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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京墨哥哥 ...

  •   “哦?你说来听听。”雀榕兴致勃勃地拉开凳子坐下来,二话不说朝后厨喊到:“快给二位郎君炒几盘好菜来。”

      “有你什么事!”叶声条件反射般地挡在易初辞跟前,像一头怒气汹汹的小狮子,“这次是不是又想算在我们账上?”

      不过雀榕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又对着后厨喊了一声:“取一坛白堕酒来。”她招呼叶声和易初辞坐下,豪爽说道:“这坛酒啊当做赔礼,这顿饭则是谢礼,尽管吃尽管喝,都记在奴家账上。”

      那就好,不提银子就不是什么大事,须弥山每个月发的银钱有限,能省则省,这就是他们穷人和孟颐非那种富人的差距。

      “这位郎君,可否把你的见解分享一二?”雀榕端坐在桌前,就差要盘瓜子边磕边听。

      “小二,再切个瓜来。”想吃瓜了。

      “雀榕姑娘不也早就观察到了吗,女子有孕乃是大喜,家中亲友无一不小心护胎,哪有让孕妇走在自己前面的道理,所以孕妇身后的妇人不像是保护她,更像监视。”易初辞淡淡说道。

      “还有呢?”雀榕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继续问道。

      “手。”易初辞伸出自己的五指,放在叶声面前,叶声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也跟着伸了出来,“止钦会做饭、洗衣,所以他的手掌上覆有老茧,比我的粗糙。而刚才那两位妇人,年轻妇人的手竟然不如身后那位妇人的手细腻,试问有哪家名门望族会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做杂物?”

      “没看出来啊,小郎君还会做菜?”雀榕打趣道,谈话间菜也差不多上齐了,她站了起来,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一早就发现了她们的关系不一般,怀孕的女子显然很怕另一位,绝非表明上那般的母女。”

      “那你还让她们住进来?”叶声不解。

      “可这与奴家有什么关系?奴家是开店的,自然有利可图,有利必图,二位郎君可别忘了奴家嘱咐过你们什么,少听少看,免惹事端。”说完便要离开。

      “等一等。”叶声喊住她,“白堕酒呢?”

      雀榕轻笑一声:“早就命人送到二位公子的房里了,尽兴莫贪杯哦。”

      叶声的想法与雀榕的相似,别人的闲事,他向来懒得管。

      是夜,屋内幽幽地点燃几盏蜡烛,人影交叠倒映在墙面上。

      “此地哪里都透着些古怪,昨日你可有观察到什么?”易初辞说道。

      “没有啊,你们都睡熟了,无一例外。”叶声手执两个小杯子,一个递给易初辞,另一个凑在自己的嘴边。

      熟睡对易初辞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昨日他用灵力探查过,没有发现有灵力的修士,亦或是说,这里有位比他修为高上不少的人隐藏在他们身边,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过他的探查。

      难道那个人是雀榕?易初辞有些动摇自己的判断,拿过叶声递来的杯子,想也不想便一口饮下。

      “咳咳——”一股辛辣之味冲击着嗓子,直入鼻腔,易初辞扯着自己的衣领,猛烈咳嗽,“这是什么?”

      叶声连忙去拍易初辞的背,他也没想到师尊喝酒这么猛,“雀榕送的白堕酒啊。”

      “酒?”听完易初辞咳得更厉害了。“参商的药你带身上了吗?”

      “师尊放心,白堕酒并没有您上回饮的酒那么烈……”唯恐师尊因上次失态的事而生气,叶声解释着,白堕酒闻起来香甜,他刚才偷喝了好几杯都没事。

      “不是烈不烈的问题。”易初辞的眼神有些失焦,“凡是酒都会醉……”

      叶声心道这也太夸张了吧,然后他就看见易初辞在他的怀里直直倒下。

      ……

      可他没带药啊。

      他犹豫半晌,要不让雀榕煮一碗醒酒汤来?叶声把易初辞抱到床上,正要去找雀榕,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易初辞微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凤眸,似懂非懂地问道:“你也要抛下我吗?”

