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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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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看着学弟错愕，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转开视线干咳了一声。他先示意身后三位…目不转睛欣赏风景的学生赶紧回神，然后才道：“鸿，半小时后来新生教室一趟，可以吗？” 夜蛾正道的视线在青年腰腹处稍作停留，神情稍沉，却并为多问。
鸿下意识点头，低应道：“我会尽快过去。”说完他兀自等待两秒，见没人说话，便抬手握上门把，人生第一次非常局促地在外人面前率先关上了房间门。
随着 ‘咔嗒’反锁声响起，红发青年沉默地靠在了门上。他屏息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耳尖猝地红了，随即便蹲下身，撑着膝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太失礼了，他要冷静一会。
只见，高大的青年团在门边老老实实的面地思过，半分钟后才面色如常站起身来。他迅速换洗后把手机揣进口袋，转身走出了房门。
鸿到一年级教室时却发现室内只有夜蛾学长一人，有些疑惑地问：“学长，他们人呢？”
“你来了。”外表孔武有力，眼戴墨镜的男人正倚在讲台边上，此刻闻声转头看向鸿道：“我让他们自主活动去了。”
学弟身上有新伤，夜蛾正道想对方或许会来迟，他虽不着急，但让学生干坐在教室里等鸿也着实没有必要，索性便发话让五条，夏油，硝子自己去找点事儿做。结果三人在他发话的瞬间就跑出了教室，动作之快生怕他反悔似的。
下次直接把几个小崽关在教室做学术题得了。
自由活动？想都不要想。
夜蛾正道收回思绪，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鸿，感到深深的头疼。学校里没一个省心，男人内心默默叹气，嘴上说到：“今年和京都的交流会定在了下周二，你怎么想？”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硬要说的话…”
鸿偏头看向窗外寺庙样的亭台楼阁和点点葱郁树木，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总觉得上一次才过不久。”他说完沉默了片刻，随即想到半小时前学长带着学弟妹上门找自己，微皱起眉，有些迟疑地问：“学长你，莫不是想让一年级代替我参加？”
“让他们参加，好过你被那老爷子抓住什么把柄，被上层更加刁难。”
乐岩寺嘉伸，京都府立咒术高专校长，坚定的咒术会保守派，是个很难缠很执拗的老人，并且对鸿有很大的意见。
而他的态度，正是上层看待鸿的态度。
上层和学弟不大对付的原因着实易猜。毕竟鸿的姓氏，没落的皇豪——北白川，是保守派的死忠。北白川家的遗传术式，使得族内各个都精通暗杀。他们观念守旧，一味奉行江户时代的咒术师行事准则。他们是陈腐，执拗，疯狂的代言词，也是咒术会保守派用来排除异己的刀。
还是非常好使，见血封喉的刀。
即便北白川恶名昭彰，作为一群供上层驱使干脏活，嚼碎异端的鬣狗，他们在咒术界仍有着一隅之地。
如果Q诅咒师协会是咒术界的毒瘤，那么北白川一族就是咒术界永存的顽疾。在很多咒术师眼里，北白川和诅咒师几乎没差。
这样的家族，千百年来唯一继承了先祖天赋【分解重组】的咒术师，北白川鸿，却在14年前被逐出了族门。对方在受逐后，带着妹妹连夜从京都赶到东京，几年后兄妹双双入读了东京咒术高专不说，近两年来鸿在新派咒术师中，声望是越来越高了。
...就非常引人深思。
不过上层和北白川家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应该让北白川鸿脱离家族啊。
