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万零十五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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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您和我一样也发现了德雷克是刺客联盟派到您身边以图谋不轨的这个事实。居然采用了如此出人意料的潜伏方式，将德雷克和氪星人一网打尽，不愧是父亲。”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的达米安昂首挺胸：“我为我在这个计划中所处的关键位置感到荣幸。”
“但我希望下次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多信任我一些。我绝不会向母亲泄密。实际上，是我一直在向您汇报德雷克值得警惕的异常之处。”
缇娜：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啊！
缇娜想象了一下小恶魔会对偷拍罗宾丑照还偷他作业的打工人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又想象了一下他会对被刺客联盟派来刺探韦恩机密的探子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权衡之间，决定放任这个美丽的误会。
布鲁斯对儿子点头：“你的警惕心确实很强，最近跟迪克也干得不错。我本想给你买一只猫作为奖励。”
“但现在，写一份关于我的氪石存储措施可能有的漏洞的报告给我，上交你所有的经过特殊强化的武器。禁足一个月。猫没有了。”
“请恕我直言，父亲，我不在乎。”达米安狂热地看着他，“我不需要其他猫，它们比不上阿尔弗雷德一根毛。”
“实际上，我也不赞成您对氪星人的仁慈，如您今日亲眼所见，他心怀鬼胎，并不服从。”
虚弱的克拉克顽强地发出委屈而愤怒的声音：“我没有偷猫！也跟你的什么鬼联盟没有关系！是布鲁斯让我这样配合他的！”
“你必定做了不敬之事！”达米安同样委屈而愤怒地指出，“阿尔弗雷德的毛都被揉逆过来了！”
达米安：连我都没有逆着摸过他的毛！
缇娜：好像是我摸的……算了继续当我不存在吧。
华生就是老板。缇娜不明白达米安怎么这么快接受这件事。她接受不了。她想尖叫，想呐喊，想从韦恩大厦上跳下去，想钻进电脑与星期五为伴。
但是老板就在她面前。缇娜非常没有骨气地挺胸收腹站成了在办公室向老板汇报工作时的样子。
达米安找不到揉猫的罪魁祸首，决心迁怒(并不无辜的)打工人，他主动请缨：“德雷克来自刺客联盟，我最懂得怎么审讯这种人，请让我来。”
不用灭口，他已经答应过父亲不再大开杀戒了。但是可以吓唬一下扔回去，叫母亲重新调.教一下，顺路训练一下，这也太废物了。
布鲁斯发问：“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如此显然，因为您对他的特殊态度，也因为布朗使用特殊技术手段怀了她的孩子。”
早就被吵醒在卧室偷听的斯蒂芬妮：……
“是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地打开门问，“生子技术被你们刺客联盟垄断了？我找隔壁大都会的卢瑟整的不行吗？”
布鲁斯深深看着“逃亡计划发起人”，斯蒂芬妮对百特曼不赞成的目光浑然不觉，依旧叉着腰对着达米安。
缇娜倒吸一口充满误解和尴尬的空气，这就是她最佩服斯蒂芬姐姐的地方，无比粗壮的神经，生活在一群夜行生物中最必需的就是这个。
“我亲自来调查这件事。”最终，布鲁斯下达命令，“现在，立刻回庄园。”
卡珊德拉：“战场整理好了吗？”
“理查德正在为潘尼沃斯工作。”达米安对于扔下大哥独自一人干活这件事并无愧疚。“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完成。”
“那很好。”布鲁斯同样毫不愧疚地修改了时间，“我们中午再回去。”
他抬头问：“星期五。”
[弗洛伦蒂娜的老板兼逃亡中最大的阻碍，您好。]
“杰森现在在哪里？”
[我想弗洛伦蒂娜可能并不希望您通过我来找到他。是否向神谕转达您的问题？]
“不用了，你比我预想中智能。”布鲁斯低头看了看手表，“在东街……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那我们回去再好好聊聊，弗洛伦蒂娜。”他说，“这个安全屋已经不安全了。”
翻车的缇娜弱小可怜又无助，她在心中盘点她的队友。
斯蒂芬妮正在跟达米安小学生吵架，完全没意识到她孩子的另一个母亲正处于如何水深火热的境地。
杰森——她不信杰森不知道自己的安全屋被破坏了，但他发现那只猫就是老板之后，就跑了！跑了！
说好了最大梦想就是看老板被我气到七窍生烟呢？
现在只有我瑟瑟发抖，老板根本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啊！
