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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出事 ...

  •   “自你进了我们家,一直待你不薄,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吕老说这话时,颇为痛心疾首。缓了片刻,又说道:“你当真不知道我那乖女在哪?”

      “不知道。”男人声音不小,理直气壮地。

      吕老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里头无名的怒火,转身向主位上的徐隽拱手道:“徐大人,请你定要找到我那乖女,自昨晚到现在,就没见到她人,她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心里头怕得就是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如果出了事,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站在旁边的沈娴一听这话,立马站了出来,说得话都正义感十足,“莫急,这事儿定会帮你!清逸,派我去吧!”

      瞧见是沈娴站了出来,徐隽的头开始有些疼。

      换做是别人,他不会如此纠结,可偏偏是她,安毓王的女儿——乐安郡主。若是派了她出去,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有些难办了啊。

      没有听见回话,沈娴继续说着:“清逸,难道我不可以吗?”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沈娴没想着给徐隽留面子,平日在王府,甚至在宫中,沈娴也没想过给她爹留点薄面,依旧该如何就如何。

      吕老站在中间,看看坐在上头的徐大人,又看看旁边的沈娴,他不明白为什么抚民司的一个小官如此主动要帮自己,虽说是个女儿家,总好过没人,可徐大人却一言不发。

      又过了片刻,徐隽才开口说话,问道:“乐安,你当真想去?”

      沈娴点点头,“自然。”

      徐隽在心里摇头,心想着只要她在抚民司,总会有往外派的一天,即便他自己有心偏袒,可她貌似并不需要。

      没法,徐隽只得多派些人,对着他们说道:“乐安,无晨,静然,你们三人再另加个康裕,一道跟着吕老去布庄,帮他将他女儿寻出来。”

      “好!”沈娴这会是开心了,这徐隽总算是开了金口,给她派了任务。

      吕老有些激动地拱手,“多谢徐大人,多谢几位大人,若能寻到小女,老夫定有重谢!”

      “诶,吕老莫说这些虚的。”沈娴说话从来没有考虑过是不是得顾及他人感受,只道:“我们快些去吧,莫要耽误太久。”毕竟他口中所说的那些重谢,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吕老一时半会也顾不得她的话,领着他们打算往回赶,站在一旁的元歧道:“你们先一步,我去寻了康裕再追上你们。”

      听到这话,吕老有些迟疑,担忧道:“既然还有一位大人未到,那便多等等吧,老夫那布庄有些偏僻,免得两位大人找不着地方。”

      沈娴浑不在乎地摆手,“吕老放心,他去过布庄,能找着路。”

      “是的,你们先去,我寻了人就马上去追你们。”元歧声音温和,长得也俊秀,他说得话吕老自然信了八分。

      沈娴不想再听他们唠唠叨叨,干脆地抓着吕老袖子往外领,“吕老我们先去吧,别拖得太久。”

      “好好好。”吕老边被拖着向前,嘴上边应着好。

      跟在后头的秋宓见着此状心里摇了摇头,这郡主果真如坊间传闻没甚太大差别。

      只顾自己喜好享乐,不管他人心情如何,活脱脱一个安毓王翻版,很是自私。

      几人咋咋乎乎离开后,坐在地上的男人也缓缓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脸上不存半点表情,问道:“既然现在没我的事情,我应当可以走了吧。”

      话音一落,就准备转身离开,一直守在他边上的守卫向前一步拦住了他,朝他亮出自己的佩刀,沉声道:“听徐大人安排!”

      男人站在原处愣怔片刻,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哑声道:“让我走!”听到了他说话,但守卫依旧不动。

      男人见状心里头有些疯魔,将藏在自己身上许久的剪刀拿了出来,发了疯似的往守卫身上扎去。

      一切来得有些突然,守卫下意识地躲开他扎过来的剪刀,想要找着机会将他制服。可他现在人已经没有理智,只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扎着,不管是哪里。

      坐在上位的徐隽见底下扭打起来,立马道:“来人!来人!”

      没一会又进了两个守卫来,徐隽指着底下的两人,“快些,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立马帮着原来那名守卫去押那已经疯了的男人。

      最后男人被守卫押注,剪刀被另一名守卫踢到一边,而一开始的那名守卫胳膊上被扎了一刀,这会血已经染红他的官服。

      男人见着他正流血,大声笑道“这剪刀被我淬了毒,只要扎上一刀,便命不久矣!都来陪我吧,都下来陪我!”

