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26、第二十六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要离开廷根了吗，伦纳德？"
　　邓恩端着一杯咖啡进来，轻轻搁在整理文件的伦纳德手边，嗓音低沉，口吻温和。
　　伦纳德胡乱点头，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忍不住问道:"那队长你呢？你的‘梦魇’魔药消化已经完成，打算什么时候去贝克兰德大教区？"
　　邓恩轻轻摇了摇头:"也许等你到达凛冬郡的宁静教堂，我还在廷根和弗莱交接工作。实际上，我并不着急，毕竟要交接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新的队长也没有完全适应，我需要在离开之前把这些都处理好。戴莉说……她到时候会来接我。"说到这里，邓恩不太明显地笑了笑。
　　"那就好，队长你还是这么稳重和仔细。"伦纳德说着，又道:"……明天离开之前，我想去看看克莱恩。"
　　邓恩安静了片刻，还是微微颔首:"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
　　伦纳德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起来，那位梅高欧丝女士，如果她不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信徒，说不定会成为我们一位新的文职人员，甚至可能成为一位值夜者，可惜了，她现在加入了机械之心。"
　　"我们尊重每一个人的信仰，"邓恩道:"那位女士能够在这样的灾难中存活，已经非常幸运。"
　　"但我听老尼尔说，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伦纳德靠在椅背上。
　　"比起她的生命本身，这并不能算是什么昂贵的代价。"邓恩有些感慨。
　　此时，短小精悍的值夜者科恩黎从办公室外走过，却被伦纳德一口叫住:"科恩黎，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科恩黎一开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伦纳德一问，他就红了脸，支支吾吾比划了一根手指:"一、一年后。"
　　"到时候记得请我和队长！"伦纳德笑嘻嘻的。
　　年轻的值夜者用力点了点头:"我不会忘记的。"
　　等到他向走廊的深处走去，伦纳德才转头，用戏谑的目光看着邓恩:"队长，你呢？"
　　邓恩偏过头，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
　　圣塞缪尔教堂坐落于贝克兰德北区，而门先生和科博特居住在乔伍德区的金斯特街，两者之间的距离横跨了小半个贝克兰德，即使再有闲心的人也不会选择步行回家，而这两人也并没有享受步行乐趣的意愿——他们一个手持学徒途径封印物星之杖，另一个本身就是学徒序列顶端。
　　于是在离开了圣塞缪尔教堂之后，他们随意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直接传送回家。
　　但两人刚刚坐下不久，就有不速之客敲响了金斯特街24号的门。
　　"是罗塞尔，"门先生笑了笑:"按照时间，他已经该已经到这里好几天了。"说完，他放下喝了一半的红茶，起身给罗塞尔开了门，但他并没有表现房屋主人应有的欢迎态度，而是颇为冷淡地把罗塞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施施然让开了位置，放罗塞尔进了屋。
　　伯特利关上门，转身就看见罗塞尔朝科博特张开了双臂，整个人显得有点兴奋过头。伯特利本人很难适应罗塞尔这种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过分热情，但科博特似乎颇为受用，祂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但却相当坦然地接受了罗塞尔的拥抱，还伸手拍了拍他坚实的后背。
　　门先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罗塞尔，这里不是因蒂斯。"
　　罗塞尔"嘿嘿"笑了两声:"但这里也不是亚伯拉罕族地，你管我呢。"
　　他顺势放开科博特，退后两步，上下看了看，道:"你看起来不错，科博特。"至少比他之前在亚伯拉罕家族里看到的睡美人要健康和正常得多，不再是一副随时感觉要一睡不醒、或者下一秒就会失去人类拟态的模样，此时的科博特体态稳定，体征正常，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科博特眨了眨眼，道:"你也是。"
　　罗塞尔摸了摸进屋之后就恢复的两撇小胡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哈:"我在因蒂斯好好当着我的皇帝，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没看见我都翘班了吗，还有比翘班更开心的事情吗？"
　　语言序列的顶端收到了他想要就此揭过的暗示，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翘班确实很快乐。"
　　门先生抄着手，挑了挑眉:"希望你的财政大臣不要着急到上吊。"
