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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酸奶慕斯 ...

  •   赫敏和罗恩都倍感惊讶于魔法部部长会找他们谈话。哈利是理想当然的,可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这份“殊荣”的紧张。

      三个人依次得到了邓布利多的馈赠。罗恩得到了熄灯器,赫敏拿到了《诗翁彼豆故事集》,哈利获得了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抓到的金色飞贼。

      赫敏反复把玩着那本看上去跟楼上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一样破旧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封皮上斑斑点点,好几处都剥落了,书名是用魔文写的。她抬头看斯克林杰继续读悬在空中的邓布利多的遗嘱,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邓布利多没死,他竟然心思缜密周到到连遗嘱都提前准备好了。但是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他们此刻手里的这些看似普通的物件到底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呢?

      “他想做什么?”韦斯莱先生从厨房来到客厅,这时魔法部部长刚刚在陋居前院幻影移形。

      “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哈利说,“他们刚把他遗赠的东西拿出来。”

      在外面花园的晚餐桌上,斯克林杰给他们的那三样东西从一人手里递到另一个人手里。每个人都为熄灯器和《诗翁彼豆故事集》发出惊叫,都为斯克林杰不肯把宝剑传给哈利而感到遗憾。但是,至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送给哈利一个旧的飞贼,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韦斯莱先生三番五次地仔细端详熄灯器时,韦斯莱夫人试探性地说,“哈利,亲爱的,大家都饿坏了,我们不愿意在你缺席的时候开始……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

      大家都吃得很匆忙,然后草草唱了一首《祝你生日快乐》,三口两口地吃完了蛋糕,晚会就散了。海格因为块头太大,在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陋居里睡不下,正在旁边的田地里搭帐篷。

      “到楼上找我们,”他们帮韦斯莱夫人把花园恢复原样时,哈利小声对赫敏说,“等大家都睡了以后。”

      在阁楼间里,罗恩研究着他的熄灯器,哈利把海格送给他的那个驴皮袋装满。装的不是金子,而是他最珍贵的几样东西,虽然它们样式朴素,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价值:活点地图,R.A.B.的挂坠盒。他扎紧带子,把皮袋挂在脖子上,然后拿着旧飞贼坐了下来,注视着飞贼有气无力地扑扇翅膀。终于,赫敏在门上敲了敲,踮着脚尖走了进来。

      “闭耳塞听。”她用魔杖朝楼梯的方向挥了挥,小声说道。

      “你好像不赞成那个咒语的呀?”罗恩乐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来,给我们看看熄灯器。”

      罗恩立刻照办。他把熄灯器举在面前,咔哒一声,他们刚才点亮的那盏孤灯立刻熄灭了。

      “问题是,”赫敏在黑暗中低语,“我们用秘鲁隐身烟雾弹也能办到。”

      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那盏灯里的光球飞到天花板上,一下子把他们都照亮了。

      “它还是挺酷的,”罗恩有点替自己辩护,“而且他们说这是邓布利多自己发明的!”

      “我知道,但他在遗嘱里单独把你挑出来,肯定不会就让你帮我们灭灯吧!”

      “你们说,他是不是知道魔法部会没收他的遗嘱,检查他留给我们的每一样东西?”哈利问。

      赫敏翻着《诗翁彼豆故事集》,“这些东西一定非常重要,而且必须在魔法部的鼻子底下光明正大地传给我们……哈利,斯克林杰叫你接过它时,我以为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是啊,不过,”哈利用手指托起飞贼,脉搏突然加快了,“当着斯克林杰的面,我可不能使劲尝试,对不?”

      “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抓住的飞贼?你们不记得了吗?”

      罗恩突然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他胡乱地指指哈利,指指飞贼,又指指哈利,然后才说出话来。

      “就是你差点吞下去的那个!

