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深夜食堂》牛乳茶

124、千层岩烧蛋糕

　　晚上九点，下起了雪。

　　哈利的梦境混乱而不安：纳吉尼游进游出，先是钻过一个巨大的、有裂缝的戒指，然后又钻过一个圣诞玫瑰花环。他一次次惊恐地醒来，相信刚才有人在远处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只是风吹打帐篷的声音。

　　按照塞德里克暗藏在赫敏手心里的纸条约定，距离十点只有一个小时了。

　　他和赫敏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塞德里克会来告诉他们一件什么秘密吗？难道是凤凰社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塞德里克如今在为凤凰社工作。至于他是一直在伦敦乔装等他们还是猜到了他们的行踪提前赶到伦敦，他们就无从得知了。

　　也许是罗恩。这个想法只一闪而过，因为哈利强迫自己努力不去想他。

　　他在黑暗中爬起来，钻进温暖的帐篷向赫敏讨了杯热茶。她正蜷缩在火炉前，借着抖动的火苗看《魔法史》。

　　“你看起来冻坏了，快来暖和暖和，”她递过来一件毛线套头衫，“要不我也出来陪你吧。”

　　“不用，以防有什么危险，我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他活跃气氛地笑着，“你把各种医疗魔咒准备好就行。”

　　赫敏半责怪半玩笑地看了他一眼，“对方是塞德里克，不是食死徒。”

　　“没错，不过，但愿他没有被食死徒假扮或被施了夺魂咒。”

　　在套了两件毛线衣后哈利又出了帐篷，外面冷得够呛，埃平森林所有的树木都是银装素裹，但至少能挡风。他手里拿着装有赫敏擅长营造的那些明亮的蓝色火苗的小瓶子取暖。这些火苗非常有用，可以随身携带。他踩着覆满落叶的冻土，继续蹲点在之前的地方，期盼地注视着黑暗中的空气，等待着任何一丝信号。

　　差十分钟十点，赫敏探出头给他拿了个厚厚的旧垫子。黑暗越来越浓，浓得几乎无法穿透。他正要取出活点地图看一会儿金妮的黑点，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她应该在陋居。

　　赫敏抱着毛毯坐在炉火前的露营椅上有些昏睡。几次猛然坐起，脖子僵硬发痛，她连忙查看她随身带的小挂钟——已经十点钟了。可帐篷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哈利蹲坐在垫子上的黑影依旧投在帐篷上。

　　今天是圣诞节了。几个小时前她收到了弗雷德的圣诞祝福，她因为为哈利准备赴约而不得工夫。此时她掏出那枚捂得热的假加隆，小声念叨着：

　　「也祝你圣诞快乐！但愿任务进行顺利，你和乔治就能回家过节了。」

　　刚发送不久。

　　「说得不对，重说。」

　　赫敏愣了一下。

　　「什么？」

　　「应该是‘祝老公圣诞快乐’才对，小赫敏。」

　　「你……又来欺负我。」

　　「哥哥每天做梦都在……欺负你。」

　　红霞晕满赫敏的脸蛋。

　　「一切都好吗？」

　　「嗯还算顺利，海格正在给乔治涂药。」

　　「！怎么回事？」

　　「部落头领临时变了卦，没收了贡品还放了毒箭。」

　　「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托海格的帮助和秘鲁隐身弹的功劳，只擦破了点肩膀皮。」

　　「……」

　　「真的没事，小赫敏。」

　　「……疼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不过，要是能听到小赫敏的关心马上就能痊愈了。」

　　赫敏立刻正襟危坐。

　　「你说，我一定满足你。」

　　「真的？」

　　「嗯。」

　　「想好了？」

　　「不用想。任何条件都可以。」

　　「那……说你想对我做的事情。要细节。」

　　「现在吗？现在你受伤了……我就只会想让你躺下休息，多喝水。」

　　「那如果是平时呢。」

　　「平时平时……我会想……想用魔杖挑开你衬衫所有的纽扣，靠上去……用用手去摸……顺着敞开的胸膛爬到你的肩膀，翘脚吻住你凸起的喉结……吸住你的高鼻梁然后、然后把它埋进我的……不着衣衫的跳动棉花糖间……」

　　赫敏分两次连着打完了一大段，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瓣。不知怎么，弗雷德刚洗完澡跨间只裹着一条白浴巾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她有点心虚地扫了几眼帐篷口继续等着假加隆上的回信。

　　此时远在千里的弗雷德差点鼻血横流，面对着心上人这十二级的诱惑，他连忙拉过被子盖在长腿上。

　　“哎弗雷德你是不是冷啊？等着，我去再抱点柴禾哈。”贴心又天真的海格大手一挥撩起了帐篷帘。

　　乔治却在凳子上翘着涂过药的右腿，不怀好意地笑着看过来。

　　「……失策，应该在乔治和海格睡着了以后再听小赫敏……哥哥被你害得现在都不敢站起来。」

　　「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因为会……举手。」

　　两个人来回又聊了一会儿，赫敏的脸一会儿一红再加上足柴的炉火烧得格外暖，她又迷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赫敏！”

