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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社死 ...

  •   其实在开车送夏油杰和五条悟回校的路上,鸿的手机就已不停地震动。但他硬是等到些许粘人的两位学弟不情不愿地走入校门内,背影双双变成了小黑点点,才低头查看消息,忍耐力堪称一绝。

      后果就是,他的message和邮箱全炸了。

      似乎全是同一个人发来的消息,当然,这也侧面证明了对方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焦急。

      鸿沉默地回复收到,然后点开对方发来的实时定位,重新跨上了黑装甲机车。他在启动后直接将之提档到了最高速,下一秒,朝着目标地疾驰。

      ..

      23:30

      夜凉如水。

      锵———

      咒具相撞发出重响。

      一人刀上裹缠的白布此刻坠落,其内刀身透亮,锋芒毕露。

      月色投在刀锋上,折射出了张惨白的中年男人的脸。

      “给我,给我杀了他!!”面临死亡,男人显得极为惊恐,声色俱厉,破音了地嘶吼命令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北白川鸿。他瞳仁紧缩,胆颤地盯着对面杀气凛然的黑色人影。

      “杀了他,快杀了他...”

      他似乎只会重复这句了,不住地喃喃,边叫边往后退,脚后跟却突兀地碰上一截冰凉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

      男人面容扭曲,跌坐在地上。这时才发现四周都是几天前就雇来保护自己的咒术师尸体。心胆俱裂!他的精神几近崩溃,抱着头喃喃个不停:“废物…全都是废物,我花那么多钱,花那么多钱…”

      “闭嘴。”

      被一道声音冷冷地打断。男人猛地抬头,眼睛瞪的宛如铜铃,狠狠指着刚刚出声的北白川鸿,喘着粗气叫嚣:“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话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想起现在的情况:北白川鸿是自己此刻唯一的依靠,他要靠对方活命,于是仓惶吼道:“我不计较了。你杀了他,快杀了他!后期要我补多少钱给你都行!”

      身后人恬噪,话语絮絮不断。而被鸿用咒具格挡住的高挑男人此时咧嘴一笑,眼带兴奋。他迅速俯身,手臂肌肉隆起,宽大有力的手掌横握着一柄小刀,从左侧迅猛抬起,向鸿的脖颈方向狠狠掼去。

      速度好快!鸿心下暗衬,堪堪避开小刀的瞬间重心向左,带动着覆盖上咒力的右腿疾速踢出。

      而被青年一腿足足扫出三米外,伏黑甚尔却在一阵硝烟中完好无损地踱步走了回来。他深黑的眼里兴意愈发浓郁,眸光一刻不转地凝在咒纹从头蔓延到尾,远看浑身猩红,刻满了不详之意的红发青年身上。

      末了,男人吹了声口哨,眼带挑衅地从丑宝嘴里抽出了天逆鉾,随即身形如疾,再次率先出手。

      嗙..咚,嘭嘭嘭的打斗声不断。

      一红一黑不论迎击还是防守,速度都远超常人。风驰电掣间,好像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出手即杀招,来往间气势汹汹,双方皆带着无与伦比的狂暴杀意。

      战况愈烈!

      伏黑甚尔眼神锐戾,黝黑的瞳仁深处是一抹隐晦快意,在两人身影交错时,他手中天逆鉾一击未成,遂极速错开身改换战略,手臂上青筋暴起,小刀猛地划上青年腰腹。

      霎时间,汩汩血液从那覆盖着猩红咒纹的皮肤下往外涌。不过半息,鲜红色便浸透了鸿的衣衫。

      血,串珠似一刻不停地流落,滴坠在鸿的脚边。

      “嗯唔..”

      天与咒缚换来了伏黑甚尔至强的肉l体素质,同时也使他的五感极为敏锐。他在捕捉到青年喉间发出的极短闷哼时,情绪倏然变得更加亢奋。

      显然,伤到了极为难缠的对手这一点使伏黑甚尔陷入了某种极度的亢奋中。他隐晦地低喘了声,眼中尽是被人身上的血腥味勾起的疯狂快意。

      嘀嗒,嘀,嗒。

      圆滚的血珠沿着伏黑甚尔手中刀锋下流,鸿的膝盖在这一刻重重地顶上了他的小腹,咒力携着滚滚热浪,给他带来了一阵高温灼伤感。

      这次回去怕是...要到重度烧伤的程度了。

      有意思。眼前人的体能、肉l体强健程度都快与自己不相上下了,咒攻竟然还能让他感受到如此深刻的威胁。

      唇角带疤的男人抬起头,眯了眯眼,认真打量起眼前的青年来。难道也是天与咒缚么?他想,就是不知道等价交换下,对方失去了什么。

      半空中骤然响起“嘭”地一道闷声,是双方在此刻无比蛮横地、猛一下结结实实相撞上了。

      强悍劲壮的两具身躯在相抵的瞬间,伏黑甚尔和鸿便进入了互相挟制的状态。此刻他们挨的极近,甚至能隐隐感受到彼此胸口的起伏。

      “嘿,打个商量,” 伏黑甚尔忽然开口,偏头愈发凑近了鸿,声音暗哑地诱惑:“让我杀他呗。我的赏金和你的雇佣金可以一起平分啊。”

