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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撕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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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琛让手下把其他几个小姐先带了下去。
“晓蕊，到底是什么人要搞这个场子？你真的知道？“韩琛走到罗晓蕊面前，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按了按。
罗晓蕊看着韩琛点点头，“就是那个彪哥。”
“龙彪？”
“我只偷偷见过他让他的手下在场子里出货，不过他是为钱还是别有目的我就不知道了。”说完，罗晓蕊瞄了倪永孝一眼，倪永孝坐在沙发一侧，指节在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扣了扣，他一语直切要害，“那你为什么一早不跟你老大说，你不知道琛哥的规矩吗？”
罗晓蕊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知道。但我……不敢说。”
“为什么？”韩琛问。
“琛哥，Mary姐说这些事情她会摆平，不许我们乱讲。”
韩琛一时愣住，他没想到Mary竟然也知道这些勾当。先前Mary还埋怨过自己放着财路不要，所以她就背着自己偷偷地将这些生意做到了场子里。
本来嘛，出来混，又有谁赚的是干净钱呢？韩琛有些自嘲得摇摇头，他和Mary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论魄力胆识，Mary都不逞多让，如果她是个男人，恐怕今天的地位要高过自己了。
“倪生，这件事我……”
倪永孝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算了，给那个叫龙彪的一点教训，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也不必再深究了。这场子既然交给你打理，打开门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你心里有数就好。”
“是，我记住了。”韩琛低头应声，心里还为Mary的事绷着一根弦。
“至于Mary，她是你老婆，你们夫妻间的私事，我就不过问了。”
韩琛松了口气，“倪生放心，女人家见识短，我会好好管束她的。”
听了这话，倪永孝脸上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娶个太能干的老婆，也挺让人头疼的是不是？“
这话看似在揶揄韩琛，其实也是一句自出肺腑的慨叹。
韩琛有些无奈地瘪了瘪嘴，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倪永孝讲话总是不温不火，但却藏着暗坎，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陷阱，所以在他面前，要么直言，要么慎言，或者干脆少说话总是没坏处的。
“倪先生……”罗晓蕊捏着手看向倪永孝，暗暗地抽了一口气。
“你刚刚想求我什么事，你说吧。”
罗晓蕊上前一步，屈膝跪了下去。
倪永孝挑眉，“不是要站着说话吗？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也算是个忠心的，你要说什么就起来说吧。“
罗晓蕊没有站起来，她用手撑着地，索性伏下身子冲倪永孝扣了一头。
倪永孝脸上无绪，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太多了，软骨头并不会勾起他的恻隐和怜悯，相反的，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嫌恶与厌弃。
罗晓蕊到底不是顾筝，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在风月场里打滚的女人，以弱态求存，骨子里有剔不掉的奴性。
倪永孝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说吧。”
“我想求倪生救救我哥哥，他欠了国华的赌债，追债的上门把我家砸了，他就把人给打死了，现在被关了进去，可是国华的人还不是肯放过他，他在狱里已经两次被打成重伤了，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出面和国华说说，请他不要在里面搞我哥哥了。他欠的钱我来还！“
倪永孝扭头看看她，“你还？”
“对，我还。我还的慢，但我一定会还清！”
在这种地方谋生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得已的理由，见多了也就没有闲情替她们心酸。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好。“倪永孝淡淡应了一个字。
罗晓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泪盈于睫，哑然道：”谢谢倪生，谢谢！“
倪永孝站起身准备走了，罗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又返回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倪生，楼下出事了。”
***
楼下大厅，一张圆桌前，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顾筝站在中间，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酒妹挡在身后，对面是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这是哪家的臭娘们，管什么闲事！”其中一个男人浑身酒气，言语粗鄙。
“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个中学生，我可以告你意图□□未成年少女！”
“哟！这么厉害啊！告我是吧？叫警察来啊！“
男人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挠了挠胸口裸露的皮肤，边说边挤出一个猥琐的笑，不怀好意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啊！”
