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颤抖的肉垫》猫帽

16、运动

　　黑猫开口打断她的笑声：“稻荷神，大人，我的，力量，又失控。”
　　“失控？又把人变成猫咪了？”
　　“嗯。”

　　电话那头“噗嗤”声不断，间或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轻松愉快，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变了多少人？”
　　“一个。”
　　“只是一个，那就简单了，等他自己恢复呗。”

　　完全没有建树的建议，回答得相当随意。
　　齐木楠雄听着听着，心里有点焦躁，爪子下意识磨蹭，不知不觉地在踩奶。

　　“还有，快点的，办法吗？”
　　“快点？嗯……那就运动吧。”

　　“什么，运动？”
　　“登山、马拉松、攀岩，对了，我最近迷上山地越野，要一起来玩玩吗？”

　　稻荷神的爱好跟人类的还挺相像，挺健康的。

　　但是，齐木楠雄心态有点崩。
　　他现在是猫不是人，登山跟马拉松已经够丧病了，还想让一只猫攀岩或山地越野？
　　他的脚根本不够长啊！

　　齐木楠雄拿爪子拍了拍黑猫的手，给他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颔首，对着手机那头的稻荷神问道：“爬楼梯，可以吗？”
　　他以为猫咪是在抗拒室外运动。

　　齐木楠雄：「……」
　　不是这个意思啊！

　　稻荷神道：“当然可以，只要是运动都可以，但是，注意一点，不要过度，不要太兴奋了。”
　　黑猫点头：“好，我会，监督，他的。”

　　说完他还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后背，提醒某人。

　　呵！
　　齐木楠雄一巴掌拍开，莫挨老子！

　　“不，我是说你，小黑。”稻荷神敛去笑意，意味深长道，“注意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你现在的状态不稳定。一旦暴走，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有多麻烦。”
　　黑猫微微皱眉：“……是。”

　　“另外，地狱那边来信，问问你要不要在地狱那边登记一下，当个公务员，做一下迎接科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在现世那边引领亡者到黄泉比良坂，之后会由别的部门接手。”

　　黄泉比良坂？
　　真的存在？
　　齐木楠雄心里像是被猫爪挠过，痒痒的不行。

　　但是，黑猫不假思索拒绝道：“麻烦您替我回绝。”

　　“为什么，你现在不是缺钱吗？”
　　“我有在打工。”

　　“哪儿？”
　　“咖啡屋。”

　　“给地狱打工也能赚钱，这跟地藏菩萨没关系，只是因为现在地狱正在招募动物狱卒，你的情况非常特殊，正好符合招募条件，应该能拿到高薪哦。记得跟财务科说一下，让他们给你用现世货币结算，说清楚货币单位，别被他们钻了空子。”

　　黑猫沉默不语，但目光闪烁不定，貌似有些动摇。

　　稻荷神在电话里继续叨叨念：“还有，登记注册要用真名，不能用黑猫或小黑之类的称呼。你总是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是很羞耻的真名吗？”
　　黑猫板着脸道：“谢谢你，稻荷神，大人，但是请容我考虑一下。”

　　电话仓促挂断，黑猫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暗暗松了口气。
　　稻荷神是没办法继续追问，但在场的某人可以。

　　「真名？」齐木楠雄拍了拍他的脸，「你的真名叫什么？」
　　黑猫窘迫地垂下眉眼：“这个以后再说。”

　　他逃避似地躲开齐木楠雄的视线，看向对座等得打哈欠的齐木空助。

　　“不好意思，久等了。”
　　“问清楚了？”

　　“嗯，问清楚了。”黑猫颔首，言简意赅道，“就是，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齐木楠雄：「……」

　　很好，他完全没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话音落下，齐木空助那边的手机也响了，短暂的铃声代表对方回复短信而不是电话。

　　看完短信内容后，齐木空助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道：“他这几天的行程已经满了，大概一周后才有时间，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吧。”

　　似乎是急着去忙别的事情，他匆匆结账之后，就离开了。

　　黑猫跟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齐木楠雄离开店铺。
　　一人一猫回到了齐木家，黑猫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久久伫立。

　　接近二十级的梯阶，在人类看来是非常便利的登高途径，对仅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猫咪来说，却如同天堑，望而退却。
　　黑猫自己试着走了走，又蹲下来，用手比较猫咪的身高跟梯阶的高度，脸上神情十分凝重。

　　不等他开口，齐木楠雄便抢着宣告锻炼终结：「不行，我爬不上去。」

　　黑猫摇头：“这对你有点难，但不是不可能，你看我示范。”

　　他变回黑猫的原形，迈步朝着楼梯走去，先是左前腿上去，接着右前腿，左后腿、右后腿跟上，四脚并用，非常轻松地走到了楼梯顶部，转过身来，又回来楼梯底部。

　　“你看清楚了吗？”
　　「……」

　　齐木楠雄沉默不语，用摇头表达自己抗拒的心情。

　　“没看清楚吗？那我再来一次。”
　　黑猫又来回走了一趟，将齐木楠雄叼到楼梯边，催促他：“你试试看。”