鸿是直系的嫡长子，他本该成为家族最利的刃。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但鸿不说，夜蛾正道便也不问，只在背后尽所能做一些体己事，希望学弟能活的轻松些。这么想，男人看着眼前的红发青年，只觉得头更疼了。对方看起来守序，实则属于绝对混乱的阵营。
该说不愧为北白川家的血脉吗。
鸿并不清楚自家学长的内心吐槽。他不赞同一年级生参加交流会的提议，此刻正试图转变夜蛾正道的想法。
“学长，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暂避风头，才想让学弟学妹上场参赛的话，恕我不能接受。”他面容沉静，道：“债多不愁，要是怕麻烦的话，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多年来自己顾及淳的安危，受到上层的诸多限制，现在可不会了。
想必那群老爷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近期针对自己的手段才变得急躁起来。鸿眼里暗色一闪而过，他最近实在被上层惹得心烦，两校交流会，倒不失为一个给对面添堵的机会。
“……” 夜蛾正道观察着鸿，此刻抬手就给了学弟脑门一个暴栗，毫不留情。他看着自己平日里最宠的学弟捂着前额，神情尽是委屈和茫然，严肃道：“还想惹事？嫌我不够操心是吗。上次交流会你重伤日下部，京都和我们计较了多久？” 下手没轻没重的。
鸿默不作声地抬手捂脑袋，他扬着漂亮狭长的碧绿色眼眸，幽幽瞅着突然动手打人的学长，罕见地和对方堵起气来。直到被人冷斥一句“幼稚”，并威胁般地弯起指节，不想被再一次敲脑门的青年才撇开视线，轻叹道：“我明白了。但是学长，请给一个能真正说服我的理由。”
他明明在校，却让一二年级去参加交流会…
夜蛾正道看出来学弟有松口的迹象。于是点了点头收起手，“当然不可能只为你着想。不论是五条，夏油，还是硝子，都是我看中的学生。他们随便一个毕业后会有的成就都不会比你少，交流会不仅能让他们认识同辈，还能让他们进一步了解自身。”
他这么说，显然是做着戳一戳鸿锐气的打算。
交流会对于新生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鸿认同这一点，并自动忽略了夜蛾学长话里话外身为人师的骄傲，和夹杂其中针对自己的恶趣味挑衅。他非常配合，好脾气地笑了笑，“学妹我还没接触，但能得到学长这样称赞，她一定很是出色。夏油和五条的话，确实青出于蓝。”
“没接触？早上不是接触么。”
“……”
见鸿瞬间失语，夜蛾正道严肃的面容终是松动，哼笑出声：“你那副模样我倒是习惯，他们却被你刺激的不小。往回走的路上心都是浮的。” 说着他脑海中自动浮现了那三人早晨心浮气躁的模样，怕是都没想到鸿也有这样不修边幅的一面吧。
毕竟学弟身姿笔挺，喜衣冠整洁，一言一行总有着旧时代的名门世族即视感...北白川再怎么没落，鸿再如何脱离族系，行为举止间也总透着几分矜端。
不过熟悉的人都知晓青年只是看起来冷淡倨傲，实际上却很温柔，很居家，是非常有烟火气息的一个人。
可他极少外露这样一面，所以早晨凌乱又倦怠的模样才会莫名惹人想多看几眼……怕是昨夜吃了苦头，先前才无暇顾及形象。思及此，夜蛾正道脸上笑意收敛，但终究没有开口询问鸿昨晚的经历，只叮嘱道：“晚点记得找人疗伤。”
鸿不自然地侧过身，将完好无损的半边身躯对向学长，在得到对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八个大字后，忙将话题扯回了学弟学妹身上。待二人探讨结束，他向夜蛾正道要了五个咒骸，决定下午好好观察后辈们的团战意识。
…
正午，高专内。
家入硝子啊了一声，突然停下脚步。
“硝子，怎么？”手上抱着做寿喜锅材料的夏油杰停下脚步，他边问边抬起腿，毫不留情地绊了一下双手交叉枕于后脑，正大步往前迈去的五条悟，面带微笑道：“悟，停下来听人说话。”
五条悟踉跄了一下，他面向好友，故意伸出中指顶了一下墨镜，说话间也勾起了笑，“你是老妈子吗杰。找我事？”
“硬要这么说的话，最近的确看你不爽。”夏油杰弯了眉眼，他单手抱着一大袋食物，迅速抬腿抵档对方猛然踢来的一脚。
他们凝视着彼此，几秒后，打作一团。
家入硝子冷静的看着两人手脚并用，面色狰狞地互使绊子。幼不幼稚？她默默移开眼，出声道：“打火机忘在桌柜里了，我回教室一趟。”
