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38、第十三章 羁绊法则

　　第十三章羁绊法则

　　顾江浑浑噩噩地走出三人一起商量的房间，暂时离开子桑予和司徒静，杜十娘和细柳也显示身形出现在他身旁。

　　在这个诡异的顾府里，只要他们这些外来人不主动与土著居民说话，他们就不会搭理他们不符合身份的行为。

　　顾江看着杜十娘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契约呢？是瞻浅川强制的吗？”

　　杜十娘没有回答。

　　她没想到顾江已经猜到大部分的事实真相，但只要顾江一天没有得到全部的真相，他想的其实肯定都是错误的。

　　杜十娘再次见到顾江时，其实并没有认出他是瞻浅川，毕竟他认识的瞻浅川是一个小屁孩，且性格乖戾。她以前每次清醒一次都要隔个百年或几百年左右，所以第一次见面她是真的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而她又再次换了个契主。

　　后来，在相处过程中，她才慢慢地察觉出顾江和瞻浅川的关系。

　　顾江又转向细柳：“十娘还可以说是为了减轻痛苦而被契约，您呢，您根本没有十娘的苦恼，为什么会愿意？”

　　细柳一直以来也有很多事瞒着顾江，但是她会说出一部分顾江现在可以知道的真相。

　　这里的分寸她和小悦是有默契的。

　　“您和我们灵的关系大概可以类比为人类和植物之间的关系，契灵师会为灵提供一种固灵的物质，让我们的存在可以更稳固。当然，我们灵也会为您提供灵力，所以您其实是不用像其他玄界人士那样修炼灵力，而是由灵为您提供。当契约形成的那一刻，不管距离有多远，这种互助共生的关系就形成了。”

　　“是吗？”顾江望着自己的手，依旧无法感受到丝毫灵力，“这种固灵的物质对灵真的那么重要吗？顾秀在异度空间中是掌控者的存在，而你们被契约却要被契灵师限制？”

　　这里细柳没有说话，杜十娘却呵呵地嘲讽笑道：“你以为在异度空间里灵就不用被天道限制，可以无法无天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契灵师像你这样的话，我宁愿被契约也不愿做什么异度空间的掌控者。”

　　细柳并没有反驳的杜十娘的话，至少说明杜十娘并没有说谎。

　　不过顾江也从杜十娘的话语得知，她的确是从异度空间里被契约的，是瞻浅川做的吗？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至少顾江知道对于这个异度空间里的叫做顾秀的灵，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

　　与杜十娘和细柳的谈话结束后，顾江就返回了身后的房间。

　　见到子桑予，顾江就直接问道：“你知道怎么制作规则武器，那你知道怎么写下与之对应的规则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子桑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更神秘的原材料身上，不过，我们门派都是按需求完成订单。玄界事务局事先提供好武器武器的形制以及要刻录的规则符文，我师父则按具体要求制作。我还真没法知道规则之间的相克原理是什么样的，这里你还是问司徒静，她属于玄界事务局下属部门，知道的可能比我多。”

　　司徒静不像子桑予有问必答，顾江问了这个问题，她首先思考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他将要做什么。

　　但是，司徒静想到了玄界事务局对顾江的特殊，她还是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但不代表她会放弃探究顾江接下来的行为。

　　“如果我在进入异度空间之前转正了，我现在应该正待在舒服的教室里，正进行这方面知识的培训。我也无法准确知道，不过，按我临时学到的基础，那些规则也许是会与掌控者坚守规则所相悖的。”

　　见司徒静也是一知半解，顾江以为自己将会束手无策，他们看来只能等待救援者到来。

　　可是，顾江见到手背上灵空间的标志。

　　一时间觉得自己的确是各种打击搞得整个人都糊涂起来了，子桑予和司徒静不知道，但是小悦是肯定知道要怎么办的。

　　他一直刻意忽视小悦的存在，就真的快要将他给忘了。

　　***

　　恰好，又到了每天晚上孟夫人为自己女儿挑选预备对象的时候。

　　她依旧会陪同在客人的晚餐时候，等候客人享用完后，才会将候选人的消息传达给他们。

　　在孟夫人说出名字前，顾江提前打断了。

　　“我有事想主动同你的女儿聊聊，不管今晚的候选人是谁，可以将我的顺序挪到今晚吗？”

