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5、第四章 杜十娘

　　第四章杜十娘

　　杜十娘，鬼灵。最先为自杀红衣鬼+水鬼的合体，自带怨气和被辜负背叛的仇恨，形成恶鬼。怨气不散，则魄不易散。再则，杜十娘偶然间靠吸食被情所负怨女的怨气，使魄散更为缓慢。日积月累，最终量变引起质变，靠这种痴怨女的怨气生成新的灵，遂成鬼灵。
　　————摘自顾江的契灵师笔记

　　杜十娘，一个算是顾江意料之中的史诗级灵，因为《契灵师》游戏中每一个新手玩家第一个召唤出来契约的灵就是游戏强制规定的杜十娘。

　　顾江可以算是对杜十娘这个人物非常熟悉了，不然也不会只靠两眼就能把一个二次元平面人物和三次元真人对应上了。

　　杜十娘算是陪伴每一个《契灵师》玩家度过新手期必不可少的契约灵，游戏设计者设计她作为初始契约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杜十娘几乎是被每一个玩游戏的人所熟知。《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作为被选编进语文教材的文章，恰好是会去玩游戏的这一代年轻人学过的教材。一进入游戏，召唤出来的契约灵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物，是会给人一种亲切感的。

　　第二，杜十娘是一个美人，不说是百年难以一见，十年难以一见这个说法还是配得上的。《契灵师》这个游戏里的人物原本就是走的华丽二次元画风的，每个灵的人物立绘都极尽能力去美化的。更何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这个一个虚拟的漂亮小姐姐，都不会生成恶感的。

　　第三，杜十娘在游戏里是一个多面手，技能全面，能打能上状态还有保命技能，算是实力无限接近传说级的灵。所以，在没有合适的传说级和神话级的灵替换之前，杜十娘是一个会陪伴新手很长一段时间的契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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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顾江意料之外的是，他以为在现实中召唤不会和游戏里一样会强制配给他一个契约灵，没想到他第一个契约灵还是杜十娘。要是真实世界里的杜十娘也有游戏里的那些本事，那么他其实也算是赚了。

　　真实的杜十娘可不是游戏里没多少智能的死物，她一出来，稍微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看到了引导精灵小悦，也看到了召唤她出来的顾江。

　　“新一代的契灵师？”杜十娘打量了顾江两眼，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小悦在一旁打哈哈道：“你要知道这百来年灵道式微，能有一个有契灵师天赋的苗子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顾江这时也发现小悦和杜十娘之间显得很熟悉，他也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杜十娘。

　　杜十娘在游戏里除去各式漂亮的皮肤外，只有两套常规的装扮。

　　一套是她觉醒前的装扮，一身灰扑扑的旧衣，头上也只有光秃秃的发髻，没有任何首饰佩戴，这应该就是参照文章里从良时老鸨不准她穿戴平时衣饰的情形。

　　一套则是她觉醒后的装扮，一身华艳的服装，恰是红色的最耀眼，在各种精巧处锈上了精细的花纹，更衬得服饰之美，再加上她全身上下所佩戴的耳环﹑项链﹑戒指﹑手镯等饰物。这一身不仅是华丽，更衬托出一个词，那就是“贵重”。这应该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跳江时的装束。

　　现在的杜十娘的形象恰是这样的一副装束，杜十娘人美是美，但在现实中顾江却不像在游戏里一样，突然get不到她的美貌了。

　　这些金饰、珠宝在图片里看地时候还是真挺好看的，但在现实中，他只觉得这金光闪闪地首饰闪得他眼疼。

　　顾江本来是想和他的契约灵——杜十娘好好聊聊，交流交流，培养一下默契。但是天色已晚，他还是一个学生，如果他今晚突然不回寝室，室友是会起疑的。

　　所以，顾江点开了手背上的契约书卷轴图案，支支吾吾道：“杜十娘，呃，你要不要暂时到灵空间里休息，你跟我回男生寝室，有点不方便……”

　　卷轴画里自成空间，且有各种建筑物存在。在《契灵师》游戏里，只要点开卷轴画，就能看到玩家召唤的灵在里面无规则地游动，像是生活在这个灵空间里一样。

　　杜十娘又向顾江做了个福礼：“公子，若妾不是在灵空间里呆了百来年，又怎会轻易被您召唤而来？妾实在是不想再呆在灵空间里沉睡了。妾身必不会干扰到公子的私人空间，这样公子不必管妾身，妾自会暂时寻个去处。”

　　杜十娘的举止看似很是尊重顾江，但是话语里却透露出的不是一种好说话的态度，语气并不容人拒绝。

　　顾江也没办法，虽然他能感受到与杜十娘建立在契约上的联系，但是他同时也能感觉到他对杜十娘的约束力并不强。

　　“那好吧，你自去吧，只是不要突然现了身形吓到了旁人……”

　　看顾江这么识趣，杜十娘也投桃报李道：“若公子有事，只需通过契约呼唤我就是。到时，妾自会出现在您面前。”

　　顾江点头同意了，就见杜十娘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此刻在何处。

　　回到寝室，顾江马上拿出自己的人生清单，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句地写道：“杜十娘，不受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