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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父母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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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秋子微微张大了眼。
而后咳嗽着接下了五条悟的称赞，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谢谢，我也觉得，我妈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石川秋子看五条悟的眼神柔和了很多，“我的话还在以爸爸妈妈为榜样继续着生活，所以就算夸我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的。”
这明明就很高兴。
五条悟看着石川秋子那根本看不出哪一点不在开心的嘴角和眉毛，收回了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将要到身侧的手滞在了半空。
过了片刻，五条悟才没有维持这种奇怪的姿势，直着腰坐了起来。
他张开五指，看着空无一物，没有施展任何术式的手掌，随即看向了低头还沉浸在对父母回忆中的人。
这好像已经超过石川秋子印象中教官所能做的事情了吧？
为什么石川秋子没有任何反应呢？
难道说……
他抬起下滑的眼镜，对准了石川秋子，得到的并不是五年后的高数值，而是比现在时间线要高一点的二十多。
……已经二十多了。
没有萩原研二的提醒之前，他觉得很正常，但听到萩原研二说的事情之后，他的确认为无论怎么样，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比其他人快了很多——甚至是这个可数值化的好感，涨得也过于快了。
五条悟满脸复杂，不知道这时候该高兴，还是该说石川秋子本人太好懂，也太好拐，情况几乎能和昨晚白鸟任三郎说的那几句叮嘱对应上。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算便宜了他吧。
他手指海浪一般动起来，安慰了一番自己后，心情好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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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两人的心情依然和昨晚差不多。
石川秋子想着毕业后去看一下父母，而五条悟则是苦思冥想怎么放慢追求速度后选择了放飞自我，对恋情这件事有信心起来。
看守下半夜的萩原研二转过身，看着刚补完觉神采奕奕的五条悟和石川秋子，面上的笑容怎么样都隐藏不住。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训练的内容商量好了。”
石川秋子本想开口说点别的转移话题，五条悟的话就将她打断了。
她看向没有说实话的五条悟，旁边的高大男人脸不红，气也不喘，仿佛话语中说的的确发生过一样。但这么一来，石川秋子准备好的无数语辞就这样被五条悟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萩原研二左右看了看面色各异的两人，看出两个小不点都不愿意说，无奈耸肩，“是吗？那你们加油。”
“我去给大家买点早餐吧。”石川秋子整理好衣服，“现在的话可能只有三明治，大家可能要忍一忍了，说不定会买到味道不好的。”
附近的便利店她很熟悉，最近的那一家卖的食物味道虽说一般般，但偶尔也会吃到比较糟糕的料理。
“秋子——”
她回过头，看到刚才还蛮精神的五条悟瘫倒在地上，宛如一条卷起来的被褥死气沉沉地靠在柱子边。
石川秋子的眼角猛跳，“五条……教官？”
“我饿了。”
五条悟眼巴巴地看着人，“我一天一夜没吃甜食，术式施展不出来。再吃不到甜的东西，你买完早餐回来看到的就是你可怜教官的尸体了。”
“可是我身上也没带什么……”
石川秋子一怔，在衣服口袋中摸了摸，一块方形的硬质糖果凸显了出来。
……是妈妈给她塞的零食。
她看向了几乎要口吐魂魄的成年男人，一边是还没动一口的妈妈的料理，一边是哀嚎着“好饿”的现任教官。最后，她还是心情疲惫地迈步回到五条悟身边，蹲身将那一大块巧克力递了过去。
石川秋子蹲在五条悟跟前，看着他有气无力地一口一口咬着零食。她看了一圈周围，拿过角落里自己带来的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人的手心。
然而，指尖在触碰到男人的手时，她被过于寒冷的温度惊了一下，用空出来的手抓住了五条悟另外一只手，惊疑不定地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萩原研二离得比较近，听到后也觉察到了不对，凝重着脸色走过来，“生病了吗？”