　　孟夫人思考的样子有点呆滞，好像这个问题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不过很快，孟夫人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可以。”

　　***

　　跟随着丫鬟去见顾秀的路上，顾江将小悦召唤了出来。

　　“亲，有什么事吗？”小悦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你知道规则武器是怎么回事吗？那些符墨用的是瞻浅川的血还是其他契灵师的血？”

　　小悦支支吾吾地看起来很想逃进灵空间。

　　好吧，现在顾江不用小悦回答，也知道了答案——是他的血。

　　这太奇怪了，按他对每一段没有记忆的经历反复回顾来说，他绝对没有过身体贫血的时候。而且，他绝对不是一个身上出现不明针孔后却一无所知的人。

　　所以，那些血液也是在十年前提前准备好的。

　　这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也太不可思议了。瞻浅川好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在十年前。

　　既然小悦无法回答这一部分内容，顾江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并没有追究，因为他还要从每次小悦不能回答的问题来推测其他事情。

　　“那你知道规则武器的原理是什么吗？契灵师契约使用的是同一套规则吗？”

　　小悦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是可以回答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太难了，夹在两个同样聪明的主人之间。

　　“规则武器主要是为了打散异度空间里的灵，它的核心就是破坏。就以这个异度空间举例，顾秀讨厌谣言，如果仅仅是在武器总刻录下谣言这一条规则，用来对付顾秀就绰绰有余。”

　　接下来讲到有关契灵师的部分，小悦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契灵师写下的规则可以称为法则，当然核心不可能是破坏，但其实也不代表一定是破坏的反义词——守护。这其中更重要的需要你去悟，你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在你之前大部分的契灵师，更偏向于认为核心是理解和共情。针对不同的灵，你需要写下不同的多条契约法则，这些法则既有他一直向往能够实现的法则，也要有约束他不让其为恶的困扰。”

　　顾江大概有点懂小悦的意思，即使现在还没有悟出来，他也可以照搬前人最保险的方法来。

　　“那要怎么写下契约法则？有没有特殊的笔法或者灵力的使用方法？”

　　“没有，你只用在灵空间的那张卷轴上用自己的血为墨，以灵力为笔写下你给顾秀定下的你两之间的契约法则。如果，大部分契约法则顾秀能接受，你对付起来她就要轻松许多。相反，如果你的契约法则触怒了她，会引起异度空间的暴走，那么就会影响到现实中，造成无辜人员的死亡。所以，你要慎重，也要三思。”

　　暴走的事情的确有点吓到顾江，但他还是坚定地打开了灵空间卷轴，然后用灵力逼出一滴血。

　　深思片刻，顾江在灵空间卷轴上写道：

　　1.当契灵羁绊形成后，顾秀将不再感受到人间界谣言负面能量的痛苦。

　　2.当契灵羁绊形成后，顾秀将感受到人间界自由恋爱所带来的正面能量的反馈。

　　3.当契灵羁绊形成后，顾秀将拥有对情感欺骗做出审判惩罚的能力，但不可判罚过重，也不可杀人。

　　4.当契灵羁绊形成后，只要这个羁绊还存在一天，顾秀就不能无故对任何生灵做出伤害的举动。

　　当顾江写完这些法则后，他有些恍惚，他不知道为何在订立契约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甚至赋予了顾秀审判的能力。

　　顾江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有审判别人的能力，为何还会给予他的灵这种能力。

　　顾江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他很清楚刚才的时候瞻浅川没有出现，是他亲手写下的这些法则，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清楚地看见自己写下的这些契约法则。

　　顾江觉得自己在灵空间卷轴上写下契约法则时，他的思想可能无限趋近于瞻浅川，才会写下了这样的一份法则契约。

　　***

　　刚好，一切都准备后，顾江也来到了顾秀所在的西厢房。

　　他不知道的是，司徒静借着丫鬟的身份也跟了过来。

　　如果是瞻浅川，肯定能轻易地发现跟踪人员。可惜，出现的是毫无战斗经验的顾江，当然不会想到防备除异度空间原土著之外的人。

　　还好，顾江头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只是同为队友的司徒静想探究顾江身上的谜团，并没有恶意。

　　虽然跟踪顾江很轻松，让司徒静能可能轻易得到答案。但是见顾江居然一点警觉都没有，司徒静并没有觉得很高兴，甚至决定等下给顾江一个终身教训，让他以后知道防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