　　行吧，试试。

　　齐木楠雄勉强支起前身，两条前腿向上抬，后腿用力蹬，总算勉强扒拉到第一块梯阶的边缘，但是他实在站不稳，根本爬不上去。
　　「我身长不够，而且这楼梯太滑了。」

　　黑猫也没觉得没辙：“那换别的？”
　　齐木楠雄纳闷：「别的？」

　　俯卧撑跟仰卧起坐！

　　齐木楠雄：「……」

　　认真的？
　　认真的。

　　黑猫当即卧下，示范俯卧撑，他的动作非常标准，腰背挺得笔直，身体下压时，手肘呈九十度角，简直完美。

　　齐木楠雄跟着试了一下，动作不仅不标准，才两三下他就躺倒了。
　　好累……

　　黑猫催促道：“不要停，十个一组，要做三组，做完了再休息。”

　　劳驾，不要用体育老师的常用句式。

　　“小楠，加油啊！”齐木妈妈也在旁边大声鼓舞。
　　当然，她要是能够放下正在拍摄视频的手机，那就更好了。

　　齐木楠雄累死累活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完事后整只猫累得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然而，运动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是仰卧起坐！

　　「我没力气了。」
　　“我帮你！”

　　锻炼还能帮忙的吗？
　　当然能。

　　黑猫变回人形，一手按着他的两条后腿，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两条前腿，帮他对折。
　　为了避免尾巴硌得生疼，他把猫咪放到自己腿上，留了一条缝隙给尾巴活动，然后再抓着他运动。

　　说实话，这比起仰卧起坐，更像是在拉筋。

　　接下来还有障碍跑以及跳跃锻炼。
　　几组几组完结后，齐木楠雄几乎废了。

　　他躺在地板上，流着泪道：「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在体育课之后，总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太痛苦了……啊！疼！」

　　黑猫愕然地把手抽回来：“我按得太用力了？”
　　「轻点，我现在很瘦弱，你要往肉多的地方掐！」
　　“哦。”

　　黑猫非常听话地把手伸向了他的屁股。
　　齐木楠雄：「……」

　　位置有点尴尬，但捏得还挺舒服，关键是跑步后屁股正酸软，被这么一揉倒是放松了许多。
　　他都快被揉得睡着了，眼睛半开半闭，结果一扭头，发现齐木妈妈还在拿着手机拍。

　　「……」

　　看样子，这段黑历史是真的过不去了。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沉底，就不怕再拖一个下水！
　　齐木楠雄不怀好意地问道：「话说回来，你的真名叫什么？」

　　果然，被问到尴尬的问题，黑猫顿时神色僵硬。

　　“那个名字不好听。”
　　「好听就不用你说了。」

　　黑猫垂死挣扎道：“我其实没有什么真名，那是传说里黑猫的名字，不是我的。”
　　齐木楠雄点头：「哦，没关系，说吧。我都配合你锻炼了这么久，你总不能连一个名字都不告诉我吧，这也太不公平了。」

　　在齐木楠雄咄咄逼人的攻势下，黑猫总算服软了。

　　他低下脑袋，小声地道：“MOMO。”
　　齐木楠雄愣住：「桃子？」

　　“噗……”
　　难怪不愿意说，真是太……

　　“这是一个小孩给它的名字，她并不知道猫咪的性别，所以，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称呼。”黑猫果决道，“我不是那只猫，所以，我不承认这个名字。”

　　大概是觉得太羞耻了，齐木楠雄心想。
　　放到自己身上，被别人称呼桃子，他也觉得受不了。

　　「那要不我给你起一个？」齐木楠雄开玩笑地提议道。
　　“好。”黑猫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仿佛就等着他这一句话。

　　「真的要？」
　　“嗯。”

　　「你想要简单的，还是要带姓氏的？」
　　“我可以跟你姓吗？”
　　「不行。」这容易让人误会。

　　“那就不要姓氏了。”黑猫从善如流道，“只要简单的名字。”
　　「好吧，让我想想……」

　　齐木楠雄闭上眼，默默思考。
　　他的脑子里回想起首次见面的那天，当时在天台遇见了黑猫，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对着自己撒娇卖萌嘤嘤嘤……

　　他睁开双眼，抽了抽高大的人形黑猫，木着脸道：「干脆叫撒娇欺诈师吧。」
　　“诶？”

　　「要不叫小樱？」
　　黑猫拼命摇头。

　　「小桃？」
　　黑猫的脑袋甩出了残影。

　　「桃桃？」
　　黑猫的脑袋几乎要甩飞了。

　　看到别人崩溃，齐木楠雄的心情顿时爽快多了，开始正经地思索。

　　「那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烂，不如叫……晴辉。」

　　“晴辉，晴辉……”黑猫低声念了几遍，双眼微微发光，突然昂起头，大声喊道，“我以后就叫做晴辉。”

　　话音落下，黑猫从人形变回了猫咪，朝着齐木楠雄猛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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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在于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