肖寻突然从人群中冲上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眼见一个拳头就要抡上去，”不用打电话了，我就是警局总署的，现在要带你回去跟我们配合调查。”
男人大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阿sir和madam啊，这可就冤枉了，我们可绝对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您不能诬陷好人吧。“
“是不是诬陷，问问这个小姑娘就知道了。”
顾筝回过头，拉着小酒妹，“你别怕，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就行。”
小酒妹缩了缩肩膀，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顾筝一时气塞，男人趁机一把推开了肖寻的手。
“madam你看，这都是误会，我们就是和小妹妹开个玩笑嘛！“男人抽了口烟，慢吞吞地吐在顾筝的头顶，“要不，我请madam喝一杯，大家交个朋友吧！”
话落，男人的手已经摸上了顾筝的肩膀。
下一秒，肖寻的拳头就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男人踉跄着朝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淌下一行血。
男人的几个手下立刻就要冲上前，男人抹了抹嘴角的血，偏头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对手下说：“干什么？！要袭警啊，都给我下去！”
顾筝的眼角兀地跳了两下。
男人理理衣服，懒洋洋地眯着眼，“我说这位阿sir，香港呢是个讲法律的地方，你刚刚这一下算不算故意伤人啊？我是不是可以到警局投诉你呢？”
肖寻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他又要抬脚上前，却被顾筝喝住。
“肖寻！别过去！你退回来。”
肖寻看了一眼顾筝，”顾筝！“
“退回来！”
“就是嘛，还是这位madam拎得清，这样吧，我这个人最喜欢和美女交朋友了，不如你陪我喝杯酒，刚刚这位阿sir打人事我就不计较了。”
“好啊！”顾筝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朝着男人举了举，然后一把泼在了男人的脸上。
“你！”男人扬起手臂，劈头就要甩顾筝一个巴掌。
顾筝啪得一声反手在桌边磕碎了酒瓶，抬手抵住了男人的手腕，目光凛冽，”你碰我一下试试？！“
对付流氓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还不如简单粗暴来得痛快。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眼里露出一抹惊色，咧嘴道：”有性格！我喜欢！“
他的手下有人喊了句，“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什么人，就连这里的管事韩琛也要给面子的。”
“哦？”顾筝稍稍虚了虚眼，“原来是狗仗人势。”
男人气急，但忍住了没发作，“靓女，我看你长得漂亮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呢服个软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认个错，不然的话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想招惹倪家的人吧。“
倪家的人。
顾筝笑笑，抬手拢了拢头发，”我认错可以，就怕你受不起。“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
“就是你说的倪家的女人。”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得手脚乱颤，“哈哈哈，你怎么不说你是倪永孝的女人呢？”
顾筝勾唇，轻飘飘地说了句，“没错，我就是倪永孝的女人。”
男人的笑声顿时收住，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顾筝，“你？你说我就信啊！”
“你可以不信啊，不过今天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敢动我一下，你觉得倪永孝会放过你吗？”
顾筝仰起头，幽黑的眼珠直直地朝男人的眼里望去。唇边是一个略带嘲弄的笑。
男人被她的神色唬住了，一时有些发愣，但端着面子又不好露怯，呆呆地和顾筝对视着。
“顾筝，你过来。”倪永孝站在二楼楼梯处，对着顾筝不冷不热地唤了一句。
他这一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倪永孝身在暗处，顾筝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垂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伤到哪了吗？”倪永孝慢慢地踱了下来。
罗继和几个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过来，人群被遣散开，顾筝看见了倪永孝山沉远照般的眉目，深得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摇摇头，“没有。”
“那你过来。”
”阿孝……”
旁边的男人在见到倪永孝的一瞬就吓软了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倪生，我真不知道……不知道这位……是……”
倪永孝低头看着他，轻轻地问：“你是三叔的人？”
男人不敢抬头，连连说：“是……是……”
“三叔的人就听三叔处置吧。“倪永孝看也不看地上跌坐的男人，上前一步牵过顾筝的手，一把将她朝前拽了过来。
顾筝来不及反应，被他猛地拖了一个踉跄，胸口直直撞到了倪永孝的怀里。
旁边的肖寻想说什么，倪永孝看了他一眼，转身拉着顾筝继续往外走，直到坐到车里，顾筝才从倪永孝手里挣出来，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回家。”倪永孝吩咐罗继。
“你……”顾筝抬眼看向倪永孝。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算不算修罗场，大家还记得顾筝第一次在酒吧被调戏的情景嘛，这一次她也学会黑吃黑了。
某倪嘴上说着不开心，但是听到老婆说是自己的女人，心里偷着乐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