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一万零十六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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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蝙蝠侠不应该拥有名誉权。”
“你和你的朋友们也许是试图改善蝙蝠侠的名声，谢谢。”
布鲁斯平静地说：“但蝙蝠侠应该是恐怖的象征。你们让他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这是非常致命的。”
缇娜想说不是这样的，缇娜想说蝙蝠侠是哥谭的希望，缇娜想说这无损人们敬畏你。但是缇娜很怂，缇娜不敢说。
缇娜干巴巴地等着老板继续往下看：“我们也不止写同人的。”
老板看完所有安利组青少年的资料，打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一场网络会议的录屏。
二十多个少男少女穿着各种各样的cosplay服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与会者都遮住了脸。
其中最为夸张的，排在首位的网友，整个人都裹在一个巨大的充气吉祥物玩偶里，背景是一片白墙，没有透露任何多余的信息。
“我觉得我们看起来好像什么糟糕的邪.教组织。”其中一个男孩吐槽。
“自信点，美国有成千上万的邪.教组织，我们只是其中规模很小的一个。”裹在面具后瓮声瓮气不辨男女的另一个少年说。
“这其中最邪.教的就是梅拉德。”穿着蝙蝠少女cos服的女孩指责，“梅老大，你为什么穿的是超人的充气玩偶？你这个叛徒！”
“实验室采购器材需要去了大都会一趟，正好遇上超市活动。”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从超人玩偶里传出来，“有什么穿什么。最近太忙了，没空专门买衣服。”
“你这句话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了。”一个男孩指出。
“随便吧，你以为我说的都是真话吗？什么时候找出我的身份你们就赢啦。”梅拉德说，“好吧，我晚上还要加班，快点切入正题。蝙蝠安利组到目前为止成立一周年了！”
少年们敷衍地鼓掌。
“首先总结一下今年的收获，我们使得蝙布成为了哥谭人民最爱的CP第一名，成功打压了小丑粉丝——这玩意也配有粉？——的气焰。”
“虽然我还是觉得那个花花公子配不上他。”男孩说。另一个穿着夜翼cos服的孩子用力点头，“活力双雄才是真的！”
“活力双雄是第二名，差距非常小，下一年大家继续努力，良性竞争，反正我都可以。”梅拉德端水，“今年我们还剪出了62个蝙蝠安利MV，18个哥谭科普视频，全部用的是已经在实体报刊或网络上公开的素材。”
“组内进行了四次蝙蝠侠对哥谭意味着什么的辩论会，并将讨论结果分为三种不同的观点，以文字、图片、视频等形式发布在主流媒体上。”
“为了完成这个，我读完了《社会契约论》。”一个女孩骄傲地说，她朋友马上反驳：“我觉得你根本没读懂。”
“不比你满脑子都是肌肉！还柔拳？你永远也比不上蝙蝠少女一只胳膊！”
“比得上一只是很大的夸奖啦，谢谢！”
“不要吵架！”梅拉德用力挥舞充气人偶的手，“我正在录像，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以后要拿出来回味的。”
“果然，梅老大真的可以用这个充气的手在键盘上打字！理子，你欠我一顿饭。”
“快闭嘴啦，你看老大头上的卷毛都在抖，肯定生气了！”
“超人的卷毛不就是一直那么抖个不停吗？”
梅拉德装作没听见他们说话，继续顽强地主持会议：“组内也进行了青少年能为哥谭做些什么的讨论，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一些思考。明年我们将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这一年里，大家因为相同的爱好走到了一起，成为朋友，并且一起努力……”
“罗宾娜之前交了一些混□□的坏朋友，被打进医院——最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说的，我们又不能去现实查证，是吧罗宾娜？——总之，罗宾娜穷困潦倒，我们众筹给她付了医疗费用，不然她就要去借高利贷了。罗宾娜为了还我们的欠款，开始重新练柔拳想做YouTuber。目前她已经有几百个粉丝了。我们拯救了一个失足少女，大家鼓掌。”
——“我不是失足少女！”
“现在不是了，罗宾娜是全美国未来最出名的YouTuber，虽然现在粉还没有我多。”