　　她蜷在毯子里似乎睡得正香，哈利叫了好几遍她才醒过来。她迅速坐起来，拨开眼前的头发。

　　“哈利！你回来了！没事吧？塞德——”

　　“——没事，一切都好，不只是好，是棒极了，这儿有个人。”

　　“什么？是塞——？”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提着剑站在那儿、往旧地毯上滴水的罗恩。

　　赫敏站了起来，没睡醒似得瞅着罗恩，盯着他苍白的面孔一直看。罗恩抱着希望无力地笑了一下，半张开手臂。

　　“好久不见……我带了蛋糕，”他掏出装着千层岩烧蛋糕的盒子，“虽然有点被压扁了。”

　　赫敏发出一声哈利从来没听过的冷笑声。

　　“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一文不值’回来了。”

　　罗恩求救地看了眼哈利，“赫敏，对不起，我真的——”

　　“哦，你对不起！”

　　聪明的哈利早已无声地退到帐篷角落里。

　　“你过了这么多星期才回来——这么多星期——你以为说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

　　“赫敏，”哈利小心翼翼地插嘴，“其实他刚才救了我的——”

　　“我不管他做了什么！这么多星期，我们说不定都死了——”

　　“我知道你们没死！”罗恩第一次压过了她的声音，“《预言家日报》上成天讲哈利，广播里也是，他们到处找你，好多谣言和荒谬的故事，我知道你们要是死了我马上就会听说的，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我一幻影移形就想回来，可是我落在了一群搜捕队员中间，根本走不掉！”

　　“一群什么？”哈利问道。赫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紧紧抱着胳膊，交叉着双腿。

　　“搜捕队员，到处都是，一帮想靠搜捕麻瓜出身的巫师和纯血统的叛徒赚金子的家伙。每抓一个人魔法部都有赏。我独自一人，看上去又像上学的年龄，他们可兴奋了，以为我是逃出来的麻瓜出身的人。我赶紧好说歹说，才没有被拖进魔法部。”

　　“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哈利来了兴趣。

　　“我说我是斯坦·桑帕克，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

　　“他们相信了？”

　　“那帮人都不怎么聪明……总之，他们为我是不是斯坦而争吵了起来，说实在的真有点可怜。但他们毕竟是五个对我一个，还抢走了我的魔杖。后来有两个人打了起来，趁其他人分神的时候，我一拳打在抓我的那人肚子上，夺过他的魔杖，对拿我魔杖的家伙使了个缴械咒，就幻影移形了。我做得不大好，又分体了——”罗恩举起右手，少了两个指甲。赫敏冷冷地扬起眉毛。“——显形的地方离你们好远。等我回到原来的河边时……你们已经走了。”

　　“哎呀，多么惊心动魄的故事，”赫敏用她生气时惯用的那种高傲语气，“你一定吓坏了吧。而我们去了戈德里克山谷。让我想想，那儿发生了什么，哈利？哦，对了，神秘人的蛇蹿了出来，差点把我们咬死，然后神秘人亲自赶到，只差一秒就抓住我们了。”

　　“什么？”罗恩张大了嘴巴，望望赫敏又望望哈利。

　　“想想看丢了指甲，哈利！这真衬出我们遭的罪多么渺小，是不是？”

　　“赫敏，”哈利低声说，“罗恩刚才救了我的命。”

　　她好像没听见。

　　“不过，我倒想知道一点，你今晚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很重要。知道了这个，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再有我们不想见到的人来打搅。”

　　罗恩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这个。”

　　“熄灯器？”她问，惊讶得忘记了摆出冷漠凶狠的样子。

　　“它不只是能点灯熄灯，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那一次而不是在其他时候，因为我自从离开之后一直都想回来呀。可那天我在听广播，是圣诞节的一大早，我听到了你们。”

　　“你在广播里听到了我们？”她不相信地问。

　　“不，我听到你们在我的口袋里。你和哈利的声音，”他又举起熄灯器，“是从这个里面发出来的。”

　　赫敏的表情介于怀疑和好奇之间。

　　“于是我把它拿了出来，它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但我很确定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所以就摁了一下，我屋里的灯熄了，但另一个灯出现在窗外。”

　　罗恩举手指向前方，眼睛盯着哈利和赫敏都看不见的东西。

　　“那是一个光球，好像在搏动，蓝莹莹的，就像门钥匙周围的那种光，你们知道吧？”

