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成为猫之后[综主咒回]》水周堂下

43、父母③

　　萩原研二最后还是没穿。

　　不是石川秋子没法用武力让人屈服，而是在松田阵平挂完电话没多久，被他们盯了整整十多个小时的秒表忽然动了。

　　6、5——

　　石川秋子的手抖动着，按住了那块在倒退的显示屏，在淡淡的枫叶色的光芒过后，还在倒数的表停了下来。

　　萩原研二怔怔地瞧着那停下来的数字，整个人放松不少，喘出口气，“原来真能停下啊。”

　　“先去问问看发生了什么事。”五条悟与石川秋子对视一眼，站起身，将领子上的纽扣整理好，沉声道，“在我回来之前，秋子你想办法别让人来打扰我。”

　　石川秋子茫然地点点头，但是没见过五条悟能力的她，对五条悟这种莫名的信任有些云里雾里。

　　……她有什么能力不让其他人打扰到五条悟吗？
　　石川秋子闭着眼，按住炸弓单的左手松开，苦恼得神经都在发颤，感觉自己对五条悟本人的疑惑不增反减。

　　再这么发展下去，就是五条悟站在她面前讲——其实他是她未来的亲友或者大胆一点的老公可能她都信了，说是她儿子，她也能信，毕竟儿子了解母亲再正常不过了。

　　五条悟的身影在开着的窗边迅速消失，过了大概几分钟后，一个拿着遥控的男人挣扎着出现在了五条悟的手边。

　　五条悟的脸色很差。

　　石川秋子看着那个人被扔到了地上，与萩原研二俱是意外地望向了插着兜，明显不愉快的五条悟身上。

　　“这位就是犯人了吧？”萩原研二拍着仿佛受了惊的胸脯，“哎，今天差点没把我吓死，谢谢小秋子啦，看来我和大家都捡回了一条命呢。”

　　石川秋子静静地看着同样一句话都不说的五条悟，半阖着眼，不清楚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瞥向嬉笑的萩原研二，无奈地说：“下次记得穿啦，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立刻到现场的。”

　　“我的运气还不错哦。”萩原研二反而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不过，对于石川秋子的劝说，他还是多了一句嘴，“小秋子，要是太在意这种事的话，很难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下去的。”

　　……这是什么人生道理吗？
　　石川秋子的眼神透露出了明显的不解，但萩原研二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展了一下腰走了，语气轻松道：“下班了下班了——”

　　没有在萩原研二这边得到答案，石川秋子想起，自己似乎在五条悟也听到过类似的话。

　　——“你不要太在意那种事”。

　　她抿着嘴，悄声问身边安静的人：“我真的……哪里有做错吗？”

　　五条悟起先还能保持冷静的思考，但他侧目的时候，看到石川秋子隐约猜到了自己哪里不好，却依然找寻不到方向的神色，下意识抓了抓头发，在快要乱到看不清楚发旋的时候，他说。

　　“也没有哪里不对。”

　　他肯定石川秋子的信念，而且这份信念，也是当初吸引他将鲜少的在意投在石川秋子身上的原因。

　　“但是，你太在意了。”五条悟总结地说，“无论是对父母的期盼，还是对想要救周围人的心思，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都呈现出一种‘太过了’的状态。”

　　有时候，石川秋子说的话就好像一句句乌托邦。但五条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石川秋子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即便在同一时刻拯救了同一批人，在世界的某处，还是会有人牵扯进灾难离开人世。

　　她在不断地用同样的句子让自己保持一种偏向“白”的状态。

　　“以前有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吧，我和她关系不错，所以我很容易就能辨认出你大部分的事。”

　　有一天闲聊时，五条悟听石川秋子说过年轻时的事。

　　这也是唯一一件石川秋子对他说起过勉强算是过往的回忆，即便它很糟糕。

　　这种方式既是她的父母教给她的，也是她慢慢摸索出来对自己、以及面对社会时那种惶恐不安心情的掌控，没有什么人能更了解自己——所以后来才会在这种强制性的改变下，演变成另一种冷静的疯狂。

　　……疯狂更适合石川秋子。

　　五条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这样的话语，对没经历过父母去世的石川秋子很难感受到共情。

　　他伸出手指，用极轻的力道弹了一下石川秋子的额头，在少女瞪大了眼睛后，笑道：“有时候，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石川秋子被这些话塞得有些头晕。
　　不过，她还是在乱糟糟的思绪中，抓住了一根勉强能理清楚的线，磕磕绊绊地从原地站起来，跟上了五条悟的步伐。

