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颤抖的肉垫》猫帽

15、背刺

　　除妖师，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职业，但是，跟妖怪有关的，不是应该叫阴阳师吗，难不成是分支？

　　齐木空助发短信联络，对方没有立即回复，可能是有事在忙。

　　闲着没事，黑猫继续给齐木楠雄喂果冻，神色平静，气定神闲，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齐木空助昭然若揭的恶意。

　　但是，齐木楠雄很在意。

　　「什么是除妖师？」
　　“就是，退治，妖怪的，人类，术士。”

　　「你以前见过吗？」
　　“见过，一两次。以前，在山里，睡觉，被他们，吵醒，听见，他们，说话，进山，捉妖。”

　　「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打晕，丢出山，继续睡。”

　　「我没有见过妖怪，真的有吗？」
　　“有，你看不见，是因为，你身上，灵气太浓，没有，妖怪，敢接近。”黑猫抬手指着齐木空助，“他身上，原本，有很强的，邪气，我起初，以为，他是，伪装成，人类的，邪物。”

　　齐木楠雄狐疑地看向齐木空助：「邪气？」

　　齐木空助耸耸肩，轻松地道：“托你的福，我对超自然现象非常感兴趣，在英国被邀请加入了SPR，即心灵研究协会。偶尔会参与调查活动，出入一些特别的场所，沾染到邪气也算正常。”

　　留学生活真是多姿多彩，齐木楠雄在心里吐槽。

　　齐木空助好奇问道：“如果我是邪物，你会怎么做？”
　　黑猫直截了当地回答：“超度你。”

　　齐木楠雄也忍不住追问：「怎么超度？」
　　黑猫淡淡道：“打一顿。”

　　物理超度啊？

　　“知道疼了，恶灵，才会，学乖，如果，依旧，不肯走，就只能，跟他，讲道理。”

　　换言之，先兵后礼。

　　齐木楠雄听着有些心动，抬起爪子指着亲哥：「他身上现在还有邪气吗？」
　　“没有，已经，转移了。”

　　「转移……」齐木楠雄皱眉，想起某个曾经躺医院的可怜人，「转移到前校医身上了？」
　　“嗯。”

　　所以，才把人打进医院里。
　　只是，这超度的操作也太硬核了吧？

　　齐木楠雄忽然福至心灵，扭头瞪向某人：「没准这边的还有残留，不如你也给他超度一下，或许能把他打回原形。」

　　齐木空助也笑眯眯地看着猫咪道：“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把人变成猫咪，变成蟑螂之类的虫子，不行吗？”

　　某人害怕虫子，蟑螂更是他的天敌。

　　兄弟互怼令黑猫呆了一瞬，回过神来，先是低头对齐木楠雄道：“不用，没残留。”然后再抬头对齐木空助道，“不行。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力量，偶尔，失控。”

　　“不受控制？”齐木空助露出微妙的笑容，“我发明了几款控制器，或许能够帮到你，要试试吗？”

　　“控制器？”
　　“就是这个。”

　　齐木空助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粉红色的头饰，就是齐木楠雄之前插在头顶，被黑猫抽掉的抑制器，故意放到弟弟看得到的地方，然后朝着黑猫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知道它的作用，才故意拿掉的吗？”

　　“作用？”黑猫很明显对他的问题感到困惑。

　　“难道不是吗？”齐木空助扫了弟弟一眼，发现他也正在专注地盯着黑猫。

　　啧，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果冻就足以你赋予信任了？

　　“我不明白，但是，这个，”黑猫指着抑制器的尖端，那根纤长的银针，语气嫌恶道，“很疼。”
　　仿佛受过类似伤害的既视感。

　　齐木楠雄恍然：「你觉得会疼，所以帮我拿掉了？」
　　“嗯。”

　　单纯出于好意的动机？

　　齐木楠雄有些迷惑，黑猫对他的关心，是能够从言行举止的细节里感受得到的，但是，原因呢？
　　只是因为五年前的许愿，他就莫名其妙地亲近自己，这逻辑上说不通。

　　黑猫坦然道：“稻荷神，大人说，我需要，道标，所以，我希望，你死后，跟我，在一起，所以，我要，看着你。”

　　齐木楠雄：「？？？」
　　死后？

　　齐木空助抓住他回答里的关键词，追问道：“道标是什么？”
　　“负责，指引，方向的，存在。”

　　指引方向度存在……指南针？
　　不不，重点不是这个。

　　齐木楠雄木着脸道：「我快死了吗？」
　　人生太过短暂了吧，他还没有享受足够的美食，就这么挂了？
　　越想越心塞。

　　万幸，黑猫摇头道：“没有，很久，以后。”

　　「那我大概什么时候死？」
　　“我不知道。”

　　齐木楠雄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短时间里，没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要我成为你的道标？」
　　“你喜欢猫，所以，我喜欢你。”

　　齐木楠雄：「……」
　　齐木空助：“……”

　　喜欢就要在一起！
　　动物的世界单纯又直接，不同于人类社会的复杂。

　　「我成为道标后，要做什么？」
　　“嗯……”黑猫沉默凝思片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台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便接通了，“是我，稻荷神，大人，道标，是做什么，用的？”

　　稻荷神？
　　真的给稻荷神打电话了？
　　神明间也用上现代人的联络工具，这么与时俱进的吗！

　　齐木楠雄的好奇心顿时被调动起来，他挺起腰杆，双手双脚扒拉，奋力爬到黑猫的肩膀上，侧着脑袋，耳朵贴近手机。

　　手机里传出一道女性的声音，用关西腔的口音爽朗地笑道：“笨蛋，这还用问！当然是，有事道标干，没事干道标！”

　　齐木楠雄：「……」
　　这个稻荷神不对劲。

　　“原来如此。”黑猫愣愣地点头。
　　齐木楠雄瞪圆了眼睛，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居然点头？

　　稻荷神调侃道：“你的道标长得可爱吗？”
　　“嗯。”

　　不不，我的形象跟“可爱”这个属性扯不上关系，齐木楠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倒是稻荷神的声音听起来年轻又活泼，更像是元气少女的声线。

　　“改天带来神社给我瞧瞧？”
　　“不行。”
　　“为什么，不舍得，怕我抢走他？”
　　“不是，他还，活着。”

　　“要等到他阳寿结束，自然死亡？你可真是好耐心。”稻荷神轻笑一声，“行吧，你愿意等就等，可别让他发现了。人类都是很胆小的，你要是现在跟他说，自己在山里孤独孤孤单单很无聊，想让他死后一直陪着你，永远在一起……啊哈哈，他会被你吓到，保不准还会报警哦。”

　　黑猫：“……”
　　齐木楠雄：「……」

　　他没说。
　　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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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黑猫：我想报警，不知道哪个警察局距离稻荷神社比较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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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必须说明一下，“黑猫”不是名字，只是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