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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甜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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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出名的西餐厅。即使在无比繁华，寸土寸金的银座也拥有着单独的店面。
典雅的门店外观，户外唯美浪漫的露天座…即使伫立在各式各样的奢侈品店中间，这家餐厅仍然赚足了过路人们的视线。
踏入厅门，耳边是柔和的萨克斯曲，四周装修精美，很有格调，每一个角落都有经过细致的布置：漂亮的灯具，精致的长条吧台，欧式的圆桌沙发，使得客人们心情舒畅，愉悦。
但并不包括此刻靠窗边的A02号桌上三位客人。
三人皆身高腿长，外貌出挑，气质却截然不同。因此就算他们周身环绕着一种古怪而压抑的气氛，仍然惹得众多人频频回望。
“…悟，要说点什么吗？”点完餐后，夏油杰神情自然地看向坐到他身边，此刻冷着脸，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的五条悟。
“你真好意思啊，杰。” 五条悟抬起眼，将手撑上桌面，注视着依然一派温和的夏油杰，阴阴地掀了掀嘴角，似笑非笑道：“我太生气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鸿学长，可以向你讨安慰吗？”他嘴上说着，没有看桌对面的红发青年一眼，桌底下右腿却骤然抬起，然后“砰”地一声狠狠踹上对面那人两腿中间的沙发沿。
被五条悟重重踩中的沙发此时整一块儿向里凹陷，布料在蓦地发出临近崩溃的刺啦声。
这凌厉的腿风擦着桌底疾速而过，以至于桌上盛饮品的高腰玻璃杯也随之剧烈晃动起来，一下溅出了好些液体，其余的也在杯中疯狂打漩儿…杯子彻底失衡的瞬间，一只手及时伸出将之稳固在了原地。
“别乱发脾气。”鸿收回手后凝眉看向五条悟，末了淡淡补充道：“把脚收回去。”
夏油杰察觉到身侧人动作，于桌下不动声色地翘起了二郎腿。
悟一不小心没收住力的话，怕不是直击学长要害？噢，也说不定对方就是存心为之。他心下暗忖，抬手碰了碰脸侧的黑发，不太在焉地挑起眉梢，眸光悠悠转向端坐对面的鸿。
学长这会儿将注意力全部投注在了他的好友身上，即使被那家伙踹了也不过是皱起眉而已......面容看着不像生气，反倒像在无奈地纵容小朋友的张牙舞爪。夏油杰这般想，脸上本是十分的笑此刻淡下去了八分。
他垂眸给自己倒了杯水，状似轻描淡写地开口：“鸿学长今天陪我出去很累了，悟，你不要太过分。”
一句话宛如火上浇油！鸿眼睁睁看着五条悟倏地扭过头瞪向自己，眼神带着明显的暴躁，凶的像是要立马扑过来挠人。
“……” 他心底叹了声气，抢在对方说话前，转头招呼了在远处没敢上前的服务员小姐，待对方颤巍巍把菜品摆上桌面，叫住了人礼貌询问：“请问有什么推荐的甜品吗？”
“啊是！我，我们店最近新出品了一款朗姆酒葡萄姆斯…还，还有一直很经典的英式草莓奶酪。唔黑森林，提拉米苏，焦糖布丁也深受大家喜爱。请，请问客人喜欢什么样式的呢？”
服务员小姐紧张地扣住手中的餐盘，在和鸿对上视线的瞬间脸色通红。她仓促地移开目光，却又撞上了对面两个风格不同，各有千秋的俊秀dk的视线。
一时间被三道目光凝视，年轻的服务生只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消失。呜啊..看见一个帅气哥哥是有眼福，但三个天菜一齐出现的话，就有点太上头了！她心脏受不住。
鸿看着拒绝对视，晕乎乎宛如承受了生命不可言之重的服务员小姐，默默转移开了视线。他看向绷着脸，气压极低的五条悟，轻轻叫了声对方名字，“你喜欢哪种？”
“…前辈想在这时候用甜点堵住我的嘴？”
“如果真能堵住你的嘴，让我买多少甜点给你吃都行。” 鸿真切地叹气，接着摇了摇头，“我想你心情变好。”对方现在气鼓鼓像个河豚。看起来倒是好玩，但生气伤肝。
五条悟眼神沉沉地盯着鸿。半晌，他微微抬了下巴朝服务员扬起笑脸，一字一顿地说：“那就店里全部甜点各一份。”
“诶？！客人这？”
太任性了…吃宴都不见得上全部的甜品，三位客人绝对吃不完啊！
“没关系，全部都上。”鸿瞥了一眼故意折腾自己的学弟，朝面露惊诧的服务生点头确认，然后再次转向五条悟，道：“等会正餐结束再选喜欢的甜品吃，八分饱即可，别硬全部吃掉。”吃撑了没法消化，还有可能会吐。
那些剩余的甜品自己可以打包带回高专，夜蛾学长或者学妹们想吃的话，可以给送过去。晚点再发信息问问左貝，总之不会将它们白白浪费。面对即将到来的甜品海洋，鸿在脑海里做着周全打算，丝毫不乱阵脚。