斯蒂芬妮跟达米安吵到兴起，开始拉外援：“哼，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缇娜，把这个小崽子的大鼻孔和下巴上的痘给他看看！”
缇娜：？？？
“姐姐，他还不知道……”她象征性地小声说，虽然她知道这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斯蒂芬妮一愣，她在屋里也听了半截，再通过缇娜的提示，大致明白了达米安误会了什么。
千万别暴露我！缇娜用眼神疯狂祈求。
达米安怀疑地看着：“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交代了，我确实是跟刺客联盟有牵连。”斯蒂芬妮高深莫测地开始胡说八道，“我还见过你小时候被杰森抱着——”
她熟练地闪到卡珊德拉后面以躲开飞过来的达米安：“喝奶！”
卡珊德拉熟练地开始拉偏架。
原来天天看AO3同人文的不止我一个人……缇娜缩在角落里看那边鸡飞狗跳，为斯蒂芬妮的自我牺牲精神流下了热泪。
姐姐她好爱我！
布鲁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表，对周围的混乱视而不见。杰森的定位器在东街停留太久了，显然他是把东西丢在那里人离开了。
氪星人裹着他的外套窝在旁边，拒绝了午餐邀约，下定决心在恢复体能的瞬间就逃离哥谭。
城里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
到了中午，叛逆青年还没有回来，老父亲决定将其他熊孩子先押送回庄园。缇娜又一次享受了豪车vip座位，左拥卡珊德拉，右抱斯蒂芬妮。小恶魔坐在副驾驶上，磨刀霍霍。
缇娜开始祈祷一颗子弹从天而降恰好把她打死。她在过去的一天里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车内盘旋，令人窒息。但是夹在一群大佬里她死都死不掉！怎会如此！
她视死如归地走下车。达米安再次申请参与审讯，但和蔼可亲的管家叫住了他、斯蒂芬妮、卡珊德拉。
灰头土脸的迪克灿烂微笑：“小D，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就想等我一个人把活都干完之后再回来吗？”
“所以我当然谎报了工程进度。”
“如果你稍微细心哪怕一点点就会发现不不对劲，但是你没有！”迪克痛心疾首地指责，“你完全没有关心你最最亲爱的大哥是如何辛勤地劳作！”
“还有你，斯蒂芬，装柔弱也晚了，你刚刚还在蹦蹦跳跳说自己壮得能打死一头牛，适当的运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卡珊，不要说不关你事，这些砖是不是你打裂的？”
“你们，留下来跟我一起干活！”
劳苦功高的迪克大杀特杀，无人生还。
他已经被愤怒和疲惫蒙蔽了双眼，甚至转向了错误的对手：“还有布鲁斯，你也——”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辛苦了，吃了饭再跟缇娜谈话吧？”迪克露出谄媚的微笑。
……
达米安顶着日头将庄园机关一个个掰回原位，这点运动甚至没有让他出汗，但旁边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偷笑的样子让他心烦。
父亲打算怎么审德雷克？
他幽幽开口：“理查德，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
“不是帮我，这就是你该干的。”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德雷克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缇娜的处境比她自己想象的好得多。
蝙蝠洞，巨大的硬币，恐龙像，奇奇怪怪的机关，活生生的蝙蝠！蝙蝠电脑比她想象中还大！
缇娜：现在就是很想拍照，但是又不敢。
蝙蝠电脑前居然有专门的地方放咖啡！还是巴拿马新的红标咖啡豆！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样朴实无华又枯燥。
她快乐地抿了一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直到老板打开她的电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缇娜：笑容渐渐消失。
日记本的第一层，普通夜景。
布鲁斯老板谨慎分析了每一张的出处：“网络上没有。”
“一些是我自己拍的，一些是星期五合成的，一些是买的代拍，肯定不能找一稿多投的。”
布鲁斯老板对她的谨慎表示了肯定。
缇娜：希望星期五机灵点拍下来了。
第二层，文艺女青年日常。