      鸿面容不变,薄绿的眼眸里暗色一闪而过,并未答话。

      “不!北白川鸿你敢?另一半钱你不想要了吗,你的信誉呢?!不,不不。救我…救我!”

      浑身瘫软的中年男人听闻此话,马上坐在地上嚎叫起来:“杀了他,我去北白川家给你说好话怎么样,我保证你能归族怎么样?你还想要什么,你别不知好歹!你一个杀了自…”

      鸿这一刻突然朝伏黑甚尔点了头,下一秒闪身退远。

      于是,中年男人粗粝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把小刀极快地没入了他的眉心,男人眼睛瞪的出框,不敢置信地向后倒,面容上还维持着生前目眐心骇的模样。

      伏黑甚尔呼出口气,掏了掏耳朵,玩味地道:“嘶,终于安静了。早点让我杀了多好,在那儿比比叭叭的说不停,好像大家时间不值钱似的。对吧小哥?”

      见人不说话他也不在意,带疤的削薄唇角勾起了一抹状似友好的笑,抬腿就向鸿走去。

      “喂喂,我们好歹算同行啊,你怎么这么冷漠的..” 他边说边摸了把肩上趴着的丑宝的头,身后的手换了个舒服握戟姿势。

      紧攥着那无往不利的特级咒具,男人表情悠悠,朝鸿走去的步伐微不可查地逐步加快。

      “分解。”随着鸿的话语落下,赤红色光在这一刻突兀涌现。

      伏黑甚尔反应极快却仍是不妨,顷刻轰然仰倒。他眸光森冷,黑沉沉地看着俯下身,用手狠狠握扣自己脖颈的人。

      耳边响起丑宝的哀嚎,男人神情骤变,彻底阴鸷下来。

      青年说出【分解】二字时他刚欲反应,却猛然发现自己拿着天逆鉾的手乃至半身都没了知觉,尔后,发现自己只剩左侧躯体未消散时,他已无法继续单腿保持平衡。

      向前倒还是向后仰的一瞬抉择中,伏黑甚尔果断选择了后仰。

      大意了。

      他的头被对方禁锢着,后脑勺在这一刻被人狠狠地尻进了凹凸不平的马路。

      “唔嗯。”伏黑甚尔倒吸了口气,是真有够疼,对方动作完全没有留情。

      啧,难道是想直接把他这样撞在地上撞死么?

      眩晕感使人泛起恶心,可脖子被暴力掐死的紧迫窒息感使他喉管生涩,连干呕也无法做到。生平第一次,他难受到眼前出现阵阵闪白。

      失血,缺氧,腰侧的高度炙热,渗透神经的烧伤感,逐渐攀升的眩晕感,痛苦驳杂,全部绞在了一起。可伏黑甚尔在这一刻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仿若灵魂在生死间拉扯的刺激,甚至要高于他在床上和女人最激烈的那几分钟。

      他张着嘴试图呼吸,视线透过青年摁在自己脸上的手掌,从对方张开的指缝间看去。用强悍的自制力迫使着自己死死盯住身上的那张脸,似乎要将人牢牢记在脑海中。

      鸿看着对方脸上和眼尾泛起的潮红,心觉诡异,眸子里闪过疑惑,手上力道不禁松下几分。

      趁这时机,伏黑甚尔重重呼吸了下,脑内瞬间清明,接着呛咳了几声,在青年皱眉凝视的目光下,悠然自得地缓了缓神,唇边勾起笑来。

      他深黑的眼眸此刻细细地,一寸一寸印拓出鸿的五官:双眼是浓艳的翡绿色,红发是能伤人的烈火。那张面容深邃,透着锐利和无尽的冷漠。脸侧滑落的发丝则是一串儿小火种,轻飘地落在了自己脸上,无端挠人心扉。

      不过…这人之前竟然没出全力。想到这,伏黑甚尔神情骤沉,声音里裹夹着厚重的杀气:“你没用全力?杀了你。”他本就黑沉的凤眸彻底变暗,宛若深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这话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

      鸿回话到,腰间被对方深深划开的口子一刻不停地在淌血,是人就会痛。加上保护的雇主死了,自己只拿到手二分之一的佣金。两件事撞一起使他无比烦躁,咒纹在体内汹涌乱窜,跃跃欲试地想要浮现并再次蔓延开。

      “啧。”鸿加大了扣在男人脖颈和太阳穴上的两只手力道。

      他注视着伏黑甚尔的被迫向后仰首,感受到对方脖颈愈发紧绷的线条,倾身靠近人脸颊一侧,眼里满是戾气,语句带上了很久未曾出现过的恶劣:“或许,讨好我。我就不杀你?”