      受伤的守卫听着此言,看了看自己捂着伤口的手,上面的血已经有些黑色,无措地看着已经走下来的徐隽,喊了声“徐大人”。

      徐隽抬手止住他的话,对着旁边的守卫道:“将他押入牢房,严加看管。再去将大夫请来,给周午包扎。”

      “是,大人。”两名守卫声音依旧洪亮。依着徐隽的安排,两人各自行事,男人被押走时,依旧在大笑,“陪我,都来陪我吧!哈哈哈哈………唔。”

      笑声戛然而止,守卫朝他肚子狠狠揍了一拳,男人哪受过这种痛,当即脸色狰狞,身子疼得走不动,整个人是被守卫拎着往前。

      尚在正殿的徐隽看着周午还在流血的胳膊,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从自己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边在他伤口上方用力包扎,边跟他说道:“你忍一忍,我先给你包扎,等大夫来了看看究竟是不是毒。”

      周午声音有些颤抖,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徐大人,我相信你。”

      徐隽闻言,心里头有些憋闷。

      没一会,大夫小跑着过来,药箱是守卫给他拿过来的。

      徐隽连忙道:“他这伤口是被剪刀扎地,你先瞧瞧是否有毒。”

      听到‘毒’这一字,大夫的动作都更加小心了些,从自己药箱里拿出剪刀,小心地将他伤口上的袖子剪掉,伤口便暴露出来。

      伤口本身不大,但扎得深,现在看着伤口周围已经有发黑迹象,大夫看着眉头紧锁,一只手托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药箱里翻找。

      “我先清理伤口,如果疼直接说出来。”说罢,大夫就已经开始上手,不给周午半点反应时间。

      周午看着大夫的行为,明显动作有些重,但他半点感觉都没有,等到他弄完后,周午有些颓败,“大夫,我左臂没有感觉了。”

      大夫一听,眉头拧得更紧,拆掉方才徐隽绑得帕子,自己重新绑得更紧了些。用力拍了拍他受伤的左臂,问道:“有没有感觉?”

      周午很是用心的去感觉,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大夫又伸手用力掐了一下,这会周午立马反应过来,嗷嗷叫唤了一声,“有,有,大夫你轻点。”

      见着他这反应,大夫舒了口气,“好在是只有这条胳膊,我先给你上点药,再瞧瞧这是什么毒。”

      听到这儿,徐隽才算真正把胸口的闷气吐了出来,好在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不然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该如何向他爹娘交代。

      给周午包扎完毕后,大夫用帕子拿起地上的剪刀,放进自己的药箱里后,对着徐隽道:“徐大人,我先去查下这是下了何毒,确认清楚后,再给他解毒。”

      徐隽点头,催了句,“要快一些,人命关天。”大夫点点头,又小跑着离开。

      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惨白的周午,徐隽拍了拍他没有受伤右边胳膊,“你先回去休息,此事我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

      “多谢徐大人。”周午微微躬身,算作行礼。

      徐隽对着站在旁边的守卫道:“送周午回去。”

      “是,徐大人。”

      两人离去后,徐隽独自一人站在主殿,看着主位上陈设的一切,那么熟悉,可又带着些陌生。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临近晌午,派出去的四人归来,脸色都颇难看,其中沈娴是最义愤填膺的那个。

      徐隽看见刘横也这模样,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下主位到了他们面前,问道:“有找到人吗?”

      沈娴恨恨道:“那男人该千刀万剐!”

      徐隽不解,看向旁边的刘横,这会一直温温柔柔地秋宓插话,“他死不足惜!”

      元歧也跟着来了一句,“应当五马分尸!”

      这会,才轮到刘横禀报,“人是找到了,但已经没了。找了仵作去看,说是中毒之后浑身动弹不得,被人扔进染缸里溺死的。”

      徐隽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仵作说是什么时辰?”

      “应当是昨儿晚上。”也就是上午他们刚从抚民司回去,就有人对吕氏动了杀心,而这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沈娴是愤怒得最为明显的那个,咬牙切齿道:“吕老夫妇瞧见他们女儿之后,一个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一个守着她又悲又痛,那男人当立马斩首!”

      “此事,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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