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20、第二十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佐特兰街36号，黑荆棘安保公司
　　克莱恩连夜从雪伦夫人的住处赶来，和正在悠闲阅读报纸的邓恩汇报了自己潜入对方的房间所看到的东西。
　　"我怀疑雪伦夫人是魔女教派的成员。我看到一张和她五官非常相似的男性照片，就像我们之前调查过的特莉丝一样，而且后来我借助占卜的技巧，在她的保险柜夹层里发现一个白骨雕像，是一位美艳的女性，有一头长及脚踝的蛇发，顶端长着诡异的眼睛，队长，这是不是原初魔女的形象？"
　　邓恩回想了一下，神情凝重地肯定道:"是的，这就是原初魔女的形象。"
　　克莱恩斟酌了片刻，还是没有把原初魔女雕像的下场详细说出，只是含糊地道:"……但是我似乎惊动了雪伦夫人，她可能已经潜逃。"
　　邓恩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向衣帽架:"所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你现在去叫科恩黎，我们三个人可以申请封印物‘3-0217’，雪伦夫人在廷根多年，的很大可能不止序列七。"今晚没有任务的值夜者只有科恩黎和弗莱，但后者的序列和魔女教派关系不大，所以邓恩选择了科恩黎。
　　但他忽略了，不眠者和魔女教派关系也不大，而弗莱的对敌经验明显优于科恩黎。
　　邓恩脚下生风地来到地底，和值守在这里的洛耀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进入了查尼斯门，而在他进入封印物所在之处，取走3-027"通灵者的镜子"时，无光的黑暗伸深处突然传出了脚步声。
　　邓恩心头微动，循声望去，只看见满头白发披散，衬衫外披着风衣，似乎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科博特。
　　"你们有任务。"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邓恩颔首，正想开口，却见眉眼瑰丽的青年朝他伸出一只手，苍白的掌心躺着一枚精致的怀表，黄铜色泽，却无法分辨材质，表盖上镌刻着虚幻层叠的门:"借给你们，也许用得上。"
　　邓恩微微皱眉:"谢谢你，但是为什么？"
　　"我有奇怪的感觉，"科博特说完这一句，又强调了一遍:"非常奇怪。"
　　邓恩考虑再三，还是从科博特的手中接过了冰凉的怀表，后者收回手，轻柔悦耳的音色仿佛回荡在查尼斯门后的无边黑暗里:"催眠怀表，离开我十小时后恢复活性，会自主催眠携带者，在没有活性的情况下，注入灵性可以使用，观众途径序列四‘操纵师’封印物。"
　　邓恩再次道谢，科博特摇了摇头，目送他走出查尼斯门。
　　静谧与安宁突然对祂失去了吸引力，祂在毁掉原初魔女的雕像后就察觉了微妙的违和感，这种感觉让科博特再也无法入眠。祂能感知到自己有办法干扰这种违和感，但祂没有能力做出具体详细的安排，只能遵循灵性的指引，将身上唯二两件封印物的其中之一借了出去。
　　科博特穿上风衣，系好领结，拿着镶嵌宝石的黑色手杖，在邓恩离开后不久也走出了查尼斯门。
　　今晚奥列安娜太太和罗珊都不在，只有被叫走了牌友的弗莱稍有空闲，科博特兑咖啡的时候也顺便给他带了一杯，收到了这位同样面色苍白的"收尸人"一句道谢。
　　对着封印物"女神之剑"起誓之后，科博特和值夜者们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值夜者们有的接受能力较强，将祂当成一位特殊的编外人员，有的则比较僵硬，只能催眠自己祂就像一件具有活性的封印物。弗莱属于前者。
　　两人都不多话，但无言的静谧也没有充斥尴尬，科博特继续阅读那本到了后期走向越来越清奇的<暴风山庄>，弗莱则拿起了邓恩没有看完的报纸。
　　…………
　　廷根郊外，一栋有着暗红色烟囱的普通房屋内，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拿着羽毛笔，在涂花了许多行的笔记本上写下一行行字迹:
　　在‘原初魔女’的神像缺乏足够理由地损毁之后，雪伦夫人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潜逃，而是开始清理自己留下的蛛丝马迹，她当然担心不久之后到来的官方值夜者，但她更担心自己的不谨慎会暴露更多的信息，而且她相信自己即使无法战胜以小队形式出动的官方值夜者，也一定能从他们手下逃出去，这是符合逻辑的发展。

　　与此同时，三位值夜者已经赶到了位于奥尔那斯街的雪伦夫人府邸。
　　在克莱恩占卜后，邓恩道:"我们不能贸然靠拢，要警惕像特莉丝那样的情况，所以我会尝试远距离拖她入梦，如果成功，你和科恩黎就进去制服她，如果中途醒来，就尝试使用催眠怀表，如果出了别的意外，尽量离开，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好的。"克莱恩和科恩黎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羽毛笔继续书写着:
　　神像被毁让雪伦夫人非常警惕，因此，她被邓恩拖入梦境的时间不够久，在"通灵者的镜子"照射她的前一秒她醒了过来。她没有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这非常幸运，所以镜子里爬出的存在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烦恼，她和值夜者缠斗了起来。
　　(一行又一行的文字被划掉)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一件本不应该存在的封印物发挥了作用，将除了克莱恩之外的所有人都催眠了，他毫不费力地解决了雪伦夫人，对敌经验不足的科恩黎没有在这一次战斗中死去，邓恩也不会按照惯例服食对方的非凡特性，而他早已完成消化！
　　天啊，故事再一次偏离了因斯·赞格威尔书写的方向，拐向了未知！

　　在通灵了雪伦夫人，得到足够情报之后，克莱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他听见邓恩沉稳的嗓音:"你们把现场的物品处理一下，然后科恩黎去最近的警察局找人过来，嗯，克莱恩你回一趟佐特兰街，把催眠怀表还给科博特，然后让弗莱过来帮忙，我就在这里守着。"
　　克莱恩点点头，和惊魂未定的科恩黎一道，穿过花园，来到外面，然后克莱恩安慰地拍了拍科恩黎的肩膀，开玩笑似的道:"已经订婚的人了，不要这么紧张，要学会习惯这种事情，毕竟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危险的情况。"
　　科恩黎也没有辩解，只是苦恼地揉了揉额头，嘟囔着:"我会努力的。"
　　克莱恩目送他走向警察局的方向，自己则乘坐出租马车，抵达了佐特兰街36号。
　　他沿着楼梯，走到黑荆棘安保公司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当暖黄的灯光将他笼罩的时候，他看见了沙发上安静对坐，一个看书一个看报的两人。
　　克莱恩抬手晃了晃质地冰凉的怀表，对科博特笑道:"多谢你的怀表，不然我们可能无法毫发无伤地回来。"
　　科博特抬眼，平静道:"有帮助就好。"
　　弗莱折起报纸，冰冷阴沉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关切:"你一个人回来，是队长交代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科恩黎去警察局报案，我回来还封印物，顺便把你叫过去帮忙。"
　　拿回了封印物的科博特轻轻摩挲着催眠怀表冰冷的外壳，在克莱恩与弗莱交谈的背景音里将之收进衣襟，随后他将手中的小说折了折页，站起身，跟着克莱恩和弗莱的脚步一同走向地底，查尼斯门的方向。
　　"晚安。"祂朝三位值夜者轻声道。
　　克莱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晚安科博特，还有，谢谢！"
　　…………
　　两天之后，在家休息的克莱恩收到了入梦的队长的通知，伦纳德在追查兰尔乌斯案的时候发现了一条线索，需要他去帮忙，让他直接去兰尔乌斯住所所在的豪尔斯街区62号。
　　克莱恩交代了女仆贝拉几句，就乘坐有轨公共马车抵达了豪尔斯街区，与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伦纳德汇合。
　　与此同时，科博特从水仙花街六号传送到黑荆棘安保公司之内，抱着只剩下最后几页的<暴风山庄>，坐到了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只白瓷镶金的精致茶杯，杯里的咖啡散发着热气与甜香。
　　祂平常只是把查尼斯门当做落脚处，却很少在白天呆在值夜者小队所在的地方，祂喜欢在廷根市的各种地方闲逛，最常去的地方是斯林太太的面包房，只是偶尔会到佐特兰街坐一坐，并不频繁。
　　但今天不一样。
　　奇怪的违和感越来越严重了。
　　于是祂静静等待着，等到了克莱恩和伦纳德回来汇报情况，等到了梅纳德议员的夫人和妹妹来支付报酬，等到了腹部高挺的梅高欧丝。
　　小说翻到最后一页，梅高欧丝坐到了沙发上，科博特端起只剩最后一口的咖啡，一饮而尽。
　　祂听见克莱恩强作平静的声音:"你要咖啡，红茶，或者什么都不要？"
　　梅高欧丝抚摸着肚子，仿佛在倾听什么。
　　"闭嘴。"科博特突然道。
　　白瓷镶金的茶杯底部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祂的所有目光都投向梅高欧丝，确切来说，是她的腹部。
　　"你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