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19、第十九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廷根市，水仙花街六号
　　克莱恩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和科博特打招呼，就听见了对方标志性婉转清越的歌声，是他从未听过的曲调，没有歌词，只有一段又一段轻柔的吟唱，带着安抚情绪的独特力量。克莱恩站在原地细细感知了一下，发现这种力量虽然和黑夜序列的"宁静"十分相似，但又有着来源上的不同。
　　此时克莱恩才发现房间的角落缩着一团半虚幻半真实的球状物体，通体乳白色，似乎有活着的特性，正团在那里瑟瑟发抖，如同恐惧着天敌的幼兽，只差没有发出可怜的呜咽。但随着科博特轻柔吟唱的时间逐渐变长，那团生物的颤抖慢慢停止，然后它试探着漂浮起来，随着吟唱的节奏左摇右摆，显然十分陶醉。
　　"马尔莫斯，来。"科博特轻轻呼唤球状灵界生物。
　　乳白色的圆球慢慢飘到祂面前，不再惧怕，反而轻轻蹭了蹭祂的脸颊，祂若有所感，伸出指头也戳了戳灵界生物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身躯。
　　随后科博特将茶几上的白色信封递给马尔莫斯，祂显然对于火漆并不熟悉，雪白的信封上暗红色的火漆凝固得有些凌乱，中央的图案也被印得深浅不一，虚幻层叠的门模糊成了一片。马尔莫斯吞下轻巧的一封信，上下晃了晃身躯，随即向虚幻转变，已然回转了灵界。
　　"你的信使？"克莱恩问道。
　　"伯特利的契约生物，我没有信使。"科博特摇了摇头，起身给克莱恩另倒了一杯锡伯红茶。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克莱恩抿了一口醇香浓郁的茶水，随意找了个话题。
　　"我们认识一千三五百多年，按照正常人类的算法，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科博特的时间认知显然还没有回到地球，祂大概知道不能用自己的时间来算，但一千五百年究竟有多长，祂也没有具体的概念。
　　"嘶，"克莱恩倒抽一口冷气:"现在是第五纪1349年，意思是你和伯特利第五纪初，甚至第四纪就认识了，你对正常人类的寿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是第四纪的时候，"科博特对克莱恩的话表示了肯定，转而困惑道:"我不知道一千五百年有多久。"
　　"……还不到你生命的十分之一，的确没有多久，但我想，对他来说就不是这个比重了，就算是一位天使，一千多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克莱恩有些感慨地说道。
　　科博特顺着克莱恩地话，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门先生，仿佛还在昨天。
　　…………
　　因蒂斯，亚伯拉罕家族领地
　　喜爱音乐的温顺灵界生物吐出雪白的信封，门先生在看到那印得乱七八糟的火漆时有些忍俊不禁，挥挥手让马尔莫斯回归灵界，他自己则整理了书桌上一堆有的没的文件，将信件放在了最上面。
　　随后，他将视线转移回面前的一张古旧的羊皮纸上。
　　艾略特·亚伯拉罕已经在一旁静候良久。他早已不是百余年前那个莽撞的少年，他早在十余年就前晋升秘法师，进入亚伯拉罕家族的长老会，顺理成章地接触家族中的一些事务。此时他就是来向门先生汇报，关于脱离家族的那部分非凡者相关的事宜。
　　亚伯拉罕家族从第四纪发展至今，自然不可能固守古旧的传承方法，毕竟门先生即使身在星空，也从没有放弃对自己后裔的关注，而他作为所有亚伯拉罕意志集中的本身，也绝非墨守成规之人。
　　在不伤及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他不会介意任何一种形式的变革。
　　对于脱离亚伯拉罕的后裔，伯特利也从没有反对。追逐自由和浪漫是学徒的天性，当他们认为某种意义上家族对他们造成了拖累和束缚，选择脱离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他们不调转矛头攻击自己曾经的血亲，这种行为就无可指摘，只不过是个人的选择不同。
　　但亚伯拉罕们都遵守着一条默认的规定，那就是倘若没有血亲后人或者学生，他们死后的非凡特性就会以他们生前安排的各种方式，回归家族，如果死亡太过仓促没有安排，家族中会有专人前去查看和处理。
　　艾略特道:"这次是劳伦斯传来的消息，他已经四五年没有联系过他的同母兄弟劳博罗了，他怀疑劳博罗可能已经死去，但非凡特性没有回归，他打算去贝克兰德查看一下。劳博罗和他的妻子安丽萨没有孩子，可能是收下了学生没来得及汇报，或者出现了意外。"
　　"劳伦斯·诺德……"门先生的目光在古旧的羊皮纸上扫过，修剪得宜的食指顺着羊皮纸的底部向上滑动，慢慢掠过一个又一个名字，它们有的以亚伯拉罕为后缀，有的冠以塔玛拉的姓氏，有的带着北大陆不同国家的特色，门先生的食指停在了羊皮纸的最上方，一位亚伯拉罕的名字。