五条悟正和夏油杰过招，听闻这句，顿了顿回话到：“没有打火机，开不了锅吃寿喜烧啊。硝子，动作快点喔？我很饿了。”说着他一拳袭向自己的好友。
“回教室小心碰到夜蛾老师，硝子。”夏油杰闪避开后啧了一声，抬手扶了扶差点掉出纸袋的豆腐和蘑菇，语调悠悠闲闲，“喂，悟！注意点啊我手上一堆吃的…”
“保护不住吃的就更该死吧，杰？”
五条悟眉梢挑起，他语尾上扬低嗯了一声，学着对方语调道：“或者，弱君，让我来拿袋子。我可不会有你这样的苦恼，半秒干翻你。”他拇指朝下做了个手势。
“……” 男生都这样吗？
难以理解。家入硝子看着陷入幼稚园小朋友打架斗狠中的两人，木着脸转身就往教室方向走去。正常又帅气的dk只存在于纯爱小说啊，现实中不会有的。拥有一头柔顺漂亮，棕褐色短发的少女心中吐槽着，在垂眸步入教室的瞬间，发现了正坐着闭目养神的鸿。
她蓦地站停在原地。
青年宽肩窄腰，长腿交叠，此刻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利落。
他红发灼灼，视觉上明明是一抹张扬无比的艳色，可周身的气息却透着浑然天成的沉稳。
这时人正闲适地靠着椅背，右手横搭在腰腹上，神情平静。虽是选择了一个相对低调的位置坐下，可抵不过阳光偏爱，一道道温和明亮的光线穿过窗户照进了室内，让他那张俊朗的面容更加生辉。
学长好看的让人有一种不真实感，硝子这般想着，小心地迈步进入教室。
鸿听闻声响，睁开眼的一瞬眸色锐利，却在见到来人时柔和下来，颔首示好。
“学妹。”
硝子听见青年这样叫她，抬眸又望进了那双温柔的碧绿狭长眼眸，便有些不自在地背了背手，轻声回应：“鸿学长。”
他们对望着，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对方是话少的性格啊，两人同时想到。鸿坐直起身，脑内正迅速思考该说些什么，却见少女这时神情一凝，而后快步朝自己走近。
家入硝子皱着眉，越走近越能感知到对方身上的血气。她对人的伤势有着敏锐的直觉，此刻直接出声问道：“学长，你身上的伤还没有被治疗吗？”
其实在今早对方开门时，她就查觉出不对劲来。但夜蛾老师面色如常，自己便也不敢贸然。等到被夜蛾老师带着往教室方向走时，硝子回过神倒是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鸿学长受伤，怎么想也会有厉害的咒术师帮忙治疗才对。然而此刻青年的模样…家入硝子漂亮的棕色杏眼一眯，鸿学长单纯更换了纱布，不仅没找人医治，也没上药！
超硬核的物理治疗呢。她想，纱布还缠住伤口那么紧，不怕发炎吗？
而鸿看着少女在他面前弯下腰，言辞间，俏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却在对上自己视线时紧张地倏地直起了身。他心里感到有趣的同时，隐约察觉出学妹所擅长的领域。鸿想了想，回话到：“没事，不用担忧。谢谢关心。”
这是硝子第一次和鸿有问有答。
她紧紧盯着他。青年长相英气，轮廓硬挺。与生俱来的威慑藏在了眉眼间，可他笑起来却出乎意料地温和。硝子并不是多话的类型，此刻却被鸿的温温柔柔招惹上了头，一时嘴快就冒出句来：“受伤就是受伤，说没事什么的，学长只能骗到小孩…”
话到一半消了音，少女紧抿着唇，视线扫过鸿的脸，见他没有丝毫被拆穿的不快，正安静耐心地在听自己说话，于是，她内心略有点膨胀了，声音也变得轻快：“我掌握了一些术式反转达到治疗效果的技巧。学长，可以让我试试吗？” 她毛遂自荐，眼里亮晶晶的。
像是缺少活体实验样本的医者突然之间发现了一只小白鼠。鸿沉默了下，权衡利弊后，还是答应了学妹的要求。
可当鸿解开纱布，将刀伤暴露在家入硝子眼皮底下时，16出头的小姑娘内心再怎么有准备，面上还是没控制住，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声音拔高了些：“鸿学长，这个伤？！”
“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鸿不希望学妹有压力。对方既然想试一试反转咒术的疗效，那就放手去做，有压力反而影响发挥。总归有他看着不会出太大问题，她无需忧心。
