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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   虞鸢起初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带着她的手触碰到需要受助那处,她顿时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收回手,坐了起来,并头一次骂了人:“你疯了吗?!”

      她说完便要下床,却被江临拉了回去压在身下,“是阿鸢先主动撩拨我的,怎的反倒骂起我来了?”

      “我何时…”话音未落,蓦地想起方才之事,顿时理亏了一半。

      她别过脸,声量小了些,“那是我没办法的事情,你不能以这个为理由。况且,是你自己要给我清理的,谁知道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他知道,她心里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看着女人的月事都能兴奋。

      江临并不打算解释,反正自己是看着月事还是看着她才有的欲/望,于她而言没什么区别,都令她讨厌。

      “不能以这个为理由,那我总能以你的承诺为由。我说过床帷之事我不会强迫你,但这个,不是床帷之事吧?”

      “你!”若不是屋里昏暗,他现在便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虞鸢涨红的脸,“我不要,我不会答应的。”

      她语气坚决得就好像宁死不屈一样。

      其实他也料到了她不会答应,虽说他们做交易时只说好床帷之事,但以虞鸢的性子,她定是不肯触碰那处的。
      况且她又吃软不吃硬,越是威胁她,她越是不会屈服。之前至少还有虞明和陈国夫人作为把柄,但现在他手上的把柄就宋知宴一个,还真不够威胁她的。

      不过江临并不在意,他原本就没想拿什么东西威胁她,于是躺了回去。

      虞鸢以为他放弃了,却没想到刚放松警惕,他又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生怕自己逃脱似的紧紧箍着。

      “江临!”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下一瞬,她猛地一震,正要伸手推开,却被他握着手腕牢牢困在身前,不得动弹。

      “别动,你既不想碰,我自己来便是。你若是动一下,我便默认你想帮我。”
      “你!你简直蛮不讲理!”

      他轻笑了声,“我何时讲理过?”说完,又在她发间吻了一下,“乖,别动,我尽量快些。”

      接下来的一炷香内,虞鸢忍受着从未有过的强烈羞耻,却又无法忽视身后那人的存在。

      除了被褥里,他并未对她做什么别的事情,放在她身前的手也好好的握着她的手腕,脸也只是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她的味道。

      可即使他什么也没做,被褥里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她浑身发烫。

      虞鸢渐渐有眼泪流出来,却并不是伤心难过。她只觉得眼眶热热的,脸也热热的,好像哪哪儿都是热热的。热得她直想流泪,热得她微张着嘴,热得呼出口的气息越来越重。

      脑中的意识随着身体一起变成了一滩软泥,不知是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还是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进入了迷|离状态,她逐渐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只能听见耳旁有人轻声唤自己,像梦魇一般,“阿鸢,阿鸢……”

      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身后那人看见她的模样明显愣了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虞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唇瓣与唇瓣之间的柔软竟让她觉得有几分享受。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又好像是醉了酒,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一切行动都交给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唇。她这一动,身后那人触电似的,反应更加激烈了。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可像这般,却是头一次。

      “唔——”虞鸢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又抽不出手去推他,便只能发出声音以示抗议。

      江临全然听不见,只堵着她的唇越来越激动。谁说只有她的脑子成了浆糊,明明他的也一样,无法思考任何,只凭借自己的本能在行动。

      那是他的阿鸢,他心心念念的阿鸢。亦是他的光,他灰暗的人生里惟一一束曾经照耀过他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亵渎,他只知道他想拥有这束光,想将她变为自己的所有物,想要她永远陪伴着自己。

      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啊鸢…”他轻咬着她的下唇,二人气|息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似乎都染上了热度。

      江临不停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沉,咬着她的唇也越发用力。

      她吃痛,下唇被咬破的那一瞬,理智也终于回了笼。

      身旁的人呼出一口重气,也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江临轻碰了下被他咬破的嘴皮,“我没控制住,阿鸢若是生气,再咬回来好不好?”

      虞鸢打开他的手,冷声道:“我看你今夜是不想让我歇息了。”说完,便起身下了床。

      他望了一眼床榻,笑了笑,“那不如阿鸢随我一起去明恩殿如何?”

      “做梦。”丢下这两个字后,她便穿上外衣离开了卧室。

      身上出了汗,自是要重新洗漱一遍的。可她来到浴室后,第一件事并不是擦净自己身上已经黏黏糊糊的汗渍,而是查看自己刚换上不久的月事带。

      果然,一塌糊涂。

      虞鸢闭上眼,难以相信自己方才竟会有那般反应。难道是太久不曾……所以控制不住?

