惊愕住。
他从来没想到过，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环环相扣。
顾堂东说完，松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凶厉：“是秦昀戈杀的人。是他害死的沈轻舟。”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35 欺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