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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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罗塞尔站在奔涌不息的索塔克河边，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这份贝克兰德地图。
他此时不是那副标志性的栗发蓝眼小胡子，而是一张很普通的北大陆人面孔，身上也没有任何不符合当前身份的昂贵布料，白色的亚麻衬衫和黑色长裤让他看起来更加平平无奇。
他拦住一个过路的中年男人:"请问，这里是贝克兰德的哪个区？"
中年男人一身工人装扮，满脸横肉，板着回答他:"大桥南区，"然后他与形象不符地好心提醒了一句:"快要宵禁了，前面那条街转过去有一家旅馆，先生，希望你不要被当成流浪汉驱赶。"
罗塞尔朝他笑了笑:"谢谢你先生，祝你晚上有个好梦。"
等中年男人走远，罗塞尔才掏出口袋里放着的一把黄铜色钥匙，苦着一张脸:"你怕是有毒。"
要不是他直接扭曲了因蒂斯首都特里尔到贝克兰德的距离，怕是在赶到万都之都之前，就会因为这把该死的□□迷失在北大陆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但现在罗塞尔人在贝克兰德，只有门先生交给他的几个地址——然而这位位列真神的序列零黑皇帝，已经被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序列之上的□□折腾了一个下午。
直接扭曲不是不行，但往往罗塞尔扭曲了距离一步踏出去，再抬头一般就已经不知自己究竟在哪里了，就算手里捏着贝克兰德地图，照样晕头转向，时不时要经受莫可名状的呓语洗脑。
凯撒陛下一点也不想知道贝克兰德究竟有几条街。
他疲惫的目光和□□上长出的死寂之眼撞在了一起。
罗塞尔爆了一句粗口。
然后他闭了闭眼，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贝克兰德，大桥南区，威尔迪街，32号"。
虽然门先生的原话是让他往哪里扔都可以，就算是到了贝克兰德就丢在路边也没有关系，但是罗塞尔本着被折腾了这么久怎么能够不坑回去的思想，咬着牙根愣是找到了属于亚伯拉罕的一处房产。
这里原本的主人因为晋升已经搬离了贝克兰德，现在估计已经在特里尔定居。
罗塞尔绷着神经找到地方，先用□□了门，自己站在门外没动，却卯足了劲一挥手，把黄铜色泽的□□恶狠狠地扔了进去，发出几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然后他叉着腰，狠狠吐出一口恶气。
"再见了您嘞！"
…………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某个窄小的公寓内。
佛尔思躺在床上，一本颇有厚度的书被打开覆盖在她脸上，挡住了她此时或许精彩万分的脸色。
她哀嚎着，手臂徒劳地挥舞着:"安丽萨太太离开之前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亚伯拉罕啊，那是亚伯拉罕啊！我怎么就成了亚伯拉罕的学徒了，还有劳伦斯先生为什么不自己教导我，劳博罗先生明明是他的兄弟……"
休冷静地坐在沙发上，检查着劳伦斯·诺德送来的东西，道:"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亚伯拉罕家族有学徒途径的后续魔药配方，而且从现在可以看到的制度上来说，也没有过分限制你的自由，而且也能给你带来帮助……"休想了想:"那位多里安先生，看上去脾气也不坏。"
"我知道……"佛尔思把脸上的书拿下来，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捋了捋有些散乱的褐色长发:"但这种情节简直就像我写的小说，主角总会遇到天上掉馅饼的奇遇和莫名其妙的好运，但是你我都知道，生活里哪里来这么好的事情……"她烦恼地抓了抓头:"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那你明天不如去看看，"休劝解道:"反正多里安先生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也没有说不能你去问一问他吧？"
"好主意，那我们明天上午先去拜访多里安先生，然后晚上我陪你去那个非凡者聚会，找一个擅长驱邪的人净化一下。"佛尔思点点头，霎时来了精神，挪到床边穿上鞋，转身就进了盥洗室。休从床上拿起佛尔思之前放在一边的书，拍了拍灰尘，顺手搁回了书架上。
她想起那本夹着未知尊名的<鲁恩王国贵族史>和昨晚似是而非的噩梦，心头的不安渐渐聚拢到一起。
…………
贝克兰德，北区，圣塞缪尔教堂前