　　“嗯。”哈利和赫敏一起不由自主地说。

　　“我知道这就是了，于是赶紧收拾东西，背上背包走进了花园。”

　　“那个小光球停在空中等着我，我出来后它上下浮动着飘了一段，我跟着它走到小屋后面，然后它……嗯，它飘进了我的身体里。”

　　“什么？”哈利认为自己没听清。

　　“它向我飘了过来，”罗恩用食指演示着，“一直飘到我胸口，然后——它就进去了。在这儿，”他指着心脏附近的一点，“我能感觉到它，热乎乎的。它一进入我体内，我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它会带我去我必须去的地方。于是我幻影移形，来到了一个山坡上，到处都是雪……”

　　“我们去过那儿，”哈利说，“在那儿待了两夜，第二夜我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走动呼喊！”

　　“嗯，那应该就是我。至少，你们的防护咒是有效的，因为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们。但我相信你们就在附近，所以最后就钻进了睡袋，等你们哪一个出现。我想你们收帐篷时总会现身的。”

　　“不一定，”赫敏说，“为了更加保险，我们都是在隐形衣下幻影移形。而且我们走得很早，因为正如哈利说的，我们听到有人在周围东碰西撞。”

　　“我在那座山上待了一整天，一直希望你们会出现。但天黑时，我知道大概错过了，就又摁了一下熄灯器，蓝光出现了，又飘进了我的体内，我幻影移形到了这片林子里。还是看不到你们，我只能希望你们哪一个会出现——哈利出现了。哦，显然，我先看到了那头牝鹿。”

　　“你看到了什么？”赫敏尖声问。

　　他们俩这才讲述了刚才的奇遇。随着银色的牝鹿和池底宝剑故事的展开，赫敏皱着眉头来回看着他们俩，专心得都忘了缠紧四肢。

　　“所以说塞德里克没有出现……而是派送了一个守护神？”她看向哈利又不得不看向罗恩，“你们没看见是谁把它召出来的吗？没看见有人吗？它把你们领到了宝剑那里！难以置信！”

　　哈利解释他坚信那并不是塞德里克的守护神，因为他四年级时看过他的守护神好像是只飞行的灵兽。罗恩则讲了自己看到哈利跳进池塘，想等他上来，然后意识到出了问题，急忙跳下去救上哈利，又回去捞出那把剑。他一直讲到打开挂坠盒，然后就犹豫了，于是哈利插了进来。

　　“——罗恩用宝剑刺穿了它。”

　　“然后……然后它就死了？就这样？”她轻声问。

　　“哦，它——它尖叫来着。”哈利瞥了瞥罗恩说，“给。”

　　他把挂坠盒丢到赫敏膝上，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细细查看着被刺破的小窗口。

　　第二天早上赫敏基本只用阴沉的脸色和明显的沉默和他们交流，哈利并不意外。罗恩在她面前保持着不自然的严肃态度，作为继续忏悔的表现。实际上，当三人在一起时，哈利觉得自己像人数寥寥的葬礼上唯一不在哀悼的人。但在与哈利单独相处的不多时间里（打水、捡柴、在树丛下找蘑菇），罗恩就会肆无忌惮地快活起来。

　　“有人帮助我们，”在听了关于与塞德里克相遇的事后他一直说，“一定是凤凰社派了伪装成麻瓜的塞德里克来接应我们！还派来了那头牝鹿！有人在支持我们。消灭一个魂器了，伙计！”

　　受到销毁挂坠盒的鼓舞，他们开始继续讨论其他魂器可能在哪儿，尽管以前已讨论过那么多次，但哈利还是感到很乐观，相信第一个胜利会带来更多的突破。他欢快的心情好像一眨眼又回来了：运气的突然转好、神秘牝鹿的出现、格兰芬多宝剑的复得，最重要的还有罗恩的归来，使哈利开心得很难保持一副严肃的面孔。

　　临近黄昏时，他和罗恩一边假装在光秃秃的树篱下寻找不存在的黑莓，一边继续交换新闻。哈利终于给罗恩讲完了他和赫敏四处流浪的故事，包括戈德里克山谷遇险的全部经过，罗恩正在向哈利报告他这几个星期中在巫师界了解到的各种新闻。

　　“……你们怎么发现那个禁忌的？”讲完许多麻瓜出身的巫师仓皇躲避魔法部搜捕的故事后，罗恩问哈利。

　　“那个什么？

　　“你和赫敏不说神秘人的名字了？”

　　“哦，是啊。那只是我们不知不觉养成的坏习惯，但我还是不怕叫他伏——”

　　“别说！”罗恩大吼一声，吓得哈利跳到了树篱中，赫敏朝他们皱起眉头（她正在帐篷口埋头看书）。“抱歉，”罗恩把哈利从荆棘丛中拽出来，“可那个名字被施了恶咒，哈利，那是他们盯梢的办法！一说他的名字就会打破防护魔法，造成某种魔法干扰——我们在托腾汉宫路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因为说了他的名字？”

