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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迟来的生贺番外 ...

  •   流萬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躺下休息,不间断的手机铃扰得她直接睡意全无,就只能赤着脚下了床。

      等看到来电显示,心情彻底变成了后悔。

      “喂。”她无语地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上头的指针已经快转向顶点,“忙了一天,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不好意思,流萬。是我!”

      “硝子?”流萬又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了一遍人名,“出什么事了?”

      “我实在没辙了,他好烦!”

      “???”

      不明所以的流萬刚想问原因,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几道她熟悉的声线,以及一群孩子惊恐地叫着“老师”的呼喊声。

      行吧,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

      流萬叹了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喝醉了,一个个人拉着在兴师问罪。现在在烦七海呢!”

      “兴师问罪?”

      “这说来话长。”家入硝子也跟着叹气,“酒品太糟糕了,只能来麻烦你了。”

      为什么总有种老师找家长领熊孩子回家的既视感……

      尽管心情颇为复杂,但流萬还是依言前往了硝子告知的地址。

      她匆匆套了件毛衣,围了条围巾加大衣就出了门。流萬的住所离众人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因此放弃了开车,直接步行着前往。

      东京冬天的夜晚并不像北海道来得那么寒冷,但寒风还是让本有些困倦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今快临近圣诞,大街上已经开始挂起各种有着圣诞氛围的装饰品,即使是午夜也看着热热闹闹的,好些店家便趁着这个机会,推迟了自己的营业时间。

      这就大大方便了流萬。

      她找了一家奶茶店——这种来自中国的高甜饮料近几年在日本突然爆火,按着店员的推荐买了杯去冰的芝士奶盖果汁,才继续赶路。

      等又走了几分钟,绕过了一个街角,她才终于在街边看到叼着鱿鱼须的家入硝子。

      “怎么站在外面?”

      “里头太吵了,脑袋疼。”硝子神情萎靡地指了指头,“我就不该脑抽了过来。”

      “还不是因为能白喝酒。”流萬笑她,“你不一起进来吗?”

      家入硝子只是耸肩,显然并不想这么快回到吵闹的环境里去。流萬也就随着她,自行进了身后的烤肉店。

      店里头开着热空调,一下子就驱散了流萬身上的寒意,让她忍不住跟着舒了口气。

      深夜的烤肉店里挤满了下班回家的上班族,个个都是点上一杯啤酒,放松地高声谈笑,总之整体环境算不上安静。

      但要在这种地方找到她的目标并不难!

      流萬顺着走廊一间间地倾听着,终于在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一把拉开了拉门。

      屋里的声音随着门的打开瞬间停止,几双眼睛齐刷刷地都看向了她,除了趴在桌上的那个。

      “他这是什么状况?”流萬脱了鞋上了榻榻米,把手里的那杯饮料搁在了五条悟的面前,“晕了?”

      “没,大概是中场休息。”坐在对面的七海建人拖了拖眼镜,还是那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如果不看他有点凌乱的衣服的话,“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校长已经被他吵得回去了。”

      “你们呢?”她转头看向那三个从她进来后就乖巧坐着的孩子,“有让你们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三人都以摇头回应,但看虎仗悠人那涂得满脸都是的奶油,流萬估摸着他们也被霍霍了个遍。

      更不想管了,心累……

      她刚想再同三小只说上几句,腿上就猛地被人一扯。

      腿部人型挂件GET!

      “……你在干嘛,五条?”

      流萬瞅着双手死死巴拉着自己,面朝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五条悟,感觉自己的目光此时一定已经死了。

      “负心汉。”

      什么鬼???

      “负心汉。”对方又含含糊糊地重复了一遍。

      这下流萬总算肯定了这个奇怪的词语是在形容自己了,“他是不是喝错酒,把脑子搞坏了?!”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在说您。所以家入小姐才给您打了电话。”伏黑惠贴心地做着解释,虽然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明显也是一脸心累的表情。

      看七海那不想多加评论的样子,这事八成是真的了。

      这就叫躺着都中枪。

      “我做过什么了?”

      “接吻狂魔,轻浮!”

      ……被一个性格轻浮的人这么说毫无可信度。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几个词来回绕,跟个复读机一样。”从外头回来的家入硝子倚着门,又重新捞了根鱿鱼须叼在嘴里啃,“还硬要拉着我们谢罪,土下座什么的。”

      “半泽直树看多了吗?!”

      流萬正吐槽着,肩上突然沉了沉多出了颗毛茸茸的脑袋。

      “头好疼。”

      喝那么多不疼才怪!流萬叹着气从桌上拿过那杯饮料,插好管子往后头一递,“喝了。喝完了送你回去。”

      “不要。”这句倒是说得很清晰坚定。

      却也让流萬眼角一阵直跳,“刚刚说脑袋疼的是你吧?!还不想回去睡?!”

      “老子还能再战三百回合!有反转术式在怕什么!”

      行吧,high地连自称都变回去了。

      “反转术式不是让你用来做这种事的吧!”流萬揉着额角,试图向一旁看戏的唯二两个大人求救,“我能不能把他摔出去?”

      “乐见其成。”

      言下之意就是很想但是做不到。

      好气!她也是!

