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破云》幺零五

54、第五十四回

　　那日的春景很好，暖风和煦，还有红蜻蜓在湖边飞。朽木宅的八重樱开得正盛，春日光照在花团上，满庭流光溢彩。
　　竹制的流水造景撞击出空灵的声响，宅内大家一派祥和。

　　春日宴的吃食也都很好，朽木队长拿出了最负盛名的茶点和佳酿，难得与众人同乐乐。
　　除去从不参与的一番队外，护廷十三队的队长级基本全员到齐了。此次集会，除去朽木队长外，就属云千代是许久未见的成员，她没有独自面对过这么多队长层级同时出现的场面，此次被八千流诓骗而来，对面还坐着蓝染，让她全程食不知味。
　　但好在各个队长都算是好相处，席间一直在唠着家常，也没有人太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朽木队长，新的副官人选有考虑好的吗？”
　　“暂时还未。”
　　“咦！！！六番队要更换副队长吗？？？”说这话的是十番队的松本副队长，她话音刚落，就被众人齐刷刷地盯着，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状况之外。

　　“松本……上次的副队长会议你又翘了吗？”十番队的新任队长日番谷冬狮郎闻言扶额，“银银次郎的店生意太好了，就决定辞去副队长职务了，这是上个月大家就知道的事啊。”
　　“欸，哈哈哈是这样吗队长……”
　　“说起来，那家伙的店最近生意可真是火爆啊，大家应该都去过吧。”
　　“是的，我记得我的这副眼镜，也是出自他手呢。”
　　云千代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抬起了头，对上了蓝染的视线。

　　他仍旧温和地看着她，说：“没记错的话，就是在‘眼镜的银蜻蛉’买的，对吗？这还是我当年升任副队长时，平子队长和云千代一起挑的呢。”
　　云千代听到他如此自然又顺畅地说起平子，差点无法控制住自己想把他撕碎的欲望，只得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憎恨的眼神。
　　他怎么能……
　　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地提起他。

　　“欸？？平子队长？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呢，是哪一队的队长啊？原来队长和草翦部队长那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突然窜出了一个软软的女声，把云千代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是个很稚嫩年轻的面孔，左臂上系着五番队的副官臂章，看样子是这几年新晋的副队长。
　　云千代觉得她好像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是五番队长。”
　　面对众人的面面相觑，云千代只好亲自开口解惑，声音却有些沙哑：“平子真子，是在蓝染队长之前的，前五番队队长。”

　　气氛突然有些沉重了起来，那女孩得到这个答案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有些怯懦地往蓝染身后缩了缩。
　　京乐春水见大家都不敢开口，打破了这片刻沉默，拍了拍云千代的肩膀，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云千代，最近一切都还顺利吗？”
　　“是的，一切都好，京乐队长。”
　　她规规矩矩点头，京乐却耷拉下了眼角，有些头疼地扶了扶斗笠的檐，苦笑道：“真是伤脑筋啊……”
　　云千代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我记得你以前跟在惠子身边的时候，是个挺活泼的小姑娘啊。”
　　“……”

　　今日第二次提起了活在过去的人，云千代又是一愣，就连一旁的碎蜂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京乐话音刚落下，便被浮竹焦急地数落了一声：“喂…春水……”
　　“没关系的，浮竹队长。”云千代还是那副严谨自持的面孔，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非常抱歉……”
　　云千代不自觉地又攥紧了手心。
　　这么好的景致，却好像因为自己的到来，破坏了本该是极好的气氛。

　　正尴尬着，终于有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前来救场：“小云云！！！”
　　“啊，草鹿副队长。”云千代略带感激地抬起头来，八千流正趴在更木队长的的肩头笑得比花还要灿烂，“哎呀哎呀，终于到了，都怪小剑迷路了！”
　　“什么！还不是你指错路了！”

　　拌了几句嘴，八千流不知从哪扯出一捆文书递给云千代：“对了，这个给你，小云云！我们已经批好啦！”
　　“这是什么？”乱菊有些好奇地伸过头来。
　　“啊，这个是我们鬼道众的战斗部队和十一番队交流学习的审批名单，劳烦更木队长了。”
　　“欸，交流学习啊，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嘛。”乱菊扯了扯自家队长的羽织，“队长，我们也去申请一下怎么样啊？我可以带队！”
　　日番谷队长眯起了眼，一下就看破了她的动机：“什么带队……你只是想趁机出去喝酒吧……”

　　浮竹则是捏着下巴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接道：“我也觉得不错，听说战斗部队这几年在云千代的带领下发展得很好，有很多自创的鬼道组合技，我很久以前就向总队长提议过，让战斗属性的番队加强和鬼道众的联系，就是不知道时间上能否安排得过来了。”
　　“这个当然没问题！”云千代有些受宠若惊，“实际上，除去与十一番队一起出任务之外，我们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在队内自行训练，如果能与各番都建立交流，对我们战斗部队而言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蓝染也在一旁附和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得赶紧回去起草申请书了。”
　　云千代又是一窒。
　　她差一点就忘了，五番队也是一个偏向战斗的部队。