      叶声倾刻就像从云上飘落下来的雪花,轻轻柔柔地融化在这份湿润的眼眸里,他改主意了,酒后的师尊虽然缠人了些,却极少会露出这份可爱的模样。

      “我不走,我会好好陪伴师尊的。”他噙着嘴角一抹上扬的坏笑,把易初辞抓着他的手送到嘴边亲吻,每当这时,他就能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调戏师尊。

      “唔,不要。”手心痒痒的,易初辞把手从叶声的嘴下抽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要什么?”他继续挑逗,手指攀上易初辞的侧脸。

      “不要叫我师尊。”易初辞甩开他的咸猪手,语气十分认真。

      这是什么操作?叶声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蜡,难道师尊没喝醉,为报上回的失态之仇装成这样引他上钩再一脚把他踹出须弥山。

      “那…那我应该叫您什么?”叶声紧张地扣着蹀躞带上的金属扣,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忐忑地等待着易初辞的降罪。

      “京墨才是我的名字。”易初辞想了想,又补充道:“娘亲给我取的。”

      啪嗒一声,蹀躞带的搭扣被他解开,瞬间跌落在地。

      两生两世,他从未听过“京墨”这个名字,也没有听师尊讲过小时候的事情,虽然师尊醉酒后行事宛如孩童,可是却从不会撒谎。

      “止钦不信我?”叶声惊讶的表情暴露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个名字,易初辞有些生气地背对着他。

      “没有不信,我只是有些惊讶,师……京墨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烛火摇曳着两人的身影,叶声干脆吹灭了蜡烛,脱了鞋袜从后面把易初辞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光洁的颈窝处,悄声说着讨好的话。

      易初辞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他的脸,似乎在确认叶声这句话的真实性。

      “和止钦一样,我从小便没有爹,与娘亲相依为命……”两人躺在宽松的床榻上,除了两双剔透玲珑的眸子闪着星辰般的纯净,屋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光亮。

      叶声搂着易初辞的腰,越收越紧,他的目光沉浮不定,心疼地想把这些年易初辞所受的委屈全部抵消,若是没有此次醉酒,他是不是两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好,不说了,以后我就叫你京墨好不好?”叶声发狠地吻着易初辞的侧脸,他与生杀阁的仇怨更深一层。

      新仇加旧恨,报仇这种事,可别脏了师尊的手。

      “睡吧京墨,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的。”

      “真的吗。”易初辞的身体转了过来,与叶声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一贯上扬的凤眸此刻拉拢着,注视着叶声的一举一动。他伸出指尖在叶声的嘴角点了点,“止钦会骗我吗?”

      叶声张嘴含住那根手指,玩味地在易初辞的指腹上舔(tian)弄,吮吸着师尊身上自带的清香,他沉溺在诱人的气息中,轻而易举地给出了承诺:“自然不会。”

      盛着焦墨的夜吞噬简单的诺言,掷地无声,就像被彻底淹没的星星,湮灭虚伪的永恒。

      ……

      易初辞睁开眼睛,只觉得额头传来阵阵剧痛,眼前是少年□□精壮的胸膛,再往上看去,少年的脖颈处印着一处明显的红痕,有轻微的破皮。

      他的双手还牢牢捏住叶声的衣袍,再看看自己,倒是比叶声体面很多,里外三层全都规整地穿在身上,除了有压皱的痕迹以外,非常正常。

      屋里就他们二人,易初辞红着脸从叶声的怀抱中退出来,挪到床的最里边,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一整夜,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更何况……依照今早的境况,恐怕昨晚他比叶声还要主动,他闷着头不敢再看那刺眼的吻痕第二眼。

      “京墨醒了?”叶声也被他的动静弄醒,一把将易初辞搂过来吧唧了一口。

      “你叫我什么?”易初辞浑身一震,睡意全无。

      “京墨啊……啊!”看见那张怒气冲冲的冰山脸,叶声终于缓了过来,师尊已经酒醒了,他不能再占便宜。

      “师尊,是弟子糊涂了,你听我解释,昨夜我们饮了酒,然后,然后……”叶声一五一十地全部倒了出来,当然,他隐瞒了自己脖子上吻痕是他央求着师尊啃咬的。

      ……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为师便与你说个打算。在处理完梵城之事后,我要回一趟之前住过的村子,不论如何,我…至少要为她立块碑。”身世记忆得以解开,他也没奢望守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子,叶声知晓便知晓了吧。

      但是有一件事易初辞不得不提:“杜康之物往后莫要让为师再沾!”

      “以后…我还能唤你京墨吗?”这才是叶声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

      “你……”易初辞揉着额角,一时语塞,本想让叶声滚出去,但转念一想昨夜求着叶声这么叫他的可是他自己啊,君子怎可出尔反尔,“若无他人,你想叫便叫吧。”反正他也不一定应答。

      得到默许,叶声兴奋地蹦蹦跳跳下了床,直往门外冲:“京墨哥哥,乖乖等着我的醒酒汤。”

      “把衣服穿好!”易初辞恨恨地朝叶声下楼的方向喊道,脖子上那道鲜红的吻痕扎得他眼睛疼。

  • 作者有话要说:  叶声:当真不喝酒了?
    易初辞:不喝。
    叶声:成亲喝不喝?
    易初辞:……那便少饮一些。
    两只双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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