　　“正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招够绝的，而且也有道理啊，只有真正想抵抗他的人，像邓布利多，才敢说他的名字。现在他们在这名字上设了个禁忌，说它的人都会被盯梢——这样搜捕凤凰社的成员又快又方便！他们差点抓到了金斯莱——”

　　“不会吧？”

　　“真的，一帮食死徒堵住了他，比尔说的，但他奋力冲了出来，现在逃亡在外，像我们一样。”罗恩若有所思地用魔杖尖挠了挠下巴，“你觉得那头鹿会是金斯莱派来的吗？”

　　“他的守护神是猞猁，我们在婚礼上见过，记得吗？”

　　“哦，对……哈利……你觉得会是邓布利多吗？”

　　“邓布利多什么？”

　　罗恩似乎有些窘迫，“邓布利多……那头鹿？我是说，”罗恩用眼角瞟着哈利，“他是最后保管那把真宝剑的，是不是？”

　　哈利没有笑话罗恩，他太了解这问题背后的渴望：邓布利多终于回来了，邓布利多在看着他们，这幻想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安慰。他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死了，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了尸体。他肯定是走了。再说，他的守护神是凤凰，不是鹿。”

　　可他低头的空档里没看见赫敏猛然地抬头望来。

　　“我不知道，”罗恩也没瞧见，“有时候，有点坚持不住时，我想他在拿我们寻开心或——或只想给我们增加点困难。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他给我熄灯器是有道理的，对不对？他——嗯，”罗恩全神贯注地用脚尖踢着脚边的一簇青草，“他一定知道我会离开你们。”

　　“不，”哈利纠正他，“他一定知道你一直都想回来。”

　　罗恩似乎很感激，但仍然有点窘。也是为了换个话题，哈利说：“提到邓布利多，你有没有听到斯基特对他的描写？”

　　“哦，听到了，”罗恩马上说，“人们议论很多。当然，要是在别的形势下，这会是个特大新闻——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是好朋友。可现在，只不过是给了不喜欢邓布利多的人一个笑柄，给了所有认为他多么完美的人一记耳光。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那时还很年轻——”

　　“像我们这么大。”哈利脸上的表情使罗恩决定不再谈这个话题。

　　一只大蜘蛛挂在荆棘丛中一张结了霜的蛛网上，哈利用罗恩昨晚给他的魔杖对准了它。赫敏屈尊检查过这根魔杖，断定是黑刺李木的。

　　“速速变大。”

　　蜘蛛微微哆嗦了一下，在网上轻轻晃动着。哈利又试了一次，这次蜘蛛变大了一点点。

　　“别这样……我不该说邓布利多当时还年轻，我道歉，行了吧？”

　　哈利忘记了罗恩讨厌蜘蛛。

　　“对不起——速速缩小。”

　　蜘蛛没有缩小。哈利低头看着黑刺李木魔杖。他那天用它施过的每个小魔法似乎都不如用凤凰尾羽魔杖施的有力。新魔杖拿在手里陌生而别扭，就像把别人的手缝到了他的胳膊上。

　　“你只是需要练习。”赫敏刚才悄悄从后面走过来，看着哈利努力让蜘蛛变大和缩小，“完全是信心问题，哈利。”

　　他知道赫敏为什么希望它好用：她仍在为弄断了他的魔杖而内疚。当罗恩试探地对她笑笑时，她又噔噔噔地走开了，消失在她的书后。

　　夜幕降临，三人一起回到帐篷里，哈利值第一班。他坐在帐篷口，试着用黑刺李木魔杖让脚边的小石头升起，但魔法好像还是不如以前流畅有力。赫敏躺在床上看书，罗恩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壳收音机，开始调台。

　　“有一个节目，”他悄声告诉哈利，“播的是真实的新闻。其他电台都倒向神秘人一边，遵循魔法部的路线，但这一个……你听了就知道，精彩极了。只是他们不能每晚都播，怕受到突袭，不得不经常换地方，而且你得知道暗号才能收到……问题是，我上次没听着……”

　　他用魔杖轻轻敲着收音机顶部，小声念着胡乱想到的词。有十分钟左右，罗恩边敲边念，赫敏翻着书页，哈利继续用黑刺李木魔杖练习魔法。

　　赫敏终于从她的床上爬了下来，走向哈利，“我们需要谈谈。”

　　哈利看看仍抓在她手里的书，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

　　“谈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听听丽塔对他和邓布利多关系的描述。然而，赫敏的回答却完全出乎意料。

　　“我想去见见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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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小天狼星正举手试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作者：好啦好啦这就来……
感谢在2022-06-20 17:09:32~2022-06-22 16:31: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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