　　“我试试看。”石川秋子深呼吸，颔首道，“努力一下？”

　　“这才对嘛。”五条悟笑着说，在石川秋子话音刚落后，他仿佛看到了能矫正世界线的光明曙光，脚步轻快，“那么，现在我们要回学校了。不过呢我先给你请了半天假，所以你最好先养好精神应对我晚上的训练。”

　　石川秋子跟在五条悟的身侧，有意无意地，在石川秋子后退时，五条悟总会放慢脚步，与她齐平。

　　她索性放弃了前后之分，与人同步走了起来。

　　在两人上车之后，石川秋子侧头，小声询问，“教官，还有一件事，我可以问问你。”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你问吧。”

　　石川秋子看着五条悟那副“你说我听”的认真表情，一时之间竟开不了口。

　　离开任务到现在，她对五条悟本人的疑惑一直在增加。
　　不了解之前，她得出了这位可能是来考验她的结果，但是现在有了术式、家族等等事情后，石川秋子感觉五条悟并不像被派来单纯做教官和考验者的人。

　　她拧着眉，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刚才说的训练是什么？”

　　五条悟“嗯？”了一下，“原来你还记得啊，那个是我随便编的。”

　　……替萩原研二默哀一下那颗可怜的八卦心几秒。
　　石川秋子吐槽地想，不过，把借口当真相的她也真的够信任这位看上去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教官。

　　“从我手中抢到东西，第一阶段训练就结束怎么样？”五条悟提议道，以前和石川秋子做过同样的事，“我让你一只脚？”

　　“这是什么打网球的神仙谦让新手的恶劣发言吗……”对五条悟的训练方式，石川秋子有些没话说，但也没有质疑，“我会准时到的。”

　　更何况，另一件事更让她在意。

　　她隐忍地看着五条悟手上那一堆空了的蛋糕盒，还有五条悟旁边一个大塑料袋里装着的好几盒甜品，久久才没有把啰嗦的话扔到教官五条悟的脸上。

　　“……不会腻吗？”

　　“是我的脑子饿啦。”

　　五条悟随口解释，想了一会儿将要发生的那一系列的培训场景，点头，“不如这周的训练就从你抢到我手上的蛋糕为止吧。”

　　“等下，教官，真的要抢蛋糕吗！？”

　　“听上去还算不错，就这么决定了。”五条悟雀跃地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哦？”

　　五条悟见过石川秋子之后一系列基本依靠武斗取胜的可怕战斗力，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出招，不仅空手打起来不惧怕，要是周边有个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直接拿到手里疯狂地往敌人面前打。

　　再加上开着火焰，在别人眼里应该挺可怕了。根本用不着他担心，石川秋子也会不断地成长。

　　“秋子，我问一下啊。”五条悟脑袋凑过去，“你现在擅长什么？”

　　石川秋子愣了愣，手托在下巴上，迟疑给出了答案。

　　“刀……吧？”

　　“别犹豫啦，直接说。”五条悟说道，“深思熟虑后的回答说不定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折中哦？”

　　“……那我大概什么都可以。”

　　石川秋子没有托大，对天天被爸爸用各种方式摔打的她来说，这是事实。

　　“我学的东西很杂乱，不过都会很好地储存在脑子里，怎么说呢……”石川秋子思考道，“按我爸爸一个朋友的话来说，我就像一部会变形成特工的计算机？所以只要是需要的，我都会学。”

　　这也是她取得异能者进入警察界资格那么快的原因之一。

　　不过还是挺麻烦的……官方流程一套下来她差点睡过去。那些人处理的时候，谨慎到不能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内部的人很少会直接通过手续流程见过她。
　　但是像她这样从警察学校出来的话，有心查还是能查得到——对于那些有特殊手段的人们来说，她的人生简历和身份找起来不算难事。

　　希望保全系统年年高级。石川秋子预见到未来可能会被扒马甲的场景，头大了一圈。

　　“那你还想学什么吗？”

　　五条悟忽然说，“比如说咒术、或者死气之火之类的？”

　　“什么是咒术？”石川秋子疑惑地问，“驱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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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水：
合成玉的十连，开出无数个赤冬的世界.jpg
限定池没有凯太后的我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