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夷与霜枝》陆远山

3、行军

　　母亲和霜枝给我烙了很多饼。
　　夹着肉的是最先被吃完的。
　　不是因为贪嘴，是因为有肉的容易坏。
　　行军路上是很辛苦的，不能喝水，喝水就要去厕所，去了厕所可能就会跟不上队伍。
　　我接过从前面的队伍传递过来的野果子。回头看。
　　这一只队伍只有我一个女士兵，还有两个女人来当后勤，我和她们一起走在队伍的后边。
　　接过果子的是个年轻女人，有点瘦弱，她腼腆的笑笑，递给我一个红一些的。又给另一个女人挑了个红的。
　　她咬了一口青的，被酸的眯起眼睛。
　　“谁给你的？”我好奇的问。
　　“我夫君，他在前面的队伍里。”她羞涩的笑了。
　　“我们才结婚不久，他就要走了，家里兄弟多，我们没有老人要照顾，我不想离开他，就和他一起来了。”
　　“那你家的还挺会疼人儿。”年老的女人点点她怀里的果子打趣她。
　　“在村里的时候，他上山就总给我带果子。”
　　我也咬了一口果子，仿佛吃了狗粮。
　　她们两个人继续聊，我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前面不断有士兵回过头来看，只有被队长用力的敲一下后脑勺才肯好好走路。
　　往西走，空气变得干燥起来，植被也少了，可以适当的多喝点水，反正都会变成汗流出去。
　　晚上有些难以入睡，蚊子太多，还有打鼾声。我望着不太圆的月亮，有些思念霜枝。

　　我与霜枝睡在一张床时，她总是躺在外侧，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抱在怀里。
　　临行前一夜我睡不着，霜枝就哼着歌哄我，我吸了吸鼻子，反过来将霜枝抱在怀里，我的胸膛还太单薄，霜枝蜷缩着配合我。
　　“等我成了将军，就回来娶你。”
　　“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好~我答应你。”
　　“我是认真的，你别觉得我幼稚。”我嘟囔着说。
　　“我知道，我信你。”霜枝从我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脸红了，心乱跳起来，眼神不知放在何处，霜枝在这时，亲了亲我的脸。

　　躺在硬邦邦的地上，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隐隐发烫。

　　到了战前的营地，人更多了起来，女人在这里终于能住满一个帐篷。
　　帐篷被安置在离将军很近的地方，水食都是不缺的。将军也来这里和她们说过话，视线多在和夷脸上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