      “正是。”哈利说着把嘴贴向飞贼,心怦怦地狂跳。

      飞贼没有打开。

      哈利内心一阵失望和沮丧。他放下金球,赫敏却叫了起来。

      “有字!球上有字,快,快看!

      哈利惊讶又激动得差点把球掉在地上。赫敏说得对,光溜溜的金球表面刻着几个刚才还没有的字,细细的,歪向一边,他认出是邓布利多的笔迹:

      我在结束时打开。

      他刚念完,字迹又消失了。

      “‘我在结束时打开……’这是什么意思呢?”

      赫敏和罗恩都摇摇头,一脸茫然。

      他们变着各种腔调把这几个字念了许多遍,还是琢磨不出更多的意思。

      “还有那把宝剑,”当他们终于不再猜测飞贼上文字的意思时,罗恩提问,“他为什么希望哈利得到宝剑呢?”

      “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哈利轻声地说,“我们去年有过那么多次谈话,宝剑就在那儿,挂在他办公室的墙上!如果他想让我得到它,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给我呢?”

      哈利觉得自己像在进行考试,面对一个他应该能够回答的问题,而他的大脑反应迟钝。他是否忽略了去年与邓布利多长谈中的什么东西?

      “还有这本书,《诗翁彼豆故事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诗翁彼豆故事集》?”罗恩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赫敏一脸吃惊,“难道你知道?”

      “嘿,我当然知道!”

      哈利被吸引住了,抬起头来。罗恩居然读过一本赫敏没读过的书,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儿。罗恩却被他们的惊讶弄糊涂了。

      “哦,别逗了!小孩子听的老故事据说都是彼豆写的,不是吗?《好运泉》……《巫师和跳跳埚》……《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

      “对不起,”赫敏咯咯笑着,“最后一个是什么?”

      “得了得了!”罗恩不相信地看着两人,“你们肯定听过兔子巴比蒂——”

      “罗恩,你完全清楚哈利和我都是由麻瓜带大的!小时候没听过那样的故事,我们听的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

      “那是什么,一种病吗?”罗恩问。

      “这么说,这些都是儿童故事?”赫敏重新埋头研究那些魔文。

      楼下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们应该睡觉了,”赫敏小声说,“明天可不能睡过头。”

      “绝对不能,”罗恩重重地点头瞧向哈利,“新郎的母亲残忍杀死三人,会使整个婚礼有点煞风景的。”

      第二天下午三点,哈利和罗恩站在果园里巨大的白色帐篷外,恭候着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

      哈利喝了大剂量的复方汤剂,现在成了当地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里一个红头发麻瓜男孩的模样,弗雷德用召唤咒偷了那个男孩的几根头发。他们计划向客人介绍哈利是“堂弟巴尼”,反正韦斯莱家亲戚众多,但愿能够把他掩护住。

      教父小天狼星当然不能出席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但是疯眼汉穆迪捎着他的祝福来了。穆迪身体痊愈得很好,似乎好得过头了。哈利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那只重焕生机的真眼睛和没了疤痕的半张脸,竟然一时觉得穆迪年轻的时候模样应该也不赖。他的猜想很快就被证实了,当他看到一个上了年纪但风姿犹存的媚娃亲戚正向穆迪抛媚眼时,手里的座次表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手里的座次表可以帮着指点客人坐到合适的座位上。一小时前,来了一群穿白色长袍的侍者和一支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此刻这些巫师都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休息,抽着烟斗。哈利可以看见那里袅袅升起一片青色的烟雾。

      在大帐篷的入口处铺着一条长长的紫罗兰地毯,两边放着一排排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弗雷德和乔治把一大串金色气球拴在比尔和芙蓉即将举行结婚仪式的地点上空。外面,蜜蜂和蝴蝶懒洋洋地在草丛和灌木树篱上飞舞。哈利感到很不舒服。他冒充的那个麻瓜男孩比他胖了不少,在夏天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他感觉他的礼服长袍又热又紧。