“学长这句话小孩子也不会相信的。”
家入硝子盯着那道血肉外翻的长条刀伤，一时指尖瑟缩。她匆匆移开视线，待再次回看时才后知后觉此刻的场面有些让人脸热：她坐在学长身侧，学长此刻却是衣衫半解。她顿时有些慌张，脸颊泛红，抬起头只见鸿眉眼不动，神情无半分变化。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用温和沉稳的目光关注着自己。家入硝子起伏的心绪被抚平，她逐渐镇定，轻轻地吸气呼气，然后抬起手隔空放在鸿的腰腹上。在咒力燃起的瞬间，她掌心泛起明亮的光晕。
反转术式的治疗并不好受。学妹的咒力看着柔和，实则刚猛。鸿在被家入硝子的咒术触及的刹那，腰腹伤口就像是被刀再次划了开，伏黑甚尔给他留下的痛感此刻卷土重来。原本一夜过后只留下麻痹的疼，现在就像手术后麻药失效，撕心裂肺般的后劲儿骤然涌入胸腔。
鸿垂眸看着比自己脸色还要苍白，连挺翘的鼻尖都冒了汗的学妹，手在身侧紧了紧拳，他克制地收放着呼吸，轻轻笑了下，安慰道：“我能感受到伤口在恢复，学妹咒术运用得当。”
“那真是太好了。”手中动作未停，家入硝子抬眸笑，右眼下的泪痣都带着小高兴，她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少女别在耳后的棕色短发悄悄溜出来了一些，垂在脸侧，但她无暇顾及，只瞅着青年腰腹上看起来仍无比狰狞的伤口，小心翼翼地问：“学长感觉如何？有哪里不…”
砰—
教室门被人猛的拉开，
“硝子，你在教室搞什么飞机啊。这么久了，打火机找没….你们在干什么？！”
五条悟站在门口暴喝出声。他看着坐在教室角落里的两人举动，墨镜后的桃花眼泛起血丝，人却定定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鬼叫什么呢悟，在这里站着倒是进，去…？！！”和五条悟打打闹闹把菜全下进了锅里，却迟迟没等来硝子和她的打火机，饿的不行，只得出来找人的夏油杰也站在门口愣住了。
他视力很好，能看见学长此刻衣衫上拉露出的腰部精悍，小麦色的肌肉强而有力。而硝子正背对自己抬着手，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种姿势能在做什么！！
昨夜学长毫无顾忌的惯着悟，今天又是这样一幕。夏油杰积压了一夜的怒气在胸中翻腾，温雅的面容上，深紫色的眼眸内无数火光呼啸而过，他咬着牙大跨步朝鸿走去，极低地喃喃到：“学长！”
五条悟也在此时动了。
他们走进教室门，气势狠戾。可在完全靠近鸿和硝子时，又不约而同止住脚步。
鸿正坐着淡淡望向他们，呼吸平稳，不见丝毫慌张。夏油杰和五条悟视线往下，然后微妙地停顿住了…青年身材有料，宽肩蜂腰长腿，此刻半开的衣衫之下，肌肉紧实，线条匀称流畅。可那里却覆着一道深且细长的伤，一看就是被利刃狠狠划开的。
硝子抬着手，正源源不断地将咒力渗入鸿的皮肤，淡淡的荧光在青年肤上流动，缓慢修复着伤势。
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面色比之前更为紧绷，两张俊秀的脸上皆无表情，气息冷冰冰却速度很快地一左一右凑到了鸿的身体两遍。他们夹着硝子，同时伸手扣住了自家学长的左右手腕。
盘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之前气急，眼尾一抹红还未完全消下。夏油杰上扬的狭长眼眸里满是复杂，此刻紧紧扣住鸿放在身侧的手腕，整个人身子朝前倾，声音沉沉，“前辈昨天晚上不应该一个人出去。”
另一侧白发的俊朗dk也不甘示弱，他湛蓝眼眸凌厉，低头注视着鸿腰腹的伤，脸上神情如剑出鞘，携着凛冽的寒芒。五条悟冷静几秒后，将鸿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带着几分轻佻几分懒散开口道：“学长昨晚见了谁？这个伤…啧，好差劲。”他磨着牙尾音沙哑。
“……”鸿无言地看着特别喜欢肢体接触，碰到自己就不放手的两位学弟。他动了动手腕，成功挣开 ‘束缚’后，抬起手臂轻轻隔开三人，“坐开点，挤成一堆像什么样子。”