　　罗塞尔摆摆手:"要是离开我一个星期不到帝国就无法运转，那我要他们那群蠢驴来干什么，是我的工资发得太高了还是加班时间太短了？就他们这种行政能力还想共和，做梦去吧！我早就应该把公务员考试制度搬到我的国家，那群贵族，他们的抵抗和意志都是如此无力，要不是………"他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而是撇了撇嘴。
　　"据我所知，你和我提过的考试制度，似乎鲁恩正准备实行。"门先生道。
　　这回轮到罗塞尔挑眉了:"奥古斯都家的那个小子，是叫乔治吧，哪里来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党争倾轧太严重，权利交接就从头换到尾，严重降低了政府官员的行政效率，"门先生的口吻像在念着哪个国家历史课本上的叙述性文字:"偶然中夹杂着必然，针对政府雇员的考试制度就这样诞生了。"
　　"这不道德！"罗塞尔有些愤愤。
　　"本来也不是你的想法。"门先生冷静地指出。
　　"也不是奥古斯都的。"科博特突然插了话。
　　罗塞尔转头:"什么意思？"
　　门先生解释道:"我们遇到了一位旧日遗民，大概是他的杰作。"
　　"嘶，"罗塞尔倒抽一口冷气:"……都这个时候了，应该就是黑夜说的那一位了。"
　　诧异过后，就是唏嘘，罗塞尔有片刻没说话，直到门先生给他端来一杯现泡的红茶，他才有些复杂地开口:"既然你们已经见过他，那……他是哪个地方的人，你们知道了吗？"
　　伯特利慢慢道:"他和你们说着同一种语言。"
　　"……七十分之十四，百分之二十，概率也不算低，"罗塞尔喃喃道。
　　"……什么？"科博特下意识问道。
　　"我是说人口，"罗塞尔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祂的记忆里估计不包括这些，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慢慢解释道:"那时候全球七十亿人口，我们本国加上所有说汉语的人口，大约占了十四亿，七十分之十四，按照理想数据，源堡上大概有两成是我们的国人。"
　　"但这不重要，"罗塞尔转而看向门先生:"伯特利，你有什么看法吗？"
　　"现在还不到我给出看法和态度的时候，罗塞尔。"门先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比起这个，你可能更应该关注一下贝克兰德的罗塞尔纪念展，据我所知，奥古斯都虽然有参与，但展品可都是蒸汽教会的收藏。"
　　"蒸汽……"罗塞尔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很难理解祂的脑回路。"
　　门先生笑了一声:"明明你自己当年到处都去折腾了一回，还差点在星界和永恒烈阳打起来，怎么就没想到去问问工匠，比起奥塞库斯，难道不是祂更有可能私下收集你的手稿或者非凡物品吗？"
　　罗塞尔在沙发上瘫成一条咸鱼:"我当时问清楚了博诺瓦的事，就一刻也不想在祂的神国多呆——我真的不想面对祂。"
　　伯特利状似了解地点了点头:"那看起来你更想面对你当年用过的黄金马桶，写过的情诗……什么的？"
　　罗塞尔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脸惊悚:"不是吧，祂没那么过分吧？！"
　　"工匠不会有闲心做多余的事，但祂的教会和另一个承办方却不一定。"门先生继续加码。
　　罗塞尔崩溃地捂住了脸，气若游丝:"我躺一会儿，然后马上去贝克兰德的蒸汽教会……"
　　科博特想了想，安抚性地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栗色长发，轻声道:"他想见见你。"
　　"行啊，等我处理完纪念展的事情，你们看着安排一下吧……我正好送点东西给他。"
　　罗塞尔平复了情绪，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身来，看着仍然平静的门先生:"现在你能告诉我原因了吗？"
　　"什么？"伯特利故意问道。
　　"你为什么不选择成神？现在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吗？"罗塞尔摩挲了一下下巴:"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我那个还没见面的老乡，你一个，黑夜一个，都不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明显你的成功率要大得多，而且科博特和诡秘三途径也不相邻，扣着你的唯一性也没有用……祂已经把序列一特性还给你了，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容纳唯一性？"
　　"问得这么详细，你难道没有得到答案吗，罗塞尔。"门先生静静道。
　　"我当然推断出来了，只是想确认一下。"黑皇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污染对吧？"
　　"嗯，"门先生没有否认:"来自月亮上那位……在科博特阻挠的前提下，比起‘星之匙’，对祂而言，选择唯一性更加稳妥，只要唯一性出了问题，每一个容纳唯一性的‘星之匙’都会成为祂的傀儡，无论科博特再如何警告劝阻都不会有作用。当时我身上的污染并不直接来自于祂，而是源自唯一性。"
　　他叹了一口气:"科博特有办法，但是唯一性过于特殊，那位的污染联系非常紧密，所以需要时间。"
　　"还要多久？"罗塞尔问。
　　"五年。"科博特回答。
　　"这就是你和黑夜对赌的期限？"罗塞尔问门先生。
　　"是的，"门先生带着一种风轻云淡的自负:"让我看看，他在五年的时间，能够走到哪一步吧。"

作者有话说

　　他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