“夏油也一样，不用和我客气。”鸿并未忽略黑头发的乖巧后辈，心道对方今日体力消耗过大，饭量应该会增加，但也不能太过放开了吃。他凝视着一直捧着杯子没有说话，这时候却抬着头眼睛不眨地注视自己的人，叮嘱般地道：“…你今天比较累，但也注意不能一下吃太撑。”
听闻此句，五条悟猛地抬手揉了揉耳朵。
他弓着背面色不爽地低嘁出声，余光扫向身边好友，在敏锐察觉到对方此刻心情也不畅快时，身后那条隐形的大尾巴却是轻微的一翘…尔后眼神一动，舌尖抵上尖利的虎牙，他摆出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语尾缭绕上扬：“鸿学长，杰的脸色真的超难看～简直和我这个独自过了一天的人没差啊！”
“自己生气就不要乱扯上我，悟。”夏油杰立即接上话。他收回了自己落在鸿身上的视线，转向身侧不请自来，分走了学长太多注意力的好友，眼里的笑意染上几分危险意味。
“哈？你现在的表情，怎么说得出自己没生气…”五条悟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食指勾住了墨镜框往下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既带着诧异，又兴味十足。他猛地凑近了夏油杰，惊奇地怪叫道：“嘶！杰不会吧？难道在鸿学长面前，你？乖孩子？”
真的忍得住装乖吗，超强啊杰。
他直直盯向好友蓦地晦暗下来的深紫色眸。对方眼里逐渐升起风暴时，五条悟眼中怒意也随之攀升。
豁..你也变得不高兴了。该怎么办呢，要打架吗？
干一场吧，正好我超级不痛快。
我们明明是同样的人，你在学长面前硬装什么乖？老实讲你这样做，我会很烦啊杰。
“逊，毙，了。”
五条悟的唇一张一合，在鸿看不见的角度下，朝着好友无声做出了这三个字的清晰口型。
杰现在升起的火气，说实话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比！
他可是莫名其妙在街上撞见两个说今天有事的人坐一起悠闲吃饭，气氛还**该死的和谐。当时五条悟站在窗外，一瞬间只觉得比谁都晦气。
自己是极为自尊自傲的，而这百年内没有人比他更有骄傲的资本。
他生来拥有超强洞察力，对任何术式的构成全知全解，能进行精密的计算和术操…老天厚待，六眼让他什么都拥有，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无法期待。
很没意思，不是么。
说什么自己是御三家百年来天赋第一？太没劲了啊。
这个世界还真是乏善可陈，日夜斗转，来往人群…
全都，无聊至极。
可这样的想法在来到高专后变了，杰就很合他的口味！他们是好友，他们志趣相投。即使总被夜蛾老师 ‘爱的教导’，但有个人陪他肆意，日子真的比以前开心太多。
但还不够。
心里有一角叫嚣着不满。
不满足，不够。
…无趣，没意思。
高专内明明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咒术理论，术式拓展，各种能接到手的任务…可当五条悟真正想要尽兴，想要拿出认真态度对待时，却发现这些全部没有预料中的难，甚至完全相反，全部易如反掌。
索性不做了！反正没差。
生活，学习，任务，所有的一切，生活简单到让人倍感不快。
五条悟大部分时间会和夏油杰一起，少部分时候会去关心高专内其他人。可就算这样，每天还是会有很多的空闲时间...日子乏味又枯燥，无聊透顶。
能让他维持短暂兴趣的事实在太少了。
收集再多的游戏也会打完，再难的关卡最后都能滴血不掉通关。
电影一遍一遍地放，看久了只会想吐。
明明每次遇上新鲜事都会下意识提起全身高亢的兴致，可好不容易提起的兴致却总在眨眼之间破碎个彻底。
好，无，聊。五条悟的头脑内，眼里，胸腔内，心里，总是充斥着这三个字。
没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
然后北白川鸿突然出现了。
…
唔，有趣。
这个人，超级——有意思啊！
所以一不小心就黏在他身旁太久了，但并不能怪自己，五条悟认为这是北白川鸿的问题。
对方总对自己温柔包容，仔细教导耐心陪伴。有时候他缠的厉害，侵入了对方的私人领地，鸿就像一只威猛矫健的豹子趴着浅寐却被人咬了尾巴，低吼着模样凶巴巴，可他再不耐也只是猛地转过身，用巨大的前爪肉垫无声无息地推一下自己。
五条悟算是知道淳、歌姬还有冥学姐为什么每次提及鸿学长都会表现的比平日更加情绪化了。
青年明明外表凶悍，实力强硬，却能对后辈纵容到这个地步。简直让人想要变本加厉，妄想试探他的底线在哪。而如若自己能被对方更重视，特殊程度远超任何的话…那时候再一脚踩上学长的底线，他会露出既温驯又痛苦的表情吗？还是会压抑不住心中暴戾，出手相向？
