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的美食小店（第一部）》离野古道

17、第 17 章

　　第17章店面的剩余价值

　　仙草的生意火了，凭借着她的净化能力，最简单的食物也透着一股不同的味道。更何况在物质还不算丰富的当下，对油炸食物的喜爱几乎深植于大家本能当中，油脂和酥脆的口感让人难以拒绝。

　　其实与仙草想的不完全相同，她的早餐铺会火并不仅仅是味道上的优势。真正吃过一段时间早餐铺子食物的街坊邻居们才更有发言权。

　　“老秦？老秦！我的老花镜让你扔到哪里去？快点给我找找，老秦哪！”

　　秦老头从院子里拿着水壶慢悠悠的走进来，“老太婆，喊什么，大中午的找老花镜做什么？”

　　王爱华手上戴着顶针，拿了一双破了洞的裤子，大着嗓门继续吆喝：“三小子的校服裤子坏了，我给他缝缝，没有花镜，这针仞不上，快点来帮忙。”

　　秦老头帮着在屋子里找了找也没找见，老太婆气得大吼，“肯定是那些皮小子又乱丢乱放，这些坏东西一天不打都不行？”

　　秦老头觉得老太婆心太急了，他不慌不忙的劝着：“孩子哪有不调皮的，不就是穿线吗？拿来我帮你弄。”

　　老太婆一下子又将火气对准了秦老头，她冷哼一声，“你岁数可比我还大呢，我这都仞不上，你能行？一说你那几个宝贝孙子你就护着，年纪越大越糊涂。”

　　家里孩子多虽然热闹，可男孩子的破坏力实在太强了。最近学校做科学实验，要用放大镜在太阳下聚光。家里没有放大镜，几个孩子就把老太婆的花镜找出来一拆两半变成了放大镜。

　　秦老头虽然没亲眼看见小子们干的坏事，但估计准是三小子领头干的，没别人。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笑，也不和老太婆争执，微眯着眼睛一手拿线对着针眼，一气呵成的穿了过去。正等着看笑话的老太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秦老头有些得意的对着老太婆笑：“怎么样啊，宝刀未老吧？”

　　这可真稀奇了，就最近大半个月，老头子身体变得眼不花耳不聋了，就连腰板似乎都比以前直了些，这是咋地啦？真要返老还童。老两口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种认知才更神奇。

　　老秦头心里也合计这番变化打哪里来的？

　　从仙草的早餐铺子开张后，秦老头就成了她家的忠实顾客。因着住得近便，每天雷打不动的豆浆油条一直未曾间断。老太婆嫌弃油大，在加上家里孩子爱吃，等到孩子们都吃完，豆浆油条也就剩不下啥了。秦老头却对豆浆情有独钟，所以还能抢到一杯羹。就是这么点差距，他身体状况越发好转了起来。

　　以前还不敢确信，可坚持一段时间后，身体的反馈让他不得不信。就是参杂些黑豆、芝麻、花生打出来的豆浆，连头发茬都有变黑的趋势。哪个老人不想多活几年，现在日子越来越好过，儿孙满堂正是等着享福的时候，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现在他是四世同堂，坚持坚持，或许就能见到第5代人呢？

　　和秦老头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像吴记粮店芸姐家的大丫，今年上初三。小孩子平时性格内向，与芸姐风风火火的性格正相反。上学也很用功，但成绩就是在及格边缘徘徊。

　　老师也说过，这孩子可能缺少点悟性，不是学习的料。反正是女孩子，将来早早嫁人也就是了。

　　芸姐却不服气，都什么时代了，她家就是女人当家作主，女孩要是能干，一样比小子强。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好强的芸姐天天给大丫施压，让她好好学习。光是给老师家送米、送油都不知跑了多少趟，不过是想让人家多照顾点，多开开小灶。

　　结果呢？大丫的成绩还是不上不下的在及格边缘徘徊，没有半点起色。

　　哎，就是最近，那个总是60分零点的孩子居然拿回一个80分。这可真是祖坟冒出青烟了。芸姐又一次提着礼物敲响老师家的门，老师的夸奖也让她眉开眼笑。“大丫最近脑子灵光不少，给她讲题也不会一脸茫然，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

　　孩子就这样突然开窍了，当妈的怎么能不喜上眉梢？芸姐大手一挥，“丫头，想吃啥和妈说，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小姑娘特别爽快的点了一堆仙草铺子的东西。她觉得每回吃完仙草店里的东西，上课记忆力都特别好。脑子里条理清楚，老师的话也不会像天书一样，加上她的努力，这成绩自然上来了。小姑娘还有点浪漫情怀，她觉得仙草店里出的食物一定是被施展了魔法，也许就像灰姑娘故事里说的那样，有一个神仙教母在指引她呢？

