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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乡音 ...

  •   五人在平安城呆了两天,开始走山路过天子崖。这一程人烟稀少,风餐露宿,花了两天半才走过天子崖,转入云水镇。
      在云水镇,五人见这里的人们淳朴勤劳,民风朴实,风景如画,加上路途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便决定多逗留几天,顺便看看这里是否适合长居,以便万一凤凰乡不理想的话可以转居这里。所以他们在镇中心租了旅馆,白天则到处走走看看,与当地人们交谈。
      居住的房子有大大的窗户,从窗户往外可以看到海,海天一色,听说这就是起名‘云水镇’的原因,还听说这里是两海的交会处,所以有时候仔细看会看到海面上一边高一边低。
      在这里,大家竟然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迟迟不走。
      这样一下子又过了十天,转眼离开家乡已经将近一个月。但是大家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凤凰乡看过再作决定。
      于是大家便连夜收拾好了行李,次日一早大家下楼吃早餐。
      今日小馆里客人很少。忽闻外面传来急速的马蹄声,紧接着两个人从马上翻身下来,走进了客馆。
      “店家,来一壶上好的黄酒,二两花生米,十个馒头,一碟青菜。”走在前面的穿白衣的男人说,后面跟着一穿蓝衣的男人。都若摸三十来岁的样子。两人挑了较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下。‘两人的衣装打扮倒很像自己的家乡人。’慧如暗忖。
      酒过三循,那两人便聊起了天来。
      “竟然一口饭在喉里都能哽死,我看呐,这人能吃多少穿多少都是有天数的。”那穿白衣的男人说。
      “可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得势时不要太得意了才好。”那蓝衣男子接话。
      听他们的口音已经可以确定是自己家乡里的人了。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想获得一些关于家乡的消息,决定先听一听究竟再起程。
      但见那两人旁若无人地继续喝酒吃菜,话倒少了起来。
      直到快要吃饱时,那蓝衣才又开始讲了起来。
      “不知道二王子是否还在春州。”
      “估计还在吧,听说皇上下了指示让他管理春州以南的三省。”那白衣人压低了声音说。
      慧如站了起来往两人桌子走过去,朝两人作揖。
      “两位大人是从春州来吗?听口音很像是自家人。”
      “你是……”二人疑惑地看着慧如,但见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举止大方得体,虽说心有戒备,但不觉得讨厌。
      “在下在葫芦州长大,爹是春州人,娘是葫芦州人。爹做了上门女婿之后,我们就定居在了葫芦州。所以春州也算是半个故乡。”
      “原来是半个家乡人,那这位兄弟到云水镇来做什么?”那白衣男子回礼问到。
      “探亲。两位呢?”
      “做买卖。”
      “从春州来么?”
      “是的。”
      “那里最近怎么样?粮食快要收割了吧?”
      “不怎么样,今年的粮食照样收成不好。”
      “官府没有下派点救助?”
      “哪有,都好几年这样了,所以我们才出来做做买卖。”
      “最近知县那边有什么动静么?”慧如也压低声音问。
      “知县几天前死了。”那蓝衣人低声地在她耳边说。
      “是吗?怎么一回事?”
      “话说当今宰相以公谋私,并且到处勾结下属为其疏通门道,这几年开始慢慢嚣张,引起宫中许多大臣的怀疑,年初,王上派了二王子微服私访春州一带,得知这些年下发的救助金竟然没有分发到百姓手中。因为这里官官相卫,二王子开始调查时也无从得知具体实情。只好回去向王上如实禀报,王上赐了旨意让他调查,得了圣旨的二王子很快地便调查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来源于宰相,又由于春州这几年的饥荒闹得比较严重,加上知县大人和宰相又是亲家,所以直接就从知县开始着手调查了。且说这知县平时就胆小怕事,一听说王上下旨来调查春州的灾情就慌了,调查的人还没到的前几天,他已经开始坐立不安,而府上又已经有朝廷的人来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装病在家躺着。适逢听说这几天灵潭寺的高僧了空大师在民间化缘兼讲经要经过此地,遂差人去请了来。”那白衣人说着说着,又停下来喝水。慧如又招手叫小二上了几叠小菜,三人边吃边聊。
      “那后来了空大师去了吗?”慧如问那白衣人。
      “去了,了空大师和他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送走了了空大师之后,知县大人连夜写了一封自白信给二王子,信里交代了他以权谋私的事情,愿意接受惩罚,并没有坦白是宰相所指使。这个知县大人啊,他这人也真奇怪,一方面他很爱权势,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所以总算不是个良心完全泯灭的人。可是你想啊,那二王子看了他那封信之后,不用猜都知道他区区一个知县能够有这么大的胆子,后面肯定还有人指使的,于是考问他,他死也不说。二王子无奈,只好继续调查,这知县家继续留守有朝廷里的人。这个时候的知县大人虽然表面上与平时无异,但其实已经是软禁状态了。后来又听闻那宰相大人为了洗脱这个罪名,把所有责任都一股脑推给了他,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来就有了罪恶感,再加上一些欲加之罪,他这个时候就有点承受不住了,精神就开始恍惚了,某日吃饭时,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当大家上前来想帮他弄时,只见他扑通挣扎几下便没了气,也有人说他是咬舌自尽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慧如问。
      “他小弟在知县大人的府上当差。”那蓝衣人帮忙答。
      “哦,那后来怎样?”慧如继续问那白衣人。
      “后来好象始终无办法给宰相定罪,不过这件事倒是大大打击了宰相的阴谋,使得他在朝廷的威信越来越低,估计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哦,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戏剧化。”慧如说。
      “后来听说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呢,话说那宰相知道董知县不敢出卖他,但他想不到知县会写那封自白信,所以宰相疑心是了空大师灌输了什么邪门歪理给他,于是想给了空大师一个警告,于是派了亲信上灵潭寺去暗地里教训他一下。话说那天了空大师正在灵潭寺讲经,那个宰相的亲信从暗处往了空大师的左边脑袋投过去了一个毒针,谁知那毒针就快接近了空大师的脑袋时忽然一股强大的反力把那针直直地往那人回射,那人吓得赶紧夺门而逃,那针就深深地射进了门边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那蓝衣人说。
      “好神奇,后来了空大师没什么事吧?他还在灵潭寺吗?”
      “当然不会有什么事,他应该有神通的。听说他最近会走访各地的道场,应该不在灵潭寺了。”
      “那知县是否换了新的?”
      “听说在找人选了。”
      “谢谢两位带来的家乡消息,我也该告辞了,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再会。”那两人也起身行礼,慧如看到家人已经在门外的不远处等着她。于是快步走过去。
      慧如与大家讲了一下刚才得知的信息,大家都感叹世事无常,董知县曾经满心想依附权贵往上爬,想过上尊贵的日子,没想到到头来竟被自己想依附的人所拖累,反而落得个凄惨下场。想来人还是靠自己最稳妥,依赖如果不以人心、不加分辨则如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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