自己真的能够做到那个地步吗？总觉得会舍不得。尽管他心里其实很想见识那个场景…
有关此事他反复思考过多次，却始终得不出最终答案。既不清楚自己会怎么做，也猜不到鸿会有的举动，更设想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畅爽的结局。
想不通心里到底对鸿抱有怎样的态度，更不理解为什么独独鸿能让自己变得亢奋。
这就有意思极了。
想不透所以简直让人打心底里雀跃！
他每次，每次看到对方，都感到很新奇啊。
悟真的很喜欢亲近鸿，也觉得自己表达的足够明显，而鸿学长愿意陪他训练，和他打斗，难道不就是认可了他的特殊吗？
设身处地，自己是不会随意浪费时间、用心对待一个不感兴趣的人的。对方需要在他心中足够特别，才能让他耐住性子去教导。
所以，鸿是喜欢自己的。
可他喜欢自己，却和杰两个人在外面吃饭。
……。
所以鸿更喜欢杰。
这个认知让五条悟心态炸了。他骨子里其实是一只傲娇的大猫，孤独而骄矜。过强的自尊心让他羞于表达，连直说“我很介意”都难以启齿。
但真的不介意吗？
他介意死了。
自己身侧的，自己眼前的，两个人不论哪一个，他都介意死了。
五条悟这般想着，在注意到杰收敛起笑意时彻底沉下了脸。
你不爽？
我是你加倍的不爽好不好！
两人互视。气氛愈发紧绷，似乎引燃了周身空气，一时间厅内惊人的安静。以他们为中心，低气压怒吼着扫向四周，搅乱了场内所有人的心。抗压能力稍弱者，不自觉间已是冷汗淋漓。
“夏油，五条！”
鸿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蕴含着凛冽和暗沉沉的警告，似乎是真正生气的前兆。
两人身形皆顿，随后压抑紧绷的气氛陡然散了。
夏油杰的视线从好友的面容上移开，一双眸子轻轻落向对面，低低叫了声学长。五条悟则重重将头扭向反方向，推了推墨镜后双手插兜，闷闷地哼了一声。
“各位，失礼了。我的两个弟弟脾气不太好，一时不快闹的动静有些大。”
鸿扬起声音对外说到。他的视线扫过一桌桌的客人，最后停在僵硬站着的经理身上。在朝对方点头后，他诚挚地道：“为表歉意，这片区域的所有酒水费，我来垫付。”
话音刚落，近处的几桌客人便摆手表示了不介意。随后陆续又有几桌客人向他遥遥道谢，餐厅内的气氛这才再次缓和下来。
之后没有再出意外。鸿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真正动怒的一瞬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没准备开口安抚。这两人凭一时之气草率行事，以后要是仍这般不顾及场面，总会有很难收场的时候。鸿希望他们能够反省，毕竟自己不是每一次都能在现场照顾到位。
而且五条生气可以理解，夏油陪着对方一起闹，他就有点费解了。
三人间的寂静就这么一直持续到鸿刷卡结账。
而当他们提着一堆包装好的甜点往门外走时，夏油杰垫了垫手中的袋子，平淡地开了口：“这么多甜点，悟想怎么解决？很浪费啊。”
“杰，嫉妒的话就直接说好了。虽然鸿学长是请我吃的，但我不介意分给你一些。”
一左一右走在鸿身侧的两人，看也不看对方就这么隔空对上话来。
鸿旋即给了两边各一个眼神，简短地出声结束了这夹枪带棒的互相挑拨：“两个都不许闹了。”
被批评的二位此刻同时别开了头。他们脸上的表情、周身的气息，简直是如出一撤的不服气。鸿发现后虽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有点乐。
他本来有些担心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相处，这也是他没想着一次性带两人出去做任务的缘由。毕竟如果双方配合不当，那还不如自己单独带出去。反正最近比较悠闲，多花些时间一个一个地陪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但现在看来两人脾性倒意外的相似，是他多虑了。自己今天所为…在二人之间选了一个先带出去，另一个发现后当然会不开心，闹起别扭了也很正常。
啊这样想的话，其实有点可爱：他们是朋友，但年少气盛，互不服输。
鸿觉得自己没有在两人之间平衡好，的确应该带二人一起出去才对。嗯，还要加上新学妹，三个人，整整齐齐做任务，谁也不落下。
“学长，等一下！这条路是回停车场的对吗？”夏油杰在这时蓦地停下脚步，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鸿见少年表情有些诡异，关心地道：“是。怎么了吗夏油？”下一秒他也顿在原地，忽然和对方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以至于本来走着好好的五条悟失去了前进方向，只得被迫停下来，他挑眉看向两人，加入了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你们打什么哑谜？”