　　不过半月有余，常常吃仙草店里东西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化，有敏感的就会更坚持的买下去。平时心大满不在乎的，也只凭喜好隔三岔五的来顿豆浆油条。又或者打包两个炸糕，在清早吃得满嘴油乎乎，心里甜滋滋，身上还暖融融的，这一天的工作心情愉快干啥都顺利。

　　仙草手里有了些余钱，不像刚开始那般一见到小山高的零散钱就大惊小怪。她也能淡定的吐口唾沫两手配合快速清点。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以毛计数，最后十个一捆用纸扎起来，等赞多了去银行换成整钱。

　　“啥时候到兜里都是十元大钞的时候” ，仙草吸溜了下口水，“咱也找个大馆子去尝尝鲜。”

　　有了去大馆子尝鲜的美好愿望，只有一个五谷豆浆好似难以满足女孩子长足增长的野心了。铺子以卖早餐为主，平时忙碌起来也就是半个上午的时间能挣到钱，一过正午就彻底闲了下来。仙草最多能租赁这间铺面2个月，她觉得不将小店的所有剩余价值压榨出来，可太亏了。

　　仙草的脑筋转的飞快，最近也一直在研究着下午开业卖点啥？北方夏天日照时间长，一到周末家家户户都有吃两餐的习惯。尤其傍晚在外边支个桌子，摆几盘花生米，来点凉拌菜和啤酒，吹着小风、听听收音机，日子别提多美了。

　　打算从这着手开发点其它生意，仙草内心已经有些草稿。有豆豆在，她选择的食材肯定新鲜味道又好，这是她的优势。劣势就是她做菜的手法与经验差了那么一点，所以出售的菜色不能太复杂，最好还是以油炸为主。炸过这么多年的油条和炸糕，别的大话不敢说，可油炸的火候掌控她还有点眼力和功力的。

　　仙草知道的油炸食物有炸丸子，炸花生米，还有最近时兴的炸火腿肠，她打算今天好好实验一下，挑一个上手容易又好做的。逛了一趟市场，想要挑选些原材料为开店做准备。晚饭前的农贸市场正是人最多又热闹的时候，小贩们甩开膀子吆喝着推销自家的食物，仙草混迹在一众大爷、大妈及家庭妇女中跟着挑挑拣拣。

　　别看农贸市场人多，可食物品种远没有后世那么多菜品与花样。5月底6月初的时候，家家户户常见的不过是些土豆、萝卜、白菜，偶有新鲜的绿色菜叶价格都是番了几番的。餐桌上多是腌菜、酱菜和咸菜大。仙草先是奔着火腿肠的批发摊位来的，市场东北角这里有成片的卖熟食摊位，有国营大厂的售卖点，也有杂牌子的零散品批发零售点。

　　仙草从一边开始逛，包装好的火腿肠拇指粗细，拿起一个在手心掂量，透过那层简陋的包装薄膜，厚厚一层食物杂质就映入眼帘，吓得她一个哆嗦又将火腿肠扔了回去。旁边的店老板热情的招呼，“姑娘买点火腿肠吧，这都是食品厂内部发给员工抵工资的，价格便宜呀，买得多还赠罐头，合适。”

　　仙草心说可不是便宜呗，你这火腿肠要不是假冒伪劣产品那就一定过了保质期，我虽然有净化能力，但一根巴掌大的火腿肠扔掉三分之二，在便宜也没法买呀。她忽略过对方的话，又挑了一个牌子继续观察，黑点虽然比之前的好一些，但质量也不过关。连着把摊位的火腿肠品牌全扒拉一遍也没找到一款合适的。

　　仙草拍拍手决定换一个摊位继续挑，她这边转身要走，那卖货的老板可不愿意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在我摊位前堵了半天，从头扒拉到尾，结果一个都没买，这不是耽误人家做生意吗？”

　　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小老板这会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用话挤兑仙草。眼看女孩没搭理自己，还上手拉扯，非要让人买他摊位上的东西不可。仙草没有惯着对方的毛病，捡起一根火腿肠照着对方伸过来的手就敲了一下。

　　这边摊位有了争执，顿时吸引许多爱看热闹人的关注，大家只觉得头发短的过份的姑娘用火腿肠轻飘飘的砸了小老板手一下，可那店家却嗷的一嗓子窜了起来。

　　有些看不过眼又好打抱不平的群众就劝到，“我说你这个店主也太能装了吧，人家姑娘就用一根肠敲你手一下，你一个男人嚎了这么大声，是想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