“还有公爵，公爵自从开始把注意力放到CAD建模上，街头打架的次数明显减少，成绩上升还拿到了奖学金——虽然我对他有没有拿到奖学金表示怀疑，但最起码他建模水平变得很厉害是真的。他还自学了一些计算机技术，虽然比不上我，但是应该能在申请高中时加分！大家为公爵鼓掌。”
“我真的拿到奖学金了……”
“公爵现在还住在寄宿家庭里吗？真灾难，要不来我家吧，我可以把床分你一半。”
“我还没做好网友奔现的准备，不过谢谢你神奇特洛伊。”
“德瑞–B–罗宾梦想加入哥谭大剧院乐团，他为今年我们的大部分MV配音，干不得错德瑞。如果新的一年你再也不打架，成绩能拿到B-，我们整个组运营良好的话，也许我们能众筹给你买台钢琴，你以后就可以给我们弹李斯特。我是工作党，我能出80%，剩下的小朋友们凑凑。”
……
“总之，过去一年里大家都过得不错。”
“那你呢，梅老大？”
“卑微科研人的生活，平淡而波澜不惊。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下，如果我这个项目干得好，老板多发钱，年底我能全款给德瑞买钢琴——当然，要还的小子，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时候我觉得老大真的好有钱，他居然坐头等舱。”理子羡慕地说。
“感谢我老板报销，我自己买票肯定舍不得的。好好学习小朋友们，争取像我这样进好的实验室。”
“梅拉德，我经常怀疑你的老板是不是就是斯塔克。这么有钱的实验室不多。”
“你放屁，梅老大是哥谭人，肯定在韦恩的实验室。”
“可我同学的姐姐说韦恩的实验室特别扣。”
“老大说过，他实验室的老板被一个长得特别有魅力拥有一整个鱼塘的海王富婆包养了，富婆还有一个妹妹，刁蛮大小姐的脾气，每天折磨他们这些贫苦研究员，这样看来更像华盛顿那边的，我听说有一个富婆……”
“青少年真的是很吵闹的物种。”梅拉德痛苦地用充气塑料手撑住自己额头，“你们加起来有刁蛮妹妹的三分之一那么可怕了。”
“梅拉德上次还说他就喜欢我们这样活泼的样子！”
……
“总之，新的一年，我们将继续关注哥谭和他的骑士。目前本组的工作主要在线上完成”——“这都怪梅老大是一个现实唯唯诺诺网上重拳出击的死宅。”——“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是网络没有覆盖的”——“比如蝙蝠洞？你们觉得百特曼真的有那样一个洞吗？”——“听我说完！下城区尤其是犯罪巷，很多孩子根本连接触网络学习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正在查找韦恩基金会这方面的救助条款。”
“我可以帮忙在网上收集资料，这是我强项。”莎格–罗说，她摸着面具，有点拘谨，“我还可以去问我家长辈，有人做这方面工作。”
“我去图书馆。”
“我最近有在卢修斯.福克斯中心做义工！我问问那边的姐姐。”
“那我……我只能去犯罪巷实地考察了。我前不久自学了社会调查法。”
“不行。”梅拉德说，“这种事情放着让大人来，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就住在那附近。”
“也不行，伊兹，你已经很辛苦了。”
“那我应该干嘛？”
“照顾好你自己，吃饱喝好锻炼身体，下次你爸再打你妈，你就带着她赶紧跑。缺钱跟我们说，不要再坑蒙拐骗了。你可以陪着罗宾娜一起写作业，还可以帮公爵留意一下他失踪的爸妈？”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酷。”
“因为组里只能有一个人最酷，那就是我。”梅拉德深沉地说。“你们的大家长，唯一的成年人。去犯罪巷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了。”
“梅老大上次还抱怨他一个大男人被富婆家的小妹妹踢膝盖，被同实验室的大胸学姐嘲笑，被暗恋很久的邻家姐姐发好人卡。装什么装，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所以我们要很努力很努力，才不会长成这种可悲的大人。”
“安——静——！我才是你们的组长！”
……
“行了，今天到这里，我真的要去加班了。频道会一直开着，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慢慢聊。”终于成功安排完所有任务的梅拉德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有点漏气的超人玩偶瘪掉了半个头。
他酝酿了一会情绪，重新坐直举起右手：
“好啦，会议的最后，一起再喊一遍我们的口号！”
“蝙蝠让哥谭变好。”少年们齐声说。
“而我们——就是哥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一万零十六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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