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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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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依旧在那个巷子口待着。
上次见他是恰好路过,这一次倒是守在这里。
见到曾囿离,陈显也有些惊异,“曾小姐竟然真的来了。”
曾囿离笑了下,她的声音还有些哑,但只要说得慢些咬字也算是清楚,“是有人叫你在这里等我吧。”
陈显果然点头,他给了曾囿离一张字条,并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是找大夫的时候碰上了,知道他家中也有人要治伤,这才多说了两句。看他穿着谈吐,应当在我们这种平民之中混迹过,但必定不是普通人家。”
这京都之中,有权有势的人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他看了眼曾囿离手中的字条,迟疑了下,“曾小姐还是小心些的好。”
曾囿离笑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陈显“哎”了声,“哪有人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啊。”
曾囿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放心。”
她原本还以为陈显和对方是熟识,没想到也是萍水相逢,更没想到的是相较于她,陈显反而对对方更加警惕。
陈显也没再多嘴,只道,“我这条腿就算是曾小姐救的,曾小姐往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呸,什么麻烦,”眼前的女子笑笑,他心里一松,也跟着笑了下,“曾小姐往后有事只管来寻我,我没什么大能耐,能帮的一定会帮。”
“好。”曾囿离没有跟他客气。
……
对方所选的地方乃是一处街尾的小茶馆,她方一进去,就有小二带着她上楼。小二将她带至一间屋子面前之后便离开了。
曾囿离看了门扉片刻,推门进去。
“曾小姐,”青年人靠在窗边,听到动静正扭头过来看她,“别来无恙。”
曾囿离进门便咳了两声,段平宴顿了顿,于是道,“看来只是我无恙,曾小姐还是不太好,难怪我在这里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人。”
曾囿离在他对面坐下,“上次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段平宴闻言仔细端详了她一眼,心想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罢他将手放在桌下,不知道拽动了什么东西,曾囿离听到一阵细微的铃铛的声响在门外响起。
声音不大,但若是有心等待的人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听到。
门口来了人,敲门询问。
段平宴让他进来,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将这些甜腻的东西都撤下去,换些清淡的过来。”
小二也有些不解,这些东西都是刚送上来不久,但既然侯爷说了也只能照办。
曾囿离看着小二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又换了新的。
她抬眼看去,“不知道公子找我什么事情?”
段平宴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不如先换个问题,比如,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
曾囿离抬手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上次得公子相救,不知道怎么的,公子将这块玉佩遗落在了我这,想来应该是块重要的东西,”她顿了顿,“不然我身边婢女也不会每次出门都被人跟着。”
这件事情小莺并不知情,还是她有一次请宋垣帮小莺出去拿东西的事情发现的。
段平宴恍然大悟,“难怪,我找了许久一直都未找到。”
曾囿离也不拆穿他,只道,“那今日就物归原主了。”她将玉佩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段平宴却笑了,“不急。你知道这玉佩是谁的吗?”
“不是你的吗?”曾囿离怔了下。
段平宴抬手指了指,“是一个犯人的,我前些日子在他家中搜到,还没来得及上报朝廷,就丢下了你那。”
他拿起那块玉佩,摸了摸,“很普通的玉料,玉佩主人也是个普通人,不过他的主子可不是普通人。”
曾囿离直觉他话里有话,
“什么人?”
段平宴勾唇,“大皇子的侧妃,说起来巧,那位侧妃也姓曾呢,不知道曾小姐的曾是哪个曾?”
曾囿离看着他。
原来是有备而来啊,她扫了眼那块玉佩,心想不知道眼前人说的到底是什么犯人,又是什么案子了。
静默片刻,曾囿离取下面纱。
“不巧,和大皇子侧妃曾玉袖同一个曾,”她说道,“段小侯爷是特地来找我的,不过,不知道我犯了哪一桩案子和哪一条律法?”
段平宴微微挑眉,“我可没说你犯案了,询问案件有关的人是正常的过程,”他笑了笑,“这个案犯叫陈沪,一直在侧妃身边做马夫。”
曾囿离不知道这个人,“那他应该在曾家才对。”
“是啊,”段平宴继续说道,“可是他跟着侧妃到了大皇子府,依旧做的马夫,只是不驾车了只喂马,也不出现于人前,只留在后院,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没多久他就犯了重案。”
这么说着,段平宴观察着曾囿离的神情,“曾小姐,我今日打算去大皇子的府邸走一趟,不知你可否同行?”
人既然已经约到这里,想走怕是也走不掉。
曾囿离垂眼喝了口茶,“你说我未犯案,但却没说我没有嫌疑。”
段平宴但笑不语。
曾囿离站起身来,对他点头,“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同段小侯爷走一趟吧。”
段平宴随即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
曾囿离在他身后,“打听了一下,不常在京都的子弟脾气又嚣张的。”
段平宴回头看了她一眼,突兀地笑了声,真心对曾囿离说,“你可千万不要和这件事情有关,不然我一定会少一分乐趣。”
曾囿离瞥了他一眼,“段小侯爷放心,如果见到我您开心的话,那您还可以开心很久。”
因为她这一辈子还会活很久很久。
下楼的时候小二递过来一个幂篱,段平宴随手递给身后的女子。
“侯爷。”门外已经有人备好马车在此等待。
段平宴长腿一跨上了马车,本想回头将曾囿离拉上来,谁知她带上了幂篱问,“我以什么身份跟着去?”
段平宴抱臂看她似笑非笑地道,“那要看你想走着还是坐车?”
他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奈何她偏要多想。
曾囿离没多思考就跟着上了马车。
既然段平宴不在意,那就那就借着他的身份轻松些。
她摸了摸自己眼前的白色幂篱。
反正她挡着脸,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段平宴笑了笑,跟着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