布鲁斯老板一篇篇地浏览诗文。当他将一些配文念出来的时候，缇娜双脚扣出了今晚的第一栋别墅。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人上人！我敢黑进五角大楼，敢偷斯塔克的东西，但却不敢迟到，因为迟到会扣钱。]
“你之前不是说你自己给自己涨工资吗？”
缇娜：……老板您听我解释！
但老板只是说：“自我管理能力不错，继续保持。”
缇娜：我觉得您在嘲讽，但我没有证据。
过了一会，老板又翻出来一张老照片。
是一代罗宾。
他没说话，缇娜自觉解释：“我知道我父母去世后您删掉了一些东西，但是后来我清点遗物的时候，又翻出来痕迹。我花了一年多把它们慢慢恢复了。”
老板点点头，没把这个话题展开。
他们很快跳到了第三层，真正的狂热粉丝区。
各种高清照片，附带时间地点迷妹心路历程，各种报道他们的报纸扫描件和音频视频，还有各种，衍生创作。
缇娜绝望地看着老板点开标明为“蝙蝠闪耀新星计划”的工程。
屏幕上跳出亮闪闪一行大字：为了拯救哥谭，蝙蝠们决定出道成为偶像！
缇娜：……我什么写的这个……我还是死了吧！
“韦恩文娱拿到蝙蝠侠的许可之后就一直在这样做。”她小声说，是福克斯先生先动手的。“民间同人层出不穷，堵不如疏，不如我们主动引导一下。”
老板挑了挑眉，打开了[王子与骑士]子目录，开始欣赏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绝美爱情。
“这个是因为当时小丑和小丑女的配对很受欢迎——不懂哥谭人民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抬出了蝙蝠侠和布鲁斯打擂台，把对超级罪犯的崇拜扼杀在了摇篮里。”缇娜绞尽脑汁解释，“当然，后来蝙蝠侠小丑配对爆红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推小丑和小丑女真的天生一对。”
布鲁斯冷静浏览着蝙布绝美爱情故事的具体内容，接着他指出：“这段关于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描述过于详细，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缇娜闭上眼睛：“小说剧情是建立在特殊性别世界观的基础上，纯属虚构。读者们都知道现实中没有六种性别，也不会有特殊的生理情况使得现实中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形影不离。”
“而这篇，这段内容含有血腥暴力和强制性行为，你发布时是否进行了分级？
缇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做了分级。全文对强制爱行为没有任何美化只有丑化。读者都在辱骂小丑人渣并在结局他被枪毙时拍手叫好。”
“枪毙？”
“纯属虚构，纯属虚构！小说是理想化的，死刑合法，公检法系统完善，对于精神病患者的量刑问题，我们专门咨询了法学博士的意见。”
“这段纳米丝切割的手法写得过于详细，可能会诱发模仿犯罪。”
缇娜疲惫地：“我们试过了，凶手需要有研究所里的特殊缆绳和格雷森先生那样的柔韧度才能成功，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绳子一下子就断了皮都划不破。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你们？”
“我们，我们有一个组织。”缇娜默默在心里给小伙伴道了一声对不起，看着老板打开了[蝙蝠安利组]子目录。
“他们都是非常可靠的青少年。对蝙蝠侠有一些兴趣，但他们不知道更多，我保证什么都没透露。”
罗–理子真名是理子.谢里登，住在北城，马上上高中。她不擅长数学和计算机，所以缇娜很容易就找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但她很有艺术细胞，擅长创作文艺作品，往组织需要的正能量熏陶。
罗宾娜的真名是伊莎贝拉.奥尔迪斯，南城高一学生。她喜欢空手道，运动能力很强，主要负责理论实践和动作捕捉。
……
“他们偶尔为布鲁斯.韦恩和夜翼和超人和钢铁侠到底谁才是蝙蝠侠的真爱而吵架，除此之外，都是很好的孩子。”
“所以。”老板抓住了重点，“进行NC-17级虚构创作的是一群不满17岁的未成年人。”
“哥谭使人早熟。”缇娜有气无力，“我工作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在某个研究所上班，很多人都以为我三十多岁了。”
她咬咬牙：“组中也有成年人。我可以向您报告，实际上，不止肯特先生，格雷森先生和陶德先生也有参与，他们曾经装作普通民众企图混入安利组……”
然后我也假装不知道他们是谁从他们嘴里套料。
“不透露不该透露的东西就可以。”老板冷静地说，“蝙蝠侠不是合法的哥谭公民，他的名誉权不受保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一万零十五张照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