比起皮糙肉厚的少年人，他当然更加关照努力帮自己治疗的学妹。当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声音出现在教室时，鸿就发现家入硝子木着张脸，之后被挤在中间当了夹心果酱，表情更是透着一丝不自在。
“谢谢。” 感受到对方的体贴，硝子轻声道谢，然后收回了自身咒力。她见学长无比自然地拉下衣服，将裸露在外的肉l体遮了个严实，心里莫名怅然，却瞄见身侧男生们直接露出了超——失望的表情。她蓦地沉默了。
“今天多亏学妹，我的伤势恢复了不少。”鸿温和说到，在对方默默点头后，他转眼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曲起手指敲了下两人的头，“失望的表情收一收，不可以乱调侃学长。你们几个吃饭了吗？”
被鸿忽视就会不爽，可是又很容易被哄好的两位不良dk，偷偷摸摸开心地接受了来自学长的亲昵举动。决定不再介意对方一直和硝子说着话。
啊，学长刚才问什么…吃饭了吗？
五条悟，夏油杰和硝子交换了个眼神，无比默契，一齐摇头：“没吃。”停顿了会儿，三人又再次异口同声：“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这样。”鸿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故作不知地打开了手机外卖app，毫无所察般道：“我准备点中华料理，你们要不要？”
三人欣然点头，这一次，他们欢快又和谐地再度挤到一起，毛茸茸的三个脑袋飞快凑到了自家学长身边，想要和青年一起看菜单。鸿无可奈何地偏了偏身子，“你们一个个地来。”
轮到五条悟用鸿的手机点菜时，他动作突然一顿，遂即就要将手机递还给鸿，“学长，有人发你语音信息。”
“没事，你先点吃的。”鸿摇了摇头，并未接回手机。短信什么时候看都行，学弟学妹吃饭要紧，毕竟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完成他下午的训练计划啊。不过自己收到了语音短信？鸿轻挑起眉梢，倒是少见。
除了淳喜欢一次性五六七八条的语音轰炸，他还没收到过其他人的语音短信。
咒术师们习惯发邮件，紧急情况下会选择电话联络。
·
【未知发件人: 语音】37’’
——
东京时间12:45，埼玉县。
消息，真的发出去了。
伏黑惠漂亮的眼睛瞪的圆圆，不敢置信地盯着和自己小手差不多大小的手机，奶气十足的小脸蛋涨的通红。他跑下床，急急地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
又蹭蹭蹭跑回了床上，他抱着枕头，心脏砰砰。
小男孩白净的脸蛋上有一双幼稚而美丽的眼眸，宛如水晶葡萄似的，装饰着长长的睫毛。他的神情惊讶中夹杂着几丝不安，巴掌大的小脸直冒热气。
消息为什么发出去了？他胡乱输入的一串数字作收信地址…竟然不是空号！
怎么办。伏黑惠抿着唇，紧紧绷着脸。
今天津美纪姐姐不舒服，他很担心所以就留在了家里。对方刚刚睡着，暂时不需要照顾，所以他跑回了房间坐着。他想，自己本来说好和其他小朋友今天一起玩游戏，现在却失约了。
不过也好，伏黑惠垂着眼眸，自己对爸爸妈妈的印象很浅，过家家，他其实不知道怎么玩。
“……”
突然有了想要述说心事的欲望，可姐姐在生病，惠并不想和其他人讲话。苦恼中，他瞄见用来和姐姐联络的手机，突然灵光一闪。
其实只要开口倾述，就算没有安慰和意见，心情照样会变好吧。他这样想着，打开message，在收信地址处乱按一通后，学着大人们发语音的模样，小小声把自己的烦恼说出了口。
语罢，消息自动发送出去了。男孩并不慌张，他乖巧地等待手机界面弹出【空号发送失败】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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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没有等到短信发送失败的提示，反而看到了自己发出去的语音条，此刻显示已读。
作者有话要说： 忙里偷闲奉上一章
硝子：无证行医，对面是鸿，双倍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