“应该不是。”石川秋子有听见五条悟话中一闪而过的词语，摇了摇头，“应该是他能力的原因吧。”
……术式。
根本不认识这个词语，是一些异能者对自己能力的别称吗？
石川秋子看着脸色渐渐好起来的教官，提起来的心慢慢回归到了原点，也就不再看着人，脚步飞快地往楼下的便利店奔去。
等到她带着一堆的饭团和面包之类的回来，五条悟已经恢复了精神，与萩原研二对着炸弓单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
石川秋子分发完早餐，好奇凑了过去。
“我的父母？那些人乱七八糟的，谁知道啦。”五条悟嘟哝着，谈着他不是很在意却又会觉得反胃的事，“就连那些亲戚我都基本上不愿意去认识的，都是一群讨厌到想要宰掉的家伙。”
“这样的吗？”萩原研二看着炸弓单，对视野中心之外的问题兴趣满满，“你不会是那种勾心斗角的大家族出来的吧？”
“好像也对？”
五条悟沉思着，想到伏黑惠的存在，“不过我这一方，可能比现代社会那些东西更腐朽，更需要用各种方式去改变。”
“这么说，你想到办法了？”
“很可惜，没有呢。”五条悟没有表情，丝毫没有顾虑，轻飘飘道，“ 不过，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人全都杀了，换成我的人就行了。”
萩原研二沉默了会儿，随即失笑，“喂，你确定要在我一个警察面前说这个吗？”
“……而且，这里全是警察。”石川秋子插话，但是看脸色，又是无奈又是烦恼，“你们为什么要在弓单边说这种事啊？这里放着我和楼下的对讲机，被楼下的人听到了，要拉你去做心理检测的。”
五条悟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很快展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
“好快啊！秋子你是去哪里买的，还有我的一份吗！”
“给你买了蛋糕。”石川秋子别扭地递了出去，“不过因为那家店做的东西味道不保证，所以我在便利店将甜的东西都搜刮下来了，应该足够了吧？”
萩原研二愣愣地看着那一大袋的糖果和零食，额前流下几滴冷汗，讪笑着啃了一大口夹着紫菜的饭团。
就石川秋子买的这个量，已经严重超过人类摄入糖分的标准好几倍了。但这种事，他还是不要不解风情地说出来比较好。
石川秋子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虽是嫌弃，但还是老老实实吃起了东西的五条悟后，才放心接听了电话。
“石川？”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石川秋子很熟悉，慢了一拍后，想起来这是好几天没有见到过本人的松田阵平。
“是，我是石川秋子。”她回答，看着萩原研二与五条悟转过来的视线，无声地做了一个‘松田阵平’的口型，“是有什么新的情报了吗？”
希望不要是糟糕的情报。
石川秋子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另一边炸弓单爆炸还有半个小时。如果不顺利的话，她很快就能在广播声中听到关于某个地方被夷为平地的新闻——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已经找到另一个爆|炸物的地点了。”
松田阵平叼着烟，说起话来有些拗口。
石川秋子能想象一个头发卷卷的墨镜男人提着拆弓单工具奔跑的场景，但是，一想到墨镜，她忍不住往五条悟那边看了一眼。
在收获了一枚困惑的眼神后，她笑了笑，拿出原子笔在笔记本上写着。
“在哪里？”她细心地问，“要是会出意外的话，我也可以迅速从这里赶过去。”
“不用，我看到那个东西了，对我来说只是三分钟的问题而已。”松田阵平还没开始动手拆解自己这边的，突然没好气地说，“顺带，让你旁边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穿上防护服，我说认真的，拆完我就要过来了。”
石川秋子开了免提，她看向了摊开手，在摇头的萩原研二，以及明显是在看好戏的五条悟，破天荒在萩原研二的压力下，心虚地说：“我、我努力吧。”
她实在没有信心说服萩原研二穿那件厚重的衣服。
萩原研二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但这一晚上加早上相处下来，这位“萩原队长”比表面印象要更为有主见一些。简单来说——他认定的事情，很难依靠普通的方式去劝解他。
“……你怎么这么没底气啊？”松田阵平嫌弃极了，“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吗，新人？”
硬气也要建立在有的层面上啊。
石川秋子看向转过身不打算听电话的人，只好说：“那我可以揍一顿吗？”
萩原研二猛然回头，出于灵敏的直觉，他悄悄问拿着棒棒糖舔的五条悟。
“你的学生，打人很痛吗？”
五条悟悠悠看了人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你可能会飞出去吧，连带着这一面墙。”
作者有话要说：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我迅速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