      “咳咳…嗬,哈,如果你的本事不仅仅是分解,我就考虑一下。”

      再次被人毫不留情、死死扼住脖子,伏黑甚尔呼吸一窒,面上却无甚变化,只不过声音变得更嘶哑了。

      他本就低沉的男声此时甚至带上了别样的蛊惑意味,留意着鸿脸上的每一寸变化,几秒后突然笑了。男人试探性地用前额顶了顶青年炙热的掌心,喉结艰难地一动,声音转了转,莫名像是带着勾子,“看来你还真能做到。”

      “那么还原我,我帮你做一件事,又或者你对我感兴趣…” 话未说完,另外半边身体突然有了实感,伏黑甚尔眸光一厉,有力的长腿迅速抬起,夹上了鸿受伤的腰部。他勾起身,右手天逆鉾在空中一转,就抵上了鸿的后颈。

      鸿被颈上、腰部突然多出的重量猛压着身子往下沉,腰腹刀伤被撕裂的更开,腥味一下在空中变得浓郁起来。血液嘀嗒延着他的胯往下滑,一滴滴砸中缠住自己的黑发男人的下腹。

      鸿呼吸一重,死扣在男人脸上的手更紧了些,道:“被直接分解掉头部的话,就算是我也没法重组。赌赌么?”

      谁的速度更快。

      谁又会被谁杀死。

      伏黑甚尔没说话。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脸上对方的手在逐渐变冷,而自己紧贴在鸿腰腹上的大腿早就染上了温热的濡湿,裤子正面更是浸透了青年的血。

      对方这个出血量,怕是现在很不好过啊。但他无法得意,因为自己的状态也糟透了。他此刻精神涣散,而青年因为被自己的双腿圈住了腰向下,说话吐息全部喷洒在了他的颈侧......从不知道自己脖子也是敏l感部位的男人难得沉默了。他脑袋发沉,思维飘散了一瞬,动作便因此顿住。

      两人呈上下姿势相顾无言,却同时听到了一道脚步声在此刻缓慢靠近他们。

      “啊,对不起。打扰了。”

      沉稳的男声在空旷的马路边上响起,那人嘴上这么客气说着,却是愈发向他们走近。

      孔时雨摸过身后的黑夹,将东西拿出在手中一转方向遥遥对准了鸿的太阳穴。

      “这么久没收到消息,我就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你收尸呢…” 他对伏黑甚尔这般说到,食指不紧不慢地摸上了板机位,哼笑出声:“甚尔,你双插头啊?这姿势真的辣眼睛。不过还是先别动比较好。”

      伏黑甚尔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回应自己的好友,还是在故意挑拨身上青年,亦或两者都有。旋即,他见鸿紧绷着唇,一股冰冷的暴戾之气却从其身上向四周扩散,周遭空气似乎都隐隐躁动起来,心里蓦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喂喂冷静点,小子。”伏黑甚尔语速极快,“你那样做我们都没好处。辛苦得来的钱也没机会用了,你甘心?”

      要同归于尽还是饶了他吧。

      自己只对一生一死的结局感兴趣呢。

      鸿感受到抵在自己后颈上的咒具率先被人收了回去,缠在自己腰间的腿也松懈下力道,冷嘲道:“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仍拿着木仓对准自己的西装男人,复又垂眸看向身下的黑头发。

      黑发的男人无疑有一张好皮囊,那眉眼好像天生带着痞性,五官英挺,透着几分煞意和狂气。

      此刻对方发现了自己观察的眼神,那狭长幽冷的凤眼竟是眨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直直望了回来,右边嘴角上有一道竖着的疤痕,却并没有破坏整张脸,反而使其性张力十足。

      “我叫甚尔。姓氏的话,不太重要。”男人突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不会牵扯到你的家人,也不会胡乱去查,这一点大可放心。”鸿以为对方担心自己会上门寻仇,拧着眉认真解释了句。尔后他发现身下的人愣了愣,突然就抖着肩膀大笑了起来。