      在院子的最远端,一个又一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凭空出现。几分钟后就形成了一支队伍,开始蜿蜒穿过花园,朝大帐篷走来。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这群人离帐篷越来越近,兴奋的、嘁嘁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响,淹没了蜜蜂的嗡嗡声。

      “好啊。”他刚走出帐篷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看见唐克斯和卢平站在队伍前面。唐克斯专门把头发变成了金黄色。“亚瑟告诉我说你是卷头发的那个。昨晚真是抱歉,”哈利领他们走过通道时,她压低声音,“魔法部目前对狼人镇压得很厉害,我们认为我们在场恐怕会给你们惹麻烦。”

      “没关系,我理解。”哈利更多是对卢平说的。卢平迅速朝他笑了笑,但他们转过身去时,哈利看见卢平的脸又变得阴郁愁苦起来。

      他回到入口处,发现罗恩正与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巫师面对面站着。那人棉花糖一般的白头发蓬在肩头,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他喜庆地朝哈利伸出一只手,“我和我女儿就住在山上,善良的韦斯莱夫妇好心邀请了我们。我想你认识我们家卢娜吧?”后面这句话是对罗恩说的。

      “认识,”罗恩说,“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在那个迷人的小花园里,跟地精们打招呼呢,它们遍地都是,真是讨人喜欢哪!很少有巫师明白我们能从聪明的小地精那儿学到多少东西——哦,它们准确的名字是,花园工兵精。”

      “我们的地精知道许多绝妙的骂人话,但我想是弗雷德和乔治教它们的。”

      哈利转头又领着一群男巫走进大帐篷后,这时卢娜跑了过来。

      “你好,哈利!”

      “呃——我叫巴尼。”哈利慌乱地说。

      “哦,你连名字也变了?”

      “你怎么知道——?”

      “噢,从你的表情看出来的。”

      卢娜像她父亲一样,穿着亮黄色的长袍,头发上还配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一旦适应了这些明亮的色彩,你会觉得整体效果其实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至少她耳朵上没再挂着小萝卜。

      “你看着真精神。我对爸爸说大多数人大概都会穿礼服长袍,但他相信出席婚礼应该穿太阳色的衣服,为了讨个彩头,你知道的。”

      自动满杯的法式香槟,唯美的雾紫色绣球花,环绕帐篷的满地黄玫瑰花瓣。这一切足以让任何恋爱中的女人心生憧憬。

      赫敏从厨房后门出来,吮吸着指头上残留的酸奶慕斯,站在结着小金桔的灌木丛后欣赏着这场浪漫的盛大典礼。她和奥丽薇亚刚刚品尝了为客人准备的餐前开胃甜点。

      并不扎人的小叶子戳在她飘逸丝滑的勿忘草蓝礼裙上,薄荷奶油的高跟鞋踩在灌木阴影的荫凉处,笔直洁白的小腿由下及上,隐秘于清凉幻想的裙摆之中。

      在这样乱世的大背景下,举行一个代表着一切美好和祝福的婚礼好像并不合时宜。但越是这样,越是要更加珍惜地庆祝每一个这般美丽的瞬间,尽管在悄潜的危险前,它们显得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短暂。

      她远远看着几只擅自起飞的金色气球,这才发现自己今天有些过于伤感了。小小吸了吸鼻翼,就要回厨房烤箱端出那些格外甜脆的小点心。

      可鞋跟却愣是动不了。

      一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手从后背贴着环绕过来,筋骨经络,起伏有力。长指轻轻扶握住绸缎礼裙,缓缓捏搓着。

      “哥哥真想现在就娶了你。”

      耳边清晰磁性的低音量,酥麻了她的整颗芳心。

  • 作者有话要说:  (疯眼汉穆迪数码进化为好眼汉穆迪)
    作者:穆迪配媚娃,酸爽啊
    穆迪:随时保持警惕。好吧好吧,在偷瞄你的媚娃面前可以偶尔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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