成群的白鸽从纯黑的教堂顶上飞过，有的扇动翅膀落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优雅收敛羽翼缓缓踱步，有的停留于教堂两侧对称的钟楼，灵巧跳跃。
门先生和科博特坐在同一张长椅上，门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报纸，科博特拿着从周边小贩那里买来的饲料，倾身在地上撒了一片。
见惯了行人的白鸽飞快聚拢，连停留在钟楼尖顶上的同类也飞掠下来，蹦跳着靠近科博特所在的长椅。可能黑夜教堂的白鸽都沾染了这里所弥漫的安详静谧，它们虽然聚拢，但是并没有出现争抢，科博特松松捏着食物的低垂手边也只有几只鸟喙。一只特别活泼的白鸽甚至压低了身体，侧着脑袋穿过科博特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空隙，啄走了祂放在掌心的鸟食，然后发出愉快的"咕咕"声。
科博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另一只没有攥着东西的手轻轻点了点白鸽的脑袋，然后张了张嘴，发出几道普通人无法听见的声音，但伯特利为此转移了视线。
苍白的手掌收回，那只白鸽扇了扇翅膀，重新回到了一群埋头苦吃的同类的中间。
门先生折起报纸，抬了抬脚，赶走一只已经跳到他鞋面上的白鸽，然后他道:"你们谈论了什么？"
白发的青年抱起脚边的一只白鸽，后者在祂手里扇了扇翅膀就安静了下来，祂回答:"它们说贝克兰德的空气非常糟糕，只有在教堂附近的空气会好一点，还抱怨贝克兰德的天气，它们说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太阳了。"
"没想到贝克兰德常用的社交话题在动物间也通行。"门先生略带笑意，显得很是放松。
科博特放走手里的鸟类:"我能感到非凡因素的影响，非常顽固。"
伯特利笑了一声:"帝国的皇帝陛下，亚利斯塔·图铎的杰作。"
买来的一包鸟食已经消耗殆尽，科博特抖了抖袋子，将最后一把颗粒物握在手中，然后撒了出去。
白鸽飞翔的剪影从两人头顶越过，门先生再次打开报纸，一边看，一边道:"我们已经在贝克兰德安顿下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打算？比如想去什么地方，想了解什么，或者，你应该拥有一份工作——可以帮助你更快地了解现在的人类社会和生活。"
"我能做什么？"科博特显得有些犹豫。
"什么都可以。"门先生的口吻异常笃定。
"歌唱家？"科博特想起还在廷根时随口编造的身份。
"非常适合你，"门先生略做思考，然后点了点头:"你甚至可以试着锻炼一下对于非凡能力的运用，我想，仅仅是调动情绪与共鸣，即使稍微失去控制，事情也不会变得难以收拾。"
"好。"科博特没有异议。
祂轻易采纳了伯特利的意见，伯特利却陡然生出几分无力感:"……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科博特顿了顿，剔透的双眸静静望过来:"伯特利，你说。"
门先生本想说出更多的问题，但他随即想到，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么他可以直接帮祂过滤，要么祂本身就根本不会在意，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你会面对非常多的普通人，相信我，以你的能力不会默默无闻。"
祂想了想，道:"我并不反感，相反，我应该面对更多的人。"
"那好，"门先生叹了一口气:"我会帮你安排。"
自从科博特从源堡之上回来，然后伯特利根据得到的信息推测出了当初那位诡秘之主的安排，他就时常处于一种莫名的担忧之中——尤其是当科博特也明白了诡秘之主究竟对祂怀抱怎样的恶意之后仍然无动于衷时，门先生的叹息与担忧达到了峰值。
门先生以前从没有问起过科博特关于诡秘之主的事情，一是对方失控次数太多，可能根本想不起来，二是门先生不想在科博特面前再度提起诡秘之主。
但他到底还是问了。
当时科博特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喜欢祂，但很感激祂。"
感激祂讲起祂自己已然不复存在的锚点，感激祂用回忆的口吻提起纪元以前那个辉煌灿烂的文明，感激祂以熟悉的姿态和熟悉的语言出现在祂的面前，感激祂告诉祂——陷入黑暗的行星还没有被拖入完全的寂灭。
"你怀念祂？"门先生迟疑着问。
"是。"
"……那么，你希望祂复活吗？"
"不希望，祂死了比较好。"
门先生清楚，科博特并没有产生对应的愤怒或者痛恨，祂只是冷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于是他道：“我也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