场面可疑地凝固了。
银座霓虹璀璨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三个人，人手两甜品袋，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上半晌。
时间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去几秒。夏油杰看着鸿为难的表情，而后又看向有很多问号的悟，最后默默撇开头，叹了口气道：“学长，不论如何，我要坐后面。”
暂且不提两座的机车，三个人违不违法，会不会和交警来一场生死时速。他想也想得到有一个必定坐车头迎风尴尬。但先来后到，嘴快有嘴慢无，坐车头的必不可能是自己。
悟，非要凑热闹打扰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
五条悟付出了代价。
他安静了一路，在跨下机车稳稳地站在高专门口时，仍然保持着安静。即使被好友那双狐狸眼里的促狭挑拨了神经，也没有发话。
见悟吃瘪，夏油杰偏头无声笑了下。这时却注意到鸿并未跟随他们往校内走，而是调转车头再次朝向出口。看着这一幕他不由皱眉，眸光凝在了青年身上，及时开口询问：“学长不一起回校吗？时间不早了。”
“嗯，只是送你们回来。我另外有点事。”鸿看着站在门口，比肩而立的两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先回去吧，路上不要闹别扭了。”
动静闹太大的话，会被夜蛾学长抓住教导很久的。他为什么知道？因为是亲身经历…就算心里真的很尊敬夜蛾，鸿也不愿意再听一次对方额外的念叨。
“我们没有闹别扭，前，辈。”
“学长，别用那种带孩子的语气啊…”
异口同声的两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现在似乎又看对方不太痛快。
夏油杰说完并没有转身进校门。他安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想目送鸿。而五条悟这时候却突然迈出步伐凑近了鸿，道：“学长，和我到一旁说会话行吗？我发誓不会太久。”他边说边瞅杰，在好友的忍耐线上大鹏展翅，甜甜地拉长了声音，装起乖巧来：“我就是单纯不想给某人偷听到。”
鸿默了默，然后他下了机车，率先往边上走去。
“夏油，你可以先回去。”被学长叫了名字的少年此刻罕见地没有应答。
夏油杰身形一动未动，沉默地在原地望着走向不远处的鸿和悟。
而另一边，
五条悟在鸿站定并转身看向自己时，抬起眼道：“我今天看到学长和杰两个人，实在很不开心。所以，” 表现得有些出格了。自己手里提的这些本不应该点的甜点也好，吃饭时放任情绪上的变化也罢，都是因为知道鸿在，知道他会看住他们，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在本家时，五条悟旁观过数次表亲之间故作争斗只为引起大家长的重视。他当时觉得可笑，却没料到自己头脑一热也会作出同样的事情来。
明明可以克制，却放任本能的冲动。
鸿会是什么想法啊？他在看他们笑话吗。
…就像自己以前冷眼旁观那些争宠的小孩一样。
五条悟在意识到自己所为后，该死的感觉难堪。他总是刻意表现的轻浮，此刻却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挺直了脊背。
少年语调有些生硬，甚至带着一股未完全消减的戾气，面对着鸿却整个人愈发僵硬起来。最后他烦躁地捏了捏拳，啧了一声，垂下眼道：“对不…”
可一只手在这时抬起到他白绒绒的头顶，打断了已经说出大半的话语。
霎时间，鸿和五条悟的咒力爆裂相撞。
夜幕下，红蓝色的能量激起火光四溅。那只温热的大掌最终还是覆上了五条悟的脑袋。
鸿不想听道歉。他有意岔开话题，低头看向学弟提在手中的袋子，道：“甜点我们可以一起吃，不会浪费。还有，”
鸿边说边收回放在五条悟柔软白发上的手，他嗓音低沉温和，继续话音：“你记得时刻展开无下限屏障，咒术运用也比之前更稳定了。我很开心，悟。”
眼前少年人更适合神采飞扬地挑衅自己。鸿想，他指不定有毛病，竟然觉得五条悟在自己这儿完全不需要道歉…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没有假期了，更文速度会慢很多，实在是抱歉(._.)
写文不会入v，纯粹是兴趣爱好，大家能喜欢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