      正说着,身后的人不知道怎么又跑到了桌边,插了块蛋糕就死命想往流萬嘴里塞。

      “……”有毒吧?!

      流萬想也没想就去挡,两个人僵持了老半天,终于还是在她力竭后败下阵来,被迫吃下一大口甜得发腻的奶油。

      “别人过生日好歹得吃口蛋糕吧!”

      不想跟酒鬼一般见识,就是3位小朋友同情的眼神让流萬有点憋屈。

      眼见对方还要变本加厉的来,她赶紧一扭身,冲到包厢边就穿上了鞋,还不忘拎走那杯喝的。

      “我大晚上不睡觉到底来干什么的?”流萬嘟囔着,却还是叹着气朝着里头伸出了手。

      “走吧,悟。”

      这一次,她没再叫对方的姓氏。

      起初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应,可就在虎仗等人以为又要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五条悟突然蹿了过去,一把拽着流萬手,耍无赖一般倚在了对方身上。

      动作流畅得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

      “把术式调整一下,这样我可没办法拉你回去。”流萬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或吐槽,只能想着法子让自己轻松些,“那我们走了。”

      她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就扶着高出自己不少的五条悟出了店。

      而突如其来的冷热交替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你稍微扶着点我,我把外套扣上。”流萬说着侧转身子,和五条悟面对面站着,以此方便对方能借力,也不会压着自己的衣服。

      她把大衣领一直扣到脖子处,确保脖子的部位不会过于漏风后,扯下了围着的那条羊绒围巾。

      “五条,你脑袋……”

      “悟。”

      “……行、行,悟,你弯点腰。”

      对方总算依言行事,但大概是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缘故,等一弯腰就懒散地把脑袋抵上了流萬的。

      流萬也没那闲情跟他计较这些,深夜的温度骤降让她只想快些回到家,便匆匆把围巾在五条悟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就继续拽着对方上路。

      她应该开车来的,后悔!就很后悔!

      一边走路一边还要搀扶一个东倒西歪的大高个简直就是遭罪!流萬只感觉自己的肩膀正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甚至于还得应付一些奇奇怪怪且无理的要求。

      “你好像没给我送礼物。”

      “7号凌晨我已经祝贺过你了吧?!礼物昨天也已经送到你手里了,没收到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的得今天给。”

      “……”强烈怀疑这人喝醉没有,“可真够会算账的。我一个社畜天天诊所加班已经够累的了,到哪儿去给你准备2份礼物。”

      “还想吃蛋糕。”五条悟说着又往流萬身上凑了凑,整个脑袋都快埋到流萬的颈窝里了。

      “现在可没地方给你买蛋糕。”流萬解释着,忽的感觉有什么柔软且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颈侧,而后湿润的触感自下而上一掠而过。

      颈项本就敏感,流萬被这么一激就止不住地一抖,差点把扶着人甩出去。

      “求你消停会儿。”她就差没咬牙切齿了,“我不是蛋糕,别瞎舔!”说着把手里拎着的那杯果汁塞到他手里,“想吃甜的就喝这个。”

      “哦。”

      对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接下去的路程里倒总算是安静了。可尽管如此,等流萬把他扔上床安顿好,也已经出了一身汗。

      睡觉前洗的澡白洗了……

      流萬只觉得自己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便坐在床边开始放空心思发愣。

      直到躺着的五条悟突然翻了个身,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投放到他的身上。

      话说回来,是不是得把人叫起来换个衣服啥的?总感觉穿着厚衣服睡觉怪难受的,眼罩也忘了摘。

      流萬沉吟了一阵,秉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再度开始自己未完成的服务事业。

      五条悟因为一天繁忙的祓除工作,即使是参加生日宴会也没能来得及换掉咒术高专那件黑色外套,加上一件白衬衫和天气原因而增加的黑色高领毛衣,堪堪也就3件衣服,流萬只要随便扒拉掉外头那两件就行了。

      等完成这边的,就只剩下眼罩的问题。

      那才实属是个大麻烦。

      流萬思考了一会操作方式,就朝前挪了挪。

      她顺着对方脖子与枕头的空隙处把五指插[]进了那些柔软的白色发丝之间,微微托起了五条悟的脑袋——这样一来就能更便捷地褪去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然而长时间的托举加上脑袋的重量多少还是让流萬有些吃力,便转而把手肘做为支点勉强撑着。

      而这也不可避免地让她的上半身再度向下压了压。

      3指宽的距离,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你醒着吧?”流萬木着张脸,一双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的眼罩,“气息那么乱别以为我没发现。”

      “……”

      “你别以为屏住呼吸就能蒙混过去!”

      她扯着眼罩边缘猛地朝上一扯,四目相对。

      那对蓝色眸子里清明一片,丝毫看不出醉意,此时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流萬。

      “……”

      “……根本就没醉吧你!”

      “不醉没这种待遇啊。”五条悟心安理得地枕在流萬的手上,冲着她咧了咧嘴,“没收到礼物就只能我自己争取了。”

      “……”

      12月7日,世界最强咒术师、无下限术式及六眼持有者在他生日那天,第一次用他泛红的额头明白眼罩的弹性太好并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他又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一个吻作为礼物。

      福祸相依,可喜可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迟来的生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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