      可…可自己明明不是那样欲|望强烈的人,怎会如此……

      如果说方才来月事的事情让她无地自容,那么刚刚的事情让她恨不能找巫师来施法,让江临从此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好连她这个人都不记得。

      虞鸢在浴桶里泡了大半个时辰用来冷静,直到水凉了才出来,离开浴室后她也并未回到卧室,而是直接在偏殿睡下了。

      江临将她方才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呢,她可不想再见到他。

      可再是不想见到也是避不开的,翌日江临下朝,便直接过来了景仁宫。

      她装病躲在卧室里,倒不是觉得他知晓自己生病便不会进来,她知道江临还是会进来的,她只是有理由装作睡着可以不用同他说话。

      果然不出所料,江临听说她病了,便不过海棠阻拦硬闯了进来,顺便还让宋于明将海棠带去了外面。

      他坐到床边,低声唤她:“阿鸢?”
      她没有回答,心里祈祷着他赶紧走。

      屋里安静了刹那,虞鸢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隔着被子覆上自己的小腹,随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今日可有疼得厉害?”

      她知道装不下去,便索性睁开了眼,故意回道:“有,多是因昨日受了凉。”

      其实她也就一般般疼,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昨日她也并未受凉,可不知怎的,自己就想刺他这么一句,似乎在发泄昨日未来得及发泄的怒火。

      江临也瞧出来了,他只是笑,“昨日是我不对,今后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顿了一瞬,又补充道:“只要阿鸢不来撩拨我。”

      “你…我何时撩拨过你?我不过是正常站着坐着躺着,倒是你,见着一个女人来月事也能发|情,你也不嫌恶心吗?”

      “在怎样那也是你,我怎么会嫌恶心?”他丝毫不恼,也并不想解释,“是,是我发|情,憋了这么多年也难免会有发|情的一次,还请阿鸢多担待担待,好不好?”

      瞧着眼前那副笑意盈盈的脸,虞鸢的怒火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使。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对他生气,毕竟昨日没忍住给出反应的是她自己。可恰恰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加让她羞恼,以至于将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江临又怎会不知道这一点呢?只是她不想提,那他便也不提,女人的怒火嘛,受着就是,不管讲理不讲理。

      “阿鸢今日应当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我特地让人去民间买了桂花糕,是西街王婆婆那家的,你也许会喜欢,要不要尝尝?”他朝她伸出手。

      西街王婆婆家的桂花糕她也听说过,那是京城最有名的桂花糕,他们在这里已经做了有三代人了。

      她以前未出阁前便想去吃一次,可娘亲总说小孩子甜食吃多了牙齿会掉光,便不准她吃,因此她一直没尝过。

      于是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自那以后,二人便再未提起过此事。江临仍是每晚宿在她这里,虞鸢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便刻意与他保持了些距离。倒不是怕他怎么样,主要是怕自己又会有那样的反应,到时在江临面前可真就是丢尽脸了。

      而江临呢,则默默看着自己与虞鸢之间多出来的这一条缝隙笑而不语,以他以往的性子,定会强行贴上去让这条缝隙消失,可这次他没有。

      夜里睡觉,他的手臂便只轻轻搭在她腰上,亦或是牵着她其中一只手入睡,每日乖巧得像是一只被驯服的狼一样。

      虞鸢对他这样的反应有些微讶异,但也并未太在意,在意他越多反而越不好,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之后的日子便渐渐平静了下来,宫里的人对陛下和太后娘娘住在一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在江临的施威下,没人敢说出一句闲言碎语,要知道上一个在背后讨论这事的人已经被五马分尸了,尸体还被做成了人肉包子喂给了野狗吃。

      至于朝中的大臣们,怕是也只有秦忠元敢对江临说上一句了。

      比如今日,他便又再次出现在了紫宸殿内。

      “陛下近日,似乎对太后娘娘十分上心啊。”秦忠元比上次提到虞鸢时,神情还要阴沉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

      江临却如上次一样,看也不看他,埋头处理桌面上的奏疏,对他的话、他的人、他的存在,都采取无视的态度,“嗯,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秦忠元顿时打鼻腔里嗤笑了声,“陛下这是翅膀硬了,已经不需要老臣了吗?”

      “丞相为大炎立过许多功,大炎自然随时都需要丞相。至于朕,丞相何必明知故问呢?若是丞相的野心只安于朝堂,朕十分愿意助丞相实现自己的野心。可若是丞相的野心比朕想象中还要更大些,比如…”

      他垂首拍了拍自己座椅的把手,微勾起唇,“比如这个皇位,那朕可就得警惕些了。”

      秦忠元坐在对面镇定自若,老眼微眯,沉声道:“老臣不过一个花甲老人,再过不了几年便有可能身归黄土,老臣要这个皇位做什么呢?”

      “哦,是吗?丞相的野心既不在朝堂也不在皇位,那在哪儿呢?让朕猜猜,丞相莫不是想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吧?亦或是…”

      江临抬眸看向他,唇角的笑容缓缓消失,“灭我大炎,光复大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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