　　赫尔米娅·塔玛拉，最得他喜欢的小女儿，按照第四纪的惯例嫁到了塔玛拉家族。
　　随后他停顿了片刻，平静道:"多里安负责鲁恩王国，劳伦斯决定出发的时候，让多里安和他一起，以防万一。"
　　门先生的口吻倏忽冰冷起来:"我不希望布提斯的事情重演，亚伯拉罕的学生可以另投他人，但不允许有叛徒。"
　　艾略特领命退下，门先生的目光则久久凝视那张年代久远的羊皮纸，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如果不是得益于高序列非凡者超群的记忆力，可能他连和赫尔米娅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卷起羊皮纸放在一边，伸手拿过从科博特寄来的信件。
　　…………
　　老尼尔从凛冬郡回到廷根之后，邓恩就没有再委托戴莉教导克莱恩的神秘学和仪式魔法，毕竟相较于收尸人序列和不眠者序列侧重于灵，还是老尼尔所在的窥秘人序列更适合使用和钻研仪式魔法。
　　"好了，我们的天才值夜者克莱恩，让我来检测一下你在仪式魔法上的造诣，要知道，戴莉早年也是我的学生。"老尼尔狡黠地对克莱恩笑着，后者在听到检测两个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现代求学生涯的噩梦精力，不由地紧绷了神经。
　　老尼尔见状，拍了拍克莱恩的肩膀，每一根皱纹里带着笑意:"不用那么紧张，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戴莉。"
　　"好的。"克莱恩紧张地点点头，拿出了缠在左手手腕上的纯银灵摆和蓝色水晶。
　　老尼尔咦了一声，道:"你的蓝色水晶看着通透，但质量不算顶尖，你怎么没用武器库里那根黄水晶灵摆？"
　　"武器库里有更好的？"克莱恩有点愣。
　　"当然，而且你可以直接申请，不用花钱，毕竟这是我们偏辅助类型非凡者的制式装备，"老尼尔拿出自己那根缀着纯净白色水晶的灵摆在克莱恩面前晃了晃:"就像我这样。而且不够完美的装备可是会影响施法效果的，快去找邓恩打个报告吧，克莱恩。"
　　"还有，"老尼尔摆开了架势，侃侃而谈:"本来应该是我来教你的，但是让意外打断了，也不知道邓恩有没有和你说。"说到这里，他略显浑浊的暗红眼眸爆发出精光，滔滔不绝起来:"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报销的，比如你在任务里的损失和消耗，发展下线必须的资金，调查任务相关情报的花费，练习仪式魔法的部分材料………"
　　克莱恩听得越来越呆滞，看着老尼尔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自认为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克莱恩磕磕巴巴地说道:"……这样，不、不好吧……"
　　"能省下很大一部分没有必要花费的金镑，有什么不好的。"老尼尔笑得像只缺了牙的老狐狸。
　　虽然克莱恩刚刚因为序列的提升而升职加薪，但他仍然可耻地心动了。
　　…………
　　梅纳德议员的死打破了廷根市一直以来的宁静，克莱恩作为黑荆棘安保公司唯一能够通灵的值夜者，被邓恩派去和市警察署合作，以通灵的方式试图查出害死梅纳德议员的凶手。但通灵的结果显示为这位先生死于男女运动的过度操劳，雪伦夫人不过正好是他的床伴。
　　但梅纳德议员的夫人和妹妹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她们通过烟草商人克罗维尔联系上了黑荆棘安保公司，还是克莱恩负责这件事，伦纳德提点他雇佣当地的□□，于是克莱恩在之后的几天里顺利得到了雪伦夫人的行程表，并决定夜探。
　　克莱恩自己召唤自己，自己响应自己，以灵体的方式探查雪伦夫人的保险箱时，发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系列仪式魔法所需要的物品，还有一个白骨雕成的神像。神像是一位秀丽的女性，长发一直垂到脚踝，根根清晰，粗壮如同毒蛇，发尾雕刻着眼睛，密密麻麻，或睁或闭。
　　在邪异的氛围将要笼罩克莱恩的时候，克莱恩发现神像有了变化。白骨制成的身躯从中间生长出一条裂缝，慢慢挤出一只略有些眼熟的呆滞眼眸，随后，呆滞的眼眸逐渐膨胀，直到包裹整个神像，然后熟悉的、带着液体感的碎裂声传来，呆滞的眼又转于无形。
　　查尼斯门后，科博特在无光的黑暗中伸出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数:
　　"安提戈努斯，隐匿贤者，真实造物主，原初魔女。"
　　"‘非凡减退的时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序列关注这里？"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