　　蓝染笑眯眯地看着她：“其实，我一直很怀念当年云千代还在结界部队的时候呢，我们的合作一直都很好。”
　　“哎呀，蓝染队长就别和我们抢了，宫小路部队长也很优秀的，你这么说他要伤心的啊。”
　　“京乐队长言重了。”蓝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实际上，是雏森对鬼道很感兴趣，我希望能帮她争取一下学习的机会，毕竟现在在整个瀞灵廷里，云千代可是数一数二的鬼道高手啊。”
　　“蓝染队长……”那名唤作雏森的少女在蓝染身后脸微微一红。
　　“不知云千代意下如何呢？”

　　云千代沉吟再三，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自然是好的，交流学习而已，雏森副队长改日可直接来战斗部队找我。”
　　“不如就明天吧？”
　　云千代直接被呛住了，她是万没想到蓝染这么直接又不客气。
　　“行……行啊。”

　　被迫应允了第二天的日程，尔后席间云千代再也不敢多言，生怕蓝染再说出一些她难以接招的话来，所幸后来大家都不聊工作，只推杯换盏，半日的闲暇过后，终于各自散去。

　　云千代离开朽木宅的时候大大松了一口气。
　　习惯了独来独往，她是真的有些不适应今日这样的场合了。
　　春天昼夜温差大，红日西斜后渐渐升起了寒意，云千代搓了搓手臂。

　　长夜漫漫，她一个人走在回鬼道众的路上，孤独萧瑟，仰头看向夜空，皆是落寞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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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雏森桃如期而至。

　　云千代能感受到蓝染在努力假设五番队和结界部队的联系，但她看不透蓝染此举是何意，她不清楚鬼道众或者自己有哪一点是值得他利用的地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蓝染绝不只是想让副官自我提升那么简单。
　　可面前这个端坐在她面前的这个有些拘谨的年轻副队长显然没有想得那么深。

　　“打扰了，草翦部队长，很早就听闻您对于鬼道有十分独特的见解，还请多多指教。”
　　她很乖巧地行礼，眼底还有朝气的光芒，云千代拿出一些茶点来招待她：“雏森副队长不必拘礼，我只是活的岁月长了，很多成果都是和我昔日的上司一同钻研出来的，没有传闻中那么神乎其神。”
　　“其实，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关于鬼道和斩魄刀的结合使用，总是想不透方法，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建议？”
　　“我们移步训练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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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训室内。

　　雏森桃捏着下巴，和云千代聊起：“我试想过，在战斗时利用鬼道做出一些陷阱来辅助作战，但是缚道的实用性不强，破道的力量又太过庞大，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十二号破道伏火最适合，可它的范围又太广，若是布下的网太过密集，十分消耗灵力，又起不到陷阱的作用。”
　　闻言，云千代突然笑了：“巧了，当年我和我的部队长讨论的，就是关于伏火的使用。”
　　“咦？？？”

　　“不知道雏森副队长有没有想过用把多个鬼道组合起来使用呢？”云千代喝了口茶，“也许是我没有斩魄刀的缘故，所以在战斗中我经常要同时用到多个鬼道一起辅助作战。”

　　“像你所说的‘伏火’，确实很适合实战，也就是你所说的‘陷阱作用’。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用‘曲光’来覆盖‘伏火’，使其无法被敌人看到呢？”
　　点拨之下，雏森桃立刻露出顿悟的表情，但随即又有些担忧：“确实是个好办法，但若是突发的战役，应该无法留下布阵的时间吧，即使能够快速地使用两个鬼道，但会被敌人看见的吧？”
　　“不，其实是可以让人看不到的。”

　　云千代站起身来，双手掌心朝外：“针对这一点，我已经钻研了几十年，只要操控灵力足够熟练，就能够同时进行这件两个鬼道的操控。”

　　语毕，她同时念完两个鬼道的咏唱文，一只手放出伏火的同时，另一只手则立刻覆上了曲光，雏森桃定定地盯着她的手法，只见云千代的手在空中晃悠了几下便放下了。
　　“雏森副队长，试试往这个方向砍一砍？注意安全。”
　　雏森桃半信半疑地抽出斩魄刀，轻轻地往云千代所指的方向斩去。只听“轰”地一声，红色的光突然在空中炸裂开来，震得雏森往后退了一步。
　　她愕然地看着云千代：“草翦部队长……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可以同时使用两个鬼道？！

　　“多训练就可以。等到能够随意操控灵力的流向后，你也可以做到。”云千代淡淡地说，“同样的模式，也可以将‘伏火’替换成‘废炎’，威力会成倍上升。”
　　“这……”雏森桃露出为难的神情，“草翦部队长是怎么训练的呢？”

　　“嗯，这个嘛，首先是多吃饭，吃很多很多的饭，先把灵力提起来。”她顿了顿，“然后是体力，绕着全廷跑个五圈就差不多了，早晚各一次。最后就是在练习的时候目标定得高一些，把全身的灵力都尽量压缩用在每一个鬼道上，耗尽了就吃点东西补充，久而久之就会习惯这个强度了。”
　　雏森桃听完，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愕然道：“每一天？？？？”
　　“是的。”

　　云千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方才提起的训练方式根本不是她每日的修行一般。在明媚的日光下，她仍旧神色自若，点点头道：

　　“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