      这家伙,莫名其妙。

      鸿的眉拧的更紧了,眸色逐渐加深,耳边是男人低低嗯嗯的笑个不停的声音,无端扰人心烦。

      伏黑甚尔及时察觉到鸿的不耐,堪堪止住笑声,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他动了动唇,对着不远处的西装男人扬声道:“时雨,举着不累?太危险了吧,放下放下。”

      “啊?他…你真找的第二春?”孔时雨嘴角抽搐了下,并不能理解现在是个什么场面。

      不过,第二春当然是开玩笑的。他比谁都清楚伏黑甚尔是个直男,孩子都…多大来着,啊反正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但好友眼下的模样,他还真是首次见着。一时也摸不清对方到底什么想法,孔时雨举着木仓的手迟疑了瞬,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的第二春永远是钱。”

      伏黑甚尔挑起眉梢,隔空答道。他看着被孔时雨的玩笑话误导,因对方放下木仓而闪退很远,周身气息愈冷的鸿,心里莫名一动:嘶,其实只要钱到位..就算他从来只和女人交易,如果是眼前这人的话,貌似,好像,嗯也不是不行?

      毕竟身材相貌很好,刚才自己大腿贴上的那一截腰也很有力量。关键是他今夜从对方身上得到的快感,简直堪比极乐。是还挺勾人。男人漫不经心地想,拍了拍裤子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手摸上后脑,摸到了一大片血。

      “……”

      还是算了。

      伏黑甚尔觉得要真和对方上床,自己会得不偿失。

      鸿并不知道对面人的想法,但他本能地感到了一阵不快,正欲细想,却见对方大大咧咧地转过身朝西装男人的方向走了去。整个背部就这般彻底暴露在自己眼底不说,还闲闲地扬起手在空中摆了摆,语调慵懒地道:“下次用全力打架。杀了我,或者被我杀,北白川鸿。”

      .

      翌日清晨。

      笃笃的敲门声将鸿从沉睡中吵醒。

      “……”

      他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在门外人坚持不懈地小小敲门声中,大脑有些混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侧着身满床找手机时不小心就扭到了昨日新添的刀伤,前额瞬间浮现冷汗,剧烈的疼痛使他一下睡意全无。

      那个说自己叫做甚尔的黑发男人,自己大概知道是谁。对方咒术师杀手的名号,还真是名副其实。鸿默默抚了抚自己裹着纱布的腰腹处,复杂地想:禅院…伏黑甚尔那一刀的力度,普通人怕是直接能被开肠剖肚,够狠的。

      当时自己是动了杀念的,身后雇主却恬噪无比,说的每一句话还都精准踩雷。这直接导致了鸿气血上涌,冲动下放任了伏黑甚尔的举措。

      结果最后伤也挨了,耗时耗力和男人在鬼门关互相推来推去,活倒是还活着,钱却只拿到一半,罪没少受。

      青年坐在床上,眼神暗了暗。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有晦色极快地掠过眼底,在那绿盈盈的碧潭深处掺合进了一抹浓墨,使之愈加幽暗深沉。

      “鸿,醒了吗?”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熟悉的人声,是夜蛾学长。

      鸿抿了抿唇,他收回思绪,怕对方找自己有要紧事,于是立刻起身到了衣柜前。

      他随意套了一件薄薄的黑T在身上,下身则穿着极为松垮居家的灰白色运动裤。然后就这么红发凌乱地快步朝门口行了去,而走动间,松垮的长裤也就刚好挂在他矫健而有力的胯上,欲坠不坠。

      夜蛾既然出声叫了自己,鸿便也不敢再耽误时间让人站门外干等。即使他刚睡醒还没打理,身上甚至因为刀伤在夜里几度崩开而血腥味儿浓重…但是学长的话,对方见过自己狼狈憔悴的模样太多次,他此时直接开门也没问题。

      正事为重。

      鸿这么想着,在打开房门后却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而夜蛾正道看着自家学弟此刻……分外不羁的模样,也整个人僵硬了。因为此刻站在鸿门口的不止他一人。

      他,还带了三个祖国的花朵,一齐到来。

      五条悟墨镜后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他愉快地上下,上上下下,上下上下,来回不停地打量自己从未见过的鸿。

      夏油杰握拳抵在唇边,他含糊地轻轻咳了一声,神情却极为认真仔细地端详起学长此刻难得的无措,一双细长柔情的狐狸眸子里悄悄沾上了调侃的笑。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她在心底呀了一声,棕褐色的短发下耳尖有些热,却也并未移开自己投向鸿的视线。

      唔...

      非礼勿视?看看又不犯法啦……

      三人的脑回路在这一瞬间同步。

  •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渣爹,新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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